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之上,便在杜浚拨动阴阳的这一刻,天地轰然搅动,狂雷怒风、闪电雷鸣、乌云暴雨宛如天崩地裂一般,仿若,在这一刻,天地失衡!
杜浚心中莫名,双眸一转,竟变成了赤金色,一扫那昆仑首席,冷漠道:“抹去你三生!”
一声出,那昆仑首席蓦然惊呼一声,其身躯蓦然恍惚了一下,如墨落水,欲要消弭一般,惊呼不止,其双拳轰砸,扬起起漫天雪光,这刺眼的光芒中,灰光更浓!
瞬间百拳,昆仑首席竟然以这无上大道,生生止住了身躯的淡去,双手不歇,其身影竟然渐渐凝实了!
杜浚目光一凝,抬手便欲要再次拨动阴阳,却在此刻,那监战的老妪又是凄厉一声,但见杜浚无视她的存在,周身登时爆发出滔天威压,惊入虚空,但凡迸溅而来的虚空碎片,莫不是砰然炸破,在这气势之下,竟不能靠近她百丈之遥!
“我不许你用这法宝!”老妪目光落在一旁神色艰难的昆仑首席身上,怒斥一声,其天灵之上轰然迸射出一道滔天光芒,宛如浩阳一般!
赤金真源!这真源澎湃如海,别说那洪荒城主手中的一道真源了,便是杜浚手中那道雷霆之源,在老妪祭出的这道赤金真源之下,也宛如荧光比皓月一般!
金为五行之首,其坚固,唯坚不摧,无物可破,此刻金源一出,登时死死的禁锢了虚空,让那崩塌之势不再蔓延,更是投照出一道精光,宛如大钟照下,将昆仑首席护在其中!
杜浚冷哼一声,无视一切,手顿也不顿的搭在了阴阳圆珠之上,一动,却蓦然顿足,且面色更是一变,阴霾的面容之上,有冷汗留下!
身后!一股无比危险的气息笼罩了他!
神念一扫,杜浚骇然发现,在其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堪比赤金真源的白雪真源,纵然此刻聚敛之下,其无意散发出的寒意,也是冻结了杜浚周身八百丈之内的虚空!
甚至,便是那些游离在虚空中的众多大道之气都被冻结了!
老妪阴寒的盯着杜浚,手臂一展,一团炽火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第三道真元――炽火真源!
杜浚面色越发的阴沉,此刻,莫说老妪祭出了三道如海澎湃的真源,便是其中一道,都可将他瞬间化为飞灰,彻底抹去他在这个世间的烙印!
“我刚才说:不允许你用这法宝!你难道没有听见么?”老妪轰然一步上前,真源不动,另一只手轰然印在了杜浚的胸膛之上,将其砸飞,随后,炽火真源祭出,漫天火海,燃烧虚空!
赤金真源禁锢了阴阳造成的崩析之势,白雪真源冻结了虚空迸射的碎片,而这炽火真源燃烧之下,碎片融化,少顷,火海蓦然滔天升腾,遮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再半晌,老妪探手,火焰一窒,旋即疯狂凝聚,重新化为一道真源,落在了老妪手中,而破碎的虚空,此刻竟然再次复原!所有的碎片融合之下,再次凝现出了完整的虚空!
老妪一扫一侧安然的昆仑首席,登时舒了口气,目光落在杜浚身上,露出几分的厌恶与狰狞,一步上前,探手便将杜浚提了起来,其身后,三道真源悬浮!
杜浚不动,老妪不过天道修为,不足畏惧,让他畏惧的是老妪的三道真源,他只是面色冷漠的看着老妪,道:“敢问监战,监战是否能参战?”
“不能!”老妪狰狞一笑,话锋一转,道:“不过,我罔视我的法令,我便可出收惩戒!”
杜浚露出一丝冷淡的笑意,道:“敢问监战,鸿天大比,可规定修士不可使用某种法宝么?”
老妪怜悯的看着杜浚,摇头,道:“但是我不许你用,你便不能用!”她一提杜浚,寒声道:“因为我是监战,因为我是昆仑长老,因为我有昆仑先祖赐下的三道真源!”
“你明白?”老妪愚弄的望着杜浚,旋即对众人朗声道:“本尊之所以禁制这修士的算盘法宝,皆因法宝威力太大,破碎了我昆仑虚空!”
对于老妪这强势到毫无道理的话语,杜浚并未有任何的愤怒,势不如人,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对老妪对众人的借口,冷笑了一声,他点头,道:“好,我明白!”
“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妪松开杜浚,一步退上虚空,收起三道真源,眼见昆仑首席对她点点头,方才淡然道:“可以开始了!”
昆仑首席凝视杜浚,狰狞一笑,道:“知道么?你应该自豪!你是在这数万年中,第一个将我逼的如此狼狈的修士!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杜浚冷哼一声,不语。昆仑首席看着自己的拳头,道:“是该结束了。”目光落在杜浚身上,淡然道:“知道么?在大道、真源的面前,一起法宝都是变的可笑!法宝!不过是大道的载体而已!”
他婉转自夸的一句话,传入杜浚耳中,却让杜浚脑海轰然一声,忍不住失声暗道:“是了,是了,镇天印之所有由此威势,便是看载我阵法之道,含我逆道!”
“生死剑,暗含阴阳,阵道大旗更是有着神鬼莫测的阵法之道……若说至虚之下,器灵为主,那么到了这至虚,法宝便是大道为主!”
杜浚目光落在阴阳之上,不禁迟疑了一下,暗道:“这阴阳却是载的什么道?”
台下,数万修士已经化作了一座座雕像,僵在原地,呆滞的看着平台,呆若木鸡,目光落在杜浚身上,更是膛目结舌!
在众人的心中,先前莫不是认定,这一场搏杀,不过是虎搏兔,昆仑首席就是那虎,杜浚是兔,可是,谁曾想,展现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大能之战!
杜浚非但撑过了三息,非但没有败,竟然一时间将昆仑首席逼入绝境!到最后,竟然逼得昆仑长老,此刻的监战出手,方才解了昆仑首席一时之危!
尤其杜浚最后祭出的那阴阳法宝,更是在众人心中掀起了万重惊天巨澜,这法宝一击而已,虚空破碎!!
“简直匪夷所思!”秋女难以置信的咽了一口吐液,喃喃一声,目光落在太上身上,却见太上身躯颤抖,竟然不能自己,好奇之下,欲要询问,忽闻太上失神低喃一声:“那个算盘,那个算盘!”
其身躯在颤抖,面色惊恐,双眸中透出一丝的兴奋,好不复杂!
蓦然,太上一把抓住秋女,激动,颤声道:“杜浚……杜浚,杜浚,杜浚……神人……杜浚怎奈神人也!”
秋女惊恐了,她从未见过德高望重的太上如此失态过!
便在此刻,高台之上的两人动了!但闻昆仑首席一声暴喝:“而我的道最好的载体,便是我的身体,无需法宝!”话语中,一拳破空,轰然捣向杜浚!
一拳雪光撩天,漫天蔽日,更是让虚空震动,轰隆之间,龟裂道道,几欲破碎!声势之浩**,让众人难以睁开双眼!
待到临近杜浚百丈之时,虚空再也难以支撑,砰然一声,再次破碎百丈,虽无方才阴阳之势,却也让虚空破碎了!
杜浚目光一凝,瞄了一眼虚空上的老妪,老妪不动,令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怒啸滚滚,这是**裸的欺凌!
“若是对战邪魔鬼修,尔等敢如此么?”杜浚心中怒吼一声,憋怒之下,双眸瞬间赤红,神态几欲疯狂,狂吼一声,抬手祭出大旗,唤出虚幻人影!
虚幻人影一出,登时轰轰两指砸向冲杀过来的昆仑首席,生生顶住了一息,趁这一息之际,杜浚探手入空,抓来幻将,碎了九煞,灌入其中,幻将震动,一股邪杀之气轰然入空,搅扰天地,神鬼皆泣!
邪杀之气弥漫到台下,更是让众人心中胆寒,蓦然之间,这邪杀之气轰然爆开,邪杀滔天之际,高台之上,幻将轰然一震,生出手脚,化为人形,生出犄角,邪魔凌空,百丈魁梧,轰隆一拳砸向那虚幻人影!
这便是墟品法宝!可化器灵摸样!先前汉龙族的奔波并未白费,让幻将看看迈入了墟品!
邪魔一拳,惊扰苍穹,狂雷轰轰,宛如助阵一般,一拳霍天,轰然砸在了昆仑首席身上,后者身躯一震,雪光散涣,低吼一声,其中灰光竟然凝现出了一丝,却在此刻,邪魔探臂一轮,曲掌成拳,第二拳轰然砸下!
昆仑首席狂吼一声,他是天之骄子,是天道巅峰,仅差一步,便可步入洞虚之中,怎可,怎可在一个区区修罗道修士的手中如此狼狈?更何况这修士是下等的汉龙族!
带着满腹的不甘之情,双拳如山,轰然迎向邪魔打拳,但闻轰隆一声,其人败退散布,却邪魔砸飞了出去!
其人狂笑一声,心中顿然豪气万丈,轰然轰杀向邪魔!
“大道在心,不在身,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身躯坚硬,还是我的法宝坚硬!”杜浚狂吼一声,祭出十枚水晶没入邪魔口中!
邪魔气势暴涨三千丈,滔天,直逼云霄,那邪杀之气,宛若凝实一把,入山峰轰然入空,一凝,化为一剑,百丈,轰然斩向昆仑首席!
一剑宛如天威,神鬼退避,无人可直视,让那老妪再次色变,唯恐昆仑首席有变,虚空一步,轰然来到了大剑之下,手中赤金真源化为一面盾牌,替昆仑首席接住了这一剑!
一声轰隆,邪魔被震飞而回,身躯扭动,化为一团,旋即遁到了杜浚身旁,被杜浚接住手中,定睛一看,幻将大损!
老妪却也被震退数百,纵然有赤金真源无可匹敌,她却不能支撑余力,略带震惊的看了杜浚一眼,心中不禁揣测:“一个修罗道的修士怎么会有如此声势?”
杜浚努力的节制着心中的滔天怒火,看老妪,尽量以淡然的声音问道:“敢问监战这又是如何!?”
老妪面色阴冷,目光中闪动着不善之光,一步临近杜浚,寒声道:“因为你这法宝太诡异,竟然以自身分身做器灵,因为你只可输,不可胜!”
她不去看杜浚的阴怒的脸色,举目一扫,朗声道:“这件法宝竟然是邪魔器灵,不可在我昆仑之下显出!”
众人皆是叹息,有人忍不住嘀咕道:“娘的,这到底是谁在于杜浚拼杀?”更是有人接道:“就是,您老人家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吧,几次三番的,每每到了关键时刻,您老就横插一杠子,好不惹人厌烦!”
对于这些修士小声的嘀咕,老妪初还神色阴怒,到了最后,人越来越多,所谓法不责众,却让她自行无视了,退上虚空,道:“开始吧!”
“族之不振,难言公正,族之不振,其人受累,族之不振,受人凌辱!”台下,太上忍不住叹息一声,一双眸子此一刻变的浑浊,透着无尽的悲哀,这是对于整个汉龙族的悲愤!
秋女搀住太上,哽咽而坚定道:“终有一天,我汉龙族必会逐鹿中原,一雪前耻!”
平台上,杜浚祭出杀将,那天道鬼身一出,凝魂神通之下,散发出一股天道巅峰的气息,再加上他手持镇天印等诸多法宝,还未战,便让老妪色变!
老妪道:“我不许你用这头骨法宝!”
杜浚闻言,身躯一定,咬牙,仰天,颈脖之上青筋暴起,无声无息的,一股肃杀之气缭绕周身,他怒极而笑,无声。
“哪,你到底要我如何而战?”声低,如沉声咆哮!
(针灸?谁再告诉我针灸不痛,我翻脸,疼死我了,两个肩膀抬都抬不起来了……咬牙码字,说真的,真想请假一天,但是小冷就是要看看,自己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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