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影和巫马月容在死的那个少年身上搜到了一个地图。
白疏影道:“看来这就是剑居的地图了。”
巫马月容看了看道:“奇怪,这个红点是什么?”
白疏影道:“一定很重要。”
巫马月容和白疏影在这偌大的宅子里转了一大圈,没看到一个人。
白疏影道:“看来这是一座空宅子,我们到红点的地方看一下吧。”
顺着地图向朱砂红点的地方走去,到了才发现,这儿是柴房。
“我们进去吧。”巫马月容道。
柴房的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是究竟为什么会有一个红点呢?
“你看这儿!”白疏影道:“这儿有一个茶杯,这柴房中连个茶壶都没有,哪儿来的茶杯?”
巫马月容道:“会不会有密道,我记得上次有一个树林中的密道,机关是石头,那么在这儿机关是茶杯也不无可能。”
说完巫马月容就转动了茶杯,果然打开了一条密道。
“是了,就是这儿。”巫马月容十分高兴,立马跳了下去。
白疏影也立刻跟了下去,他知道巫马月容虽然比以前稳重许多,但还是容易冲动,也还是很脆弱,假如不是因为仇天离的死,她还不过是个任性的小女孩,有一次白疏影实在是想她了,就偷偷的去了生死门,那时仇天离刚刚去世半年,白疏影就悄悄潜到生死门里面,发现了在角落里偷偷哭泣的巫马月容,虽然他很想去安慰她,但是他咬咬牙,还是默默的走了。
下面是一个很宽阔的地道,地道两旁的石壁上还雕刻着山川虫鸟,每走过一段路,都会有一些火把自动亮起来,照亮前路,他们就顺着火把小心的向前走着,直到走到了一个转弯处,转过以后,才变了摸样。
这里的地道变得更宽,石壁上的花纹也更复杂,仿佛是一些精美的壁画,两边墙壁应该有十步之遥,两边火把同时燃起,照的这条大道十分明亮。
白疏影道:“这种地方,灯火通明,还没有守卫,肯定有古怪。”
巫马月容道:“你的意思是,有机关。”
白疏影点了点头,道:“我们小心为妙。”
白疏影从巫马月容手中拿过千秋刀,掷到前面,希望可以探一探路,果然,千秋刀刚一落地,左右就飞出来不知多少枝竹箭来,疯狂的刺向中间的大道,多亏白疏影探了探路,要不然他们两个此刻已经成了刺猬。
等到竹箭都刺尽了,白疏影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后面跟着巫马月容,白疏影把千秋刀给了巫马月容,然后用捡到的竹箭继续探路。
再走了一会,左右又有机关,这一次是火箭。
巫马月容突然笑了笑,道:“不知道呆一会又是什么材质的箭。”
白疏影依旧很严肃,道:“如果天下间的机关师只会做箭的机关的话,机关术也就不会那么神秘了。”
这话不错,任何一个行业如果没有创新,结果必然是灭亡。
话刚说完,二人就踩空了,陷入一个大坑中,二人刚刚掉进坑中,就有石头不断地从上面飞来,白疏影用力将巫马月容推出坑外,自己拿住骨尺剑,左抵右挡,巫马月容被推了出来,看到了石壁上凸起的石砖,猜想是机关的控制,于是用力一按,果然往下砸的石头停止了,白疏影赶紧用轻功飞出了陷阱。
两个人惊魂未定,就看到前面飞来了一堆小刀,白疏影将剑画作圆圈,变作一个盾牌,拦住了前面的小刀,这一式,正是白疏影成名四式中的“回天”,白疏影使着回天式,抵挡了将近一刻钟,小刀终于没了踪影,仔细一看,地下散落了一堆碎冰。
“原来刚才向我们飞来的小刀是冰刀。”巫马月容道。
白疏影道:“原来是他。”
巫马月容问:“他是谁?”
白疏影道:“边走边说。”
巫马月容问:“不是要小心些吗?”
白疏影道:“让你走就对了。”
巫马月容和白疏影向前走去。
白疏影道:“我说的他,是金巧匠金独。”
巫马月容道:“金独?他不是死了吗?”
白疏影道:“这密道这么新,很显然是他最近的作品,这样讲的话,他肯定是没死?”
“哦?”
白疏影道:“因为除了他,没有人有这个习惯。”
巫马月容问:“什么习惯?”
白疏影道:“用五行布置机关。”
巫马月容道:“何以见得?”
白疏影道:“你看,我们进门时碰到的竹箭、火箭,属性自然是木和火。后来陷进坑里,遇到落石,应该是土,最后的小冰刀就是水。”
“木、火、土、水。”巫马月容数着,“那么还有金喽。”
白疏影道:“没错,因为他本人姓金,所以他总是将属性为金的机关排在最后,也是最难过的机关。”
白疏影刚说完,眼前就出现了一扇大石门,白疏影道:“我之所以让你放心走,是因为最后的金机关不是隐蔽的,而是每一个人都看得到的,是你看得见的机关!”
其实最可怕的机关不是看不见的,是看得见的,因为只有看得见,才会觉得可怕。
巫马月容道:“那么,这扇门就是金机关了?”
白疏影道:“不是,金机关在门后面。而我们必须先推开这个门。”
说罢白疏影走上前去,看着这扇石门,石门上布置着一个棋盘,石门顶上还吊着两个盛棋子的皿,白疏影飞上去,看到一个里面是白子,一个里面是黑子,白疏影下了来,发现棋盘顶上用小纂纂刻着两个大字——“河图”。
白疏影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巫马月容问:“怎么回事?”
白疏影道:“是‘河图’。”
巫马月容道:“凡是懂得纂书的人都知道这上面写的是‘河图’啊”
白疏影道:“我是说,我知道怎么开这个门了。”
巫马月容问:“怎么开?”
白疏影道:“《易·系辞上》说:‘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其中的‘河出图’,就是指河图,河图以十数合五方,五行,阴阳,天地之象。图式以白圈为阳,为天,为奇数;黑点为阴,为地,为偶数。并以天地合五方,以阴阳合五行。”
巫马月容道:“你既然知道这么多名堂,还不快点动手,我想,用棋子在棋盘上表示出河图来,门就应该会开吧。”
白疏影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完白疏影赶紧动手,将河图用大棋子在棋盘上摆了出来,最后一枚黑子刚落到中间,石门就摇晃了起来,自己收上去了。
石门收了上去,巫马月容和白疏影眼前终于出现了最后的一个机关。
属性为金的机关。
他们也看到了“金机关”后面的门,又是一个石门。
石门后就能看到柳云虹了吧!
可惜前面有一个如此可怕的机关。
这机关不是火箭冰刀,不是落石铁剑,而是一个人。
一个拿着一柄剑的人。
一个比火箭冰刀、落石铁剑还要可怕百倍的人。
剑是惊鸿剑。
人是端木红。
不是宏大的宏,不是鸿雁的鸿,而是红色的红,红得像血的红,他瘦削且颀长,头上是一头红发,有着一双通红的布满血丝的眼睛,连胡须也是红的,这一系列的红,衬着他那似血的红色长袍,更加可怕。
石门前面的这个大麻烦正是红衣魔剑——端木红。
传闻他的剑法可以与易风、柳云虹相媲美,本来武林中没有一个人可以请动他,可是今天他却在这儿。
端木红一直盯着前面两个不速之客,冷冷道:“你们要过去?”
白疏影道:“是,望前辈通融。”
端木红依旧冷冷道:“你用剑?”
白疏影道:“是。”
端木红每一句话都是冷冷的,仿佛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生命,事实上,在他眼中,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应该漠视的,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端木红对白疏影道:“杀了我,杀了我你们就能过去。”
白疏影知道端木红的脾气,白连山没死之前就告诉过自己的儿子,世界上至少有一个人是绝对不能讨价还价的,那就是端木红,他说了要杀了他才能过去那你就只有杀了他才能过去。
白疏影既然知道,只好亮剑,白疏影对巫马月容道:“你去一边吧,别误伤了你。”
巫马月容道:“没别的方法吗?”
白疏影摇头。
巫马月容虽然很担心,但还是闪开了,她不想让白疏影为难。
白疏影将剑挺起,指向端木红。
“骨尺剑?”端木红道。
白疏影点头。
“白连山是你什么人?”
“家父。”
端木红嘴角微微上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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