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爆了海豚的娇嫩~哔~花 上
科尔宾当天就带着一队亲卫和熟悉希农附近情况的桑特拉伊朝卢瓦尔河畔旁边赶去,急匆匆地赶路让科尔宾在日落前河边看到了卢瓦尔河畔默恩桥的残骸,他阴沉着脸灌下一口非常难喝苦口的劣质麦酒,酒精不禁暖和了身体,还麻痹了腹部和肩部神经的刺痛。
“去找找看附近的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够利用渡河的工具。”
科尔宾才下完命令没多久,一个渔民打扮的村民看到这伙几十人一组非常显眼的骑士就从河边赶来了过来。
这位渔民是米内尔黛派来守候在桥边的修女用几枚法郎的金币让渔民修补了家中坏掉的小船来搭他们。
在对岸,斯科德尔的3个手下一直守在那里。
小船不大,一次只能乘几个人过河。
5个骑士先过河,然后才是科尔宾,来回几十次,总算在天黑的时候把一行人载过河岸。科尔宾决定先在附近的农舍休息一晚,顺便问问希农那边的情况。
约兰德在他带领军队离开后就前往图尔城举行三级会议,随行的除了她的随从们还有法兰西的王太子和王太妃。
希农已经没有人了,科尔宾想要兴师问罪,去了也是白去,本来科尔宾还想借着桑特拉伊对希农的熟悉去突袭希农城堡发泄一下怨恨。科尔宾决意是要跟瓦卢瓦王室决裂了,队友既然蠢钝如猪,与其留着祸害自己,不如让他们成为敌人变成茁壮成长大树的化肥。
科尔宾就差没明着说瓦卢瓦王室是坨屎了。
随后他想了想派人到洛什去叫他母亲把领地内的护卫集中起来,他老子新封伯爵提拔了不少新的助力,带去北边才数百人不到,家中余留的护卫应该可以让科尔宾使用。
科尔宾要随从转告他母亲为什么都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
1424年1月25日。
法兰西王国在图尔召开的三级会议齐集了三百多名附近各个城市的代表们,贵族、教士、行会的商人们围绕议会主持安茹公爵夫人和法兰西的王储对法兰西的未来进行着讨价还价。
早在卡奥尔城举行针对南方的三级会议时,前来参加会议的人超过千人,如今竟是不到一半,约兰德已经开出了许多丰厚的条件如某地矿产私人营业权、商品垄断权、免税依旧不能打动奥尔良公国附近王室领地内附庸们去对王室的鼎力相助,王太子看到这令人心酸的一幕不禁更加灰心丧气。
这个王国真的是没得救了。
不禁他是这样想着,就连女强人约兰德也是如此。代表们迟迟不下决心,窘迫的王室金库就无法收到新的税源,征召军队,没有钱和人就无法支持下一场战争。代表们摆明了不再买王室的账,法兰西王国仿佛就要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之中。
“今天休会吧…”
安茹公爵夫人疲倦地摆摆手让随从的书记官去敲响暂停会议的法槌。
灰蒙蒙的天空总是能让觉得时间过得非常慢,会议一直争辩到下午,今天又将是一个没有结果的日子。
三级会议征用的城市大楼前,科尔宾汇合领地洛什的两百护卫和十七个骑士风尘扑扑地赶来,十七个骑士带领两百个护卫围住会议室。
就在会议结束前,科尔宾带领对瓦卢瓦王室异常敌视的几十人粗鲁地推开门外的卫兵闯了进去。
紧闭的木门给人粗暴地一脚传开,正给昏沉沉的冬日弄得没有干劲的三级代表们纷纷吓了一跳。
“有什么人?”
回答这些养尊处优代表们的是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寒风随着这群的不请自来吹入了众人的心扉,许多人瞅到这伙意外之客的第一眼就感觉了冰冷。
缠在身上的绷带沾染血液已经干涸成了红暗,身上威严的盔铠遍布触目惊心的血痕,掩盖在盔头背后的眼神凶猛异常,这伙人才几十个人就给了所有人害怕的一个理由,他们显然没做休整就从战场上退了下来。
当然最令代表们震惊是较后走进会议厅里的那一人,他显然才是这队人的首领。
科尔宾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约兰德初一看去就不认识他了,但旁边的桑特拉伊还是能令她们得知了这伙人的身份。
这伙人的残相令约兰德非常不安起来,难道北边的法军战败了?
约兰德霎时间感到了庆幸和愧疚,她庆幸的是幸好她们断掉了默恩桥,英军即使战胜法军短时间内也无法南下,愧疚的是没有了那桥,北边的法军只能引颈待戮了。
坐在约兰德一旁的王太子查理显然也是这个心思,给英军弄成**的他实在眉飞色舞了,他不住对四周的说着他自己的先见之明。
“看到了没有,他们打了败仗了,你们还说什么万一他们胜利还能派遣军队过河。我早说过他们不可能打赢英国人,下令拆除默恩桥不是把他们抛弃在北边!是要阻挡英国人!这下好了,北边的英军是不能渡河了,我们在南边就安全了!”
查理四周霎时响起一片王太子英明的奉承。
门边初来乍到的人们把视线看向了最为热闹的高台上,眼神充满了厌恶。
约兰德实在听不得查理那些随从们的令她恶心的话了,他们什么意思,法军打了败仗就王太子英明神武了?
敢情他们就巴不得法军被击败?
“闭嘴!”
约兰德厉声呵斥着查理的幕僚们,跳梁小丑们闻言纷纷收敛嘴脸,不敢再出口。
“桑特拉伊阁下...请跟我到偏室来一趟。”
约兰德本着家丑不能外扬的道理准备把桑特拉伊诳到偏室里,出来后,她打算不管北边打成什么,她都要宣布法军获胜,然后命人把桑特拉伊蒸发掉。
“不了...尊贵的公爵夫人,今天我们来只是为了问瓦卢瓦的王储殿下几个问题。”
桑特拉伊刚要出口就给旁边的独眼者伸手制止。
科尔宾踏出一步,这让约兰德和其他代表们都把他的容貌看得更清晰了一些。
“我们的王储殿下。在您的眼里,我们这些高喊着为国王而战、为法兰西而战的法兰西人算什么?”
查理对台下人的质问感到非常为难,似乎怎么回答都非常不妥当啊。
王储的沉默让台下的科尔宾露出一个冷笑,他虽然高仰着脑袋,但眼神里尽是鄙夷,这位王储殿下跟记忆中的小时候接触的王储完全不是一个人了。
“让我来回答你吧…在你眼里我们这些为法兰西作战甚至不惜丢弃宝贵生命的法兰西人在你眼里什么也不是!所以你才会毫无顾忌地在我们跟英格兰人浴血奋战时,在我们背后把我们的唯一退路给断绝!”
查理辩解道:“我这也是为了法兰西!那条桥是英军南下的唯一通道!!!”
“但那也是我们的唯一生路!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这条退路,有多少法兰西人会因此而丧命!?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我可以告诉你。全军覆没,这就是你断去桥梁的代价,整整一万多法兰西人为你们瓦卢瓦家族在前方拼命,结果却遭到你们的出卖!!!而你,在看见我们之后非但没有为我们的死伤惋惜,反而在那里哈哈大笑,庆幸你自以为是的聪明!”
科尔宾拔剑怒指着查理,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法军战败逃到河边发现桥梁断裂后会是一副怎样的惨景,幸好他们赢了!
“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对得起我们这些法兰西人吗?!你对得起我们对王国的忠诚吗?!你对得起我们用生命的代价换来的战果吗!?”
闻者无不齿寒,而约兰德脸色死白,她知道法兰西已经没救了,她旁边查理面目扭曲,额头冒起了几条青筋。
“你没有权力质问我…卫兵,把他们赶出去!”
剑刃出鞘之声在四周响起,科尔宾带来的几十个人抽出长剑,转身把科尔宾围住,大厅四周隐藏在角落里的卫兵们纷纷显露出身形。
“我不需要质问…”
科尔宾不用护卫们的保护,他一步走出护卫们的保护圈,站在查理所在的高台下,这下约兰德终于认出了台下的人是谁了。
“科尔宾?你怎么伤成这样?”
“当然是跟英国佬打架弄伤。”
科尔宾对自己的伤口以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他前面距离他最近的卫兵已经过二十多步远,桑特拉伊拦在科尔宾之前,他对这些卫兵裂开嘴巴。
“不想死的,给我退后。”
王室的卫兵们面面相觑,最后他们在桑特拉伊的瞪视下收起了武器。
桑特拉伊面带得色地说道:“他们再转行做护卫前都是在我和拉希尔手下当过雇佣兵...”
科尔宾点头,这确实是个意外的惊喜,难怪进城门时,把手城门的卫兵也不多查看就放行了。本来他还想调动这些卫兵对他们的同情心来倒戈,有了桑特拉伊就省下了。
“诸位...在座的各级代表们。在你们的面前,我要说出我的一个怀疑。自从在我得知默恩桥被断掉后,我就一直怀疑着我们的王储殿下是不是也患上了跟他父亲一样的疯症!”
查理鼻息一窒,发疯似的喊道:“我没有...卫兵...把他们抓起来,全部杀掉!卫兵...!!!”
不过卫兵们都没有动手。
这让科尔宾更加从容。
“大家也都清楚一个疯子对法兰西的伤害有多大。先王查理五世在位期间,我法兰西王国欣欣向荣,对英国佬的作战也是一直非常顺利,除了加莱港附近,我们几乎收复全部的失地,但是短短几十年,辉煌就像在睡梦一般在我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全部消失了!我们现在的国王给我们的王国除了满目的苍夷还有什么?!”
科尔宾顿了顿,他趁此机会环视一眼四周三级代表们呆滞的表情。
“但是,我们的国王毕竟是国王,他做什么都是上帝的旨意,我们不可违抗,只是国王落到了英国人手里,而我们的法兰西已经不堪再仍由另一个疯子折腾了!”
就在所有人等着科尔宾下一步想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时候,科尔宾伸手探向了腰间背着的挎包,从那里,他拿出了一面破烂的英格兰人的旗帜,他顺势展开,赫然正是亨利五世的王旗。
“我们在北边击败了英国人!”
为了让那些把英国佬视为不可战胜怪物的代表们听得更清楚,科尔宾大声地宣布。
“我们胜利了!那是一次辉煌的胜利,以一万三千击败英王亨利的六万大军,击溃万数,杀敌三万,并攻占了巴黎,蒙丽瑞!奥尔良安稳无忧,北边的一万法军在贞德的率领下正在光复各个地区!”
“可是!由于我们王储殿下的疯病,我们在北边的一万法兰西军队危在旦夕,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食物来度过这个冬天,本来要是默恩桥还在的话,以我们目前的优势不出一年就能彻底把英国佬赶走!”
科尔宾满嘴乱跑火车,英军战败的消息很快就让所有人知道,反正英军出征前一定是夸大了军队的数目,他大概知道英军一共有三四万人左右,三的两倍就是六,距离英军宣布的出兵数目应该只低不高,这样一来,传出去的就更真实了。
“可现在...”
查理双腿一软,跌坐到身后的椅子上,眼角一阵激烈的抽搐。
会议厅里回**着喧闹的议论,科尔宾望着法兰西海豚露出了讥笑,这个人因为他的愚蠢葬送了一次辉煌的胜利,是时候让他尝一下疼处的滋味了,他老子捅了他一刀,那他就要让他儿子做不成实至名归的法兰西国王。
“法兰西的人民们,我建议在决定我们王储殿下有没有继承国王的疯狂之前由我们法兰西贵族代表、教士代表、市民代表们构成一个正式国会来替我们被俘虏且无法理事的国王处理国务,各位,我们现在不是在为一个家族而牺牲,而是在为拯救整个法兰西王国做出贡献,谁愿意支持我?!”
科尔宾在台下怒视着王储,他在赌法兰西人对瓦卢瓦王室失望透顶不再对这个家族抱着任何希望,他的胜面很大,国王查理六世身陷囫囵,王太子没有国王应有的权力,也没有臣民们对他效忠的义务,更重要的是想想他昏迷中的那段日子,万数贵族附庸除了北地的身陷险境的那帮家伙,其他的全都跑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