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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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区区先天六重的修为,就担当起剑庐山庄庄主之位,燕飞倒是对他有些期待了。
“灵儿,你爹爹每次钓鱼的时候都这样吗?”燕茗却不如这两人想的这么多,她只是有些好奇,身为剑庐山庄的庄主,这位伯父怎么还会有这种闲情逸致,在自己家里弄了一个大池塘不说,还弄了搜破船在池塘上垂钓――这未免也太不务正业了点吧。
赵云灵点点头说:“是呀,自从爹爹成为先天武者之后,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来这里垂钓。他垂钓的时候,一向是禁止庄内的人过来打扰的。不过,这次倒是个例外。”
她这么说,燕茗反倒有些懂了。
就跟她的父亲燕行天经常写书法一样,这赵海山,想必就是以这种静坐垂钓来蕴养自己的元神。
先天武者重在“养神”,而且花样层出不穷,燕茗还亲眼见过燕家堡内一位先天修为的“老色鬼”长老,只要一得空,就去青楼寻欢作乐,都年过花甲了,膝下连一个子女都没有。
赵海山旁若无人地在池塘上静坐了一个多时辰,燕茗几人也陪着在一旁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等赵海山收起鱼竿,将竹笠摘下,放在船中,只身回到岸边的时候,燕茗都快无聊的打瞌睡了。
“爹!。”赵云兴对走过来的赵海山点了点头,介绍说,“这位就是孩儿对您说过的云茗小姐,这两位是在土匪窝替孩儿解了围的云飞前辈、云康前辈。”
“呵呵,果然都非等闲之辈那。”赵海山朗笑了一声,冲三人拱拱手说,“逼人赵海山,怠慢贵客了。”
“爹爹!”这时候,赵云灵撒娇似的抱着赵海山的胳膊,腻声说道,“茗姐姐对我们山庄很感兴趣,我能不能带她四处游历一番?”
剑庐山庄庄规森严,就算是山庄内部的人,也有各自的可活动范围。能够不受庄规限制,自由出入上中下三层山庄的,除了庄内的铸剑师,也就是庄主、老管家、长老和赵云兴兄妹了。
赵云灵本以为自己的撒娇就算不会挨训斥,也会被变相地反对,但赵海山听了之后,却是淡淡一笑,竟然点头同意了。
赵云兴诧异地看了父亲一眼,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一向对兄妹二人要求甚严的父亲,今天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难道,是因为客人在,所以格外给他们面子吗?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就在燕茗兴冲冲地跟同样兴高采烈地赵云灵欢呼着离开后,赵海山原本的笑容,立刻就收敛了起来:“兴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爹?”赵云兴浑身一个激灵,多年的积威,让他虽然没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但还是乖乖地低下了头。
“你还记得,这次出去之前,我跟你说过什么?”赵海山全然不顾在场的燕飞和燕康,竟然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教训起自己的儿子来。
赵云兴点点头,嗫嚅道:“记得。”
“记得?”赵海山冷笑了一声,“记得你还敢闯土匪窝,还敢去招惹剑堡的人?别以为现在山庄壮大了,能够和剑堡一较长短了,就不把他们放在眼中!告诉你,山庄有今时今日的成就,全是你老子我的功劳!跟你屁关系没有!哼,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个死掉的司空无痕有什么两样?”
赵云兴被教训的脸色通红,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回。
赵海山骂了一通,似乎才注意到还有外人在场,便咳嗽了一声,喝道:“罚你去熔炉给老剑师们打下手。只要有一把剑落地,就要重头再来!”
“是!”赵云兴顿时苦着脸应了一声,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等他一走,赵海山的脸上重新堆起了笑容,他看着燕飞和燕康,哈哈一笑说:“在下管教不严,让两位见笑了。请吧,两位燕家堡的贵客!”
燕飞和燕康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传音道:“一庄之主,果然绝非侥幸!”
燕飞则还是一脸的笑容,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笑道:“看出来了,这赵海山和老爷都是同一类人。走吧,让我们去听听,这位庄主大人,会跟我们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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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元兴弄醒了王宝宝,被这厮埋怨不休的时候,一直没见到人影的老疯子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里。”老疯子笑眯眯地看了看徐元兴,胸有成竹地问道,“怎样,给你安排的房间,还满意吗?”
不提房间还好,一提房间,徐元兴顿时想起须猕猴的描述来,不禁火冒三丈,勃然大怒道:“老疯子,你搞毛啊!我被剑堡通缉已经够倒霉的了,你还向那些太监造我的谣,是不是想整得我在九州混不下啊!”
司马无为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诧异地说:“整你?老道我什么时候整过你了?瞧你这话说的,老道我可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背后造谣这种事,我是绝不可能会去做的。”
“我呸!”徐元兴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鄙夷地说道,“就你,还正人君子?整个一道门败类!我问你,是不是你跟那些太监造谣,说我要追‘轩瑶’的?”
“你要追轩瑶?”老疯子的眼睛里顿时射出一丝奸猾的光芒,嘴角的笑容也越发**.**起来,“我可从来没有跟太监说过这事,怎么,真来到了这里,心痒了是不?没关系,老道我是不会笑话你的,正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
“得得得!”徐元兴赶紧打断他的话,狐疑地问道,“你真没向外人造我的谣?”
司马无为正气凌然道:“这么下作的事情,老道我肯定是做不来的。”
“呼……”徐元兴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你没造谣就好!妈的,老疯子,这次可是被你害惨了!不说这个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离开?”老疯子眉头一挑,撇撇嘴说,“着什么急呀,这儿好吃的,好喝的供着,还有一班太监宫女伺候着,干什么都只要吩咐一声就成。我总算是知道胡不为那孙子为什么不肯离开这里了,他妈的,这刘明睿果然是个大财主,天材地宝收集的比我还要多!”
徐元兴顿时心里一急:“我说,你该不会也想留下来当人家的供奉吧?”
“开玩笑!”司马无为一拂手说,“我可不是胡不为,那孙子喜欢堕落,就让他堕落去,老道我在这潇洒一阵,还要给我的徒儿们去找新的修炼之地呢!”
“那就好,只要您老没忘了无尘他们就行。”听他这么说,徐元兴不禁松了口气:只要你短时间内会离开就行,就算在这墨迹个十天半个月的,我也认了,大不了,就当再闭一次关。
他正想着,屋外忽的传来一个细长尖锐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太监的:“敢问司马道长是不是在里面?杂家奉了陛下的口谕,想请道长参加今天的晚宴。”
“咯吱”一声,司马无为推开门,门口果然站着一个略显老态的太监。这太监司马无为倒是认识,是刘明睿跟前的红人李公公,从他还在东宫那会,就一直服侍着他了。
“哟,司马道长您在呢!”李公公一见到司马无为,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多了三分谄媚之色,“司马道长,陛下让杂家来请道长赴宴。今天的晚宴,是陛下为了恭迎道长大驾光临,特意开设的,还请道长务必赏光。”
“晚宴?”司马无为皱了皱眉头。
李公公察言观色,立刻说道:“胡道长届时也会以陪客的身份来到,司马道长此来,不就是为了和胡道长叙叙旧吗?晚宴正是一个好时候呀。”
司马无为一愣:“那孙子会来?还是以陪客的身份?”
李公公顿时尴尬地杵在了那里,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应了,就承认胡不为是孙子,这要是让胡不为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可要是不应,司马无为因此而拒绝出席晚宴,到时候,明睿陛下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太监,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尤其还是总管太监。
看着李公公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的尴尬模样,司马无为就知道,那孙子今天晚宴八成是会出现的――正好,今晚上就找他“切磋切磋”,看看老子领悟的法则,是不是比他的强!
想到这里,司马无为也不准备再为难这老太监了,顿时点点头应承了下来:“好吧,晚宴开始的时候,过来叫我就是了。”
“是!”李公公大喜,眼角忽的瞥见了司马无为身后的徐元兴跟王宝宝,他心中一动,顿时讨好道,“司马道长,您的两位徒儿是不是也一道去赴宴?把他们两人留在这里,不大好吧?”
司马无为正想说“这两个小子不是老子的徒弟”,但转念一想,脸上顿时就有了一丝奸笑:“你说的不错,留这两个小子在这里也不是个事。这样,那就劳烦你替他们多准备两个席位了。”
“应该的,应该的!”李公公满脸谄笑着离开了,在前去向刘明睿复命的时候,他还在想:司马道长乃是当世一等一的炼丹高手,还未步入虚境之前,炼丹术就与胡供奉在伯仲之间。如今他踏足虚境,只怕天下间,论炼丹,再没有人能强过他了。不过他的两个弟子,倒是修为平平,只在后天六七重这样,说不定,能巴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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