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事情搁一搁,母夜叉想起人间情:
抖干被妈妈劈头盖脸地狠狠揍了一顿,也没有承认错误,说是自己当时感冒了,写字的时候眼花缭乱的缘故。
他也居然有喜欢的姑娘。一日,姑娘叫香丑,前来相亲,看见抖干的新房里面,家具摆设是一流的新,新灿灿的,要光有光,要色有色。香丑的妈妈当场拍板定夺,这样的家庭不嫁还嫁什么的家儿呢?
噢!非常的明白,不是看上抖干人本身,而是看上了家底的富裕。等到结婚以后,香丑接起家具往里面放东西,一看,傻眼了,里面空他妈的*的,什么的真材实料也没有,几乎是一个纸糊的空架子。
香丑吵翻天了,闹着要离婚。
她的妈妈一句话,解决了这个大问题,“嫁鸡随猫嫁狗随猪,命运注定。谁怨自己当初没有细看呢!怪我吗?”
香丑没有了言语,死心塌地地过日子。随着两个孩子的出生,社会也大变样了,包产到户,土地划分到个人的手里。她是日日夜夜地爬在地里,死心塌地地受苦受累,为的的日子过个舒服。抖干是整日抱着书本,看完以后就做自己的美梦,说种这个挣不了钱,种那个挣不了钱。
香丑气呼呼地问:“种你老人的洋烟,你敢种吗?挣钱的好买卖。不说老老实实地干活,就是每天抱住个哭丧棒书本,做你的发财美梦。……。”
一句话不要紧,抖干是如梦初醒,真的在自己家的自留地里种起了洋烟,不多,就二十几颗,散种在地里头的。一年下来,收入匪浅,真是一个好买卖,抖干想:“这比什么来钱都快,快的流油,快的如闪电。不如自己就做贩卖洋烟的生意吧?贩*种来的都快,书本里不是有某某某毒枭一夜暴富的故事吗?估计会是这样的。”
抖干怀揣家里的所有收入,就踏上了贩毒的征程。书本里有个金三角,就在缅甸那一带的地方,一定是个好地方。
第一趟跑下来,挣了一个抹鼻子,抖干抱住香丑的柔软身体,嘻嘻哈哈的说道:“你真是英明果断的战略家,一句话就使我们家走上康庄大道。不是时兴批地方,盖房子吗?我们也批一溜的六间地址,明年就盖一处比谁家都好的新瓦房,谁说我是抖干呢?现在不抖干了,要抖富,看谁比我有钱?”
香丑抱住抖干雄壮的身体,绵绵的说道:“这个买卖危险,不用干了,钱足够咱们盖房子了,还是找个妥帖安全的买卖干吧?整日提心吊胆的。”
“不怕!我抖干神出鬼没,声东击西。这几年的书是白读的吗?人家是‘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我是‘读书破万卷,学会做鬼雄’。再干几趟,给你穿金戴银,比谁家的老婆都虎气,都漂亮。”抖干信心十足地说道。
香丑搂抱的抖干更紧了,好像搂住的不睡抖干,而是全家的希望。
这是香丑第一次搂抱抖干,结婚的洞房夜里,都没有这样如此的潇洒过一回。
女人就是这样,见男人有钱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去全力以赴的。无钱的时候,只有男人的蛇皮笑脸。
抖干见香丑把自己楼的紧紧的,一股股的丹田雄气扑上心头,再捧起香丑渴望如秋波的眼睛,细细地观瞧,自己的老婆原来是如此的美好:脸蛋香瀑,银眸如电,每一根发丝都是自己以前不好好干活对自己的哭诉,以前是哭诉,现在是微风轻佛,细密如激情**漾。
“老婆,你是如此的美丽,怎么以前老感觉你是横如老水呢?”抖干一身精神地问道。
“以前的你是没有骨头,老是怕我说你、唠叨你。现在你有了骨头,当然看我就是出水的芙蓉,镜子里的鸳鸯,能相提并论吗?”香丑娇滴滴地说道。
抖干被香丑的话语好像是激起了一朵浪花似的,一下子就把嘴唇压在了香丑的嘴上,伸舌头,搅舌头,是如此的疯狂与爆裂。香丑也是扭动身体,默契地高度配合。两个人在坑上是“如火如荼”。这是他们人生里的第一次暴风骤雨的“无情无义”。当然,云雨一番,是免不了的最大佳作。
几趟买卖下来,村里的人们也不敢叫抖干了,竟然叫“狂妄”。抖干的的气势也实在是太霸道了,口气就是村里的人谁也不尿,尿谁呢?你们有几个臭钱?以前说老子是抖干,现在老子不缺的就是钱。首先给家里买了一台14英寸的黑白电视,再买一辆250摩托车,走起路来是挺胸抬头,仰望前头,看见谁也不顺眼,走过去以后,“呸,以前老是骂老子抖干,现在比老子活的强吗?老子有电视摩托,你有吗?”
丈母娘也经常住在抖干的家里,每天好吃好喝地奉献,就像对待活神仙一样。抖干说道:“我永远不能忘记,是你的一句话保住了我的今天,使我活的人五人六的,像个人样。以前谁也看不起我,只有老丈母的火眼金睛,看见我的未来不是梦。”
“那是的,我的眼睛毒,就毒在这里,一眼就可以把人看穿。”丈母娘奉承道。
如果抖干不狂妄,也许就不会有……。
村里有的人看不惯抖干的眼睛,一举举报到公安局。抖干是连夜被塞进了偏三轮的偏斗里面。
张欣欣他们的一顿细查,大吃一惊,发现抖干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竟然是几个省份贩毒的头头,用贩毒的语言说就是一个小小的毒枭,但问抖干的时候,就说没有。看见的、收差到的证据只有几株洋烟苗和几克毒品,再问,半句不答。
夜里,几个人用皮带,狠狠地抽抖干。抖干实在是坚持不住的时候,会说知道、知道,还有、还有。一旦皮鞭停止,就说自己当时是在放屁,以前的话都说放屁。
这可急坏了张欣欣,如何是好呢?左思右想,终于有了一个万全之策。
张欣欣说出自己的办法的时候,有的队员疑问地问道:“队长,这样做行吗?你还没有结婚,身体刚刚恢复,万一……?”
“万一什么?没有万一,只有拼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许许多多的毒贩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抓获,逍遥法外。抖干的身上有许许多多的秘密,如果这个秘密破解,我们在严厉打击贩毒的道路上是一个里程碑的成功。改革开放了,这些事情会层出不穷地出现、泛滥,眼前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而已。”张欣欣坚定不屈的眼光说道,心里对抖干是恨之又恨之,恨不得再给几个响亮的耳光,出出闷气。几年的刑警生涯,抖干这样嘴硬的人物是第一回遇到,真是一个狂妄之徒,亡命之徒。
“可里面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弄不好你会脱一层皮,掉一层肉,到时候什么也得不到,是笊篱挡风,轻微微的。”队员继续说道。
“不怕的,你以为我怕他们不成?越是那样越是考验自己的光辉时候,是什么我是认啦!即使被折磨致死也能领个烈士的证书,好看的很那!”张欣欣非常坚定地说道。
有的领导提议,是不是与里面打个招呼,特殊照顾照顾,免得受皮肉之苦。
张欣欣摆摆手说:“不必,那样会打草惊蛇,适得其反,就自自然然的来吧!是什么就是什么,唯一的一点就是保密,谁也不准来看望我,就当我是一个臭狗粪似的。”
大家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张欣欣以贪污罪、滥用职权醉等被逮捕入狱。
各大媒体争相报道,是铺天盖地。
霹雳阿妞得到消息的时候,到看守所里看望,眼泪汪汪,如同一个泪人。
进看守所的侧门,见到张欣欣的时候,劈脸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的张欣欣是踉踉跄跄,跌坐在地上。脸上一会儿的时间就是五个粗粗的黑色手指印。
“你不是改好了吗?怎么瞒骗我的感情?我的感情是别人胡乱能骗到的吗?”霹雳阿妞声嘶力竭地叫道。
满看守所里的嫌疑犯们看到这样的情形,是拍手鼓掌,齐声喝彩:“打的好,这个狗日的就得你这样的人来收拾。”
张欣欣回头一个驴瞪眼,声音又戛然而止。
“你给我站起来,说个过来过去。”霹雳阿妞一把把张欣欣提在手中,如同提一只小猪,当胸又是一个狠命的拳头,把张欣欣打出有五米开外,摔倒在地,仰面朝天。
你说,就霹雳阿妞的力气,一根一碗粗的大木头扛起来都是如履平地,在村子里,她的力气连一般的愣后生都不敢比。张欣欣被这样的连续打击下能够受的了吗?
张欣欣感觉自己的心头是隐隐的作痛,就像刀割似的,不是被霹雳阿妞打的疼,而是自己面对心爱爱的人,不能吐露真言而心灵的疼。这种疼比起皮肉之苦的疼更疼更烈。只从霹雳阿妞答应自己的求婚以后,张欣欣的行为有所收敛,不在为非作歹了,对人对事和气了许多,面善了许多,好像一个新生的张欣欣站在自己的面前。
张欣欣也感觉自己变了,变了许多,是怕霹雳阿妞吗?大概有这方面的影响,更潜移默化自己的是霹雳阿妞那股坚强不拔的勇气与魅力,在天大的空难面前都是举重若轻,谈笑风生,困难就像是一股微风,微微扫过头顶,不会卷起一缕的头发。原先想利用霹雳阿妞的身世升官、升位的想法开始变得淡薄,变得轻浮,他很想大声地再说一次,在霹雳阿妞的面前,当着许许多多人的面,最好是各家父母都在场的面:“阿妞,我爱你,不是爱你的身世,而是爱你的人品、魅力,能够得到你真心的爱,没有权势、没有地位、没有金钱,我也心满意足了,就像一只小鸟得到一滴露珠那样的兴高采烈,满心足已。”
有时的时候,很想对霹雳阿妞说:“你打我吧!把我活活打死估计也难解你知道全部事实真相以后对我的无比愤怒与刻骨铭心的刀刀很气,你所有的不幸与灾难都是我一手导演的一幕幕悲剧。真想把这些心头的话儿告诉你,我不是人,是一个手握屠刀的刽子手,杀人如麻,私心如火,整日想的就是自己的小算盘,为了自己的目标与利益会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哎!你遇见我就是前世的冤孽,今世的悲哀……”
张欣欣就是这样反反复复地对自己的心灵说许多自解自嘲的话语,有时感觉很激情,有时又感觉好无聊,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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