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天剑、孪生兄弟见罢,无不大变脸色,就似看好戏一般看向了冉镜雪。
红衣女子仿佛也未料到冉镜雪竟会有此一招,不慎跌了一跤,爬起来时,也惊讶的看了冉镜雪半响,问道:“姑娘,他是你什么人?”
冉镜雪声色俱厉道:“他是我相公……”一句话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出乎意料,脸上控制不住的就烧了起来,不用看,周围的那数道目光准是齐齐的投向了她,她顿时就将螓首垂了下去,甚至都不好意思再面对身后的靖寒忆了。
红衣女子看到她这一副羞涩窘态后,突地大声笑了起来。冉镜雪见她笑,更是又窘又恼,厉声斥道:“你笑什么笑?我并不觉得我说的这句话有这么好笑。”
红衣女子笑着笑着,似乎怕自己失态,又举起手帕掩住了自己的脸,嗤道:“姑娘你真是连撒谎都不会。老娘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难道连个黄花闰女都看不出来么?”
冉镜雪听她居然说出这么直接的一句话来,本来窘迫的神情就更窘了,恨不得找颗石子来立刻将这女人的嘴巴给堵上,她羞急得直跳脚,“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而那红衣女子就更笑得厉害了,又指了指她身后的靖寒忆道:“就是这位公子,我想,也是从未碰过女人吧!”不等靖寒忆说话,她又继续道:“男人没有女人怎么能行呢?我红楼天堂里各色美人应有尽有,公子不妨随我去挑一挑,我保证有公子中意的那一位,怎么样?”
靖寒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他的眸子中有了一丝肃冷。红衣女子见他没反应,便又接道:“其实我也看得出,公子心中已有了中意的姑娘,不如,我就给公子你送个人情,将这个姑娘送给公子,如何?”靖寒忆的脸色变了变,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而冉镜雪红扑扑的脸又更红了,她偷偷的看了靖寒忆一眼,靖寒忆却没有看她,而是将目光凌厉的盯在了红衣女子身上。
突然,红楼里又传出一个慵懒女人的声音道:“妈妈,你还在外面做什么,几位公子还没有请来么?女儿可是等得很心急了。”
这声音一传出,郁天剑顿时就变了脸色,身形一变,便飞快的向水畔红楼奔了去。不过眨眼之间,孪生兄弟二人也跟着奔进了红楼里。而七位女子显然还没有看清那几个人是怎么不见的,就在惊诧之时,靖寒忆携了冉镜雪也如神仙幻影般的消失在了她们面前。
几名女子张大了嘴,而红衣女子的脸却变得铁青,这四个男人,无论哪一个身手都可谓登峰造极,倘若这四个人联手起来,又有谁会是他们的对手?
郁天剑走进红楼时,那女子的声音已不在,却有宾客嘻闹的声音传来,他便寻着宾客的声音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堂,堂上高朋满座,每一席位上都是男女相拥,金杯交击声“砰砰”不停的响,每个人的脸上都有被酒色熏得恹恹欲睡的醉生梦死之态。男人的笑声、女人的尖叫混杂不清,嘈杂不断,不堪入耳。
郁天剑见罢,转身欲走,不料一个女人的声音叫住了他道:“哟,这不是那个偷看我们洗澡的大帅哥吗?姐妹们,快来看啦!我们的夫君终于肯回来看我们啦!”那语声一落,瞬间便有一大堆的女人向他簇拥了过来。
“都给我滚开!”郁天剑一声厉喝,手中一道光芒吐出,将一张桌子劈成了两半,“哐啷啷”酒盏摔碎的声音将四周的嘈杂声都压了下来。堂中很快鸦雀无声。郁天剑手中的剑指向其中一个女人道:“很抱歉,本公子现在身上没有带银两,有的只有这一把剑,我就以这把剑来问各位姑娘,你们的主人在哪里?香樱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他的剑毫不留情的压在了那个女人的喉咙上,并厉声道,“快说!你们将那位姑娘劫持到哪里去了?”
那女人吓得浑身哆嗦,哪里还能说出话来。此时,孪生兄弟与靖冉二人正好陆续赶到了这里,但见郁天剑用剑指着一个女人,都不免大吃了一惊。
堂中的宾客也开始**起来,有几个怜香惜玉的客人脸上堆起了怒火,似乎随时要与郁天剑动手交锋。却在这时,堂外传来一女人犹为娇响的声音道:“哟,公子要是以这种方式来对待女人,可就太失风度了。”
说这句话的不是陌生人,却正是适才在红楼外迎接他们的那个红衣女子,也就是这个红楼的鸨母。将这一句话说完后,她马上又对座上的宾客们眉开眼笑道:“各位不必紧张,这位公子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各位继续玩,尽兴尽兴!”果然不愧为生意场上的女人,就是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她也能谈笑自如、八面玲珑。
堂中宾客听她的话后,果然将**的情绪缓和下来,喝酒的喝酒,调情的调情。
红衣女子再走近郁天剑道:“公子问她们这些下人又有什么用?她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刷——”郁天剑的剑倏地回转而指向了她,冷诮的问道,“那么,依姑娘看,我应该问谁,是不是问你?”
堂中的宾客见罢又停止了所有动作,寂静下来。
红衣女子还是一脸堆笑道:“问我的确比问她好。”
“那你就快回答我的问题。”郁天剑冷声道,“我再重复一遍,香樱那个女人在哪里?你们的神尊在哪里?你们劫来的那位姑娘在哪里?”
红衣女子笑了笑,道:“公子可知,干我们这一行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这样用剑指着我,只怕奴家就是吓破了胆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呀!”
郁天剑见这女人如此气闲神定,心知胁迫也的确没用,便将剑收了回去,勉强降低了语调道:“姑娘所谓的吃软是指什么?”
红衣女子道:“公子大概还不知道,你找的那位香樱姑娘可是我红楼天堂里的花魁,这里谁人不知,要想见到我们这里的香樱姑娘是要有……”下面的话不必多说,媚骨的眼波里已作出暗示。郁天剑自然领会其意,讥诮的笑了一下,问道:“你们要钱?多少银两?”
红衣女子笑道:“敢问公子现在身上有多少银两?”
郁天剑神色一窘,却答不上话来。红衣女子见他不答,便又笑道:“既然公子你出不起价钱,奴家也不便让公子你与香樱姑娘相见,何况现在,香樱姑娘正好有了主,香汤沐浴后,就要待寝呢。”说到这,她似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就等公子凑齐了银两,再来找香樱姑娘吧!”说完,用帕子掩了笑咧开的嘴就要离去。
郁天剑见她似乎要去招呼堂上的宾客,心中甚怒,却不好当众发火,只得将手掏进自己的腰间,如今为了救人,只好将祖传的圣灵玉石拿出来一用了。
正当他将圣灵玉石拿出之时,忽听冉镜雪一声清喝道:“等等,他没有钱,不等于我们都没有钱。”红衣女子闻声立马就转了身,斜眼瞥向冉镜雪,甚疑道:“难道连姑娘你也喜欢女人?”
冉镜雪冷笑的嗤了一声,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厉声问道:“那个女人值多少钱?”
红衣女子俯身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番冉镜雪,见她衣着单溥,淡妆素雅,也没戴什么首饰,除了一张脸蛋长得十分精致外,浑身上下看不出有钱的样子,于是,她也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问道:“姑娘你有多少钱?”
冉镜雪气道:“你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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