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教多少好汉扮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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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俩浑然忘我,不停探讨武学道理,口述比划,似有说不完的话。香儿几次跑来旁听,却是一头雾水,只能听懂一成,她微觉懊恼,心想:“这便是师父的看家本事么?原来这般深奥,但为何师弟却能领悟?莫非这小子比我更加聪明?当真岂有此理。”
如此谈到日暮,赤蝇满脑子头绪,更是魂不守舍,苍鹰拉着他与香儿去喝酒,途经大院,却见吴陵匆匆赶来,说道:“苍鹰老弟,堂主他有要事找你。”
苍鹰问道:“可是要与鞑子干架了?”顿时来了兴致,随吴陵前行,见李听雨立于大堂上,愁眉苦脸,来回踱步,苍鹰见他脑袋上似多了几根白发。李听雨见着苍鹰,喜道:“苍鹰兄弟,万望再帮我一帮,救我一救。”
苍鹰笑道:“堂主只管吩咐,只要不让我当官领兵,我绝不敢推脱。”
李听雨犹豫片刻,说道:“我那两个儿子,数日前外出,至今未曾回来,连带去的随从都没了踪影。唉,我本想将他们囚在家中,谁知百密一疏...”
香儿奇道:“啊,莫非是那叫海飞凌的女子下的手么?”
李听雨叹道:“咱们都这般推测,但我派家丁满城搜寻,竟无半点线索。”说罢望着苍鹰,似有话难以出口。
苍鹰登时明白过来,说道:“堂主尽管放心,此事便着落在我身上。大伙儿各有其职,唯独我苍鹰闲来无事,而这找人寻人的功夫,乃是我苍鹰所擅。我这便去将你那俩儿子揪出来。”
李听雨大喜过望,放心下来。他若让旁人一同去找,遇上那羽衣女子。武艺上未必能占得便宜。而旁人对他这两个儿子全无好感,只怕也不肯出力相救,苍鹰虽也看不惯那二子,但李听雨若托付于他。他必竭尽所能,如此便能高枕无忧矣。
苍鹰有心教导赤蝇寻人之术,匆匆吃饭,便带他一同出门,香儿有心凑热闹。也一并跟了出来。
赤蝇问道:“师父可知从何处找起么?”
苍鹰说道:“此事若早些被我知道,空中真气残留,我顺藤摸瓜,一时半会儿便有线索。但眼下隔了那么多天,要找起来却颇为不易。但这两人常去的地方,却也瞒不过我。”
赤蝇奇道:“师父当真无所不知,那地方有什么名堂?”
苍鹰笑道:“要么是娇花楼,要么是玉酒坊,要么是红林院,要么是闺春阁。”
香儿满脸羞恼。叱道:“这....这些地方,全是那不要脸的男女所去,师父怎知道的这般清楚?”
苍鹰干笑几声,说道:“你师父平素虽看似轻忽疏懒,实则运筹帷幄,明察秋毫,三教九流之地,最是易出奸细,师父自然加倍留神,这叫做防患于未然。”
香儿怒道:“那你岂非经常逛窑子了?”
苍鹰说道:“我辈行事。岂同凡俗?自然常常出人意表,我虽在这花柳之地饮酒作乐,但心却一尘不染,无牵无挂。以至坐怀不乱、邪魔不扰的境界,若我住的久些,更可劝得**·女守戒,浪子回头,可谓功德无量也。”
香儿恨得牙痒痒的,拉住赤蝇。说道:“师弟,这师父全没人样,你别跟着他啦。”
赤蝇喃喃说道:“师父,咱们堂堂男子汉,岂能让这无知女子摆弄?你也不管管她?”
苍鹰大乐,拍拍香儿肩膀,笑道:“你听听你师弟所言,何等微言大义?还不快些放手?”
香儿被两人气的七窍生烟,在赤蝇屁股上狠狠一踹,赤蝇痛呼一声,滚做一团。香儿怒道:“我不理你们啦。”远远坠在后头。苍鹰搂住赤蝇肩膀,在他耳畔不断传授心得,香儿见苍鹰满脸坏笑,赤蝇一脸惊讶,料知定然是无聊至极的言语,心中苦恼,却只有徒呼奈何。
她暗想:“雪姐姐这些年有所收敛,师父要想胡说八道,却也找不到知音。可...可眼下偏生又来了这么个师弟,有样学样,只怕又多出个‘苍鹰’来,那可真要天下大乱了。”
三人分散前后,先到娇花楼,苍鹰进去问了一圈,原来那两个公子爷确也来过,但相熟的姑娘当天不便,他们便已离去。香儿站在楼外,有男客冲她挤眉弄眼,出言轻佻,香儿顿时气炸,险些将这娇花楼拆了,苍鹰、赤蝇好劝歹劝,方才阻住她。
离了娇花楼,沿路来到闺春阁,苍鹰向老鸨一问,老鸨笑道:“李家两位相公,那可是咱们的好主顾,最是挥金如土,全不吝啬。似五日前来过,这几日却没了踪迹呢,妾身好生想念。”
苍鹰找到两人所在房间,查探一番,忽然心生感应,而赤蝇也说道:“师父,这儿来过武林好手,内力委实不弱。”
苍鹰点头道:“那是‘兵家搏者’莫宾,他是李老哥给宝贝儿子请的保镖。隔了五日,真气已淡,却也可以追随。”他有意考校赤蝇所学,便让他领路。赤蝇顺真气来到屋外,见院子中一间小屋,房门紧闭,甚是静荒冷落。他推门进去,登时吓了一跳,喊道:“师父,莫宾他死在这儿啦。”
苍鹰与香儿闻言赶来,只见一男子浑身冻僵,死在屋内,这小屋常年无人前来,故而竟无人知觉。但其实天气并不寒冷,这男子被冻得如同冰棍儿,那自是极狠辣的阴寒内力。香儿脸现警戒,说道:“这寒毒如此厉害,只怕是神剑宗迫雨公子下的手。”
苍鹰摇了摇头,扳过莫宾尸首,见他胸前一道剑伤,伤处肌肉也尽数凝结,比铁块还要坚硬。他说道:“那人刺出一剑,寒气由伤口侵入经脉,这与迫雨的寒冰内力不同,由剑伤而起,而非穴道吸入寒气而死。”
香儿曾听苍鹰说起过武林奇事,思索片刻,惊声道:“师父,你说是那柄剑么?世上真有这么一柄神剑?”
苍鹰点头道:“寒冰剑,下手之人来自藏剑冢。”本来江浔八友之中,雪冰寒绰号便叫‘寒冰剑’,但她武功并非阴寒一路,只不过由她名字得来,故而这绰号颇有些名不副实,然而世上真有一柄‘寒冰剑’,由藏剑冢独孤剑魔铸造而成,苍鹰有所耳闻,知道此剑刺伤人体,寒气散发,毒性发作,内力稍弱之人当者立毙,眼前这位莫宾,或是死于此剑之下。
香儿道:“那羽衣女子腰间有一柄怪里怪气的剑,是了,她是藏剑冢的人,定然是她下的手。”
苍鹰说道:“那海飞凌所求之事,不过是名正言顺的嫁入李府,享尽荣华富贵罢了,她既有此心,便不会痛下杀手,难道是那羽衣女子气愤不过,以至于施以狠手?”
香儿心想:“藏剑冢之人,各个儿武功超凡,只怕更胜于我。若当真要与咱们江龙帮作对,当真极为棘手。”她眼下在江浔八友中地位极高,吴陵、陶蛇等人年岁已大,赵风性子暴躁,苍鹰不问帮务,皆非统领之才,香儿武功之高,远胜旁人,行事有勇有谋,极受李听雨推崇,威信亦渐超旁人,李听雨忙于战事,她已隐然是江龙帮中首脑,如今大敌当前,不由得心生忧虑,却也涌出一争高下的雄心壮志。
她手按剑柄,昂首挺胸,目光凛凛,眺望远方,思虑该如何查清真相,如何应对强敌,正在心潮起伏之时,目光一瞥,见赤蝇趴在地上,爬的飞快,左右张望,如同野狗一般。她似被当头一盆冷水浇下,顿生沮丧,揪住赤蝇衣领,怒道:“师弟,你又在闹什么鬼?”
赤蝇惊道:“我在追查那凶手气息。”
香儿道:“你是我秋霜剑的师弟,将来传扬出去,在江湖上定受礼遇,这般失态的举动,今后不可再犯,不然可丢尽了师父的脸...”话音未落,见苍鹰手脚并用,早爬的远了,比赤蝇更是熟络,却也加倍丢人。她又急又气,上前扯住苍鹰,说道:“枉你是武林中一代宗师,莫要胡闹!”苍鹰嚷道:“你这丫头不敬师父,居然瞧不起咱们苍鹰门的黄狗神功。”香儿怒极反笑,在他天灵盖上一拍,说道:“你给我站直了说话!”
苍鹰与赤蝇见香儿脸色不善,不敢再闹,两人各施心诀,循真气搜寻过去,途中又在隐秘处找到三、四具尸首,皆是高正二子的随从,有人浑身骨骼寸断,有人身子蜷缩成团,更有人浑身长满苔藓,但伤势皆由剑伤而起,香儿虽见惯了江湖厮杀,但见这些尸首可怖万分,也不免暗自心惊。
苍鹰说道:“似乎藏剑冢大举前来,与我江龙帮为难,难道当真是为海飞凌出头么?”不久走到城外,真气远离大道,不知通往何处。
香儿道:“他们已被敌人擒走,咱们既然须得尽早弄明原委。”留书一封,托守城兵卒交给李听雨,取出三匹马来,与苍鹰、赤蝇一道疾驰出城。
近年来中原战火重燃,四处皆有流寇强人,战乱不断,途中真气散乱,赤蝇已无法跟上,但只要苍鹰稍加指点,他立时便有所悟。香儿瞧得心痒难搔,可偏偏无法学会,她暗暗想到:“他纵然学会这等旁门左道的本事,但武功比我逊色十倍,真遇上强敌,却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如此一想,心意登平,不复为之烦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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