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依婷见他大下杀手,心中更怒。挥剑架开他一剑,右足飞起猛踢向他小腹。岳群后退一步闪开,长剑疾刺向她右肋。赵依婷一脚踢空,身形未稳连忙挥剑外挡,“当”火星四溅,岳群的剑尖紧擦着她的衣衫刺过,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身形疾转,飞起一脚踢起木桌,猛撞向岳群。岳群挥剑将木桌劈碎于地。
赵依婷趁他劈桌之际,飞身跃出房门。
“死丫头哪里走。”岳群大骂一句,飞步追出房门,长剑一道银光疾刺向她后心。
赵依婷足尖点地纵起两丈余高,在空中一连几个空翻,落足院井中。明月清辉下,可以看到她双目中仇恨的火花。
岳群怒视着她,道:“赵依婷,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乖乖地把秘籍交出来吧!免地皮肉受苦。”
赵依婷冷笑一声,道:“姓岳的,你别做梦了,那三式秘籍就是在我手中也不会给你这衣冠禽兽的,看剑!”身形突地纵起,长剑如一条银虹,刺向岳群面门。岳群见她是不会交出秘籍了,决心先治服她再说。闪开她一剑,身形左右飘忽一阵猛攻。赵依婷的武功差他很多,很快便没了还手之机,一阵忙乱招招有险。“当”双剑再次相交,她觉得手臂一麻,长剑脱手而飞。不禁大惊失色慌忙向后疾退,“砰”后背撞在房墙上,疼地她不禁哼出声来。
岳群紧逼进前出指点向她前胸穴道。赵依婷手中无剑,左掌横扫出“啪”挡开他的手,紧接着右掌疾拍向他左肋。这正是那三式秘籍上的一招,岳群没想到她学了秘籍上的武功,躲闪不及,“砰”被击了个正着。他不禁斜退数步险些摔倒。幸亏赵依婷只练了十日,气力不够。否则这一掌下去他不死也得重伤。
岳群面色惨变,五脏翻动隐隐作痛,缓了口气,恶狠狠地切齿道:“臭丫头好大的狗胆,竟敢偷学掌门神功,今晚本掌门就用此功除掉你这逆徒。”挥手扔掉长剑,身形猛地纵起几丈高,凶鹰一般振臂扑下,双掌带着凌厉的掌风拍向她双肩。
赵依婷满腹仇恨,哪里惧怕于他,见他来势凶猛不易躲闪,双掌运功十成对击而出。刹那间,“砰”地一声大响,岳群在空中一连几个跟头,落足四五丈外,并未受伤。赵依婷却一声闷哼,喷出一口鲜血,坐倒于屋檐下。胸中剧痛难当,再没有力气站起来。
岳群冷笑一声纵身进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喝道:“快说,那三式秘籍藏在哪里?”
赵依婷闭目不语,抱定必死之心。
岳群切齿咯咯,冷笑道:“小贱人,我不信你不说出来,待本掌门慢慢整治你。”“噗噗”两指制住她的穴道。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就要将她扯起,此时,一条小巧的身影箭一般由房顶扑下,双掌疾拍向岳群后脑。
岳群闻的脑后风声连忙丢下赵依婷,纵身两丈外。还未等他回转过身来,赵依婷已被来人抱起上房飞驰而去。岳群急忙纵身上房,定睛远望,连一丝人影也未见到,气得他面色铁青,握拳咯咯直响。
这时大多数弟子都闻声赶来,于志平见岳群站在房顶,忙问道:“师兄出了什么事?”
岳群飘身下房,吐了口怨气,道:“为兄捉拿叛徒赵依婷,没想到她偷学了芙蓉九式,不小心中了她一掌,受了点内伤,被一个丫头把她救走了。雪君师妹你去看看玉娟师妹在不在房里。”
吕雪君不相信赵依婷会背叛芙蓉门,不禁花容变色,疾步奔入花园。岳群气势汹汹地走入聚义厅,众人随后跟进。
吕雪君很快回来,入厅道:“娟妹不在房里。”
岳群道:“她即不在,那个救走赵依婷的丫头一定是她了,庄内别人没有那么好的轻功。”
吕雪君满腹疑团地道:“不可能的,娟妹怎么会背叛芙蓉门?”众人也是同样不解,静待答案。
岳群道:“很简单,她想做芙蓉门掌门,偷学了“芙蓉九式’后,拆去后三式给了赵依婷。让我这个掌门学不全九式,将来她想借赵依婷之力夺取掌门之位,称霸武林。这就是她们的野心计划。”
众人闻听呆立无言,谁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岳群双目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儿,盯着东方春,冷冷地道:“这两个丫头还有一个同伙,东方春你最清楚,给大家说一说吧!”
东方春脸色大变,怒道:“师兄既然怀疑我,我也没什么可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想如何处治我请便!”
岳群冷笑道:“你不必假正经,你与赵依婷亲如手足她干些什么你会不知道?傻子也不会相信你,来人,将东方春押入后山石洞,严加看守,待抓住那两个丫头一同处治。”
一旁走过他的四个心腹弟子,拧住东方春的胳膊便往门外推搡。
东方春心中憋火,没有丝毫反抗。赌气道:“总有一天大家会明白真相的。”随四人出门……
月明星稀,秋风飒飒。林中草丛里,司马玉娟正在用内力给赵依婷疗伤,只见她满头大汗,双掌按在赵依婷背上不住颤抖着。
赵依婷双目紧闭苍白的脸颊逐渐恢复了原色,过了很久,司马玉娟以掌力助她吐出淤血,二人原地打坐调息了片刻,相互搀扶着站起。
司马玉娟道:“依婷姐,你胸中还疼得厉害吗?”
赵依婷道:“好多了,幸亏娟妹及时救我,否则我……”
司马玉娟道:“不要说这些了,此地不能久留,眼下我们应该找一处清静之所,苦练“芙蓉九式’,待时机成熟再回来收拾那个畜牲。”
赵依婷点了点头,姐妹俩相互搀扶着走出树林,隐逝在茫茫地夜色里。
萧萧金风,吹的花瓣落。绵绵秋雨,打的绿叶黄。千山万岭更新色,小园田野换旧颜。长街短巷,枯叶飘零,思乡远客匆匆。豪门贵府,笑语欢声,乞儿阶前抖缩。
余杭府尹金明福府里,厅中设了一桌丰盛的酒宴,唯有两人对坐。客位端坐一位彩衣青年,却是那人称“戏花狼君”的程万佐。金明福陪坐对面不住地为其斟酒布菜,笑脸道:“程大爷只要替我杀了那陆啸天,余杭的美女虽大爷玩个遍。”
程万佐干了一杯,道:“你放心好了,那姓陆的小子两年前就是我的手下败将,杀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只是找他有些麻烦。”
金明福道:“想找他也不难,听说他是芙蓉门的弟子,现在多数是回九峰山了。”
程万佐笑道:“这就好办多了,眼下大人府中可有美女,何不叫一个来助助兴?”
金明福稍呆了一下,道:“有,有一个,管保程大爷喜欢,来人,去叫春燕来。”
门外有人应了声离去,少时,陆芸芸匆匆入厅施礼道:“老爷叫我有何吩咐?”
程万佐那双色眼一搭上她的俏脸便直了。
金明福一看他的表情心中欢喜,笑道:“春燕呀!你真有福气,程大爷看上你了,快过来为程大爷斟酒布菜。你若能让称大爷欢心,保你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陆芸芸闻听此言不禁又羞又怒,心想:“死老鬼,诚心想害我,你也别想好过……”勉强一笑,道:“大人说笑了,程大爷何等尊贵,怎么会看上我一个做粗活的丫头,既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不将巧春小姐嫁给程大爷,小姐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又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柔情似水,甚解风情,与风流倜傥的程大爷才是天生的一对呢!”
金明福根本没有女儿,气地吹胡子瞪眼,指着她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老爷哪里有个小姐呀!你……”
陆芸芸抢道:“程大爷你瞧他根本没有诚意敬你,明明有个小姐名唤金巧春,却硬说没有,程大爷这般精明之人岂能容他蒙骗?”
程万佐见她如此心中更为喜欢,转面冷视着金明福,怒道:“程某最恨有人相欺,你这老不死的活够了我这就送你上路。”
“程大爷息怒,不要听着丫头胡说,我真的没有女儿呀!”金明福哭丧着脸道。
“大爷没空听你编瞎话。”程万佐冷冷地道了一句,“砰”一掌击中他前胸,金明福一声嚎叫连人带椅子摔出两丈多远撞在墙上,喷血而亡。
陆芸芸天生一副狠心肠,看在眼中心里好个痛快。几个家丁闻声赶来,一入厅便被程万佐一掌一个击毙于地。
程万佐一把扯住陆芸芸的手,道:“走,带我去见金巧春。”
陆芸芸面色微寒,道:“根本没有这个人,金老鬼要害我,我也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程万佐阴险地一笑,道:“好啊!有胆量,想不到我“戏花狼君’会被你这小丫头玩弄利用,你可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陆芸芸猛地挣脱他的手掌,转身低头撞向柱子,想一死了之。
程万佐晃身进前将她拦腰抱住,**笑道:“姑娘也太急了点,现在死去岂不浪费了,待在下与你欢乐一番,再死不迟,随我走吧。”猛地将她抱起扛在肩上,大踏步出门。院中的家丁丫鬟无人敢拦他,远远避开,待他出门,才号啕大哭起来。
程万佐扛着陆芸芸走在街上,嬉笑着抚摸着她的臀部,气的小姑娘不住大骂喊着“放开我……”,一双粉拳连锤着他的后背,打的她手掌疼,也奈何不得他。引得街上行人纷纷相随观看,交头接耳,指手画脚。
程万佐仿佛未闻未见,动作依旧轻薄。嬉笑着走进一家客栈,入门道:“掌柜的开一间上房。”
店伙计连忙迎上道:“客观请随小的来。”前行带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