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成不在乎屋里另外一个存在,拼命拍打木门。“卿荷,给我个机会,你开门好不好?”
玉齐煜拉住卿荷,语气柔和的说道:“让他进来吧,外面风大,冻病了不好。”
“不用你管,我上楼了,你,不许给他开门。”卿荷甩下今晚的最后一句话,快步走上楼。她不想让玉齐煜看到她的软弱和哭泣。
玉齐煜摇摇头,还是决定给陶思成开门,给他这个机会。如果他能预料这之后的事情,恐怕他怎么都不肯打开那扇门,那扇门割断他和卿荷的牵葛,割断他付出的所有,割断他最终和卿荷在一起。
陶思成扔下玫瑰花,抓住玉齐煜的肩膀,急切的问道:“卿荷在哪?”
玉齐煜指着二楼的主卧室:“二楼扶梯左边第二个房间。”
陶思成黑色的休闲鞋踏在扶梯上,哒哒的声音有些刺耳,但又像是在打某种的节奏。
卿荷听到声响,先一步走出房间,从二楼的扶梯处哀怨的望着玉齐煜。玉齐煜耸耸肩,指着陶思成,竖起大拇指,要卿荷好好和陶思成谈谈。
陶思成握住卿荷的掌心放在胸口,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放进卿荷的掌心:“这之后,我陶思成说的话绝无半句假话,如果有,你用这把刀杀了我。”
卿荷扔出小刀,背转身:“你赶紧走吧,我不能接受你,这样对玉齐煜不公平。”
小刀在空中划过,穿破空气隔阻,落在玉齐煜脚步。从始至终,玉齐煜眼睛不眨,身体也不曾躲闪过。
“那两年的时间,我陶思成用命疼惜你。虽然狠狠伤了你,我也不求你能完全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理智些,客观些,重新接纳我。”
“真的不可能,你放弃吧。”
“卿荷。”
“玉齐煜,拉他走。”
卿荷刚要回房间,陶思成从背后抱紧卿荷。“别走,重新接受我,求求你好不好?”
卿荷感到一阵厌恶,推开陶思成跑下楼,停在玉齐煜身旁,复杂的神情看着玉齐煜,跑出房屋。陶思成紧随卿荷,也跑出房屋。玉齐煜担心卿荷的安危,不能运动的他只得快步跟在陶思成身后,远远望着卿荷。
卿荷的脚步没有因为后面两个人而有停下的想法,路口的红灯也不管不顾,冲上马路。穿透耳膜的汽车鸣笛声,响在卿荷耳边。陶思成用尽力气嘶喊着,卿荷捂住耳朵拼命奔跑。玉齐煜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卿荷已经越过危险,他大可不必舍弃生命救陶思成,可是,玉齐煜就是玉齐煜,他下意识推开陶思成,没想到的是,一个踉跄,又推开玉齐煜。原本两个人都会相安无事,因为陶思成的反推,玉齐煜被车拖出几百米才停下。
卿荷大声尖叫,跑到陶思成面前,只留下一个巴掌和憎恨的眼神。又跑到玉齐煜身边,捧着他的头:“我带你去医院,你坚持住啊。”
“我们的拜堂下辈子见……”玉齐煜止不住的咳血,声音嘶哑的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等你好起来,我们就结婚,我们就拜堂,你答应我,你答应我啊。”卿荷声嘶力竭吼着,如果能够把玉齐煜唤回来,纵使变成哑巴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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