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事情搁一搁,母夜叉想起人间情:
新大家的大黄狗是全村最有名的一条狗,身高1.0米,体长1.3米,毛重足有一百四五斤。两耳秉如刀叉,八字竖立,微微一展,精神虎虎;两眼圆愣鼓鼓,瞳孔爆出,微微一转,风声历历;嘴巴肉气横亘,须毛斌斌,微微张口,虎牙嗤嗤;毛色根部黄中显白,中部黄中带金,尖部微翘黑色;远看绒毛缕缕,如朝霞般秀丽;近看顺色排排,似黄昏般俏颜;没有一丝的杂毛,没有一缕的尘土;小见小爱,大见味香;爱狗的人都把它当做育种的偶像;站在地上,杀气腾腾,窝在地面,威风凛凛,不用说对面走过,就是侧面闪过,一个汪汪的叫声就让人胆战心惊,手脚麻麻。普通人进新大家的门,人在门外,就得先唤醒了主人,有主人的呵护才可以蹑手蹑脚地串进新大家,第一眼还得先看狗的位置,再说脚步的方向,。
霹雳阿妞事先也考虑到了这些不利情况,不想去新大家,但又怕新大说谁家也去,就是不去他家,是看不起新大吗?农村人对看起看不起这几个字看待的特别重,那是自己在全村的威信,威信失去,以后如何做人?听弟弟说钱只差一点点的时候,她什么都忘记了,兴奋的走路都是飘飘然,恨不得一步走到新大家,挺胸抬头,勇往直前;眼的前面都是“战斗”幸福的曙光——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完成,长空阿花走进了大学的门槛,是何等光宗耀祖的伟业!没有钱,照样要轰轰烈烈。以后,自己在小李村就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是说一不二“的”光辉大侠“,谁敢藐视我?
此时此地,霹雳阿妞全然没有考虑大黄狗的厉害,只是一股股的火山喷发的霸气萦绕心头。她眼睛如狼,判断如弓,大黄狗的丝毫举动、变化都历历在目,刻图于心,心想:“面对眼前的一个庞然大物,说什么都不可盲目妄动,一定要稳扎稳打,确保一炮一个成功。”
大黄狗好像有所察觉,呼地一声,跳到决斗阿灵的头脑前面,一个转身180°面对霹雳阿妞,四肢兵兵,岿然不动,两眼直冒蓝火,心想——就你一个黄毛丫头还想在我的背后捣鬼?呵呵,大概还嫩许多,也就是秋天的茄子——黑紫。我先把眼前的活人制服再对付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大黄狗舌头耷拉出有一寸多长,呼啦啦地直冒凶气,四只獠而弯的虎牙虎视眈眈地瞄准决斗阿灵的耳朵下去。
霹雳阿妞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暗叫:“不好!”一个健步跨到大黄狗的背后。
大黄狗眼明腿灵,缩回舌头,旋转身心,对着霹雳阿妞“汪汪汪”个不停,似乎在警告眼前的这个人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后果自负。
霹雳阿妞眼见偷袭难成,边偷看前面狗,弯腰做捏石头模样,想吓退大黄狗。
大黄狗眼光闪闪,瞳孔嗖嗖,看见对面的家伙想对自己不怀好意,后退坚挺,下力,猛蹬,前腿弯,爪抠土,小腿虎蹦,一个泰山压顶猛劲直扑霹雳阿妞。大概也想到了:“别的狗是怕人弯腰捏石头,我是见过世面的雄狗,上一回就把一个捏石头的人咬个半死。这一回,还怕你不成?”
“这家伙确实机灵如猿猴,快动如杀手。”霹雳阿妞没有躲闪,瞄准目标,就是一个双手牵羊。两只手紧紧地抓住大黄狗的两只大耳朵。狠如钢,力如牛,“给我开,”一只耳朵被霹雳阿妞撕做两半。
大黄狗痛的“汪汪汪”地狂叫,对着霹雳阿妞还是一肚的火气,没有停留、没有逃跑,翻转身一刻不停地又扑了过去。心想——我好大的名声,今天居然败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让人们知道岂不笑话个半死?绝不做亡狗奴。
霹雳阿妞孟喘一口气,见势比上一回凶猛,一个驴打滚躲到大黄狗飞起的肚皮底下,“来吧!”一把抓住了大黄狗的两只大腿,腾身跃起。“妈的!看你还敢不敢凶?”抡起两只似乎有千斤力量的大手、对准枣树的一个凸起,“啪”地一声脆响。一百四五十斤重的大黄狗软软地躺倒地上,再看脑袋真是万朵桃花开。气急生力,有一回,二虎刚买回一根一碗粗的中梁,有人开玩笑说谁能一口气把中梁从十字街口扛到村北的一颗大树底下,中梁就归谁所有。二虎也爱跟人们开玩笑,心想谁有这么大的力气呢?一根中梁少说也有300多斤,中间还不让休息一会儿,到大树底下最少也有2里地的路程,一般人搬都搬不起,望尘莫及,就默许了人们的玩笑。霹雳阿妞听说,站在一边呵呵一笑。“你如果能行,试试,给你。”二虎唯唯诺诺地对着霹雳阿妞递眼色。
“此话当真?”霹雳阿妞再一次试问。
“大丈夫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二虎一拍胸脯说,这一句话是干脆利索。其实二虎的心里早就爱上了这个不怕虎的黄毛丫头,就是心里嘀咕,老是说不出口。霹雳阿妞心里也很喜欢二虎,做事、说话老是寻找二虎,心知肚明,也是难以开口。
霹雳阿妞从左走到右,猫腰、蹲身,叉开手量一量中梁的中点在那里,两只手用力地滚滚中梁,估计了一下分量,一手搬左,一手叉右,“起!”一根300多斤的中梁轻飘飘的落到霹雳阿妞的肩膀上,走2里地的路程如走平地。看得人是眼皮打架,耳朵嗡嗡,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霹雳阿妞的外号叫的更响了,几村人都知道。小伙子们戏言:不敢娶这样的媳妇,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一把手就能把你扔到大门外面。这些都是闲话。书归正传。
长空阿花一听到弟弟被狗咬伤的消息,疯了一样地从家里往医院跑,一把鼻涕一把泪是夺眶而出,“世界啊?你为什么是这样无情?我们姐弟三人还有老妈妈是相依为命,几十年寒风露宿,几十年狂雨冰沙,好不容易看见了一点点的光明,好不容易望见一丝丝的美梦,瞬时间被你砸的一丝不剩。世界啊?你为什么是这样无情?我们按本守份,不偷一毛,不抢黎民,几十年寒风露宿,几十年狂雨冰沙,好不容易看见一点点的光明,好不容易望见一丝丝的美梦,瞬时间被你砸的一丝不剩。世界啊?世界啊?爹爹为了命根,怒送生命。世界啊?世界啊?姐姐为了我们,断送了好好的大学青春。世界啊?世界啊?妈妈改嫁,孤苦伶仃。世界啊,世界啊!弟弟的命运又是什么的感叹无风。我,我,梦想变空,我举起拳头,举起身心,举起我全部的灵魂,砸你个粉身碎骨,砸你个皮毛不存。世界是什么样?我……”
长空阿花高举着双手,看见树木砸树木,看见电杆砸电杆,没有砸的对象了,立定,跪在地上就是双手抠土,刨土,挖土,双手的指节不见一片了,她还在使劲地挖、刨、抠,鲜血、泪花、黄土滚满了一身,不细看根本分不清那里是泪?那里是血?那里是黄土?感到眼前的世界是……,天旋地转,眼见空轮,越想越……,一头栽倒在路边。
霹雳阿妞把下嘴唇使劲地往口里卷,大概就要卷到喉咙,牙齿咬住嘴唇的边,用力、用力,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打转,就是没有掉下来。仰头望望医院急诊室过道里的天空,什么都不是,仿佛是一道黑色的暮景。只有鼻子里长长的出气使人感觉到世界还有天空。
“怎么样?钱够吗?”二虎气喘吁吁地赶到,问。只从霹雳阿妞的那句把自己看做你的妹妹话以后,二虎的说话利索了许多,不在唯唯诺诺。
“能怎么样呢?天就像是空的。看看,一个不行,进来两个,真是祸不单行。钱你拿回去,不是想盖房子,娶媳妇吗?你要是打了光棍,我的罪业本本上又填一道明晃晃的年轮。”霹雳阿妞似乎是摇摇头说话。
“钱,留着,一定留着。我就是打了光棍也心甘情愿。”二虎有点激情地说,眼睛偷偷地再一次看看霹雳阿妞的美容。一看到她心就不是心,好像是一条大河的万马奔腾。
“姐姐,姐姐,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急诊室里突然传来长空阿花的悲哀的声音。
长空阿花的眼睛究竟怎么啦?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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