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岳苍苍,河水泱泱。中原文化悠且长。济济多是,风雨一堂。歖欤中华永无疆。在北宋这么一个中国史上,商业最发达的时代里,却出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现象,将不识兵,兵不识将,文武百官中,武官即使品级与文官相同,但是武官却不能与文官一样官场得意。尤其是北宋末年,徽宗在朝,蔡京等人弄权,使得许多忠烈之士都无缘枉死。再加上外族入侵,此时真是内外交困了。
杨决就是一个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背景下的忠良之后,更是一个在这样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英雄。
这一天,杨决与尚武终于来到汴京城附近,为了掩护自己的行踪,又辗转绕到了汴京城的北面,汴京城北有黄河护城,泱泱河水,波浪滔天,泥沙混淆,再加上连年战乱,大河两岸除了个别的靠打渔为生的无良百姓,早已经是黄土漫天,没有什么绿色的不毛之地了。
杨决与尚武就这附近的一个渔家借助了一晚,也正好利用这么个机会,打听打听城内的消息。
这渔家是一个大概五十左右的男人,因为家里很少来客人,所以只有一口锅,一个碗,一双筷子,突然间家里来了两个客人,这大叔倒还有些不习惯了,更不知道该怎么招待了。
黄昏将至,渔夫就带着自己的小孙子驾着一叶扁舟,在黄河水上,打了上好的几条鲤鱼,拿来款待杨决和尚武,由于家中没有多余的碗筷,于是尚武就提议,在黄河边上,搭起一堆篝火,干脆就来一个火烤鲤鱼。
“哎呀!你们两个是外乡人,不知道着黄河鲤鱼的鲜味,这黄河鲤鱼可与其他的普通鲤鱼不一样,味美不说,而且很难打到的,在城里这黄河鲤鱼一条就卖上几十两银子,要是再好一些的就是上百两,可算是一鱼难求啊,今天你们真是幸运,这么晚了,我才出船,竟然打上了这么多条,今儿个你们可一定要好好尝一尝……”渔夫道。
杨决听了倒是感到好奇了,于是就问道:“怎么,这黄河鲤鱼这么值钱,那我怎么没有看到其他渔家在打,倒是只看到您这一家呢?不过不管怎么样,您这一年到头,就光靠大雨也能赚不少了吧!”
没想到渔家听了杨决的话,倒笑了起来,道:“你以为,这鱼是谁都能吃的,我这是每个月都要给皇宫里送上二十几条才可以,黄河鲤鱼不是我们平民百姓吃得起的,由于很难打到,所以一天打上来一条,就已经是幸运了,没有想到今天这么走运,竟上来了这么多条,看来二位客人不是一般人物啊!想必一定是什么了不起的,来这汴京城里做公事,要不上天怎么会这么关招你们呢?”
“大叔……你还真是会说话。”杨决道:“我们就是两个普通人,家乡闹了灾荒,这年头又兵荒马乱的,没处活了,就来到了汴京,想粘粘天子的好运气,在这里求条生路……”
“奥……”渔夫道:“不过二位,就算是现在落了破,日后也一定能够平步青云那!”
“奥?”听了这话,尚武就高兴得
不得了,这是在夸小公子,不管怎么样,要是真能如此,杨将军的在天之灵,也就可以宽慰了,于是就问道:“渔家何出此言?”
“呵呵!”渔家指着杨决笑道:“你看他,天庭饱满,气宇轩昂,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灵气。”渔家稍稍思索,就又对尚武说道:“你要是说,你是个平常人,还有人相信,要说这小哥是个普通人,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我看这小哥日后,一定会成为一代名将,威震八方,为我大宋扬眉吐气。”
尚武听了这话,更是高兴了,不过杨决倒是连连叹气了,不管怎么样,出来这么久了,自己却是一事无成,不过这渔家今天所说的话,不管是出于奉承,还是肺腑之言,却是正把杨决今后的方向说得恰到准确,虽然杨决到后来没有成为什么大将军,不过他却成为了一代武林至尊,而且还带领各方人马一并抗金。可谓是名扬千古了。
“我要是真能像您所说,也就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杨决叹气道。
没有想到,渔人却笑着说道:“小哥,可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这么个典故,小哥你年纪轻轻,却生活在这么个忧患的年代下,难道以后不会有所成就吗?”
尚武听了这话,就赶忙说道:“渔家说的对,我们家公子那是武曲星转世,出人头地,成就千古威名那是早晚的事。”
“不过……”渔家刚刚还在奉承杨决,却没有想到话锋一转,又叹气了起来。
“不过什么?”杨决忙问。
“不过……小哥你虽然风度不凡,倒是个千古奇人,但是你却缺少些东西,倘若你能得到这些东西,那你可就是大鹏一日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奥?”这话说的杨决饶有兴趣,于是就问道:“那该是什么呢?”
“不知小哥来汴京是为做什么?”渔家就问到,不过见杨决躲躲闪闪,不愿实说,于是就又说道:“我猜,小哥来汴京城可不是为了活命。”渔人又托腮,思索片刻说道:“是为了让别人活命。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呵呵!”杨绝笑了,道:“渔家倒是把我猜了个八 九不离十了。”杨决见渔家如此智慧,又不想什么恶人,于是就坦言相告,道:“不过……我确实不是为了让别人活命,我是来这里想着要自己活命,然后意图大计。”
黄河之水天上来,滔滔不绝如东海,夜晚的黄河滩,可谓是凉风阵阵,再加上滚滚的流水,使人不禁心生寒意,杨决望了望黑夜中的黄河水,说道:“不瞒您说,我就是杨决,我是被逼无奈,才来到汴京城,要不是洛阳王处处与我为敌,逼得我走投无路,我怎么会铤而走险呢?”
渔家一听,这小哥竟然是洛阳城抗金盟主杨决,真是三生有幸了,于是就激动不已,话都说不出来了,“你……你……,你就是洛阳城不费一兵一足,就把金兵打的落花流水的抗金盟主,杨决?你……我……你……你……这……怎么……我……哎呀……”
“怎么?大叔,您怎么了?”
渔家吭哧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句话来,“我,真是有眼无珠啊!原来小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杨决,杨盟主,我真……我真是有眼无珠啊!”
“唉……”尚武见了渔家这么激动,就说道:“正所谓不知者不怪,况且我们家公子,那是宅心仁厚,向来爱护百姓,你又和必自责呢?”
杨决也说:“大叔不必自责,我杨决现在是个落难之人,哪谈的上什么威名,一个丧家之犬而已……到是刚刚为了安全起见,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还请大叔您见谅。”
“唉……杨盟主能够以诚相待,在下真是荣幸之至啊!看来……杨盟主这几样东西倒不缺什么了。”
“此话怎讲?”杨决问道。
“我刚才有眼无珠,不是杨盟主庐山真面目,以为你就一个前来拜师学艺的,这边京城里高手云集,而且各个深藏不漏,不过多为朝廷卖命。到是有不少年轻人,向来汴京城里碰碰运气,拜个什么名师,到时候也是亲途无量,我看刚才杨盟主气宇轩昂,定是个习武的料,所以想必也是个有勇无谋之人。要是这样,你就缺少了了智慧,龙生双翼方可一飞冲天,而缺少智慧,光会武功,就如龙之双翼,缺少一翼,那怎么能成大事呢?不过现在,在下道不担心这些了,杨盟主你有勇有谋,正所谓龙之双翼在身,随时都可以一飞冲天了,只是暂时你这条卧龙,还要暂时潜在海底,等待时机成熟,方可成就一番伟业。”
杨决一听这话,心里就像是被针刺了一般,不禁感叹道:“大叔,您说的对,龙之双翼,便可一飞冲天,现在我什么双翼在身,而是痛失双翼才对,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渔家和尚武听着杨决的话糊里糊涂,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杨决却解释道:“不瞒你们,我在洛阳城,大破金兵完全仰仗一人,她熟通兵法,而且为人机灵,聪明过人。要不是濛人家指点,怎么能打得过金兵呢?而我现在,放眼望去,普天之下,竟没有我杨决立锥之地,我又武艺不精,怕是没时候成其后了。”
“唉……”渔家听了,就安慰道:“杨盟主,何必自暴自弃呢?虽然现在武艺不精,单凭杨盟主你一身是胆,再加上你这颗必胜之决心,何愁学不到什么武功呢?要是说欠缺的,倒是智慧才对,如今你只身来到汴京城,想必帮着杨盟主你大破金兵的那位高人定没有跟来,日后还要靠自己多读兵法,一弥补自己的不足了。古往今来,多少人,想着怎么把兵法研究的透彻,却是纸上谈兵者甚多,而身体力行者却少之又少。杨盟主要想得到这个智慧,怕是要面壁十年了。”
“这么久?”杨决一听,不禁跌掉了下巴。“十年,我怎么等得了?”
“哼!”尚武却讽刺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公子你年纪尚轻,别说十年,为成大事,二十年又算的了什么?你又何必在这里叹气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