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后院之内耸立着一座百阶的大殿,此殿名为阎罗殿。大殿的地面全部是由纯银打造的,顶上是金灿灿的黄金,中间镶嵌着一颗硕大的明珠。
大殿之内,银色地面上的龙椅此时正端坐着一个白眉入鬓的中年人,在他眼前,百余位内官整齐的站在了两边,有太监,有宫女,也有大内侍卫。
而这位端坐在龙椅上的中年人,正是刀山地狱地主----阎森。
阎森身披紫色长袍,缓缓地饮着杯中酒,一副淡然的样子,可是他整个人却极不协调散发着一种让人压抑的感觉,压得眼前的百十位高手都不禁有些喘不过气来。摸了摸刚硬的胡茬,他随意的看了眼身旁一个高大的太监。
“小卓子,蓉妃现在有消息了没有?”
咽了口口水,太监紧张地回答道:“回陛下,现在暂时还没,并没有蓉妃的消息!”
“!”
捏碎了手中的月光杯,阎森刚要杀了这太监发泄,就在此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眉头一皱,眼中寒光一闪,望向了大门。
“来者何人,擅闯者格杀勿论!”门外的护卫大声喝道。
闻言,赶来的禁卫军队长猛然停下。心头却是发颤,他刚刚知道蓉妃地消息,一时心急。竟然忘记了宫内地规矩,擅闯皇宫,那可是死罪啊!
“好了,让他进来!”
阎森听到看到一向沉稳的禁卫军队长如此心急,就心头一颤,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那禁卫军队长听了命令,当即冲入阎罗殿之内。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阎森寒声道。
禁卫军队长连忙砰的一声单膝跪下,脸上汗水开始渗出,惊恐道:“陛下,大事不好了,属下今日去检查城门进出记录地时候,却发现……发现”迎着阎森阴寒的目光,他忽然结巴了起来.心里乱糟糟的。其实也不怪他,陛下滥杀的脾气可是朝野尽知的。
“妈的。快给我说。说清楚咯。否则我剐了你!”阎森见他吞吞吐吐地,不禁大怒。
“蓉妃娘娘。她……”禁卫军队长猛地咽了口口水,急忙道:“属下今日去检查城门进出记录的时候,发现在半个时辰之前,有个黑衣人带着一个绝色女子跨墙而出,据士兵地描述,那女子很……很有可能就是蓉妃。”
“什么!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
阎森猛然站起,怒然喝骂了一阵手下。虽然他已经有了猜测,可是,心中仍然激愤不已。
骂声截止,一瞬间,阎森回忆起了蓉妃的美妙,如棉地身子,悦耳的歌喉,倾国的美貌,醉人的芳香,迷人的气质。想着想着,他逐渐平静了下来。
“说说,那个黑衣人带着蓉妃往什么方向追去了,那家伙到底是谁,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南边,他跃过南边地城门,然后一路朝着南边地方向跑去,”抬头看了眼皇帝,禁卫军队长心中发怵,“至于身份,由于歹人蒙着面,是以属下等人暂时还未查出什么消息。”
“蓉妃进宫的时间没几天,别国地皇帝不应该那么快就知道才是,也就是说,这家伙应该是我们刀山地才是。而南边,能够避开那么多高手地势力也只有两帮派,嗯,不对,南边还有一个不是我的地盘----黑山!”想罢,阎森立即朝着站立在他身后地黑衣人吩咐道:“追命!你立即带着朕的手谕往南边的位置追去,命刀山第一关的总兵严守城门,切莫让贼人跑出城去,否则军法处置!”
“扎!”
一身材瘦长的汉子行过一礼,接过了皇帝丢来的令牌,人影一闪,迅速地消失在了大殿之中。追命走后,阎森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恨声道:“黑山老妖,最好不要真是你这色坯子做的好事,否则,我势必踏平黑山寨。”
追命的攻击能力不强,但却是整个地府有名的快腿,甚至比肖逸还要快上一些。不过,肖逸地恢复能力却不是追命所能比拟的,他能够持续保持着最快地奔跑速度,而追命却不能。
因此,等到肖逸来到了黑山山脚的时候,追风还在路上没命的飞奔着。
黑山的面积很大,连绵的山脉无边无际。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岁月的古树一棵棵遮天盖地,灰色的杂草遍地生长,周围老藤杂草密密麻麻,荆棘丛生。
肖逸背着昏睡的蓉妃,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在山间上奔跑着,脚踏在地面上时偶尔还会踩断几根树枝,不时发出噼啪地响声。
“黑山还真是个打家劫舍的好地方呀,这种不知道存在多少年的深山老林,四处都是密集的杂草,估计就是黑山的毛贼随便在地上这么一蹲,估计行人连敌人的眼睛都看不到。”
徒然,肖逸摸了摸灵敏的鼻子,眼睛望向远处的一片树林,随即嘿嘿一阵坏笑后,逐将包裹着蓉妃的被子丢在了地上,朝着树林的位置大声喊道:“嘿!罗达安,鼠滴,是你们吗?我是肖逸,那个绝世美女和我在一起。”
随着肖逸这声叫喊,一股危险的气息忽然冒上了心头,他立即反射性地往后跃开了两步……
“嗖!嗖!嗖!”
脚步刚落,三支黝黑的箭支便穿过了肖逸刚才所在的位置,箭势不减,啪的一声狠狠地钉在了身后的大树上,箭上的尾羽还在那轻轻的颤动着,发出一阵嗡嗡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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