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翔龙帝国皇宫。
景妃的永和宫前,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被突然归来的张弛和蓝猛丢到了地上。
景妃偷眼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此人正是来回通风报信的冷锋。
田佩儿一见张弛,顿时脸上如同终于盛开的花朵一般绽放开来,要不是现在情况紧急,早就上前亲热打招呼了。
田璘看看地上的冷锋,对景妃道:“景妃娘娘,我看事情也明了了,您就不要在执迷不悟了吧。”
景妃脸色煞白,铁青的嘴唇微微地颤抖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张弛道:“娘娘,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基本都掌握了,现在你只需要说陛下还有没有得治就行了。”
景妃浑身都有些颤抖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田璘一见景妃承认了罪行,心头顿时怒火中烧,对身后的士兵队长道:“把这两人打入天牢,严刑审讯,让他们交待出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答应一声,军兵们冲上前来七手八脚将景妃,冷锋以及永和宫一并人员都带了下去,只可怜主子犯事,贴身的下人们也都跟着遭了秧。
田璘对张弛和蓝猛道:“张少主,还有....这位英雄,情况紧急,我得去处理一下,就让佩儿先陪你们说说话,晚上我设宴给二位接风。”
两人都躬身施礼,送走了太子田璘。
安排完一切,田佩儿这才高兴地跑过来,拉住张弛的手道:“师兄,你可回来了。”
张弛勉强笑了笑,道:“嗯,回来了,你还好吗?”
田佩儿道:“还好,就是一个人呆在宫里很无聊。哎,老师呢,他又去办事情了吗?”
张弛顿时面色阴沉了下来,悲伤地道:“佩儿,老师死在祥云城了。”
田佩儿瞪大了眼睛,缓缓用双手捂住了嘴,失声道:“不可能,老师那么厉害,怎么会死呢。师兄你是逗我的吧。”说到后来眼中已经充满了泪水,因为她看得出张弛不是在开玩笑,也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张弛面色及其难看,却没有再流泪,语气痛苦地道:“老师为了让我逃脱,独自挡住了混沌凶兽,我能感觉到老师的气瞬间爆发,然后就消失的一干二净,连一点点都没有留下。”
田佩儿扑进张弛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良久,田佩儿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问道:“那师兄的父亲就出来了吗?”
张弛难过的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田佩儿道:“可恶的祥云国,师兄,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一定让父皇和皇兄帮助你讨回这个公道。”
张弛笑了笑,看着田佩儿的小脸,不管怎么说,这话让张弛感到无比的感动。
田佩儿道:“师兄,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还是到你原来住的那个院子吧。”
回到张弛曾经住过的小院,张弛把事情的经过完整地给田佩儿讲述了一遍,田佩儿听的心惊肉跳,最后说到牛顿的牺牲,田佩儿又掩
面痛哭起来。
张弛没有安慰田佩儿,三人谁也不再说话,屋子中的气氛十分的憋闷。
傍晚时分,田璘派人来请三人,说要给张弛接风,于是三人来到了田璘的府中。
寒暄过后,众人落座,田璘首先道:“张少主,你此行可还顺利吗?”
张弛哀叹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聪明的田璘其实早在张弛一露面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所以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
举起酒杯,田璘道:“无论如何,张少主平安归来,也值得庆祝,来,我们先饮了此杯吧。”
四人都把饮了一杯,只不过这酒对四人来说简直都和毒药差不多,着实难以下咽。
良久,田璘问道:“张少主,不知道你怎么打算的?”
张弛道:“对抗祥云国,凭我一人一力绝对不可能,所以我想物色一个地方,将张家复兴起来。”
田佩儿对田璘道:“皇兄,你一定要帮助师兄啊!”
田璘没说话,谁也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想要表达一个什么意思。
半晌,田璘道:“张少主,复兴张家是好事,翔龙国上下必然全力相助,只是最近我们这的事情也着实头疼,不知道张少主可否先留下来帮帮忙呢。”
张弛道:“太子可曾知道了什么吗?”
田璘道:“你可还记得曾被你招惹的连家?”
张弛点头。
田璘道:“那个冷锋交代,连家已经联合了冷家,暗中集结兵马数十万准备造反夺权,我已经派人调兵回城勤王,不过路途遥远,贼人近在咫尺,皇城一旦有个意外,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另外,我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恐怕......所以,我现在需要张少主的帮助。”
张弛站起身道:“太子放心,对抗祥云国非一朝一夕之事,在下承蒙太子和公主殿下的照顾,太子殿下有何吩咐尽管差遣,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田璘这才笑容舒展,道:“好,那就多谢张少主了。”
正在吃喝,一名太监跑进厅中,一见众人在场,便走到田璘身边耳语了几句,只见田璘脸色一变,问道:“如今怎样?”
那太监小声道:“陛下呼吸已经气若游丝,怕是就在这一时半刻了。”
田璘猛地站起,道:“佩儿,父皇情况危急,你我赶紧过去探看,张少主,你和这位蓝壮士就先回休息之处,等一切妥当咱们再叙谈。”
张弛和蓝猛双双施礼,田璘和田佩儿火急火燎地赶奔皇帝的寝宫而去。
第二天早晨,张弛听到消息。
翔龙帝国皇帝田璜,驾崩了。
连续三天,皇宫里几乎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忙里忙外,来来往往。
消息传出,翔龙帝国国境内所有的臣民尽皆穿白挂孝,全国举哀。
张弛和蓝猛在宫中逗留,也跟着参加了盛大的皇家送葬仪式。
皇帝田璜的棺椁被运到皇家陵寝下葬,一代天子就此陨落。
田璜子嗣甚少,只有田璘与田佩儿这一双儿女,所以田璘顺理成章成为了帝国继承人,登基做了皇帝。
一切平息之后,田璘首当其冲开始处理景妃谋害先皇一事。
冷家的少爷和景妃被定以叛国罪处以寸磔之刑,奸夫**妇落了个千刀万剐的结果。
就在处置了两人的第三天,连家和冷家的联合叛军就发动了政变,从连家所驻守的瓦口关发兵十五万原帝国精锐部队直逼皇城。
天还没亮,田璘的书房之中,李茂和田璘正在商量着什么。
只听李茂说:“陛下,叛贼来势汹汹,这一仗不好打啊。”
田璘玩弄着手里的念珠,道:“该来的总会来,没有什么好怕的,连峰虽勇,冷云霄虽猛,我皇家军队也不是好惹的,我早已经给各处将领送了信,只要连峰一有动静,边防军就会从外围包抄叛军,到时候前后夹击,任凭他们人再多,也是枉然!”
李茂道:“话虽如此说,可是叛军的人数比我们当时估计的要超出好多,我怕…….”
“没什么好怕的,实在不行还有‘十二营’,只要他们一出动,叛军再多也不够杀,不是吗?”田璘道。
李茂不再说话,似乎一想到所谓的“十二营”,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外面响起了梆子声,已经到了五更天。
李茂道:“陛下,今日大朝,我们该动身了。”
没有说话,田璘背着手走出了书房。
皇宫正殿——奉天殿内,文武百官列立两厢,田璘身穿黄袍,头戴冕旒冠,一脸严肃地坐在大殿正中的宝座之上。
看见台下文武全都到齐了,田璘道:“兵临城下,各位爱卿有何想法?”
“臣有本!”一个高大魁梧,留着五绺长髯的五旬男子走出队伍,向上行礼大声道。
田璘往下一看,正是自己坐下兵马大元帅萧公山,便道:“爱卿但讲无妨。”
萧公山向上施礼,道:“启禀万岁,连家、冷家胆大包天,聚众造反,实属不义之师,想来必然不堪一击,臣愿保举一人带兵平叛,一定能够马到功成。”
田璘眼睛一亮,道:“哦!爱卿所举何人啊?”
萧公山笑道:“正是臣之犬子,萧龙是也。”
田璘道:“哦,萧龙,朕听说他天生神力,惯用一条镔铁点钢枪,勇武过人,可有此事?”
萧公山一脸得意地道:“陛下谬赞了,小儿粗通武艺,只是有把子力气,若是陛下准许,小儿定当报效国家。”
田璘点点头,道:“好,既然元帅有把握,那就暂且让他试上一试,不过元帅切记,有功则赏,有过则罚,不可护短,让人说三道四。”
萧公山深施一礼,道:“臣明白,臣一定秉公办事,绝不徇私。”
田璘道:“既如此,封萧龙为平叛前将军,授先锋印,明日叫军长拨五万军马出城迎敌。”
萧公山跪倒磕头,道:“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