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在干嘛?”罗恩挠了挠头,面向杰妮问道。
杰妮木纳地摇摇头,她也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惜我们听不懂他们的话。”千香摇头叹息一声。
“管他们呢,只要他们敢上来,我们杀了他们就行了。”阿丽大咧咧地道。
千香暼了她一眼,无奈地摇摇头道:“哎。”
这时,大家都望向了子洛,但是子洛却无动于衷地继续冥思着。就在这时,众山野人中,走出了一个佝偻的老山野人,他那满头白发,盖住了他的双眼,在两个山野人女孩的搀扶下,来到了大家的面前。
阿丽拨出了长剑,没有好脸色地盯着他们,即使是手无寸铁,但阿丽还是不放心。
“人,人类,你们是人类,太好了。”老人声音颤微微地道。
阿丽一愕,看着旁边的千香,问道:“这老家伙,居然会说我们的话?”
“嗯。”千香有些惊讶,说:“好像是这样的。”
倒是罗恩与杰妮就平静多了,因为他们早就见过会说人类语言的山野人老巫师。
“因为我,我叫吉姆,我也是人类。”老人说道,同时庆幸不是其他的山野人,不然就麻烦了。
“是吗?你有什么证明吗?”阿丽歪着头看着他。其实,山野人与人类长相差不多的,唯一的差别就是他们不会人类语言,以及他们的衣着和野蛮人差不多。而且还喜欢生食生肉,或者喜欢吃人类。
“我,我有一块身份牌。”老人取出了一块身份牌,颤微微地递到魔法护罩边,也不知道是害怕阿丽,还是因为自己太老了,动作不灵光了。
阿丽用长剑将它挑了进来,顺利落到阿丽的手中。阿丽看了看上面的字迹:“阿拉森城主,吉姆·阿拉森。”
“是的,就是我。”老人激动地道。
“切,仅凭这块身份牌又能证明什么呢?兴许是伪造的。”阿丽不屑地盯着老人。
“这……我说的是真的。”老人急道。
这时,子洛开口了:“你来找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子洛的魔力已经恢复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魔力就让它们自动恢复就可以了。
“我,我是来投诚的,带着剩下的一万多名山野人。您要知道,山野人是一个很奇特的种族,只要你们打败了他们所有的护卫,他们就会向你们投降。现在,这个部落的酋长,老巫师以及最后的五千名山野人战士都被你们杀了,所以,我们只能投靠你们了?”
“哇,好无耻的理由。”阿丽摇摇头,吐了吐舌头。
“姑娘可不能这么说。”老人摇摇头道。
“为什么不能这么说?你们想想,要是他们还有人保护着,他们就不投降,还帮助他们的人,来打我们。但是他们没有了保护者,就立即对我们投诚。这让别人怎么肯接受。”
“这个……”老人也觉得有些孙子的感觉。
“就是,你一个城主,居然还帮助山野人,真可疑。”千香也接了一句话,道。
“可是,我真的是人类。”老人急着道。
“让我看看身份牌?”子洛让阿丽将老人的身份牌交给他,身份牌确实是证明身份的好东西。因为上面会残留着与持有者的气息。子洛是大魔导师,感觉到老人体内确实有魔法波动,而且还是一名魔导师,但是由于长年累月的劳累缘故,他已经下降到中级魔法师的地步。
不过这并不妨碍子洛对他的检查。
“他是人类,而且也是吉姆·阿拉森。100年前,他被山野人掳走了,至此之后,阿拉森城也一直没有城主的出任了。直到我来了之后。”子洛说完,打量着老人,在来这里之前,他早就调查过不克疆的情况了,自然知道阿拉森城的最后一位城主。
“这么说,他是真的了?”千香先看了看子洛,又回过头看着老人说道。
“嗯。至少这个人的身体是真的,至于心……”子洛盯着老人,似乎能够看透他的内心世界。
老人“扑嗵”一声,跪拜在地上。而两位山野人女孩同样畏惧地跪下。后面跪着的众山野人也一起不停地拜着子洛他们。
“……”
子洛六人看着这场景,有些无语。
“好了,让他们都起来吧。我不喜欢别人这么跪着我。”子洛淡淡地道。
“真是太感动了,您能够看出我是真的,老朽还真怕你们不相信呢!”老人激动地流着眼泪,时不时地点点头,同时转身朝身向的众山野人道:“叽哩咕哇。”
山野人们纷纷先后起身,都站在原地上,看着子洛他们。
“子洛,怎么办?”千香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子洛问道。
“我再看看。”子洛朝千香微微一笑,看着子洛迷人的笑容,千香有些陶醉起来,一旁的恩奇却在内心叹息着。
“你为什么要帮这些山野人?”子洛很奇怪,老人作为人类,却会帮助这些残暴不仁的山野人。
“您现在是阿拉森城的城主,我想您也知道,山野人和海族,是不克疆的两个安全隐患。如果不解决这两个问题,我们人类永远无法在不克疆领地上生存。”
“嗯。”子洛不可置否地点点头道。
“正是如此,所以,在100年前,我就被抓到了这里来。实际上,我也是自愿的。在这里,我接触了这里的山野人,学会了他们的语言。由于他们认为我是一个城主,作用一定很大。于是让我教他们许多东西。这样我就可以活下来。也因此,我也有机会了解到了山野人的习俗。”
“这里面,如果你碰到会说人类语言的山野人,那些山野人就是我教的。”
“这么说,那个老巫师也是你教的?”子洛说道。
“是的。”老人似乎想到什么,马上又补充道:“但是那些巫术不是我教的,我是魔法师,更是一个城主,不可能去学那种害人的东西。”
“你能够活这么久,真是有本事啊!”阿丽感叹着说,能够在山野人中活100年,老人也算是一个另类。
“实话跟你们说吧,我不仅在这里面生活了一百年,而且还娶了山野人女人为妻。”
“什么?”子洛等人意外地瞪大双眼。
“这两位女孩,就是我的孙女,至于我的老婆已经早死了,儿子和儿媳妇也死在你们手下。”
千香仔细地打量了那两个山野人女孩,她们看上去很怕生人的模样,而且也很娇小玲珑,长相也蛮不错的。就和当初的玛丽差不到哪里。
“嗯……”子洛双眉微蹙,随意地看了一眼那两女孩,然后倒是没有去注意那两个女孩,而是盯着老人道:“那你不恨我们?”
“实际上,恨也没有用,而且山野人从来不会去恨别人的,被别人打败是他们自己没有用。何况是他们先要杀你们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不过,如果您愿意帮我个忙,就算要了我的老命,我也不会后悔的。”
“什么忙?”子洛有些好奇。
“您收下这些山野人吧,我愿意把我的两个孙女贡献给您。”
子洛冷笑一声,道:“这事不急,我得好好想想。”子洛并不喜欢那两个山野人女孩。
老人一急,道:“如果您不收下他们,用不了多久,他们会被其他部落的山野人杀死,或者成了他们的俘虏。”
“我可不收一堆没有用的山野人,你要知道,这可是一张张活生生的口,我凭什么要他们?他们有什么能力?能为我做什么呢?”
“这……”老人犹豫起来,还真想不了能做什么。
“我看你已经把自己的骨都融化成了山野人了,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
“可是……山野人也并非尽是坏人啊。”
“但是,我们人类也并非都是慈善家,为什么要去救我们的敌人呢?何况还是刚刚要置我的伙伴们于死地的敌人!”子洛冷冷地道。
老人深深地叹息一声,道:“哎,真是造孽啊!如果您愿意帮忙,老朽愿意告诉你一个秘密。让您轻松地收复山野人。”
“不必了。”子洛表现冷漠,道:“对付山野人,我自有办法。”
“你!”老人顿时没了脾气,最后咬着牙道:“难道你忍心看着这些无辜的山野人都去送死吗?”
“无辜?”子洛冷笑一声,道:“哈哈,也许那些小家伙们现在是无辜的,长大之后,又会想着怎么来杀我们人类。也许那些残疾的山野人现在是无辜的,但是在此之前,他已经伤害了多少人类?”
“人类曾经在不克疆有数千万人生存,可是,慢慢的,被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山野人和海族残害,屠杀。到后来,仅剩下阿拉森城这座巨大的残城而已,连一万人也不到。”
子洛认为,老人由于与山野族生活了百年之久,有了感情。何况在这里有了妻女,同时子洛他们又杀死了他们的儿女,所以子洛并不认为收留他们是一件好事。相反,他反而起了杀心。不过由于千香等人存在,如果杀了这些山野人,恐怕会人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子洛理智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好了,你们其实人还是挺多的,去攻下个小部落,也没有什么问题。然后慢慢地恢复自己的实力,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要么就是到处藏身也行,反正贝思森林够大,你们死不了的。”子洛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老人有些失望地低下头道:“算了,你不接受,老朽也不勉强。老朽不会放弃这些山野人的。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早日统治整个不克疆。另外,山野人经过数百年的繁衍和修生养息,人数已经有接近八千万人了。你打算如何?杀光他们?”
老人冷笑着道:“这样和他们当初的做法有何差别?”
子洛一怔,没有想到山野人的数量居然这么多了。老人又接着道:“算了,我告诉你那个秘密,山野人内部不和睦,已经起争端了,内乱不休。而且有些山野人明显向往人类的生活,如果你想统治他们,除了杀戮,还要仁慈收容。”
说完,老人带着那些老弱病残,返回了他们自己的部落,打算从此自生自灭。看着他们孤寂无助的模样,子洛突然感到心一阵痛,自从当上了公爵,为了自己,也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他不得不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更冷血。可是,他却发觉,有些事情总是违心的,他不知道是对是错,老城主的话,让他突然有些感到彷徨。
“我是救世主吗?”子洛不由得心中苦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