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仇得报,不过铁娃没有高兴之意,要不是自己想要脱离张家,也不会连累父母,纵然是天高海阔,铁娃的心情仍然沉重。
他还记得与张万和同去的人中,还有一个,不过不知道是谁,张万和是亲自动手之人。另一个人童林并不认识,只有张万和知道,可是当时的情况,如果自己不果断动手,恐怕机会就很少了。
数日的赶路,铁娃赶回了衍符派。
铁娃没有从大门进入,毕竟衍符派的弟子他并不熟悉,径自来到了后山,从院墙翻入天箩的院中。
天箩正在日夜期盼铁娃的到来,看到铁娃热泪盈眶,扑入铁娃的怀中。
两个人虽然只是分别了短短几日,却像分别了几年一样,相互依偎,互相倾诉相思之情。
听到铁娃说自己的父母都被人杀死,天箩哭得梨花带雨,伤心难耐。
在铁娃的安慰之下,在渐渐的止住哭声。
不过天箩又说了一个消息,她跟着父亲回来,已经开始修习法术,短短的几日已经达到了筑基期的境界。
铁娃又惊又喜,追问为什么。
原来当日与铁娃私逃的时候,天箩不能飞行,全靠铁娃带着,觉得自己没有用。拖累了铁娃。
加上铁娃带着她飞行的时候,她觉得甚是有趣,因此才决定要学习法术,将来能够和铁娃并肩飞行,做那神仙眷侣。
铁娃自然不会阻拦天箩,将自己的修行经验告诉天箩。其实天落寺也给天箩讲过这些。不过天箩不想打断铁娃,她认真的倾听着心上人的讲述,心中很是甜蜜。
不过接下来天箩也跟铁娃说了一件头疼之事。大成宗的吴家父子很久没有受到自己手下的消息,决定亲自前来衍符派一探究竟,已经动身了,就要来到衍符派了。
天落寺没有说明这些弟子已经被杀,而是搪塞过去。
等到吴家父子到来,恐怕还有一番争端。
铁娃倒是不在乎,就算两个人前来,铁娃也有把握将对方留住,他的法宝无坚不摧,五名长老和族长都不能奈何自己,区区吴家父子不在话下。
不过既然赶上了,铁娃自然不能就此带着天箩离去。他留在衍符派之中等待那吴家父子的到来。
天落寺也知道铁娃已经回来,并且脱离了张家,虽然心中并不情愿,不过这是女儿的选择,天落寺也只好接受了。
对弟子只是说这是天箩选择的未婚夫,给铁娃安排了住处,暂时安顿下来。
没过几日,吴家父子带着一群人来到了衍符派。
天落寺听到传报,立刻命令打开帮派大门,迎接这些人大成宗的人,虽然不能成为儿女亲家,不过礼数不能有失。
从主殿到大门的道路全部清水泼街,红毡铺地,衍符派的弟子个个精神抖擞站立两旁。天落寺亲自迎接到大门口,将大成宗的众人迎进大殿。
在大殿之中分宾主落座,吴海山故意朝着四周打量一番问道:“为何没有见我大成宗的弟子?”
天落寺心道来了,他面带悲戚之色说道:“贵弟子出了意外,已经身死道消。”
“什么!”吴海山大惊之下站起身来问道:“我弟子众多,而且有两名还是元婴老祖,怎么会全部身死?”
天落寺连忙说道:“还请吴兄稍安勿躁,坐下说话。”
吴海山盯着天落寺说道:“我帮中的弟子在你的衍符派出事,你怎么说?”
“我衍符派虽然不是名门大派,不过对于贵宗弟子的死,深表遗憾,也不会坐视不理。我愿意拿出我的诚意,给这些弟子的亲人以抚恤。”
“那么这些弟子为何身死?”吴海山紧接着问道。
天落寺显然已经打好腹稿,侃侃说道:“有一日我小女出门游玩,我让帮派弟子跟着保护,不过贵宗弟子阻拦,说是有他们足矣,于是小女带着他们出去了,结果回来的时候小女受到惊吓,可是贵派弟子却没有回来,我曾经派弟子去找,可是却只找到两位长老的尸身,那些弟子的尸体却不知道去向。”
吴海山又问道:“他们是如何死的?”
“在游历的时候遇到了铁背苍鹰,成群结队的铁背苍鹰。这些畜生你也知道,一旦发现修真者,就是不死不休的下场。”天落寺表情黯淡的说。
吴海山眨眨眼没有说话,这个借口他实在没有办法说什么,遇到猛禽这种事情谁也不能说是非。只好沉下脸色半天没有说话。
吴国友见自己的父亲不说话,心中着急,他还记得天箩那娇媚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叔父,怎么没有见到令爱?”
听到吴国友的话,天落寺心中知道需要面对的事情终于来了,可是这不是能够搪塞的事情,他故作惊讶的问道:“怎么?我派去大成宗的弟子你们没有见到吗?”
吴海山当然知道天落寺指的是那个去退亲的弟子,吴海山不在乎一个区区衍符派的千金,可是吴国友却见过天箩一面之后非她不娶,因此吴海山才装作不知,将手下派过来,看住了天箩。
听到天落寺的问话,吴海山不能打马虎眼,毕竟弟子已经把信送到,而且已经回来了,在宗派的时候,可以装糊涂,毕竟双方不能对质,现在的情况不同,人已经在这衍符派的地盘了,如果自己说不知道,那么只要叫来弟子一问便知。
吴海山说道:“弟子是见到了,不过他说的语焉不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兄的真正意思,你不若在说一遍吧。”
听到吴海山的话,天落寺暗骂老狐狸,这分明让自己把退亲的事情在提一遍,此时当着这父子二人的面,恐怕不那么容易了。
天落寺硬着头皮说道:“小女不想嫁给令公子,还望吴兄见谅。”
听了这话,吴海山原本因为弟子的死,已经沉下来的脸仿佛要滴出水来,怒视着天落寺问道:“天兄此言何意?莫非我家犬子还配不上你的女儿?”
天落寺连忙解释道:“吴兄莫要误会,我那女儿自由娇生惯养,我是怕我的女儿配不上你的儿子。”
冷哼一声,吴海山说道:“我儿子早就对你女儿痴情一片,你却用这番话来搪塞我,到底是何用意。”
吴国友听到天落寺的话,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朝着吴海山说道:“我别的女人都不要,只要天箩,你如果不能让我把天箩娶回家,我就去死。”
吴海山连忙安慰道:“好儿子,我一定让你如愿以偿。”
天落寺看到吴国友的样子,心中后悔莫及,这小子的表现像个白痴,怎么说话如此颠三倒四不知轻重,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当初真不应该答应他们父子。不过此时说什么都晚了,只有硬着头皮迎上去了。
天落寺将话岔开说道:“吴兄切莫着急,我们来日再谈,宴席已经准备好,还请贤父子入座。”
吴国友摇头说道:“没有天箩,我不想吃饭。”
吴海山连忙劝道:“不要急儿子,为父为你做主,不用担心。”说完朝着天落寺说道:“我父子被人戏耍,怎么有心情吃饭。”
天落寺做出奇怪的表情问道:“怎么有人敢戏耍你们,是谁这么大胆?”
吴海山闷哼一声说道:“你不用妆模作样,我父子前来就是来给我儿定亲的,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天落寺一看这是要逼供啊!当下也收起了热情的劲头,说道:“我女儿自己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我这个当父亲的,只希望她能够好好生活。”
吴海山眯起眼睛,看着天落寺说道:“你确定你女儿不嫁给我儿子,能够好好生活吗?”
听到吴海山的话,天落寺一拍桌子:“吴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冷冷一笑,吴海山道:“你说我是什么意思,我儿子一心向往你的女儿,你女儿不肯答应也就算了,可是却假意应承,害的我儿子日夜牵挂。派出了弟子保护你的女儿,现在全部身死,我倒想问问你天落寺,你到底想干什么?”
天落寺怒道:“你儿子对我女儿倾慕,那是你儿子的事情,难道你儿子喜欢我的女儿,我女儿就必须也喜欢你的儿子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哪个父母不希望儿女幸福?你希望你儿子能够找到如意的媳妇,我当然也希望我的女儿能够找到乘龙快婿。至于你那些弟子,如果你不把他们派来也许就不用死了,我衍符派自然有照顾我女儿的人。”
吴海山气的满面通红,胸口起伏:“这么说是我儿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是吧?我倒要看看,我儿子娶不上的女儿,还有谁敢娶?我的弟子也不会白白死去,我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说完站起身,吴海山对着吴国友说一声:“走!”
吴国友哭丧着脸,想要哭出来一样:“我不走,我要娶天箩。”
吴海山气的上去就给了吴国友一个耳光,怒喝道:“收起你那熊样子,不怕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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