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沛王府”被限制出入之后,紫灵就和婉儿一起欣赏“沛王府”的美好景色。井唐也被穆清舒带去治疗。穆清舒说什么都不愿意紫灵看到井唐的样子,紫灵知道,一定是井唐的伤势很吓人。她也不敢多问,怕穆清舒觉察出什么。
这天,穆清舒一个人出现在紫灵住的地方,神情恍惚,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雀城和庆林国真的威山一带起兵了。威山大有“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说法,不想,这次穆清逸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几天攻打下来,竟然把威山凿了个孔,使得威山的守将死的死,降的降。
穆清舒说听逃回来的将士说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威猛的武器,威山在那样子的武器攻打之下,很快被攻下了。紫灵心中暗想,穆清逸倒是动手了,不过他有没有为自己的离开而动摇过呢?心想,男儿志在天下,他一个王爷,又怎么会因为自己一个女子而心伤呢,想到这里,就不由地一阵心酸。
“怎么了?”穆清舒在边上看着她神情有异,奇怪地问。
“没什么,我只是感慨,刚刚和月亮国的战事完结,现在兄弟之间又要内战了。”紫灵一阵长叹,“你们兄弟间的感情本来很好,百姓们都以为可以安心了,不想你们倒是兄弟间打了起来。”
穆清舒望着远处,山恋重叠,他也长叹了一声:“母亲在世的时候,一直希望我们兄弟间和睦,兄友弟恭的。可惜我们母亲早死,大皇兄有大志向,想要四海升平,二皇兄有武慧,骁勇善战,本来都是好事,只是皇家子弟,如果都是有能力之人,必定会互相猜忌。”
“那么你呢?”紫灵好奇地问。
“我?所以我只是喜欢游山玩水,喜欢诗文歌赋,没有战功,也没有工兵黩武,相比二皇兄,大皇兄要对我放心得多。但是皇室之内,你没有能力,没有一点防人之心,如果只是浑浑噩噩,什么时候被人算计了也就不知道了。”穆清舒长叹了一声,第一次,紫灵看到他眉头紧蹙,心事重重的样子。一直都以为身在高位,享尽荣华富贵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才知道,要荣华富贵的前提,你必须事事殚尽竭虑。
穆清舒看着紫灵,低声道:“我准备申请去前线,对抗二皇兄。”
“为什么?”紫灵惊讶地道,“你的两个哥哥在作战,不是你正好避开的时候吗?”
“不,是我正好做出选择的时候。”穆清舒低声长叹,“若是我迟迟不作出选择,想必以大皇兄的猜忌之心,还以为我和二皇兄有瓜葛,到时候解释不清了。媚娘,大皇兄要留你当做人质。你等我回来。”
紫灵望着穆清舒,有些为难:“可是,可是——”穆清舒啊穆清舒,该怎么和你说才好,我是一直想要离开的啊,你这样子,可真是让我为难。
“媚娘不愿意?!”穆清舒有些不安地问道,“媚娘若是不愿意,可以直接离开,这里是是非之地,在下绝对不为难媚娘。”
紫灵长叹了一口气,这要怎么说才好?想了想道:“我不是不愿意,我是担心你的安危,一边是兄弟,另一边也是兄弟。你确定要站在哪一边了吗?”
穆清舒凝眸望着她,一边拥她入怀:“媚娘,你现在知道,身在帝王之家的孤独了吧?我什么都不能选,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但是有媚娘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清舒,你这是何苦?若是我告诉你,我心中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信吗?”紫灵想了想,再也不能这样子下去了,否则,到时候穆清舒越陷越深,自己再也难以脱身了。
“媚娘有喜欢的人?就算媚娘有喜欢的人,但是这个人一点都不在乎媚娘的安危,任凭媚娘孤身一人,想必也不是真的喜欢媚娘。若真是喜欢一个人,怎么放心让她在这个世上孤单地行走?如果媚娘放不下那个人,在下愿意等,愿意等到媚娘不能离开我为止。”穆清舒认真地看着紫灵,眸子里满是笃定之色。
紫灵摇摇头,又摇摇头,天底下,也许,就这个人,最让人心里愧疚,爱一个人,无私的爱,而且又是这样子认真执着。可是,自己却不能爱他,因为自己的心,已经早就给了别人,何况那个人,还是他的哥哥。
紫灵长叹了一口气,自己若是以真面目见他,他还会这么说爱着自己吗?心里又是一阵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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