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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事情放一放,母夜叉想起人间情:
霹雳阿妞很想把那封加急信拿出来看看,手慢慢地放到信封的上面,细细地摸来摸去;不只是摸的感觉,简直是一颗沸腾的心在跳跃;不是摸一个信封,简直是摸一个突突跳动的心灵——“你怎么就从此没有了声音,你怎么就从此没有了感叹的足踪;不是说天上的月亮是我们的秘密电话吗?不是说你我相思的眼泪绘制成波澜壮阔的钢杯和花蕾吗?每一个早晨,就盼望着邮递员的摩托声,声音一想,心吊起在喉咙;渴盼一声轻轻的呼唤,渴盼一个软软的脚步。”阿妞,阿妞!你的来信。“这声音是五脏六腑澎湃的声音,这声音是血液灵魂翻腾到海的声音。我听不见一个给我传递信息的声音,那怕是一点点的消息飘进耳朵都是快乐天使的享受。声音在哪里呢??
“你这人?遇到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不告诉我,情有可怨,连其他的老同学都不告诉?”来人一副急促的神态,神气昂然,看都不看大夫的脸色,一头撞进护理室的门,风声风雨地说,声音高调,似乎可以在静谧的房间里吹起一股股狂风。?
“怎么搞得?你们这些大夫、医生,就是吃闲饭的摆设。一个被狗咬,一个惊破胆的小小毛病都看不了?要你们干什么?回家抱老婆、孩子去吧!”来人对着正在检查身体的大夫又是一阵粗狂的叫嚷。?
大夫们一看来人的脸蛋,知道是谁,款款地倒退而去,不敢多言一句发火的话,如果是别人,早就说:”瞎了眼了,看不见我们在检查工作?出去!没有我们的允许不准进来。“等话语。?
”怎么是你?“霹雳阿妞迷糊中惊醒,揉揉眼睛,定睛一看,惊奇地问,刚才大夫们进来她都没有觉察到,也许是心太累了的缘故。?
”我不能进这里吗?“来人声音低低地问,眼睛不敢正视霹雳阿妞的眼睛,只是低头看着地面。?
”能!你这县城里赫赫有名的五少爷,那个地方不是对你安活神神的对待呢?这个地方算个世外的鸟窝?“霹雳阿妞有点挖苦地说。?
”你的说话就是如虎牙一样犀利,时不时就像讽刺讽刺我。不欢迎吗?如此我可就走了。你可别后悔?“来人低着头说,眼缝里老是想偷看偷看霹雳阿妞的装束:蓝裤,绿袄,一头短发。看到这些心里就美滋滋的,比抓住一个逃犯都兴奋。?
来者真是张欣欣,他听见霹雳阿妞的弟弟、妹妹住院的时候,一拍屁股,撂下手里的工作,风尘仆仆地开着212吉普车就跑到医院。?
”去吧!我又没有叫你过来。你是不请自愿的分子,来去自由。“霹雳阿妞冷冰冰的说。?
”那——我就走了,绝不后退。“张欣欣说着,情不自禁地就往外挪动身子,心里一阵阵的难以言状的动乱,”这个人,多少年的事情了,还是耿耿于怀。我来了是自讨苦吃,人家连个欢迎的字眼都没有说。“他挪三步,退两步,始终不想挪出护理室的门,眼睛偷偷地看霹雳阿妞的脸蛋:富态端庄,细皮嫩肉;眼睛水汪汪的,鼻子秀处处的;特别是那俏丽的嘴唇,真就是樱桃挂露,出水芙蓉;顺看顺眼,斜看迷人,恨不得跑上去就是一个美美的亲吻,只要亲吻一口,此身算是没有白活,足也。?
”哎呀呀!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大人不见小人怪,狮子不见小鼠坏。来迟一步,来迟一步,望大人海涵。“门外忽然来了一个人,一身白大褂,戴一副近视眼镜,双手虚虚地相抱在胸口,缓缓地抖动,好像受到一种巨大的惊吓似的。近视镜后面的眼皮,迷城一条细细的小缝,好像不敢睁大,一睁大就会有天塌下来的灾难。?
”没有看见我的吉普车停在医院院子里吗?“张欣欣一看来的是医院的院长,口气立马变作凶狠的语调,好像对面的不是院长,就是他的孙子。?
”眼睛瞎,眼睛瞎。“院长赶紧圆话,声音极其低调,好像一天没有吃饭的叫花子。?
”耳朵聋了吗?听不见声音响?全县除了县长、书记,还有谁可以坐吉普车呢?“张欣欣厉声训斥地喝问。?
”确实是耳朵聋了,什么都难以听见,见谅、见谅!“院长卑躬屈膝地说道,声音快咽到肚子里,只有他自己可以听到。而后又问:”这位贵人是你的什么人?上次还打了我一拳头,牙齿现在还有点疼。“?院长摸摸嘴巴。?
“打你就像打一条狗,叫嚷什么?知道她是我的什么人吗?”张欣欣瞪起土豆珠子似的眼睛喝问,神态高挑,目中无人。
”不知道。“院长低声下气抖抖地说,两个腿肚子就像摆钟的滴答,哗哗地筛个不停。?
”*,瞎了狗眼了,她是我的爱人。“张欣欣狠狠地推了一把院长,恶狠狠地说。?
院长踉踉跄跄退到门口,嘴打磕地不知说什么为好。张欣欣一把又把院长拽在面前。?
霹雳阿妞眼见张欣欣横行霸道,说话站深踩浅,还是以前当小混混时的德行,比以前有过之而无改善,心中的火气腾地就扑到眉毛,如烈火的熊熊燃烧,握紧了一个硬当当的拳头,瞄准了方向。?
拳头砸向那里?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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