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才低声问道。
局势混乱,阿才的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一时想不清楚,为啥王少川没出现,戴平就像撤,现在柴安田出现了,戴平却是一脸的震惊。凭感觉,阿才知道此时柴安田的出现,一定有不同寻常的意义,不然她身边这个满脑袋算计的毒士是不会骇然变色的。
“走!”戴平――也就是李大姑娘的脸色瞬间恢复了平静,但是声音却是急促起来:“不要说话,离开这里,立刻!”
听出了戴平语气中的紧张,阿才听话地没有多问,乖乖地跟着戴平离开衙门这条街,又七拐八拐地绕了许久,才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家,此时阿才已经紧张的两手手心儿都是汗了,她根本都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呢,纯粹是被戴平的谨慎给吓的。
刚进家门儿,阿才还没轻松地喘上几口气,就见戴平开始收拾东西,显然是准备要马上搬家的了,阿才这一颗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揪了起来。
其实两人屋里根本就没有多少可收拾的东西,日常用品戴平连动都没动,甚至连好不容易赚来的银圆钱都分文没动,直到戴平将大衣柜打开,从里面的夹层里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时,阿才已经看的目瞪口呆。
“大衣柜里的夹层是你搞出来的?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戴平嘿嘿一笑,没有回答,也不问阿才的意见,直接就把自己和她都扒的光洁溜溜的,然后将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直接贴肉绑在身上,最后再套上衣服。
冰冷的工具贴到肉上,激的阿才激灵了一下,觉得这个不知道来历的女人,是那么的深不可测,连同助她夺舍重生的王少川,都变得神秘可怕起来。
正当戴平和阿才忙着搬家藏身的时候,王少川正在城外上次找到的隐秘地方闭关,韩子香则小心翼翼地守在一边儿护卫,心里紧张的要命――因为她自知实力有限,若是有稍微厉害一些的飞禽猛兽过来,她根本就毫无抵抗之力,更别提保护王少川了。
眼神落在守护在他们周围的几只猛兽,韩子香的心情才能够放轻松一些,有了这些王少川上次收服的猛兽,她才多少有了些底气,不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带王少川出城闭关的,那太危险了。
但是安心了没多久,韩子香又开始担心。
她担心,若是这些猛兽趁着王少川闭关封闭六识的时候造反了,她该咋办?当然,她肯定是没法子,这几只充当临时护卫的猛兽,随便哪个突然发飙,都能轻而易举地撕了她,根本就没有担心的意义。可即便如此,韩子香还是会担心。
一会儿看看那些一丝不苟巡逻的猛兽,一会儿看看封闭六识闭关的王少川,韩子香的心里就像长满了杂草。
王少川若是此刻睁开眼睛,一定会为之感动,因为眼前的这个少妇,一颗心已经完全被他充满了,再也放不下其他的东西,连一直以来地位最重要的韩家家族,也悄无声息地退了半步。
跟没有知觉的王少川、紧张不安的阿才和戴平相比,最是心情愉悦的就数柴安田了。
从一开始左等右等王少川不来,到跃跃欲试地想要自己出场顶替王少川,这个心理过程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时辰,但却足足像是千年炼狱一般煎熬着柴安田。好在,柴安田是个做大事的人,魄力十足,没有犹豫太久,就从炼狱一般的煎熬当中挣扎出来,在野心的诱惑下,作出了自己的决定。
想当年,柴安田在重金派当中不受重用,他都能够一直隐忍不发,即便在受到打压的时候,也能忍气吞声,同时秘密培养着自己自己的心腹势力,为将来的崛起暗中做准备。不过柴安田很不走运,遇到了魔化了的刘一超,手头积攒的力量一次就被报销了,幸好他果断地放弃肉身,躲过了一劫,又幸好王少川及时赶到,收容了他的神魂,总算是有了这一次的夺舍重生。
要说柴安田不感激王少川,那是不正确的,但,准备了那么久,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实在是太可惜了――柴安田如是劝说自己。实际上也是,若是不懂得把握机会,他就不是柴安田了,他天生就是个杀伐决断、魄力十足的人,他也自信,自己生来就是个要成就一番大事的人,只不过一直都时运不佳罢了。
劝说了自己许久,王少川又没有出现,柴安田终于下定了决心,直接撇开了靳鸿志,不顾一切地找到了曾宝亮,要将这次的活儿揽到自己的身上。
曾宝亮哪里知道此韩成标已经不是彼韩成标了,外表虽然还是这个人,但是内心和神魂已经变成野心勃勃的柴安田了。再说曾宝亮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让王少川打头阵冲锋陷阵,韩成标在后面捡便宜,等得罪人的脏活儿干完了,就把王少川丢出去定罪,然后顺理成章地让韩成标上位。
这也是正常,谁都想让自己的心腹上位,王少川这个外来的后进,虽然能力得到了曾宝亮的认可,也默许了他继续领导纪律处,但总归还没进入可以信任的核心圈子,当王少川和韩成标需要选择的时候,曾宝亮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韩成标,而不是王少川。
于是,柴安田轻而易举地就从曾宝亮那里得到了支持,乐颠颠地跑去衙门口了。
此时被戴平和阿才忽悠来的那些有冤屈的普通人,因为在衙门口哭诉,已经被门卫系统的衙役们扁的满地打滚,若不是顾忌曾宝亮这位新老爷的影响,而且来哭诉的人又那么多,堵满了一整条街,否则衙役们早就把这些人全都拖出去打死了,反正都是普通人,也不怕他们闹出什么风波来。
柴安田装作一副路人的样子,见到正在进行的血案,马上站出来主持正义,先义正词严地把动手的和看热闹的衙役,给训的满脸唾沫,然后又请有冤屈的普通人派十几名代表一同入内说话。
靳鸿志匆匆赶来,见风头全都被柴安田抢跑了,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
不过靳鸿志再生气也是白搭,柴安田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知道上位者最怕的,就是手底下的心腹抱成一团,最乐于见到的是手底下的心腹们互相有不大不小的矛盾,但又能团结在自己的周围,所以,柴安田就自导自演出了这么一场戏――他把原本定下来是靳鸿志的戏份儿给抢走了,人为地制造出矛盾来。
靳鸿志果然很生气,曾宝亮果然很开心。
柴安田冷笑一下,心思随即就转移到王少川的踪迹上来了。
现在的情形一片大好,好的让柴安田的野心都有些蠢蠢欲动了,他忍不住进一步地憧憬,若是能杀了王少川,解除了自己神魂上的枷锁,自己又会有怎样的成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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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来往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过,码字的时间总算是有了,恩,开始恢复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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