酒过三巡,国王天行宇寒暄了几句后,这才转入正题。之前的一切迷雾尽皆解开,单段椽才是智计过人的谋士,他这一连番的计划滴水不漏,正也是因此证明了他在白洋国稳固这么些年的重要原因。
天行宇喝罢,几欲开口,但都被活生生的吞回去,为了流连大陆的子民;为了流连大陆的领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乎!也为了他天姓家族的江山,他苦涩道:“单大侠,你接下来可有安排?”
他此语一出,聪明如单段椽的会意一笑,道:“不曾有安排,如国王有何差遣草民定当尽力而为。”他既然为流连大陆人,那么他又岂能看着流连大陆真的沦陷?况且流连大陆落入白洋国对他也十分不利,也许那时完美昙蒙就会想方设法的折磨他们父女二人。
几位王子的眼光时不时的瞧上单荷蕾,均独自暗忖:好美的姑娘!但他们喜欢却不敢着了痕迹,就算以**著称的天洛洛知道父亲在笼络人才,这个时候国系存亡,就算是心里再痒也得忍着。况且,他们都知道单荷蕾可不是一般的姑娘。
单荷蕾微笑着与几位王子隔空举杯,她每每举杯,几位王子都是争着回敬。这样一来,难免会弄出一些声响,害得国王和单段椽忍俊不禁。国王天行宇在心里觉得自己的儿子没用,为色争斗有失天姓家族的风范。而单段椽则认为自己的女儿还是不错的,连着几位王子一起动心,他这个当爹的可有光了。
二人相视一笑,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意思,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天行宇继续正题道:“如果单大侠没有要紧事,那么本王倒想要请单大侠出山做我流连大陆的国师怎样?”单段椽笑道:“我这**儿皮毛本事岂能做流连大陆的国师?是不是国王陛下您太抬举了?”天行宇也不想绕弯子,直言道:“单大侠,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流连大陆现在武器具备,但却缺的是一位你这样的军师,我相信只要有单大侠坐镇国师一职,黑炭国就不会那么的猖獗!”
单段椽起身拿起酒杯,道:“国王陛下,您既然如此看得起敝人,那我也就不谦恭了,这国师一职我就算是坐上了。”天行宇大叫好,对身旁的公公道:“传令下去,文武百官于巳时末上朝议事。”那公公得令去了,他的言外之意很简单――当着满朝文武宣诏单段椽为流连大陆的国师。
天冰若追打着古力,二人在花丛间好不快活,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疯了,以前在落霞谷他二人经常这般嬉戏,只是那时二人心中俱有阻碍,因为那时还没有确定是情侣关系,所以二人就算打闹也不如今日之欢。
可怜地上的花草就要遭罪了,一颗一朵均被害得残缺不全。天冰若在后面追;古力在前面跑,亦或者古力在后方追;天冰若在前方跑着。二人奔跑良久,累得气喘吁吁,古力终于假装认输,天冰若极速抓来,古力一个返身紧紧将天冰若搂在怀里。
这一刻,二人四目交对,二人俱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爱意,深深离不开对方的心意紧紧相连,古力故意后仰躺在地上,二人在花园里抱着翻滚起来,嘻嘻笑笑。不一会儿,天冰若停住了,趴在古力的身上故意肃容道:“古力,以后我们要是成了夫妻,你还会不会听我的话?”古力佯装着没有听见,天冰若气得重复一遍,古力这才突笑道:“姐姐你是知道的,你脾气那么的暴躁,我从小要是不听你的话,估计早让姐姐你给一剑杀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其实天冰若的脾气哪有暴躁,只不过是古力故意气天冰若的。
天冰若一听此言大不合胃口,正要起身离开,可细腰已被古力箍得紧紧的,嗔道:“放开我!”古力抬起头在天冰若的唇上一吻,认真道:“姐姐莫生气,我刚才是说笑的,姐姐的命令不敢违;媳妇儿的命令就更不敢为了。”
天冰若捏起粉拳在古力的胸膛就是一拳,佯怒道:“谁是你媳妇儿?别臭美了。”古力故作吃惊道:“姐姐你想要反悔,那可不成,你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答应我的。”天冰若笑道:“刚才只是权宜之计,你抱着人家不放,我被迫只得答应于你。”古力又使了使力搂紧天冰若,笑道:“那现在呢,还不是被我抱着逃不开?姐姐,以后我是叫你媳妇儿还是夫人?”天冰若摇头道:“咱们都没有成亲,你还得叫我姐姐。”古力腾出一只手在她的鼻梁上轻轻一刮,道:“姐姐你就是怕吃亏,好吧,我以后虽然在嘴上叫你姐姐,其实我在心里就是在叫你媳妇儿。”
“王后驾到!”
在他们的身边传来一声太监的呼喝声。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故意喝问道:“是谁?是谁毁了国王陛下的花园,快给我出来!”其实她早就知道是古力和天冰若在此,王宫中耳目众多,一听说她没有嫁出去,心里的报复计划落空,所以就算是嘴上也不叫天冰若好过。
天冰若猛然醒悟,二人打闹之时不觉,此刻看着周围的花朵洒了一地,二人同时皱眉。俩人坐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花瓣,来到王后面前一起行礼,天冰若按照母亲教的礼法朝王后行礼;古力只是躬身一揖。
王后见他二人居然不下跪,旁边的公公喝道:“见到王后为何不跪?”那王后蔑视道:“不必跟他们说了,两个没有家教的东西。”古力气愤道:“我们对你行礼已经算不错了,我古力从小到大连我的爹妈都没有跪过,岂能跟你下跪?”那王后讥讽道:“正是这样所以我才会说你没家教!”古力正欲上前,被天冰若拦下,天冰若眉目间已然不是笑意;换上了憎恨的目光,“啪啪”两声耳光打在那王后的脸上。
这王后万料不到天冰若竟然动手打她,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开水烫过一样,瞪大眼珠半晌无语,她旁边的随从太监喝道:“来人啦,把这二人抓起来!”旁边跑来四五个侍卫,天冰若喝道:“谁敢?我可是公主!”那太监怒道:“公主就不用遵循伦理法则了吗?你打的可是当今的王后,抓起来!”
五个侍卫一同抢上,古力抱起天冰若飞身一转,他腿上加劲踢出,猛地使出一个连环踢,五个侍卫倒飞出去,骨骼发出“咯咯”碎裂的声音,看来是起不来了。二人轻轻重回地面,天冰若小声道:“总算替娘亲报了仇!”古力大叫过瘾,对着那太监道:“来呀,继续叫你的手下来吧,要不你亲自来赐教?”
那太监知道这二人武艺高强,不敢再惹,跟那王后在耳边说了几句,那王后冷哼一声走了。那王后带领着宫女太监来到延合宫,一向善于做戏的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在这深宫内院里,如果不耍些手段她怎么可以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嫔妃皆是她掌控之物,一直高高在上的她,今日受到这莫大的侮辱,她岂能善罢甘休?
因为这时离巳时末还尚早,天行宇和单段椽还在把酒言欢,几位王子已然与单荷蕾坐在一起,分享自己生平最得意之事,其实只不过是吸引美人的好奇心罢了。
王后哭哭啼啼的从后殿进来,快步跪在天行宇的前方,众宫女和那太监一起跪在她的身后,天行宇面对突然的情况先是一怔,随即问出原有,那王后添油加醋的说了。天行宇虽然疼爱女儿,可王后在辈分上来说也是长辈,当即命那太监去传天冰若前来问话。
古力和天冰若携手走在花园的小径上,阳光照耀着花园的每个角落,秋日温和适中,古力道:“姐姐,呆会儿国王陛下问话你怎么回答?”天冰若笑道:“说是失手打伤可以么?”古力笑道:“对,等会儿就说是打苍蝇不小心打在了王后的脸上。”两人相视大笑,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些吧……
那太监急急忙忙的寻着二人的踪迹,终于看到他们,用他那阴里怪气的声音道:“你们给我听着,国王有请!”古力闻言飞身一脚,踢在那太监的胸口,太监“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古力怒道:“大胆太监,对公主竟然直呼‘你’字?该打!”那太监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语气马上回复下贱道:“公主殿下,国王有请。”缓缓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胸膛。
天冰若莞尔一笑,道:“带路吧!”那太监应了声“是”走在前面。二人互**笑着,时不时的摩拳擦掌地在那太监的后身“动手动脚”,他们二人每每快要触及那太监后身就缩回手,如此这般数次。古力假装握刀乱砍;天冰若也假装挥剑斜刺,这要是他们手中真有武器,那太监的身体估计早就被砍得七零八落了。那太监虽然听到身后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也不敢回头,否则又是一脚他可受不起。
天冰若更是童心大起,折了一束花轻轻地插在那太监的帽子上,二人轻轻地互击手掌,以示得意。看着太监头上的花儿,左摇右晃,教二人好不快意。
来到延合宫,那太监快步进去,跪在国王天行宇的跟前,道:“禀陛下,公主带到。”天行宇大是踌躇,疼爱的女儿犯了这个错,怎么替她开脱呢?总不能真的惩罚她吧?那王后更加哭得稀里哗啦,其实那眼泪多半是别的东西代替的,天行宇也听出她哭腔之中全无悲意。
古力携着天冰若的手走进殿中,几位哥哥个个翘着大拇指赞贺她,她得意一笑,与古力一起跪在那王后的跟前,天行宇本来想着二人说出个什么理由饶了他们,岂料二人沉默不语。单段椽也不禁摇头苦笑,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国王的家事,他是不便插嘴了。单荷蕾的一双蓝眼珠直溜溜的看着他们,瞧不出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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