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傻笑道:“来呀!再砍啊!蛮好玩的。”
店伙计傻目瞪眼,哪里敢再砍他。
两个华服青年走近他,其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这位大哥好功夫,跟小弟走吧!保你天天吃好的,喝好的。”
黑虎看了看他,道:“我要找我娘,你能帮我找到我娘吗?”
青年道:“没问题,只要你说出你娘是什么样子,兄弟就能帮你找到。跟我们走吧!”
黑虎信以为真,拎起铁杠就跟上了二人。
两年多来,二青年利用他的护体神功,游戏江湖,赚了不少的银子。每天让他吃饱,有个睡处,他就心满意足了。
司马玉娟一见是他,流着泪叫喊道:“黑虎!”傻小子黑虎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亲切的呼唤了,顺声望来,她一头银发非常明显,一眼就被他看见。高兴地他一咧大嘴笑道:“娘”,如同半空中打了霹雷,吓得众人掩耳后腿。他猛地扑近司马玉娟,弯腰抱起她弱小的身体,“啊啊”大叫着连连蹦跳丈余高。
司马玉娟见她如此高兴,心中更是说不出的喜悦,忙叫他停下来,把她放在地上。她抬头看着他的肮脏样子,不禁一阵心酸,抬手为他理了理乱发,含笑道:“看你脏的,又很久没有洗头了吧?”
黑虎“嘿嘿”傻笑着,道:“娘,虎儿好想你呀!你去了哪里?怎么不领虎儿?”
司马玉娟抿了抿红唇,看着他,道:“以后无论我去哪里都领上你,快去穿上衣服,我们好赶路。”
黑虎应了声,转身对两个华衣青年傻笑道:“我真的找到娘了。”说完美滋滋的从地上捡起他的破长衫穿在身上。
两个青年眼见摇钱树要走,心中甚为不悦,其中一个走近司马玉娟,上下打量她一番,冷冷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年轻怎么会是他娘?”
司马玉娟一见他那副样子,心中有气,冷冷一笑道:“我确实不是他娘,但是我有带走他的权力,我想,你们利用他的功力赚了不少的银子,现在也应该给他一部分应得的报酬,作为他的盘缠吧。”
另一个青年一听,气呼呼地道:“哼!我们凭什么给你银子,傻小子你也别想带走。”
司马玉娟见这两个人如此无道理,冷哼一声,道:“那你们就的吃点苦头了,黑虎!向他们要银子。”
黑虎一向最听她的话,应声道:“拿银子来!”说着两只大手抬起,“嘭”砸在二人的肩上,两个青年“哎吆”一声,坐倒在地,连声呼痛。
二人谁也想不到这傻小子说变脸就变脸,哪里敢不给,连忙从怀中拿出一些碎银子递上。
黑虎不知多少,接过走近司马玉娟,递上道:“娘,是不是这东西?”
司马玉娟接在手中,道:“太少,再去要。”
黑虎嗯了声,回身抓住两个青年的衣领子把二人提起,喝道:“再给!”
二青年不敢不听,连忙由怀中各拿出两张百两的银票递上。
黑虎不认识以为是纸,心中大怒,把二人举过头顶就要摔出去。
司马玉娟忙道:“黑虎,放下他们。”
傻小子依言放下二人。
二青年吓地面色惨白,额头见汗。
司马玉娟进前接过四张银票看了看,放入怀中,道:“黑虎,我们走。”
傻小子应了声,由墙角拎起铁杠,跟随她走向镇西。
刚走出不远,忽听身后有人喊“寿星奶奶等一等,您还没告诉我长寿秘方呢!”
司马玉娟停足回身,见正是那客栈的伙计。待他进前,嫣然一笑道:“好吧!我告诉你,你注意听着,要想长寿必须做到:朝登山、暮扣齿、少饮酒、不生气、觉睡足、禁女色、不杀生、多助人。这些你若保持长久,就一定能长寿了,告辞!”
店伙计听了很是失望,望着二人的背影远去,摇了摇头,走回店门。
司马玉娟见黑虎的衣衫破烂的不成样子,带他走进一家小布店,买了一大块茶色棉布,准备有空为他缝制衣服,出了布店想买匹马,可是村镇太小没有卖马的,二人只好步行。为了躲避战乱,二人向东绕行回九峰山。
将近晌午,天气热地厉害,又没有一丝风,古道两侧遍是高大的杨柳林。司马玉娟走地累了,由傻小子背行了一阵子,他身上的汗臭味儿熏的她直作呕,她忙叫他放下,自行一段前方现眼一条小河,河水清澈。
司马玉娟见四下无人,道:“黑虎,你身上太脏了,到河里好好洗一洗吧!我到树林里等你。”
傻小子嗯了声,把铁杠仍在河岸上,边往坡下走边脱衣服,很快扒个精光,跳入河水中,一双大手捧着水胡乱洗着。
司马玉娟坐在树阴处,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儿子,心中一酸,泪水流下双颊。
不多时,黑虎拎着衣服,赤着身体走上岸,道:“娘,你看我洗干净没有?”
司马玉娟闻声抬头,羞得她粉颊通红,抬手捂住脸,忙道:“快穿上衣服,傻东西。”
黑虎哪里懂得什么男女有别和羞耻二字,但见她捂着脸不敢看他,又叫他快穿上衣服。他觉得一定是下身的问题,忙转身穿上长裤,拖着长衫走到她近前,道:“娘,你给虎儿梳梳头吧!”说着背向她坐在她面前。
她此时还在心跳,脸还红着,微微抬起头,拿开双手,从怀中取出一把梳子,刚要给他梳理头发。突地发现他洗去污泥的背上刺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她心中一惊,撩起他的头发,只见他右肋上,首行几个较大的字——“莲花绵掌神功”。此时,她才忽然明白了柳残花留在石壁上的诗句的含义。
她真是又惊又喜,定睛下看。“此功乃我柳家绝学,江湖上闻所未闻,她的威力远在“飞叶神功”和“切金掌”之上,乃阴性奇功,练者不需要有任何功底,练时要谨慎,不可过急求成……”
司马玉娟一气看完神功要诀,激动地热泪直流,恨自己为什么以前没有注意到。她默默地下要决,一定要练成此功为陆啸天报仇。连忙给他梳好头发,教他穿好长衫,二人过了小河,继续北行。
大约又走了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忽听一阵杂乱的马蹄声,见东方尘土飞扬。
“是叛军,黑虎我们躲起来。”司马玉娟惊道一句,拉黑虎跑进路边林中,趴在草丛中。
马蹄声渐近,很快一只叛军的队伍现入二人的眼帘,约摸有两千多人。
司马玉娟不由自自主的看向叛军首领,这一看不禁令她机灵灵打了个寒颤,险些失声叫出口。那为首的军官赫然是芙蓉门的大叛徒岳群。
她心中暗道:“他还活着,我的大仇人竟然还活着,我岂能不为父母报仇雪恨……”她玉齿紧紧咬住下唇,双手抓扯着蒿草,怒视着仇人自眼前经过,消失在远方才缓缓站起,她不再想立刻回九峰山了,因为那里不适合她练功。她突然想起傻黑虎的旧居,二人转向直奔乱木岭。
三日后,二人到达乱木岭,傻黑虎一见回到了他的家,高兴地连连蹦跳叫嚷,二人扯掉堵在洞口的枯枝,洞中床物依旧,收拾一下便可居住。
司马玉娟重新看了看石壁上柳残花的遗言,凄然地笑了。怪自己以前太笨了,没能理解。
次日,司马玉娟让傻黑虎守在洞口不许吵闹。她开始静心练功,到吃饭时她在停下来做饭与傻黑虎共食。日夜不停苦修,不觉一个月过去,一切顺利。这日,她叮嘱傻黑虎,不可打扰她,饿了自己吃,她要闭关三日。意外往往在最关键的时候发生,因为她以前练功走火入魔过,在第二日上午,她总觉得腹中有股热流翻涌她无法控制。如果她立刻停止,或者是有人为她把关,也就没事了。可她不甘心一切辛苦白费,强行硬撑,结果重覆旧辙,口喷鲜血,昏倒在**。
傻黑虎见她吐血倒下,感到不妙,进前拼命呼唤,任他喊破喉咙她也没有醒来。傻小子不知所措,疯了似的漫山遍野的叫喊:“我娘怎么了、我娘怎么了……”
人不该死,终有一救。傻黑虎的乱跑乱叫,引来了正在此岭寻找珍贵药草的“药王”金锋。老艺人飞身拦住他的去路,道:“傻小子,你喊叫什么?”
傻黑虎还是初次见到他这么小的小矮人,吓了一跳,后退一步,低头看着他,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孩?快回家找你娘去,树林中有好多狼的。”
金锋人虽老了,可还带有几分童心,觉得他好玩,大笑一声,道:“傻小子,老夫能治好你的傻病,快坐下来。”
傻黑虎挠头道:“我没有病,我娘才有病呢!我没空跟你玩了,我要回去看我娘了。”转身要走。
金峰忙拦住他,道:“你娘有病,那你想不想把你娘的病治好?”
傻黑虎道:“当然想了,我娘可疼我了。”
金锋微笑道:“那好,你若听我的话,坐下来老夫治好你的傻病,再去医治你娘的病,怎么样?”
“你会治病,那好我听你的,你可一定要治好我娘的病。”傻黑虎兴奋地道:“我这就坐下让你治。”曲身便坐在地上。
金锋放下小药篓,由怀中取出一包银针,道:“你可不许乱动,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去医治你娘的病,老实坐好。”
傻黑虎一心想让他救司马玉娟,忍痛真的一动不动。
金锋捏着银针看好穴位,一根接一根的给他扎的满头都是。
傻黑虎忽觉一阵头晕,昏昏睡去。金锋坐于他背后一块山石上,双掌旋转在他的头四周,以内力和他高明的医术为他治疗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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