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鸡叫,宣告了黑夜再一次离我们而去,接下来迎接的将是黎明,太阳已经迫不及待的从东边的天地相接处,爬了上来,一时间,黑暗与光明分得如此清晰。又是一个美丽的早晨,又是一群熬过黑夜的人们,活着真幸福。
人类最恐惧的莫过于死亡,自古以来无论是英雄还是匹夫,没有一个可以真正的把生死置之度外,死亡对于每一个人来讲是多么的残忍。正如奥斯特洛夫斯基所说的,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天堂和地狱,或者说根本就不能轮回。但是天真的人们总是喜欢拿一些鬼的神的,来自欺欺人,欺骗自己也欺骗别人,大家总是喜欢拿什么因果报应来说名一些事情,好人喜欢,恶人也不例外,好人喜欢说,因果报应是为了让自己不做坏事,而坏人说因果报应是为给自己一个理由要自己去做坏事。人类总是没有勇气面对现实,或者说,现实太黑暗了,古代是,现代也是。于是大家总是把希望寄予死亡,以为死了以后就可以真真正正的洒脱了。以为这辈子做了错事,下辈子也来的急弥补。于是下辈子总是那么的美好。
可是,又有多少人真真正正的见过下辈子呢。人们不是喜欢写穿越剧吗,我看过有人写古代人穿越到现代来,用古代人的智慧,和思维做了很多荒谬的事,我也看过有人写现代人穿越回古代,用现代人的小聪明,或者是科技做了很多恶心,或者是可耻的事情,但是还有见过谁写过一本书,是现代人穿越回上辈子,或者是下辈子的事情。也许这就是人类的软肋吧,不敢面对未来,也不敢面对过去,活在现在,却又不敢面对现实,于是多数都活着想象与骗局之中。
现在又是这么一群人,他们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小姑娘的死亡上,以为她死了,大家会活得更舒服一些。但是这里的人都是群胆小鬼,没有一个敢试想一下未来,没有一个敢想一想当阿朱死后的事情。
天边一道彩霞,美的像是一个姑娘,在跳着欢快的舞,她纯真的眼里没有一点沙子,甚至就连死亡也是美好的。她跳的欢快,跳的沉闷,像是在庆祝死亡,也像是在欢呼重生。
太阳越发的红润,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老人,又像是一个充满愤怒的死神,烧啊,烧啊,烧死这个世界上的灰烬,烧死这个世界上的渣滓,烧啊,烧啊,烧毁了一个残忍不仁,恶心,无耻,黑暗,灭绝人性,而且充满虚伪的旧世界,迎来一个崭新的人类。
郭庄再一次恢复了平静,没有了争吵,也没有了异议,炊烟从一间间破旧得掉渣的屋顶上飘来飘去,宛如一个人间仙境,这里的人们都是一群质朴而又善良百姓。
杨决累了,再也禁不住这么大的闹腾了,他昏了过去,他再也找不到哪里是回家的路,他害怕了,他感到寒冷,不是空气使他倒下,而是人们的冷漠让他窒息。
阿朱,镇静得有些可怕,有些残忍,有些……现在她才开始像一个魔鬼付了身的女孩子,她安静的让人难以置信,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摒弃了,现在她
只想着死亡,她想着死后的潇洒。
没有留恋,对这个世界,阿朱没有半点眷恋,这里的人,这里的事,这里的没一草一木,阿朱都不想在多看一眼。她的信念,就是死后的世界总是比活着的现实更美好。不过此时她到是觉得这个世界有些可怜了,这个世界上的人们有些可怜了,她也希望自己的死真正的为他们带来快了。
婆婆也累了,她现在有些后悔了。也许自己就不该……把这个事情告诉三叔四婶大伯子。也许就应该让杨偷偷地带着阿朱离开,就算是去了万劫谷,也比留在这里强。但是……晚了。
早上的风还有一丝丝的寒冷,大伯,也已经心力憔悴,不过,对于大伯来说,他早就看透这里的一切,他看明白了生者与死者的区别,也看明白了旧世界的可恶。
尚武,也许就是一个猪头,他没有什么感悟,只是觉得阿朱这么一个小姑娘死了怪可惜的,尚武的眼里除了杨决,也许就只剩下心里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快到了,快到了晌午时分,外面又热闹了起来,人们兴高采烈,以为好日子将要到来,或者是说,邪恶将要离开。
近了,近了,再近了。近的好像只想走入杨决的梦乡,杨决被这么热闹的景象吓醒了,他惊厥了,他窒息了,他没有想到人类竟是这么的多变,昨天还都像是个仇人一样,过了一天竟然你拉着我,我拉着你,像是在庆祝自己的胜利一样。不过,胜利当然是要用痛苦才能换来的,既然有人胜利,那就一定要有人哭泣,才能衬托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是谁?是谁在哭泣?杨决昏昏沉沉中听见了一个姑娘的哭泣,着哭泣就像是在咒骂,咒骂这群不通事故的人们,咒骂这里的一切,骂死你们,MD。
杨决被这样的咒骂给惊醒了。他听到了这里面的不情愿,听到了这里面的诉说,也听到了这里面对这个无可救药的世界的怨恨,这是一首哀曲,更是一种离别,这里面有的是一种无法拭去的泪水,更是一种让天地都可怜的痛。
“啊!”杨决被这痛苦的哭泣吓得大叫了起来。
“怎么了?”尚武忙打探到,“怎么了小公子?”
“啊,我做了个梦,是噩梦。”
“什么噩梦?”尚武问道。
“我梦见一群人,好像是在庆祝什么,好像是丰收了一样的高兴,大家都走出屋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然后就有那么一个姑娘似乎很伤心,她哭的是那么的……可怜,她……”
“这不是梦。”尚武解释道:“这怎么会是梦呢?这是真的,大家要给阿朱的爹娘去上香,也好送阿朱一程,哭得伤心的那个一定是阿朱了,不信你自己再好好听一听。”
杨决侧着耳朵仔仔细细的听了一听,还真是,那哭的最伤心的就是阿朱,杨决分辨的出来,昨天夜里,哭得最凶的也是阿朱,阿朱的哭声,恐怕杨决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这如诉如怨的哭声,正是十年前,杨决在汴京城里遇难时的哭声,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哭声,当时如果
出现个奇迹,也许自己的爹娘也不会就这么死掉了。然而只有弱者才会把希望寄托在奇迹之上,古代是这样,现代更是这样。古代人喜欢寄托给奇迹,是因为古代的生产力落后,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有限,没办法他们不得不等待着奇迹。现代人寄托给奇迹,也是因为没办法,不过相反的是,现代的生产力先进,人类把自然改变的就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于是他们寄托奇迹的发生,希望有个奇迹让他们从来一回,然后洗脱自己的罪行,可是,人类,永远是最贪婪的那个,就算是从来一万次,结果还是一样,奇迹改变的永远是一个过程,结果还是一成不变。
十年前的杨决是多么软弱,软弱到自己的生命还得看别人的眼色活者,现在他自由了,他依然软弱,软弱到,别人的生命不能看自己眼色活者。
“不行。”杨决坐立不安,“我必须得去组织。”说着,杨决起床下地,怒气冲天。
“回来!”尚武命令到,“你以为你是谁?什么事你都要管?别忘了昨天晚上你差一点弄巧程卓,把阿朱姑娘给害了。”
杨决被尚武的提醒,吓到了,是啊昨天要不是因为自己的莽撞,阿朱姑娘也不一定会哭的那么伤心,今天可要三思而后行。
“不管怎么样,我得去救她。”
“我知道,我也不想让阿朱死。”尚武道:“可是咱们的力量有限,酒瓶咱们俩,不但救不了人反而还会把人给害了,所以我们还要静观其变,必要的时候挺身而出,大不了就武力解决。”
尚武说的有道理,还得景观其变,看一看这个世界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必要的时候挺身而出,大不了核导弹解决,再来一次世界大战,解决了别人,同时也解决了自己一举多得,何乐不为呢。
等到又过了几十万年,我们的后代,也许就是一种新人类,新到连他的亲娘都不认了,他们还要重蹈我们的覆辙,或者比我们更变本加厉。他们不光要解决别人,解决自己,甚至还要冲出银河,解决整个宇宙。
“那好,我们就看看,他们到底要怎么样。”杨决回复到。
外面越来越热闹,加入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后几乎所有的郭庄人,一个不少,什么男女老少,什么猪狗不如,什么瘫痪的,什么要死的,毁容的,什么MD,都跑了出来。
然后,欢呼雀跃,手里面拿的都是一些留了N年的黄纸,或者是说早就退成了白色的黄纸,他们烧的不是思念,不是痛苦,而是欺骗,上坟烧报纸也许是从当时流传下来的传统了。
这些阿朱都知道,但是阿朱并不理睬,因为,没有必要,就好比,跟着一群畜生讲人情一样,讲不通的。
阿朱也停止了哭泣,她看见了自己爹娘的坟,这坟已经破得几乎就是一个小土包了一样,周围除了杂草光顾,就连一只跳骚都不愿意来。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想必分里面的人,也是受宠若惊了。
“爹…………娘…………”阿朱跪在坟前,抱头痛哭,哭得风云色变,哭得山崩地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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