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预谋好的,从厉小刀决定前往异鬼的领土了解有关乐园的事情开始,他就已经陷入了圈套之中,当然,即便没有这件事,迪亚和面前这个女人的的某些计划也还是会以另一种方式开展,只不过厉小刀主动送给了她们一个契机。
“你们到底是想要干嘛?”
厉小刀还是搞不懂这两个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要做到这个地步。
“唉,为了世界和平啊,从一些不同渠道传来消息,很多异兽的族群开始躁动不安,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其次,目前全人类都龟缩在这片大陆上,你知道这些年人类的人口增长了多少吗,也是该到了再次开疆辟土的时候了,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把异鬼稳住,说拖下水也行,这也是我开始从政的原因,厉,就当为了我,从了她吧。”
迪亚苦口婆心的解释道,那份语气就像是一个政治家把自己心爱的情人送给别人当小老婆一样。
可实际上迪亚只是把厉小刀这个大色狼卖给了一个大美女,当然,性质是一样的,厉小刀被坑无疑。
厉小刀还想问下去的时候,迪亚已经挂掉了电话,果然政治这种东西不分国界,种族,总是透着无穷无尽的阴谋。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厉小刀的面前,常志清带着微笑问道,她始终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哪怕是图穷匕见,逼得你无路可走。
“能不能让妇女和小孩子先走?”
厉小刀开玩笑式的说了一句,其实就算是刘某人带着小米离开,厉小刀也未必有把握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更何况厉小刀在某个无辜的女人死掉之后,早已下定决心不会再干出无情无义的事。
“不能。”
干脆利落的回答,常志清没有给厉小刀任何的余地。
“拖时间也是没有用的,等一会儿就会有一批新闻记者过来,如果说我们办一场婚礼,一切还可以宛若童话版美好,可要是你不配合,那就没办法了,嘴巴长在我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裸的威胁,厉小刀在这一刻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了,说实在的,不管是常志清,还是迪亚,以及她们两个人预谋的这场“悲喜剧”,对厉小刀个人来说,并无太大的害处,只不过对于厉小刀的挚友常凯申而言就不算是好事情了,公主和外族相好,那叫被爱冲昏了头脑,而皇子这样,那可就不是一两句话说的清楚了。
而且从常志清的话语中,厉小刀也意识到,这个女人并不依靠她这个公主,以及议员的身份来控住那些人,说白了,她是一个政治派系的领头人,但是却不是这个政治派系获胜之后会登顶的人。而常凯申完全不同,如果没有皇位继承人这个名分,他什么都不是。
无论是势力,还是回旋的余地,这个女人都已经胜过了常凯申,厉小刀只不过是一个催化剂而已。
“那可不好意思。”
突然间大门被打开,一个带着眼镜的青年闯了进来,这个声音,正是厉小刀的损友常凯申。
“有人举报盘龙岛的水域出现未明凶兽,所以在明天晚上八点钟之前,这里全面封锁,禁止出入。”
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度,常凯申走到了自己姐姐面前,轻轻推了推眼镜,缓缓说道,什么有人举报,什么异兽,不过是封锁这里的借口而已,也许是警察们先封锁,而后才有人举报问题都说不定。
常志清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无奈的感慨了一下,倒也不是真的沮丧,而是感慨自己仓促之间启动的计划,果然还是被抓住了破绽和时机上的漏洞。而另一方面,常志清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弟弟非常的优秀,即便是曾经离开煌帝国五年,他也做到了现在这个程度。
魅力,才干,运数,不管是那一样,常凯申都完美的拥有,常志清哪怕是此刻都觉得自己的弟弟是天生的帝王,只可惜,在她决定要摧毁那个皇位的一刻起,亲生的弟弟,已经是欲除之而后快的敌人。
常志清挥了挥手,周围的一干人等自觉散开,厉小刀几人便跟着常凯申走了。
“对了,晚上的竞拍会可别错过了。”
常志清在厉小刀快要走出门的时候突然说道,虽然整件事是个骗局,但那张邀请卡是货真价实的。
“那是当然。”
厉小刀回过头,带着微笑回应道,输人不输阵,要是厉小刀就这么怂了,那才是把脸丢干净了。
走出大门,刘金虎就开始不停的咒骂常志清,反正都是捡难听的说,什么欲求不满的老女人之类的只是个开头,走了几步,厉小刀便让她带着小米回酒店去,只剩下常凯申和他两个人。
“这次的事情,也怪我。”
常凯申带着歉意说道,他隐瞒了身份,甚至于没有留下过联系方式,而厉小刀似乎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要为了自己而伤到他这个不真诚的朋友。
“嘁,我要是你,我也不会说啊,你对你姐姐的意图清楚吗?未来的皇帝陛下。”
厉小刀在常凯申胸口来了几拳,突然间又严肃起来,对于这个朋友,他很担心。
“无论是气魄,还是才干她均在我之上,当初离开这里,也是希望她能够上位,可惜,她打从一开始就想要彻底消灭这个制度,本来我也只是打算旁观罢了,但因为某些原因,我需要这个皇位。”
在港湾边上,望着平阔的湖水面,常凯申的话语包含着太多无奈和唏嘘。
厉小刀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多问,有时候,朋友之间,不需要去好奇那些对方想要隐藏的事情。
“暂时我是不会走了,看看能不能帮你什么忙吧,先说好,包吃包住。”
厉小刀死皮赖脸的说道,活像是个单纯打算蹭吃蹭喝的家伙,只有跟厉小刀差不多一种人的常凯申明白,厉小刀口中的帮忙,那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程度。越是想到这些,常凯申就越是内疚。
“其实,我也是神识寄宿者。”
沉吟半天,话到嘴巴又咽回去,咽回去又涌上来,反复折腾,常凯申终于还是开口说出了这句话。
厉小刀的笑容凝固了,这是一个很难让人接受的事情。
“我也是在联邦青州见你的时候,才发觉你也是。”
那种无奈,那种纠结,无人可懂,常凯申幼年是被束缚的雏鹰,少年时代放凼不羁,青年嬉游花丛,如今却是要走孤家寡人那条道路,他的朋友,也许只有厉小刀这么一个人。
“我宁愿你没有告诉我。”
迎着湖面的风,厉小刀坐在地上,长长的叹息道。终有一天要生死相搏,这不是放开心胸就可以释怀的事情。猜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早晚会变得无比巨大,诚实,有时候就代表连朋友都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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