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岳祁勋的眉头紧紧蹙着,贝妍恩也感受得到从他身上散发的冷冽气息,但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岳含山的问题。
“呃,不是的,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这些就很好了。”贝妍恩道。
岳含山看了看她,随即对一个佣人招招手,后者会意,立刻跑到厨房端了一碗汤上来,放在了贝妍恩的面前。
她不解的抬眸,岳含山道:“这时药膳汤,特意找中医调配的,不会苦,喝了还能增加点胃口,本来想等一会让你喝的,看你的脸色实在难看,就是吃不下饭,至少把这个喝下去,对你跟孩子都是有好处的。”
贝妍恩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汤品,眼眶不禁一热,为了掩饰,她连忙端起汤喝着,但还是有几滴泪水划落了下来,这种好像父母的温暖真的久违了,却不曾想让她有这种亲人感觉的不是自己的家人,而是那位高高在上的董事长。
岳含山满意的看着她喝下了汤,随即看了一眼岳祁勋,“好了,你也赶快吃饭吧,吃晚饭,你们早点去休息,这一天也够折腾的了。”
说完,他开始慢条斯理的吃着晚餐,岳祁勋却食不知味。
房间里,贝妍恩含笑的抚摸着小腹,眉宇之间是女性特有的温柔,从浴室里出来的岳祁勋看到这样的她,有一瞬间的慌神,但随即很快恢复正常。
“你真是好本事,连我爷爷那么古板的人都被你弄的服服帖帖的,甚至为了你还特意去调配药膳,你又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贝妍恩。”岳祁勋冷声道。
贝妍恩起身,缓步走到他的面前,犹豫了一会,道:“我刚刚仔细想过了,我要告诉你我的一个决定,我要生下这个孩子。”
岳祁勋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他应该生气,应该愤怒的,因为这一切都不是他计划内的,但是很奇怪,她的这句话反而让他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双臂环胸整以待暇的看着她,“理由?”
“因为我现在是一个母亲,我绝对不会去杀我的孩子,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我们所期待的,既然现在有了他,我就会尽全力保护他,我要生下这个孩子。”贝妍恩道。
眸底坚定的目光让人不得不正视她的认真,那是母亲的眼光,是母亲在捍卫孩子时所发出的目光,而这样的目光是那样的相同,曾几何时他也同样面对过这样的目光。
岳祁勋蓦地别开眼,把随手擦拭头发的毛巾仍在一边,自己
掀开被子上床,“随便你。”
本来等待着要跟他激烈争辩一番的贝妍恩见状,不由的挑眉,但同时也很感激他。
她随即拿着放在一旁的被子准备到附属的小书房去打地铺,却被岳祁勋开口叫住。
“去哪里?”他道。
贝妍恩回身看着躺在**的他,“去别的地方睡啊。”
岳祁勋蓦地翻身坐起,一副“受不了”的眼神看着她,“你的眼睛长着是干什么用的,没看到这里这么大一张床啊?”
贝妍恩没好气的说道:“看是看到了,可是你不是不允许有人睡在你的旁边吗?”
“拜托你转转脑筋好不好,这里不是我的市郊的别墅,要是让我爷爷起了疑心,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在我爷爷出国前,你就暂时先睡在这里吧。”说着,他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对了,岳老爷子还要出国,他之前不是说,要在他爷爷出国这段时间里,让她把孩子打掉吧,刚才他只说了句随便,又没说一定会同意。
岳祁勋蹙眉看着她一脸戒备的表情,“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害怕我吃了你啊,你放心,我对现在的你没有任何兴趣。”
贝妍恩咬了咬唇瓣,“你,刚才我说的你完全同意了吗,你不会在你爷爷出国这段时间里,让我打掉孩子吧,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也不会打掉孩子的。”
岳祁勋轻抚着额际,“我答应你这件事会暂时不提,一切等到我爷爷出国之后再说,现在你立刻马上过来,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贝妍恩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被子,拿着枕头缓步移了过去,许是见不得她那样慢吞吞的样子,岳祁勋伸手拉住她,一个用力将她拉到**,随即将被子拉开盖住他们二人。
他将贝妍恩紧紧的抱在怀里,让贝妍恩抗拒的推着他,“你放开我,你不是说过你不会?”
须臾,低沉的嗓音自她头顶响起,“你放心我不会动你,只是想这样抱着你睡,如果你再出声的话,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此话一出怀中的人果然不再动弹,安安静静的呆在他的怀里,不多时,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他的唇边几不可见的扬起一抹笑,他知道自己很恶劣,但是那只针对她。
暗夜,朱琳达一身黑色的休闲装,头戴一顶鸭舌帽,疾步的穿梭在昏暗的窄巷内,突地,她的脚步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她再
次对了一遍手上的门牌号,确定无误后,她随即举手敲了敲门。
下一秒,门扉缓缓打开了一道缝,从门缝里透出了淡淡的光晕,不够宽但也足够一个人进去,门内的人似乎十分的谨慎。
朱琳达闪身进入,定定的看着背对着她的人,“你到底是谁,叫我过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那个人慢慢回过身来,赫然就是候思绮,见到是她,朱琳达心底也不禁咯噔一下。
“你,是你,我还以为自从出了那种事情,你已经人间蒸发了呢。”朱琳达道。
候思绮也是一身的黑衣,脸色看起来很是憔悴,眼眸里的血丝显示着她的睡眠非常的不好。
她冷哼道:“我都还没有报仇,怎么可能消失呢,倒是你,好好的家不住,干什么搬家啊?”
朱琳达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这还不都是拜那个小狐狸精所赐,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我们家的公司也已经拱手让人了。”
“呵,看来我们倒是同命相连啊,而且你比我还好一点,至少不会一上街就被人当成稀有动物一样看待,这笔账我早晚会要回来的。”
“别说这么说了,你大费周章的找到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心里有数的,我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要说之前我或许对岳祁勋是迷恋,那么从这一刻起,他还有贝妍恩都是我报复的对象,如果不是他们,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朱琳达惊诧的看着她,“难道你以为那些事情是祁勋,不,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贝妍恩那个贱人。”候思绮冷声道。
朱琳达也想起了之前岳祁勋说过的话,想来自己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一时间嫉妒和不甘充斥在她的内心里,眸光也开始悄悄的转为黝黯。
她身侧的双手缓缓收紧,沉声道:“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现在不能出现,可是你不同,你毕竟是她的表姐,她对你还是不会有什么防范的,造成我们痛苦的人是贝妍恩,只要她不在了,岳祁勋也会痛苦,我要让他们后悔一辈子,你呢,难道你就甘心,你甘心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拱手让人吗?”候思绮冷声道。
朱琳达一字一句道:“不,我不甘心,我不要就这样过一辈子,我不会善罢甘休,我要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贝妍恩,我不会放过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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