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欣有了五十个干爸爸,当然就有了五十个干妈妈,可是她心中的干妈妈是“别有用心”的干妈妈,不包含在这五十个之内,就像找干爸爸一样。这一回的目的是先有干妈妈,后有干爸爸,两者反了一个个头。道理看起来一样,目的却是大相径庭,前者是以干爸爸为主,后者是以干妈妈为主。
寻找干爸爸容易,寻找干妈妈却不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大家想想:一个愣后生跟在一个女性的屁股后面,不是经常,而是时刻,结果会是怎样?不用说,这个愣后生不是流氓就是无赖,或者是个神经病,或者是个色鬼。好一点的骂上几句,不好一点的免不了就是拳打脚踢。
张欣欣对这些情况,一一作了详细的分析,甚至制作了一张套色地图,把要寻找的目标的具体位置、性格特点等一一标在地图的上面,是早晨看,夜晚想,睡在被窝里研究具体的实施方案,醒来标在地图的上面,就像作战时标注敌人的具体行走路线似的,确保要不不做,要做就要做个马到成功。
第一个目标是县妇联主任。
通过侦查,张欣欣得知妇联主任爱玩扑克牌,原来爱玩拱猪,只从坐上主任的宝座以后,不玩拱猪了,玩打升级。拱猪多没有意思,滚来滚去就是一头猪而已;打升级好啊!无论怎样,日日升级,事事平安。
张欣欣上学的时候,没有打过升级,只是玩过三打一。不会不会学吗?他邀请了一帮子的人马,天天学习打升级。玩来玩去,就是那么几招,不是闯三关,就是从A打起,心想:“这样的打法,怎么能胜任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光荣任务呢?”听哥们说,打升级还有一种玩法:就是两个人玩,明明白白的翻牌玩,很有意思。
张欣欣莫名其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玩牌方法吗?两个人玩,不是正中下怀的美好计谋吗?谁会这种玩法呢?哥们说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他撒开所有的人马,全县里四处物色会玩这种牌的朋友。
一个人被请到了,张欣欣是好酒好肉款待,好茶好饭上供,就像贡献自己的祖宗似的。一开牌,气的张欣欣是打骂:“妈的,这不是哄老子吗?这样的玩法我小时候玩的多了,叫封七大解放。赶快滚蛋。”
第二个人被请来了,张欣欣还是如此的招待,起步的时候,码牌、发牌,甚是好玩。他以为请来了“神仙”,是一门心思的想学习,专心致志,一丝不苟。开局的时候,张欣欣又骂开了:“妈的,这还是哄老子,这叫脱裤儿,难道老子没有玩过?立马滚蛋。伸出手指,扒开来人的裤子,只留内裤,外裤半吊在来人的屁股上面,高声叫道:“不是爱玩脱裤儿吗?脱掉裤子出去溜达一圈如何?”来者慌忙抽起半截裤子,裤袋挂在腰间,嘴角哆嗦,灰溜溜如散架的老母鸡,拔腿溜溜往外飞跑。大概是抽裤子的手不听指挥的缘故,出门时裤子绊在门里,两条光腿缩在门外,狼狈不堪。
第三个人被请来了,是张欣欣亲自出马请来的,颇有点三清诸葛亮的味道。
第一次去,天下大雨,道路泥泞。张欣欣不顾这些,光头头上的虱子——道理是明明白白的,即从巴峡穿巫峡,急下襄阳是洛阳,火速前进,马不停蹄。敲门的时候,家里人说此人不在,出远门去了。
第二次去,狂风大作,不见太阳。张欣欣不顾这些,心想:“困难时刻见人心,大风过后是日出,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敲门,家里人又说:不在。
张欣欣是垂头丧气,一脸的灰土散意,一跺脚,立在人家的门口——见不到此人,绝不回头,有在一,没有在二。
天黑的时候,此人回来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对言法屁也多,此人高谈阔论:
牌生奥妙,变化多端;如风如缕,气势回旋;二人对打,凝气目卷;你来我往,各有秋千……
听者生风,讲者吹气,真有点“隆中对”的“乌云变幻”。
经过七天七夜的苦练,张欣欣感觉不是很满意,心想:“玩法新鲜,就是没有劲。何必不加点自己的创新呢?牌都是创新的产物……”
这一天,张欣欣兴高采烈地来到了妇联主任的玩牌之处。
“这是谁呢?从来没有见过。出去吧!我是不与生人玩牌的。”妇联主任开门见山地说。
“我是张公安局长的儿子”张欣欣自我介绍,心中熊熊燃起的火焰顿时落到半截。
“不管是谁的子弟,出去吧!是谁叫来的?计大过一次。”妇联主任一脸怒容地说,拍桌子,竖眼睛,心想:“单位上玩牌,就得自己人玩,来个不速之客,万一抖露出去,岂不丢掉乌纱帽?”
“呵呵呵,是我请来的。”一个声音说话,惊得玩牌人是目瞪口呆。
妇联主任一下子就钻到桌子底下,赶忙摆手吩咐:“就说我不在,上厕所去了。”
来者是谁?这么的威风凛凛?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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