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蝇尸海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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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风急,吹得树枝桃花翻翻如涛,原来这桃花镇上气候特异,此季桃花不谢,似与世隔绝,有那山中隐寺之雅。
海飞凌微觉寒意,朝赤蝇斜望,有心惹他为自己倾倒,小声道:“师弟,林间风大,师姐可真有些冷啦。”
赤蝇不解风情,说道:“你内力低微,自然有这苦恼。怎比得上我内力深湛,阳气充沛,有若朝阳初升,光明灿烂之至?”
海飞凌没来由又受闷气,索性嘟嘴不去理他,却听一棵大桃树下有人轻笑一声,吟道:“红华嫣然笑,绿叶只操劳,落英纵有意,愚草天地遥。”
海飞凌闻言一喜,暗想:“那人听了我俩说话,讽刺我这师弟不识抬举。我是红华,他自然是那绿草了。”她生平最喜风流公子、才高佳客,循声望去,果然见一俊秀公子盘膝树下,相貌堂堂,眉宇似剑,薄唇隆鼻,衣着清雅精致,身旁立着六个随从,各个儿凝稳如山,气势极为不凡。她格格娇笑,说道:“奇怪,这么晚了,此地怎会有人吟诗作对?这位公子,雅兴可当真不小。”
那公子见海飞凌走近,细看她脸面,竟然容貌绝美,犹胜桃花,而举止又落落大方,心中一喜,说道:“这桃花林乃我家栽种,我愿在此待多久,便能待上多久。倒是姑娘不请自来,若不告知芳名,我可有些为难了。”
海飞凌道:“啊?你是这桃花林的主人?少来骗人家啦。这桃花林如此广袤,不知有几百年了,怎会是你家栽种?”
那公子乃是此地一武林大豪之子,家境富贵,武艺深湛。在方圆十里之内,当真是呼风唤雨,如同小皇帝一般,这桃花林虽不禁游人。若说是他所据有,却也不假。他见海飞凌如此品貌,言语轻柔,心中悸动,有心结交。起身拱手道:“我乃此地桃花树仙,生长于此,故言此树皆为我栽,并未妄言。姑娘如早早报上芳名,大仙我施展神力,姑娘便有无尽好处。”
海飞凌微笑道:“那可真是巧了,我也是此地桃花仙子,随风落地,变化成人,你若真是树仙。怎能不知我姓名?你认不出我来,我就偏偏不说。”
公子听她答得巧妙,更是心动,说道:“这漫山桃花,如此绚烂,我怎知姑娘是哪棵树上桃花所变?”
海飞凌道:“是啊,你家里这么多桃花,多一株,少一株,于你有何分别?何必管我是谁?”言下之意。自是指责他金屋藏娇,女伴无数。说罢走上几步,与那公子四目相对,眼中皆含情脉脉。那公子本是多情人物。如此眉目传情,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道:“姑娘,我认输啦。我先自报家门,再恳求姑娘赐知姓名。在下姓杜,名叫杜飘莲。乃是十里外桃桂山庄庄主之子。”
海飞凌于江湖上诸般俊俏佳公子皆有耳闻,此刻听他报上名来,惊喜交加,暗想:“桃桂山庄?他竟是桃桂山庄的少庄主?那山庄有钱有势,家传武艺也算得上江湖一绝,我与他相遇,倒不得不结交结交。”她生性潇洒倜傥,爱结交男伴,遇上那些个讨人厌的,往往设计勒索,略施惩戒,若碰上当真中意的,便与那人欢愉数月,结下情缘。眼下这杜飘莲俊秀不凡,令她心中激**,欢喜异常。
杜飘莲又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海飞凌道:“我叫海飞凌,霍东帮帮主海洪之女,你可曾听说过我?”
杜飘莲身在北境,倒也不曾听说过江南之事,但她衣着华美,穿金戴银,既是一帮之主的女儿,身份自也不凡,对她因而又高看了几分,笑道:“原来是海姑娘,在下孤陋寡闻,并不知晓。林间晚风寒冷,海姑娘功力虽深,但在此久留,只怕不适。在下欲请姑娘与这位....”双目又望向赤蝇,有意询问。
海飞凌道:“他叫赤蝇,是我师弟。”
杜飘莲点头道:“原来是赤少侠,在下欲请两位一同至府上小聚,饮酒赏花,抚琴吹·箫,稍尽地主之谊,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海飞凌笑道:“好啊,那又有何不可?”竟全不问赤蝇意愿。赤蝇怯生生的叫道:“师姐,我娘与师父他们让咱们在这儿等着。”
海飞凌道:“他们两人何等武功?再加上香儿师姐,此行定然无碍。我在这桃花林中留下记号,他们自然能找来。哼,你愿在这晚树林中闷等,我可要随杜公子去啦。”又瞥了杜飘莲一眼,掩嘴笑道:“杜公子虽是知书达理,举止文雅的公子爷,但我孤身一人,随他回家,你难道放心的下么?师父若问起话来,你又该如何交待?”杜飘莲微觉窘迫,说道:“姑娘莫要说笑,在下岂是这样的人?”
赤蝇虽与她相处不久,但早知她生性如何,想道:“你不把这公子爷生吞活剥,杀鸡取卵,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我怎需替你担忧?”虽这般想,终究不能置之不理,思索片刻,取那蜗牛剑出鞘,在地上刻了一个大圆圈,写道:“桃桂山庄”。杜飘莲见此剑锋锐,轻易便在硬土上刻字,赞道:“果然是好剑。”打个手势,让手下六人牵过两人坐骑,又朝西北慢行。
杜飘莲与海飞凌并肩而行,一人谈吐流利,一人言辞巧妙,不多时便谈的极为投契。杜飘莲生平不曾见过这般美貌动人的女子,更不曾想能与她如此亲近,只感如作美梦,兴奋无比。他恭维道:“不知海姑娘师父又是何方高人?你与这位赤蝇师弟如此人才,令师定然更是享誉海内的大高手了?”他其实全不知两人武功深浅,有心讨好,便拣她高兴的话说。
海飞凌笑道:“那你可猜错啦,我师父武功虽高,但却不准我吐露她的名号。而我师弟的师父是谁,哼哼,说出来定吓你一跳。”
杜飘莲心想:“原来你二人师父并非同一人。嗯,是了。这傻小子先前说‘我娘’,看来他是海妹师父之子。”心生好奇,问道:“还请姑娘告知。”
海飞凌拍手道:“一年之前,江湖上有‘神燕鬼鹰’之称。说的是咱们中原武林中两位极为了得的大高手.....”
杜飘莲“啊”地一声,说道:“那赤蝇兄弟,竟是那两位高手中一位的徒儿么?”他听闻那神燕已然过世,又道:“他可是苍鹰大侠的高徒?”
海飞凌兴冲冲的握住杜飘莲手掌,说道:“是啊。你可当真聪明。”
杜飘莲被她一握,瞬时飘飘然的,心中高兴坏了,再谈几句,见海飞凌对苍鹰赞许有加,他心中涌出一股傲气来,问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位赤蝇小兄弟看似瘦弱寻常,难道竟身负深不可测的武功么?”
海飞凌也不知赤蝇手段,她自来热衷挑拨男子为她打架。既引以为乐,又引以为傲,嘻嘻一笑,说道:“他自然很是厉害,杜公子,你桃桂山庄的独门武学,也算得上独步江湖,当世闻名,但与我这师弟相比,只怕就要相形见绌啦。”她说出这几句话来。语气由衷喜悦,似乎对这师弟甚是喜爱。杜飘莲闻言大是不悦,忽然对这赤蝇生出恼恨,停步转身。走向赤蝇。赤蝇瞪着一双大眼,傻愣愣的望着他。
杜飘莲拱手道:“赤蝇公子,古人云:‘习武之人,以武会友,时而为之,不亦乐乎?’赤蝇公子既然身怀绝世武功。还请不吝赐教,指点在下的功夫。”
海飞凌高呼道:“师弟,你不常说自己武功如何如何厉害,打遍淮南无敌手么?这位杜公子也是少年英雄,你为何不与他较量较量。”
赤蝇又自顾自念经:“世人争强好胜,争名逐利,当真自找苦吃。我虽为天下第二高手,自当免俗不入,虚怀若谷。若有似这等无知蠢蛋挑衅于我,我当百般容让,如躲狗咬。”
他声音低微,风声又急,但杜飘莲内力不凡,也听出了大半,瞬间大怒。说道:“赤蝇兄弟,得罪了!”他桃桂山庄的武学内外兼修,本是道家功夫中一门悠久高深的旁支,退后半步,使出“嘉实铁拳”,一拳又快又猛,打向赤蝇面门。赤蝇“喂”了一声,侧头避过,举掌道:“稍等片刻。”
杜飘莲闻言一愣,问道:“什么?”
赤蝇说道:“你若把我打伤,我去你府上作客,被人瞧见,定说你家欺人太甚,未待客,先揍人。”
杜飘莲深觉有理,笑道:“兄弟谦逊了,以咱二人的功夫,点到为止,也不会有所损伤。”
赤蝇又道:“若我把你揍翻,那到你府上,你家是不是要谋财害命,将我坑死在里头?”
杜飘莲怒道:“我桃桂山庄何等尊贵?岂能因此生怨?”呼地一拳,又打了出去,赤蝇辨别真气,再度避开,喊道:“师姐,师姐,你还不快来劝劝姐夫?他要暴揍小舅子啦。”
杜飘莲闻言又是一喜,叫道:“你说什么?谁是你姐夫?”手下登时放缓。海飞凌也心中窃喜,满脸晕红,啐道:“你好没出息,打不过人家,连师姐都卖给他了。”
赤蝇又道:“你再不来劝,我便将你在李府之事全说出来啦。”
海飞凌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足尖一点,轻飘飘的落在两人之间,左手一架,阻住杜飘莲,笑道:“杜公子,人家和你开玩笑呢。我这师弟也就嘴上功夫了得,实则全不怎样,你怎地当真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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