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南反问道⌛:“对啊⛓,怎么👜,徐指挥使以为我在说谎?”

徐忠哆嗦了一下🐼,连忙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消息太过惊人🏷,下官一时失态🏫。大人骁勇善战🐜,天下皆知🍝,既然连高迎祥都能生擒🌯,想必击败阿巴泰也不是不可能……”话虽这么说🌤,但他其实是不信的🌷,大明和鞑子打了几十年仗了🏐,屡战屡败🍗,别说杀几千鞑子✨,能与鞑子正面对阵全身而退就很不错了🐇,要是运气好砍下几个真鞑子的首级🎬,那就是了不起的功劳🐄,可以吹嘘好多年了👯。

夏天南回头吩咐左右〰:“随便取一个首级让徐指挥使看看〽。”

昌邑之战后🏋,在司马德的建议下🏇,凡是后金士兵和蒙古人的首级都砍了下来⏱,除了被炮弹打得稀烂无法辨认的🐹,勉强保持头颅完整的后金士兵首级有八百多颗🏑,蒙古人一千三百多颗🌌,至于汉兵和包衣就更多了🏑,不过不太值钱🐰,就顺手埋了🍴,没有割下带走♐。

一个木盒子递到徐忠面前打开🌎,一个面目憎狞的后金士兵首级呈现在所有人面前☕。徐忠顾不得盒中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和石灰味🌹,凑过去仔细参看🎅。这个头颅留的是典型的金钱鼠尾辫🏄,头皮光滑🍍,不是新剃🌧,面部皮肤黝黑👭,牙口也和汉人截然不同🌑,一看就是真鞑子㊙,绝非杀良冒功伪造的首级🎂。

徐忠连连点头🐿:“果然是真夷🏓,没有半点假🐏,大人真是当朝名将🍔,吾辈武人之楷模🍞。”在他看来♌,就算斩杀几千鞑子的战绩有水分👤,但是能够砍下百八十个鞑子首级🏺,已经是几十年未曾有过的光辉战绩㊗,这个平南伯这么能打🐦,以后肯定还会步步高升🐈,自己一定不能得罪⚡,得好好巴结🌽。

夏天南笑道🍆:“徐指挥使过奖了❗。既然验证了首级♋,证明咱们是真的来打鞑子的🌁,不是来打秋风的⚽,还请徐指挥使帮帮忙🍮,给咱们安排个地方休整🏄。”

徐忠连忙说♒:“大人严重了⏹,下官哪敢称验证首级⏲,不过是瞻仰贵部的战功罢了🐍。安排地方没问题🉑,我立刻吩咐下去🉐,在卫所军营腾出地方🍔,如果不够🏟,再和左🎡、右卫商量商量🏉。”天津三卫各有指挥使🏍,但是天津卫比天津左卫和右卫成立时间早🐡,资历更老🍉,地位明显高一截🌬,徐忠要是开口⛰,左卫和右卫的指挥使一般不会拒绝🐮。

夏天南很高兴⛔,这徐指挥使会来事⏰,倒给自己省了不少事🐹。他顺理成章提出了第二个要求⬛:“我部长途奔袭⬛,粮草补给不便🎺,可否调拨部分粮草应急🍉,兵部的手续再去补办?”

在他看来🎍,既然徐忠好说话🌫,这第二个要求应该也不难办👆。各地卫所❌、营兵日常粮饷都有定额🌀,是兵部核定拨付🐟,而战时的粮饷🐳、开拔银子等都是另行开支🏅,只要琼海军先斩后奏🏢,这次军事行动得到了兵部的追认🍮,那么补办手续⬛、拨付粮饷是顺理成章的👞,从徐忠手中借粮草应急👄,可以看做是借支🀄,事后再归还♎,对徐忠并没有实质影响🎸。

谁知道徐忠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大人有所不知🌝,天津卫设有兵备道🌻,掌管蓟镇🈂、辽东和天津三卫的粮草转运🌯、拨付🎒,这粮饷给多少🐺、什么时候给🎆,都得听他们的🐆。咱们天津三卫虽然背靠粮仓👏,不像其他地方的卫所要忍饥挨饿♒,但是这粮饷却是按月拨付👆,全卡在兵备道手中❄,没有余粮⛵。所以……”

夏天南听明白了⏹,天津卫这地方🎞,粮饷的事情兵备道说了算🅾,看来粮草的事情不会太顺利🏹。虽然这次出征做了充足的准备🈴,船上的粮草够一万多大军吃上一阵子👑,但是这场仗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能够就地补给✨,不动用船上的储备粮最好🐞,免得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大军陷入断粮的困境⌛。

他问道➿:“天津卫兵备道叫什么🍙,我去会会他⛺。”

“兵备道名叫潘达🌥,原本是兵科给事中⏯,到天津已经三年了🍆。”

天津卫本质上是一个卫城⛏,虽然因为码头和港口的便利✒,商业发展很快✈,人口也迅速增加❣,但是毕竟建城只有一两百年的历史⬆,行业发展相对单一〽,多为依靠漕运的商栈🐐,底蕴无法和苏杭这样千年古城相比♿,也无法和同样为港口城市的泉州等地相比✊,倒是和山东重镇登州相差仿佛🌾。

在满大街朴实的店铺和破旧的民居之间🈸,一座衙门格外引人瞩目🏎,高墙深院✊,黑瓦红门🍧,处处显得庄严肃穆🐲。这就是天津卫兵备道衙门🏈。衙门的主人潘达此刻正在后院闭眼假寐👲,一名小妾给他捶腿⏫,一名小妾给他揉肩🏜,惬意地很🈚。

兵备道往往是由都察院派出的按察使和按察副使担任⏲,在某一地只需要对当地的总兵负责🎭,管的多👪,又没什么制约⚓,权力很大♓。在这天津三卫之地🏡,漕运枢纽🐄,各地的粮草分发转运给蓟镇🅰、辽镇🎗,甚至还有京营⛺、宣府的一部分需要❎,兵备道衙门的权责在同类衙门中也算是极重的🐨。

潘达是以按察使司副使的身份担任此职🐶,是正四品的阶级🍊,在这天津三卫之地👢,堪称是一言九鼎🏭。

他本是兵科给事中🐯,虽然只有七品🈷,但是清贵无比🈯,前途无量🍓,若是按正常的晋升途径🏪,若是外放本来至少是个布政使🍎,运作好一点巡抚也不是不可能❣。现在被打发到天津卫担任兵备道🐬,朝野上下普遍认为他是明升暗降🍜,得罪了人才会如此🏏。

事实上🍛,他确实是得罪人了🎺。

崇祯三年👇,时任兵科给事中的潘达接受当时首辅周延儒的拉拢⏬,成了其党羽🏺,在周延儒的示意下⏹,向次辅温体仁派系的大臣发动弹劾🎳。当时周延儒被温体仁步步紧逼🈲,被抓住不少把柄往死里弹劾👥,焦头烂额🎄,眼看首辅之位岌岌可危🍯,急需扳回局面🏐,于是拉拢以潘达为代表的一群言官发动反击👣。

只可惜潘达站错了队✴,周延儒不是温体仁的对手🀄,只当了四个月的首辅就败下阵来⏱,告病回乡⚓。温体仁当上首辅后🏠,第二年起就大肆清算周延儒的党羽🌩,潘达也未能幸免❣,被逼离开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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