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如风,回时如雨,几个小时以后,霹雳阿妞就把二张暂新的约居放到大哥、大嫂的手里,火烧火燎又语气沉稳地说道:“签字吧?”
“这么快啊?妹子!”二小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约居的上面已经有清清楚楚的空口无凭,立约为证。此约一式两份,双方各执一份的字迹问道。
“为了老张家的事情,就是再苦再累也是马不停蹄地去办理。”霹雳阿妞语言稍带愤怒的口气说道。
“阿妞,你过来,有话与你相说。”张欣欣面色紧蹙地说道,心想:“卖房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与我张欣欣商量商量呢?我在霹雳阿妞的心里还算……?现在可不怕你了,能大胆地直呼你霹雳阿妞的名字了,因为你已经是我心爱爱的美人了。过些日子,我的身体康复以后,我们就结婚,云里雾里夜夜觉,一炮打你过山腰。生的儿子亲母看,欣欣好运走海啸。”
霹雳阿妞几步跨到张欣欣的面前。
“什么事情?看不见我在办理我们老张家最大的事情吗?”霹雳阿妞余火未消地问道,心想:“我们老张家就现在的状况,也就是二叔与我们这一支的人了,以前是人丁不旺,现在必须要让这一家子人丁兴旺,事事通达,还与我骂骂咧咧,接我的短,说二叔的油瓶,简直是……?”
“你把房子也卖了?怎么不与我商量呢?”张欣欣问道。
“这是老张家的私事,我与你商量什么?”霹雳阿妞快言快语。
“我不是你们老张家的一员吗?”张欣欣问道。
“我本想征求你的意见的,但当时你在昏迷之中,再者说,我们的关系是树上的叶子,飘忽不定,怎能与你商量呢?即使是现在,我们明确了恋爱关系,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你的未婚妻,在我们老张家的事情上,你还得立正、稍息一会儿,因为你只是未字打头,还没有正字收尾。我与你商量老张家的事情,合情合理吗?不是让人们笑掉大牙?说老张家死的没人了,求个当大队长的女婿来撑腰。”霹雳阿妞一口一个老张家的说道。
“好好好!你句句都是真理。看你的脸色,是与人闹架了吗?”张欣欣察言观色地问道,在他的眼睛里,是“心者貌之根,审心而善恶自见;行者心之表,观心而祸福可知。”
“闹了,还是大闹一场。气死我了。”霹雳阿妞想起要房子的事情就是气势虎虎地说道。
“你就打上我张欣欣的旗号,谁敢与你大闹?吓破他们的苦胆。我的身体实在是难以出院,如果……?我出去与他们里弄里弄,谁欺负我的未婚妻?就是欺负我张欣欣,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站着的爬,趴着的窝着走。亲爱的,你没有受委屈吧?如果受一点点的委屈,我张欣欣就是滚出医院的门也要为你讨回公道。”张欣欣横眉立眼地说道,在他的眼睛里这个县份就是我张欣欣的天下,没有我张欣欣摆不平的事情。
“我已经说过,老张家的事情是不需要别人插手的。我一个人就够了,人多了还嫌多余,也不会打你张欣欣的旗号。你当我是小儿科的重感冒孩童吗?”霹雳阿妞轻描淡写地说道。
“哎呀!你今天是怎么啦?一口一个老张家?”张欣欣惊奇地问道,也为霹雳阿妞的直爽、大气而在心里暗暗拍手鼓掌,想:“是条好汉,在**上面。在白道上面,人们是掏出心肺想打自己的旗号,来办事情。而自己的心爱爱的美人却‘一贫如洗’。”
“通过这几个月的事情,使我明白了许多,也悟到了许多。就说老张家的二门,就说我的二爷爷,原来也是有后的,谁知现在是……。”
霹雳阿妞说起的二爷爷是谁呢?此人外号叫一条虎。
一条虎是牺盟会的主要成员,是地下党员,是本县第五区的区长。说起一条虎的故事,在本县可以说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在解放前。
一日,一条虎与兵菏泽来到五粮村。
兵菏泽是什么样的人物,连鬼都不怕。人们相传:一个漆黑的夜晚,大约12点左右,兵菏泽从外地赶回,见拐角里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身白,头发垂到脚底。如果是别人,敢走到近前吗?看见就吓个半死。他大步走过去,想:“什么的人?在半夜三更不回家?是不是逃难的农妇?还是被男人毒打不敢回家的女人?一定看看。”
“怎么了,不回家?”大声地问。
无人回答。
再次更大声地问,还是无人回答。
心里嘀咕:“莫非真的遇见鬼了?鬼是什么样子?还没有见过,就……”
兵菏泽一手拽过女人的身体。女人舌头鲜红,血色淋淋,长有一米多,拖拉在嘴唇的下面;牙齿尖白,就像狗的虎牙,根根白光,威气如狼。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人说起这个故事的时候,人们都毛骨悚然,战战兢兢,都说兵菏泽是不怕鬼的英雄。
他们的脚步刚刚落到五粮村的地盘,日本鬼子的大队人们就跟随而到。
兵菏泽听见自己被鬼子包围的消息,腿肚抖擞,牙齿哒哒,竟然打不开枪栓,尿了一身的裤子。一条虎腰插双枪,虎视眈眈,说道:“兵哥,你从后门先走,我来对付。怕什么呢?看你个球样,不就是几个鬼子吗?”
(兵菏泽在后来给人们讲这个故事的时候,自己都说:一条虎真是虎呀!腿不抖,心不软,咬牙铮铮,面对黑压压的鬼子。)
转眼就是抢声大作,爆豆如裂。
一条虎生命如何?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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