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枫……你说……你要立我跟你的孩子做王储?”若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你跟翼朔雪的孩子吗?”
“他是长子,我当然要立他做王储了。”明枫凑到若絮的耳边说:“而且我会好好培养他的。”
若絮的头埋得更深了,双颊更是彤若红云。
“好了,好了,你都快做母亲了,还这样害羞……”明枫顺势在若絮的脸颊上捏了一把,调笑道。
就在这时,一个侍者走了上来,双手握拳举在胸前行礼道:“陛下,烈风王风碎殿下求见。”
“正好,快快请他上来。”明枫松开怀中的若絮,示意她先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自己则缓步走下台阶,迎接正走进宫里的风碎。风碎此时虽然衣着依旧奢华,但相比于以前花花公子那般的浮华,现在已经内敛了许多,拥有了属于上位者的气度与尊容。
“大哥,你可算来了。”明枫露齿一笑,上前就对着风碎的肩膀捶了一拳,“我还以为封了你一个烈风王,你就呆在落英城王府,不想来绿华城见我了呢。”
“明枫,你叫我,我能不来吗?”风碎笑着回答。
“伯母也来了。”明枫看向风碎的身后戴着面纱,一身素衣的空吟紫月说道。
“不敢当,现在您是圣枫帝了,奴家可受不起你这一声伯母。”空吟紫月似乎对明枫还有偏见,不冷不热地说道。
“其实我请大哥和伯母不远千里从落英城到绿华城来,是因为一件事情。”明枫说着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一柄长剑,又走了回来,递给空吟紫月说道:“您认识这把剑吗?”
即便隔着面纱,明枫依旧看到空吟紫月骤然间变了脸色。“你……你……怎么会有这把剑……他,他人现在在哪里?”
“母亲,这不是剑神雾云霜的云封天吗?”几次与剑神雾云霜擦肩而过的风碎,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长剑正是剑神的佩剑:云封天。
“对,就是云封天。”空吟紫月说道。
“雾云霜前辈,是我的恩师,而他前不久已经……”明枫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已经不在人世了。”
“什么!”空吟紫月震惊道:“以他的剑术,高原能伤他的人都没有几个,谁又能杀得了他?一定是你搞错了,或者说这只老狐狸跟你串通好了来骗我!”
明枫低下头说道:“杀死恩师的,不是别人,正是雾术牙。当时在龙神窟,恩师为保护我突破霜炎极壁,为雾术牙所伤,我十分地愧疚……”明枫叹息道:“恩师在临死前,托我将云封天和掌门人扳指带出,交给您。”他说完,从怀中取出那枚青铜戒指,托在右手掌心递给空吟紫月说道:“请看,这就是却见门掌门扳指!”
“什么!他……他真的死了吗?”空吟紫月吞吞吐吐地问道:“他真的死了吗?在哪里?”
“龙神窟……”明枫用悲戚的语气说道。“还有大哥……”
“嗯?”风碎一直不解于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对雾云霜的生死这样感兴趣,就在这时,明枫的却对他说了一句话,让他如遭电亟,生生在原地石化了三十五秒钟。
“恩师让我告诉大哥,你其实是他的儿子……”明枫说着就将扳指递到了风碎的手上说道:“所以,他才要将却剑门掌门之位传于你……”
“什么!?”风碎与空吟紫月几乎同时喊了起来。
“恩师说,他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永远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身父亲是谁,他知道自己的小师妹十分地狠心,绝对不会告诉他真相,所以才出此下策……”明枫心中回响着雾云霜最后时刻的坏笑,此情此景居然有了一种想笑的冲动,但他依旧忍住笑容在脸上显露出如丧考妣般的悲戚神情。
“恩师让我告诉大哥,你其实是他的儿子……”明枫说着就将扳指递到了风碎的手上说道:“所以,他才要将却剑门掌门之位传于你……”
“什么!?”风碎与空吟紫月几乎同时喊了起来。
“恩师说,他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永远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身父亲是谁,他知道自己的小师妹十分地狠心,绝对不会告诉他真相,所以才出此下策……”明枫心中回响着雾云霜最后时刻的坏笑,此情此景居然有了一种想笑的冲动,但他依旧忍住笑容在脸上显露出如丧考妣般的悲戚神情。
面对哑口无言的风碎母子,明枫笑着说道:“这个消息,除了我和若絮以外,不会再有第五个人知道了,这点还请你们放心。”
“母亲,这是不是真的?”风碎不禁问道。
“雾……雾云霜,他……他……他胡说!”空吟紫月用力将云封天摔到风碎的手上,转身就走,只留下呆若木鸡的风碎站在原地,直到明枫拍了一下风碎的肩膀,他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陡然变成了剑神雾云霜的儿子让大哥你变傻了?”明枫笑着问道。
“没……没有。”风碎反应过来,急忙退了下去。
“想不到我的大哥知道这个真相时,竟然是这样的态度。”明枫似笑非笑地说道。
坐在沙发上的若絮则轻声说道:“明枫,你怎么就知道雾云霜前辈不是在恶作剧呢?”
“哦?”明枫优雅地走到若絮的身边,微笑着问道:“说说你的看法,若絮。”
“雾云霜没有得到空吟紫月,也许他曾经得到过,但是他又失去了。所以他并不甘心,他才用这样的方式来使空吟紫月更加深刻地记住他。”若絮的眼睫毛微微地颤动着,“我想我能够理解雾云霜前辈的心情。”
“也许吧……”明枫坐在若絮的身边,看着落地窗外还在簌簌落下的雪花,淡淡地说道:“师尊的一生,就像是这雪花,飘落下来,总会有一些遗憾的。”
不知不觉,一只手缠在了明枫的腰间,依靠着他的胸膛。
雪还在不停地下着,高原之巅,潇潇的风雪之中站立着三个人.一名黑发女子玄色长袍,怀中抱着一架纯黑色的古琴,眼神如古井无波,在她的右边,侍立着一名黑衣剑客,手中握住的长剑湛然如墨,肃杀中透着漠视生死的冷然,而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一名带着黑色面纱的女子,黑色的祭祀袍迎风猎猎而舞.
“月白,据你所收集到的情报,雾术牙的确是叛变了,并且与魔族联系,对吗?”女子沉声问道.“你们觉得此时该如何处理?”
那站在女子右边的剑客冷冰冰地说:“以我之见,容我去杀了这个叛逆便是了.虽然我对天界和魔族没有甚么好感,但我更讨厌叛徒……”
“你的看法呢?月白。”黑衣女子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月白问道。“衣卒尔与雾术牙对抗,能否有十成的把握?”
“没有,现在的雾术牙虽然实力还没有达到离恨天,但是他手中有魔神王赐予的九戒杀神剑……”月白低声道:“也许是嘉百莉姐姐对上他,恐怕都只能与他平分秋色,衣卒尔实在难以胜任。”
“哦?”衣卒尔有些不屑地说道:“他终究只是一个凡人而已,能够与天使抗衡吗?”
“凡人自然不可能,但是突破极壁的凡人便与天使不相上下了。”月白解释道:“现在我们手中的力量已经十分微弱,如果衣卒尔再有什么损伤,我咒术军极有可能会被完全毁灭。还请嘉百莉姐姐三思。”
“嗯,月白,你分析得十分对。”嘉百莉微微颔首,表示赞赏。“那现在全高原,有谁最痛恨雾术牙呢?”
“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明枫的师尊雾云霜,明枫的祖父兰诺都死于雾术牙之手,他应该是全高原最痛恨雾术牙的人。”月白分析道。
“好吧,我们就将雾术牙的行踪告诉明枫,让他去复仇吧。”嘉百莉淡淡地说道:“这是雾术牙自己惹下的血债,只有他自己的血才能够偿还。”
“遵命!”月白向着嘉百莉行礼,转过身,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西部荒原,炎魔谷,赤红色的岩石上飞扬着滚滚的沙尘。这里据说曾经是一片葱葱郁郁的森林,但是天使军与魔族在这里发生了创始战争最大规模的一场战役,领军双方是天使军大将战争天使帝萨尔,魔军的是魔族大王子月修,近万名天阶高手在这里发生着激烈而近乎惨烈的战斗,造就了现在这里的地貌,而这里也是高原上最接近魔界的地方。
在炎魔谷的一座丘陵上,一名黑衣人抬起头,用深邃的目光看向天空。他从怀中取出一只怀表,低下头看了看,指针已经到了十一点的位置。
“越火剑客陈苍云,龙神肉身兰诺,还有剑神雾云霜,果然幽冥封印的力量已接近临界点了。”黑衣人盯着手中的怀表说道:“只是不知道下面的力量该由谁来完成了……”
一股不详的预感蓦然袭上了黑衣人的心头。
也许,会是我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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