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明镜高悬,做官一任,就要清正廉洁,做一个表率,这样才算是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父母,更无愧于良心,但是做官难,做一个贪官难,做一个清官更是难于上青天,在北宋是这样,尤其是在北宋末年,在这么一个当乱的时期里面做一个清官,那就是难上加难了,所以,索性做一个贪官,见风使舵,倒是一个好的注意,最起码能让自己在官场上得意一时,或者也可以算的上是最愚蠢的明哲保身,暂且不管什么千古骂名,更不管什么身后之事,只瞧这眼前,就已经是一个烂摊子,这就是北宋末年的广场,在朝廷如此,在地方亦然,大官是这样,小官亦如此,当官的难,当百姓的苦,正如元人,张养浩所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荆州刺史谢麟,偏偏不信这个邪,他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与这个迂腐黑暗的政 权斗争,在他死后后人在荆州黄山,为他立下了谢公祠。治理水患,谢麟责无旁贷,治理一洲,谢麟更是尽心尽力,百姓们因为有这么一个好官而感到庆幸,自谢麟做官以来,荆州之地,也算得上是稍有一些政通人和,不过毕竟是在北宋末年,要做一个好官,就算是你再圆滑,多少也要得罪一些人,因为在这个朝廷里,几乎是从上贪倒下,你不贪,反而成了另类,在加上赋税,徭役,百姓真是有些难以仍受了,朝廷要加赋,做荆州刺史的难干不加赋,朝廷要征兵,做荆州刺史的就得赶紧筹办,只有这个大清官,坐在中间,就像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朝廷骂,百姓更是骂,只有到最后两袖清风的死了,没有一点的挂恋,也不找不到一点污点,最后百姓才肯相信,这才是一个清官,结果呢,活者的时候遭人骂,遭人妒忌,死了到得个好名声,名垂千古。
谢麟是个清官,有些体面的场面自己当然也不肯出面,更不能出面了,那就是他的儿子,谢麟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叫谢智,是他独苗,也就是刚刚被那为县太爷抓了去的公子哥,这公子哥,也是个意气方刚之人,只可惜,只做了一个读书人,虽心中千般怨恨,但是也只能是挨打的份,现在县太爷派来通知的人正在谢麟的门外等候回音,毕竟那是荆州刺史的儿子,县太爷,倒也不敢怎么样,只是这谢麟总得给人家个台阶下,人家才肯放人不是,这谢智被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倒是每次被抓,这谢麟都是好言,好气,给这县太爷求情,当然,县太爷是要放人了。
谢麟修书一封,里面尽是客套话,叫那人给县太爷送回,只就有吩咐说是叫县太爷自己看着办,不过这回,县太爷吃了哑巴亏了,小可救了人,这谢智自然就不知去向,县太爷,此时正是抓耳挠腮,却不料,这消息就已经是传到了谢麟的耳边,事实上,谢麟是一个爱民如子的人,但是他可未必爱官,自
己的下属也好,还是自己的上级也罢,他多少都有一些反感,或者是说怨恨……谢麟的手段,对官也好,对民也罢,总之一个词,恩威并施,这是他一贯的政治思想,这位县令大人看来是真不知道这谢麟的为人了,此一回。这谢麟当然是要坐一坐纹章才是。
此时谢麟已经从府邸赶到了县衙门,明镜高悬,在北宋的末年,很多官员眼里都是一撮灰,一缕云烟……只有那些固执到不肯与世人同流合污的个别的官员,相信这个世道还是有正义可言的。不过,也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谢麟正襟危坐,头上依旧是已经挂满了灰的,破旧不堪的匾额,“明镜高悬”。阶下正是这个县令,还有县里面的其他的官员,“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然劫狱,而且衙门里面这么多的衙役,官员,竟然都没有抓到……”
“启禀大人,”县令回到:“当时衙门里面不是到是谁点了一把火,所以……大家都以为是着了火,就都急着救火,所以……谁知道正中了匪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够了!”谢麟火冒三丈,当然对于这些,他也是有些作秀的嫌疑,他正好借这个接口整治一下他属下那些官员……
“大人……”县丞道:“我看现在也无济于事了,不如就叫小的们戴罪立功,也好早日归还公子……”
现在要是订了他们的罪,那一定会有人不服,狗急跳墙,到时候势必会引起一场不必要的麻烦,谢麟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去铤而走险,“那好吧,就给你们三天时间破案,要是三天期限过了,那我可就要顶你们的罪了。”
在宋代这么一个特殊的。历史上,中国商业最发达的一个时期里,有权,要比有钱管用的多,在荆州,除了荆州刺史,之外,至于那些土豪劣绅,恐怕也不能做到这么打的震慑了,在这里,尤其是在北宋的末年,刺史就是当地的土皇帝了……
谢麟不担心,自己的儿子会被就走他的人怎么样,到时担心,救走他的人真的是跟什么杨决这类的人有瓜葛,到时候,那些贪官污吏反咬一口,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此时的谢智,已经被小可救到了荆州城外附近的一片大树林里,这里隐蔽,不易被人发现,小可开始张罗着赶去汴京了,谢智自然是书呆子气十足,他不会白白的受人恩惠,却不肯放小可离开,知恩图报,这是每一个行走江湖的大侠所追求的一种境界 ,不过在这么一个动乱不堪的年代里,尤其是在古代,交通通讯如此的不发达的时代里面,要想做到这一点,也真是难上加难了……要是这种事情拿到了今天,那可真就是有点幼稚了……
小可有些不耐烦了,对于这么一个不依不挠的“大侠”来说,谢智也实在是有些麻烦……“不真的
没工夫理你,我要赶去汴京,你要是在这么下去,我可就不客气了……”
小可的无奈溢于言表,谢智却只问道:“恩人为何非要急着去汴京……要是在荆州,恩公,想要什么,我谢智都可以给你……”
“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你离开……我真的,真的要走了,你要是在这么纠缠下去,我这一巴掌下去,你的小命也就没了……”
“我的命是恩公救得,恩公既然想要,那就随时拿去……”谢智伸长了脖子,没想到,这个谢智倒是有些傻的可爱,“要我有恩不爆,我谢智实不是这样的为人……”
小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天底下能叫小可为难的恐怕也就只有谢智这么一个傻到了家的人了……
对于小可来说,现在用时间就是生命来形容,真是一点也不为过,她不知道如果这次与杨大哥失之交臂,那么以后真就不知道能不能再相见,或者是后会无期,也说不定了……她必须马不停蹄……
“那好!你说,你要怎么报答我,报答了我之后,你就赶紧回家去,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下去……”
“恩人,要我如何报答?我谢智,绝不会含糊……”
这话说的有些大了,不过对于一个出来扎到的所谓的男人来说,在小可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面前,当然要尽显自己的风度才是,倒是这话叫小可听了有些感到可笑了……
小可无可奈何,天空中太阳正足,此时已经接近晌午,大树林里面除了鸟鸣,就是树荫,遮天蔽日,只有星星点点的阳光从树木遮掩下的缝隙间透了过来,照在有些潮气的地上,就像是一片平静的湖面……
小可看了看远处,这里离汴京城,就算是日夜兼程,也要走上几天了,对于这么一个姑娘来说,她已经是没有什么耐心了,但是能够鼓舞她继续走下去的唯一一个理由,那就是杨决,他希望与杨决再一次相见,她希望能够跟杨决解释清楚所有的误会,哪怕就算是分手,她也希望能够亲耳听见这句话是从杨绝嘴里说出来的,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真正的死心……
“你看!”小可灵机一动,指着树梢……
谢智看了又看,什么也没有,只有在树头叽喳叫个不停的麻雀,让人有些心烦……谢智回头就对小可道:“什么……”
话还没有落地,小可一掌下去,谢智晕倒在地,这一掌只不过是要谢智昏迷,不至于要他的命,想必会有人来找他的,现在小可定要马不停蹄的赶往汴京去了……
天色昏暗,大树林里面已经看不到上午时候那些浮动阳光和树影了,远处传来了人的呼喊声,依稀间听见是自己的家丁,谢智昏昏沉沉,他摇了摇头,顺着喊声走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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