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阿妞对“横眉冷对”的理解就是大操大办,想:“如果不这样做,难以洗脱人们对弟弟的‘冷眼’。在现实的农村,就得摆出一副铮铮铁骨的面容,让人们看看,决斗阿灵也有好的姑娘看上了,就要吃订婚饭,娶媳妇了。自己的日子总算熬出头了。张欣欣也快出狱了吧!说好的时间就是初九,这是张欣欣特意请算命先生看好时间,说在初九八点的时候走出监狱,意味着久发、久发,东山再起,一片光明。弟弟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他一结婚,自己可以堂堂正正地与张欣欣结婚了,等了这几年的时间,总算是花开花落,爱情的种子也该开花结果了,无论张欣欣是怎么样进的监狱,都是生活的一种起伏,苛求美好不如想念平常,平平常常的生活,安安稳稳的睡觉也是生活的一种乐趣。自己奋斗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地休息休息,闭目养神了。……”
决斗阿灵的订婚仪式确实是非同寻常,霹雳阿妞把只从爹爹死后各管各的二舅请来,把自己“说错”话,而一走了事的三舅请来,把自己的二姨、三姨统统的都请来,还把本村的本家二叔等吧一律的都请来,目的只有一个:我们家现在是飞黄腾达了,自己的“傻”弟弟也有了媳妇,要让人们刮目相看,不要再议论纷纷,请闭上你们的臭嘴,我霹雳阿妞是顶天立地的好姑娘,不是唯唯诺诺的孬种。
霹雳阿妞自己都想不到会有这么风风光光的一天,想起自己在刚改革开放的时候,妈妈坚持多种地,一下子就中了十几亩的棉花,辛辛苦苦一年下来,落到手的现金没有几个,赶上了棉花大跌价。看见别人跑手扶拖拉机可以挣钱,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呢?与妈妈商量,妈妈是一百二十个不同意,说一个女孩子能够把弟弟妹妹养大成人,就是上上大吉的美事,妹妹阿花已经上了大学,只有一个弟弟了,怕什么?确实是什么都不怕了,唯一怕的就是没钱。高级社手里,人与人的差别不是太大,人人基本都有一口饭吃,好与坏的问题。改革开放以后,说的是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多么现实的语言,多么伟大的语言!其实事情也就是这样,人不分高低,水不分泉河,挣到钱的就是英雄好汉,挣不到钱的就是王八狗蛋。自己瞒着妈妈,高利贷一分钱的利息硬是买了一辆五六手的手扶拖拉机。女人与男人都是人,别人能干的事情,自己也能干。没有驾照自己学,不会开车慢慢来,终于有今天的结果,说不上好,也是锦上添花的日月。
三舅的事情是怎么样的呢?自己如何“说错”话的呢?
三舅是煤矿工人,只从当上煤矿工人以后,三舅一般是不上姐姐家的门,(就是霹雳阿妞家吧!),只从娶过媳妇以后,只有更字没有不更字,在没有当上工人之前、在爹爹没有死之前是经常往自己的家里跑,搭个黑夜也要来姐姐的家里溜一圈,与爹爹喝一壶“猫儿鸟”。为什么呢?爹爹对这个小舅子是特别的好,有点好吃的就搁在一边,等小舅子来了的时候再吃。那一年,爹爹抓住一只野兔,自己与妹妹、弟弟是眼巴巴地等着美味进口,一解“心头之恨”。爹爹说:“快去叫你三舅来,要与他好好的唠叨唠叨。”
妈妈也说:“一只野兔的肉,孩子们都不够填牙缝,这回就算了吧!下次再说。我也亲我的小弟弟,你比我都亲。”
爹爹二话不说,自己把三舅请到了家里。
三舅是如何当上煤矿工人的呢?
特殊时期的时候,本县闹两派,一是红联,一是总章,经常武斗,经常开枪“打架”。三舅是红联的一个小头目,冲锋陷阵,口号声声,不怕死的英雄好汉。一个夜晚是连夜去攻打于此县城。就在这一夜,爹爹接到煤矿招工的指标,那个指标是爹爹的一个好友千方百计给弄下来的,本来的目的是让自己退学去当工人。那时候,当上工人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是妈妈说三舅还没有结婚,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工作,就三舅三尺三的身材,谁嫁呢?爹爹沉思再三,忍痛割爱,就……。叫二舅去把三舅叫回来。二舅说怕死,谁不怕死谁去!爹爹连夜,顶着星星的美丽,想着子弹的辉煌,前面红线如雨,脚底如生薄风,从战场是强拉硬拽把三舅叫回家里,连夜办好一切的手续,连夜踏上了当煤矿工人的征程。三舅事后也说:“没有姐夫的强拉硬拽,自己大概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那一次攻打于此的红联人马,就是自己领头的那一帮人大概都死在战场上了。是爹爹开恩,是领导格外照顾,才有自己今天的辉煌成就。多多感谢姐夫的救命之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是不报,时辰不到,看小舅子的具体行动吧!”
爹爹死后,三舅很少来姐姐的家门,一来的时候是风尘仆仆,就像一个旋风,开口就是时间紧迫,任务繁重,不问姐姐生活的艰难,只说自己的“千里奔赴”,空话一大串,实力子虚乌有。自己接到大学通知书的时候,向三舅借钱,三舅大大方方地说道:“三舅还想向你们借钱,现在日子都过成蜘蛛网了。”
再回来看望姐姐的时候,自己没有好话,就说了一句“蜘蛛网三舅,那一阵西北风把你刮到我们家里了,今天不任务繁重了吗?”
三舅气呼呼地一甩袖子就走了。其实我们都知道,三舅的丈人家里离我们村不远,三舅是隔三差五地就去看望丈人、丈母,大包、小包的东西给拿,到我们的家里是两个肩肩一个嘴,就像12级的台风使命吹。就说那次借钱的事情,三舅的小姨子与自己一块考上的大学,三舅出手就是大包大揽,一概费用全是他的,到自己的手里却是“蜘蛛网”。
人就是这样,看人下菜,见风使陀,什么的亲情、恩情,在必要的时候都是天空的云,不背后冷箭就是凯旋而归的我弥陀佛了。
在这个重要的日子,把所有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见鬼去吧!狮子滚绣球,好的在后头。
在吃饭的时候,长空阿花毕业回来了。她想干什么?秘密在后。(为的就是张欣欣,笔者偷偷地漏一句真话)
事情如何?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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