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退得更远了,只余下二人,一个便是那个大胡子大汉,一个便是唐三少。
他们二人死死的护住马车,胡须大汉死命拽住疆绳,唐三少掌住马车,不至于让马车卷进风中,而出现一些意外。
秦无忧的母亲却仍是很安静的坐在车上,只手用抚了一下被风搅乱的头发。
那条滚滚向前的火线,很快便要击打到白衣中年人常白长的胸前,前行的热浪早己搅得发衣飘舞。但仍不见他有丝毫慌乱。
他身体向左侧一翻,手上的剑便脱离开盾牌,剑往上一挑。
这柄软剑便不再软了,如同精钢铁剑一般,笔笔直直的直刺秦无忧的咽喉。
秦无忧双腿微蹲,头往向抑,举起盾牌,整个剑刃便全部贴在盾牌上。
金铁之声响起,剑盾相交之处带起了一片火花。
秦无忧的腿此时己经抬起,往前横向而去。
常白长侧着的身子此时己经转过身来,正面对着秦无忧,那腿横扫过来的时候,他出了左脚,一个小勾腿。
二腿一碰即开。
双人分开而立。
常白长的脸上越发的凝重了。
他把剑圈在胳膊肘上,剑尖与手指并成一线,就如同他突然多出来了一个手指头,另一个手指疾点自身几处大穴。
头发上顿时凝结出白霜来,眉毛早己雪白一片。空气中越发寒冷了。天空中的云彩似乎因为这寒冷的天气,慢慢的变得黑了起来,开始凝聚,越来越接近大地。
黑色的云彩中,不时有些闪亮的光线急聚穿过。
天,似乎也要变了。
不知是人影响了天,还是天影响了人。
此时,很冷,马车上秦无忧的母亲这时才缩了缩身子,围观的人群紧紧依靠着,偎依着身子。
“水克火,看我冰封天地。”常白长一声大喝,双手成拳平推而出。
拳还未近身。秦无忧便己感到寒气迫人,土克水,秦无忧却没有土属性的功法,唯独有的这块土属性的盾牌,却只靠盾牌自发性的防御,比功力却又没有常白长深厚,唯有奋起全身力气来抵挡。
战斗中,谁又会让你细想,那二只拳头己近在眼前。
秦无忧只有双手操起盾牌向前顶前。
“咣当”一声巨响。
盾牌被冰霜覆盖,从拳头的接触处,细细裂纹蔓延开来。
盾牌自发性的防御又怎能抵住常白长这奋力的一击,在盾牌裂纹的蔓延之处,那柄圈在手肘上的剑此时又变成了一个旋转式的陀螺,从盾牌的裂纹处飞快的转动。
盾牌很快便一分为三,三块铁片便坠落于地,再也不复先前的指甲盖般大小。
这转动剑尖,很快,剑尖旋转带来的冷风己吹得秦无忧衣服翁翁作响。这快如闪电般的一剑,在刚出现在秦无忧的眼神中时,剑尖己达胸口,秦无忧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秦无忧只来得及将手横在胸前,舍手保命。
剑便深深的扎入秦无忧的右手胳膊上,却没有任何血流出来,伤口布满冰霜,在剑尖刺入的刹那,就己经将秦无忧的血流给冻住了。
剑尖还在旋转,搅动着秦无忧的血肉,一些碎肉块便四下飞散。
秦无忧的右手迅速的一带,剑便偏离了胸口,带走秦无忧手臂上的一块肉。掉落于地,却无血。
胳膊上白色的骨头露了出来,此时骨头与肉相交处才有一丝丝鲜血渗了出来,很是恐怖。
飞散的碎肉有几块正好落在那分成三块的铁盾上,在那三块铁片上慢慢懦动,很快所有的碎肉便消失不见。
“好,好得狠,再接我雪舞银蛇剑第二剑山舞银河。”
常白长双手握剑,软剑又变成了直剑,直辟而下。
剑的二边带起了朵朵雪花,天空的黑云此时己降直雨滴,显然,气候己经被常白长的功法所影响,冬天似乎己经到来。
秦无忧的脸色有些苍白,回头看了看坐在车里的母亲,忧郁的眼神消失不见,双目圆睁,凝重的脸庞显得有些沉重。
整个人的身体变得火红起来,浑身冒出火光,左手圈起白色光芒,在身体左侧不停划着半圆,右手圈起金色光芒,在身体右侧不停的划着半圆,整体卷成曲线,成为一个大大的太极图,活脱脱的将丹田内的太极图展现了出来,向着那柄辟来剑迎了过去。
剑辟在那金白火红形成的太极上,僵持着。
滋滋的响声不绝于耳。
雪花落在太极图上,形成冰花,附在上面,如同冰雕,甚是好看。
这些附在太极图上的冰花越来越多,渐渐的将整个太极图都己布满,太极图的旋转慢了下来。依稀的还可以看到秦无忧的左右手还在不停的划动,不再是残影。
左右手的划动在寒冰的影响下,俞发慢了下来,太极图也不再是太极,剑自然就辟落下来,从秦无忧的右肩一划而下,从右肩到右腿带走了一片血肉。
也许这一剑太快,总之这一剑没有冰封住秦无忧的血,也带起了一片雪花,有的在空中变成血红色的冰花,有的坠落于地,四处都是。
那三块铁片上同样也布满了秦无忧的精血。
这落在铁片上的血没有变成冰花,却如同刚才落上面的碎肉一般,很快消失不见,渗进了铁片里。
铁片在吸收秦无忧的肉与精血后,仿佛被清洗了一遍,原先的锈迹却慢慢消失,整个铁片慢慢变成土黄色,三块铁片开始相对应转动起来,越转越快,带起了一阵阵土黄色的风。
空中雪花慢慢飘散,直至不见。
那转动着的三块铁片重重叠加,形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圆圈,就像是一个护腕,转动着向秦无忧飞来。
套在了秦无忧被剑削出肉露出骨头的手臂上,就像是专门量身定造的护腕一般,盖得严严实实,再也看不到那露出来的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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