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人类最脆弱的就是感情,但是要说除了感情可以永恒之外,确实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的了。此时此刻,杨决手里拿着小可的信可真是悲痛欲绝,自从离开萧家村,小可就和自己几乎是形影不离,当初自己海域小可什么海誓山盟,什么缘定三生,可是现在,说什么也不相信,小可竟然抛开自己,还说什么托自己的后退,想到这里,杨决不禁觉得小可是被逼无奈才写了这封信。于是就打算要自己跑到逍遥门去问个明白。
“哼!真是个多情的种……可儿也真是的,怎么能放着你这个多情种不要,竟然要把你给放跑了!这冯一水八成是在威胁可儿,所以她才这么写的!”童姑说道。“不过你放心,有我童姑在,我会给你们做主的!只要你的任督二脉打通,到时候你帮我杀了冯一水,我就把可儿许配给你!”
“可是……要是小可自己不自愿写的话,冯一水又怎么能逼得了他呢?我想到逍遥门问个究竟!要是小可亲口对我说,离开的话,我就再也没什么牵挂了!”
“不是说,只要你杀了冯一水就把可儿许配给你了吗?”童姑又说道。
“就算是婆婆肯把可儿许配给我,但是小可她自己不愿意跟我在一起,那……那我怎么能难为她呢?我一定要到逍遥门问个清楚!”说着杨决就要起身!
童姑见杨决如此激动,就赶忙拦着说道:“你现在身上有伤,行动不便,你瞅你现在脚都肿了个紫茄子,还怎么去逍遥门呢!”
“那还不是拜婆婆您所次!要不是……”
“哼!要不是什么?我童姑一片好心帮你打通任督二脉,你现在倒好,还埋怨起我来了!”童姑见杨决满脸的不高兴,就说道:“好啦!好啦!就算是我童姑帮自己外孙女找个归宿好了!我带你去逍遥门!不过你不能这样去!”
杨决一听童姑要亲自待自己去逍遥门,于是就高兴得喜出望外,却又听童姑说道:“我得现将你的淤血逼出来,否则到时候,我外孙女要是看见了,还不得埋怨我欺负你!”话说着,童姑就取来刀子,再杨决的四肢上划了个口,那淤血就像一堆黑墨子一样流了出来。
淤血放罢,杨决也感觉舒坦了不少。童姑就和杨决一路来到了逍遥门。逍遥门的弟子一见是杨决就赶忙回去禀报了冯一水。不过,童姑也算是老 江湖了,于是就不等冯一水来见,就打混几个守山门的弟子,带着杨决就冲着小可的闺房来了。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夜闯逍遥门,真是不要命了!”杨决应声一看,原来是逍遥门大弟子,程峰带着一队人马,来阻挠。于是就彬彬有礼地说道:“程师兄!我是来见可妹的!请程师兄给个方便。”
“哼!杨决,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了,我师父已经答应把师妹许配给我了,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滚吧!”
“什么?”杨决大吃一惊,就说道:“可妹不会答应的!”
“父命不敢不从,小师妹怎么会违背我师父的意思呢?”
“我要小可亲自对我说!”说着杨决就要硬闯,逍遥门弟子见了,就赶忙摆开阵势,童姑一看,这正是逍遥门的八门铜锁阵,众弟子安八卦方位,分别摆出八个阵,这八个阵型正好分为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这八个阵互相照应,相互穿插,有如铜墙铁壁,别说杨决了就算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未必破得了这阵。要是这几个阵门都被关闭,就算是苍蝇也得在这阵里打转转了。不过碰见了童姑,也算是这些后生倒霉了,早在十几年前,婉君就把这阵的奥秘都告诉了童姑了。
“你听着,一会儿我叫你打哪,你就打哪,千万不要犹豫。”童姑小声对杨决说道。
说话间逍遥门的弟子就把所有阵门关闭,此时童姑和杨决宛如瓮中之鳖。“快!”童姑守着左侧,说道:“就打那里!不要留情!见人就往死里打。”杨决听了童姑的话,拔出七恐宝刀,冲着逍遥门的弟子就挥砍开来。七恐宝刀削铁如泥,逍遥门弟子手中的武器都被杨决给打落在地。这时候,童姑又喊到:“打北面!”于是杨决又冲着背
面一顿乱砍。此时八个阵门已经被童姑给打开了三个,杨决和童姑只要从那三个阵门中任意一个冲出去,就把这八门铜锁阵给破了,可是童姑她偏偏不肯,她竟然要让杨决把这八个阵门都给打开,才算是罢手,杨决哪懂得这些,只听童姑吩咐,一时间,逍遥门的弟子就被童姑和杨决给打得落花流水,童姑就大笑道:“哼!冯一水自以为聪明,现在不还是败在老生的手上。”
“前辈手下留情!”这时就听见身后有人喊道。童姑转头一看,原来是冯一水,冯一水见了童姑就毕恭毕敬地,说道:“前辈不是说,杀不了在下就永不离开山花茶舍吗?怎么现在却来到逍遥门来欺负其这群后生来了?”
“哼!怎么?我不欺负这群后生,难道还来欺负你不成?”
“这……”冯一水见童姑如此狡辩,于是又说道:“前辈今日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我是来接我外孙女的!”
“啊,可儿她……在下已经将可儿许配给我的大徒弟程峰了!”
“放屁!”童姑骂道:“你将我的外孙许配给谁怎么不跟老生商量?这门亲事不算数!”
“婚姻大事,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如今可儿的娘,已经不在,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看着女儿误入歧途而不管呢!我把许配给我大徒弟程峰,也算是对她娘有个交代了。”
不提到婉君倒还好,一提婉君,这童姑就起的火冒三丈,指着冯一水的鼻子就骂道:“怎么?你害死婉君还不够,还要害死她的唯一的女儿?”
“我……”冯一水一时哑口无言,就说道:“前辈说话,不要这么刻薄!”
“放你个罗圈屁!我童姑向来是讲道理的人,我家婉君更是大家闺秀,哪一处不是跟你讲得清道理,你不还是把她给杀了!现在倒还轮到你教训起来我了!”
冯一水知道,自己愧对婉君,而这晚上,童姑又是善者不来,于是就对弟子说道:“这么晚了,你们就送童老前辈离开吧!”说着就要拂袖而去。
“冯掌门,我知道……我杨决没什么能耐,配不上可妹,不过今天恳请您,让我见可妹最后一面,要是可妹见了我,她……亲口对我说,他要嫁给程峰,我向您保证!我杨决就立刻从洛阳消失。”杨决跪地请求到。
“你算哪根葱,也配跟我请求。”冯一水骂了杨决,就走开了。
“后生,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给这种人下跪,我们走。”杨决虽然不甘心,但也被童姑拉着离开了。
逍遥门的众弟子把童姑送出了山门,见童姑没有回来,才回去向冯一水复了命。此时冯一水虽然不动声色,但他内心的恐惧却也流露在外了。想必他定是想到了与婉君在一起那些快了的时光,那些年轻时候的海誓山盟,还有早被他回忆了一遍又一遍的陈年往事了。于是,他不禁感叹道:“要是婉君活者,也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却说杨决刚刚随着童姑从逍遥门出来,就又要跑回山去,童姑只拉着他说道:“要说你这个后生蠢,你还真是个可造的天才,要说你聪明,你还蠢得像头猪。”这话说的杨决一头雾水,就听童姑解释道:“你刚才也看见了,我们硬闯逍遥门,是肯定闯不进去的。冯一水那个老狐狸,早就有所戒备了。你就是去了也是枉费心机。倒不如我们绕路偷进逍遥门。”
“可是!逍遥门除了这条山路之外,其余方向要么就是悬崖峭壁,要么就是守备森严。我们哪有什么别的路可以选?”
“你真是笨!真不知道,仰光大师怎么看上你这么个傻小子,竟然肯把那么多年的功力传授给你!”童姑用力敲着杨决的脑袋说道。
“功力?”杨决听了童姑的话,就疑问了起来。
“不错!”童姑解释道:“要不是仰光大师肯把他几十年的功力传授给你,你怎么会喝了我那么多蜜酒,都不死。你现在只要打通了任督二脉,就会潜力无穷,别说是冯一水,就是再来十个八个他,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不过……说也奇怪,你的任督二脉,似乎与别人大有不同,我废了这么多周折,竟然都没打通。但是以
你现在的本事,想死倒也不容易了……跟我来。”说着童姑就拉着杨决冲着逍遥门的另一面去了。
“婆婆!刚才听您那么一说,那岂不是我害了仰光大师了?”杨决边走便问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啰嗦。”童姑骂道:“仰光大师,把自己的真气都给你,那不是他自己不想活了,还能是你逼他不成?是他自己找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
“好了,不要多说了,你要是不想要他的真气,就把他的真气再传给我好了,到时候就算是我童姑杀了仰光大师!”
杨决见童姑有些生了气,于是也就不再多说。二人又走了一段路,杨决和童姑来到逍遥门后山的一个断崖下,童姑就对杨决说道:“你一定要跟紧我,否则掉下断崖去,摔了个筋骨尽断,面目全非,到时候,就算是想死,阎王爷都不收你。”杨决一听这话,不禁打起寒颤来了。
童姑就在前面带路,拨开断崖上挂满了的藤蔓,竟然展现在眼前一条只容的一只脚踩上去的山路来,而且这条山路直接通道山顶逍遥门去了。童姑和杨决就借着月色,侧着身,顺着山路往上怕,爬到半道,杨决就冲着山下一看,下面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心里不禁想到,要是掉下去,就算是活者到时候也得摔得像童姑说得那样了。心里面这么想着,就觉得脚下发软,忽地一下子就踩了个空,整个身子都随着脚往山下陷了去。还好童姑拉了一把,就把杨决给拉了上来。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真是胆小鬼!”童姑见了杨决如此,就说道。
杨决当然是打心眼里不服了,于是就想起阳光的大师,教自己的绝尘戏水了,杨决只用左脚向前一迈,右脚紧跟其后,左脚还没着地,右脚就跟了上来,结果是越走越快,越跑越高。童姑看了,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杨决这小子,武功不行,轻功竟然如此了得。
月挂钟天,此时童姑也爬了上来,于是就带着杨决冲着小可的闺房去了。杨决到了小可的房间,就敲门,问道:“可妹!我是杨决啊!快点开门……”过了一会儿,没人开门。于是又说道:“可妹,我杨决对你一片真心,却不料是这么个下场。你要真的在对我无半点思念,就请说句话,我杨决绝不会难为你。”话说完,又过了一会儿,还没动静。这下子可把童姑给急坏了,一把就把门推开,再一看,房里竟然空无一人。于是就说道:“坏了,坏了,冯一水早就料到,我们会这么做,一定是把可儿给藏起来了,真是岂有此理。”说着就要拉着杨决到处去找。
杨绝却道:“婆婆,算了,这也许就是天意了,我杨决天生命苦,看来这是上天有意难为我了!”
“真是岂有此理!小小年纪竟然信起这些来。我童姑一大把年纪遇见的挫折多的是,要是每次都像你这样轻而易举就放弃了,那岂不早就轻生自尽了?”
“婆婆教训的对!只是逍遥门这么大,要是冯掌门有意将可妹藏起来,我们怎么也找不到。现在逍遥门肯定加强了防范,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我到时凭着自己的轻功可以逃走,到时候只怕连累了婆婆。”杨决又稍作思索,说道:“可妹,说得对,我还有大事要去做。不能在洛阳再留恋下去了。我要去南鸣山学艺。”
“你是说道南鸣山,找童老学艺?”童姑问道。
“是啊!”
“真是岂有此理,就他也配收我的孙女婿为徒,真是岂有此理,不行!你不能去。”
“我已经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去!”杨决斩钉截铁。
就在他二人在房里争执之时,竟然被巡逻的弟子听见了,于是就赶忙大喊道:“杨决来行刺了!杨决来行刺了!”
知道自己败露了行踪,杨决就要背着童姑跑,童姑哪是什么省油的灯,既然来就得留下点痕迹作纪念,于是就命杨决把小可房里的被褥之类的容易着火的东西聚起来,点起了一把大火。火势趁着风很快就蔓延开来,一时间大火烧了逍遥门一片有一片的房舍。
杨决也趁着逍遥门弟子救火的时机,背着童姑就逃了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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