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怔立了良久,三人静默,杜浚两人目光闪动的盯着这老者,半晌,仇天回神一笑,道:“昔日古九州破碎,却有传承留下,你不觉得奇怪么?”
“其实,万年之前天虚碎片上的传承更多!百家争鸣也不为过!”仇天叹息道:“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太多的传承都已经泯灭在悠悠岁月之中了!”
他望着了一眼杜浚,道:“就像幽冥宗,其传承一度鼎盛,却在三万年前被鬼族大能一举斩破!”一顿,接道:“众多传承中,唯一不动的,也仅有佛宗、道宗与妖族、鬼族了!”
杜浚诧异,道:“既然如此,时至今日,天虚碎片之上,除了道宗佛宗之外,本应没有其他传承了?”
“这便要说到三府邸了!”仇天微微沉吟了一下,道:“就像魔子,其传承在天虚碎片中毫不起眼,但是出了这一个魔子,你说千年之后,他所在的这传承又会如何?”
“无比鼎盛!”猎天抢道。
杜浚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有人造就了这一个个传承!难道便是三府邸?”
“传说中,三府邸曾经有几个大能出世,世人皆是以为他们只是在寻找什么,困惑其修为盖天,却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便归入了三府邸!”仇天目光深邃,宛如陷入了一场回忆之中,道:“世人错了!”
他叹息一声,道:“若是没有三府邸,又岂会有众多传承?他们不过是隐晦的操控着一个个传承而已!”
“三府邸竟有如此底蕴!难道他们真的源于万古之前不成?”杜浚倒吸了一口凉气,失声问道。
仇天闻言笑了一下,道:“万古之前?三府邸展现在世人面前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三府中有几门之分,展露在世人面前的不过是第一重门的底蕴而已!”
“再进一门中到底隐藏了什么,便是第一门中的人也不得而知!若说第一门中的修士大能还算得上修士,那么第二门中的修为就是一个个不死的老妖怪!”
杜浚两人面色诧异,谁能想到世间竟然还存在这般的势力。
仇天摊开手掌,华光一闪,有一尊尺长、破损的小碑浮现在了他的身上,透着一股岁月的沧桑,其上更是不满了时间的痕迹!
“这小碑出土在一个万古之前的废墟中!”仇天淡然说道:“你看其上刻的是什么?”
杜浚定睛一看,等等退后了三步,猎天更是双眼一瞪,失声道:“佛陀不善,三府为虐!”
仇天翻手收了小碑,轻声道:“现在你们可知道三府邸的底蕴?”
杜浚目光闪动,忽而说到:“既然如此,三府邸为何坐视一个个传承泯灭在岁月之中?”
“因为他们害怕,害怕一个无比鼎盛的传承走出了涅槃之上的道路!”仇天目光湛湛,冷然说道。
“涅槃之上是否还有境界?是否便是仙人之境?”杜浚失声问道。
仇天摇头,叹道:“不知,涅槃之上是否还有境界,恐怕也仅有三府邸二门中的老怪物知道了!”
“最后一个问题!”猎天蓦然叫道,随后盯着仇天一字一字的说道:“老头!你到底是哪路神仙?”
仇天大笑,大袖一挥,脸盆轰然远去,其中传来猎天憋怒的大骂:“老梆子,你若是再欺负我,我就……哎哎,快放手!”
几日后,三人来到万古凶地,接上了东女,再几日,便来到了小九州天道旁。四人望着小九州蓝色的苍天,面色皆是不同!
猎天很是兴奋,毕竟小九州在混沌中乃是传说般的存在,连至虚大境都是出自其中,有幸前来,还有一个土著带路,到底是让人振奋!
东女却是面色闪动,稍显迷惘,望着那蔚蓝的苍天,这女子轻声道:“为什么这么熟悉?”
仇天却是面色别样的望着小九州,少顷,叹道:“或许一切的谜底都隐藏在此间。”他望了一眼杜浚,道:“三年之后,你来天虚升仙!”
说罢,扭身而去。
杜浚默然,望着家乡,一时间心中百味俱全,酸甜苦辣不一而足,时光悠悠,他再次回到这片熟悉的地方,是否还会有人记得他?
三人迟疑了片刻,在杜浚的带领下,由起初他离去的地方进入了小九州中,破开苍天,来到水州上,却见猎天面色惨白,少顷,实在是憋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娘的,这便是天道么?他好像不喜欢我来做客?”猎天苦笑道。
杜浚目光一闪,明悟了为何小九州为何会在混沌中被称为凶地,此刻天道不容域外之人,想来修为越高,天道便会越发的凌厉!
经历了如此多的变迁,杜浚已然不再排斥天道,天道虽无情,却在遵循着一个法则,徐徐运作,不容有异变生出,宁愿毁一人,而保万人!
三人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水州那悬浮岛屿之上,但见下方万里之内的海水莫不是一片漆黑,小岛之下有漩涡,漩涡中依稀可见一个坐落在如山白骨上的妖异庙宇!
杜浚稍微停滞了一下,却不想,下方的古庙轰然震动,散发出一股让人色变的诡异气息,惊退杜浚三人,杜浚更是色变,其艮卦中的锈刀几欲脱飞遁向古庙!
他轻喝一声,探手抚在了额头之上,以无上修为镇压锈刀,不敢在多留,祭出神木载上三人轰然远去。遁行万里,便闻身后巨澜滔天,古庙几欲破出!
一路行,但见洪水滔天,杜浚带着两人来到了昔日他镇压达摩罗盘的所在海域,唤来罗盘,送于猎天。再行片刻,便来到了昔日鱼人一族居住的地方!
“这水族想来便是妖族的后裔!”
杜浚三人降落在了小岛上,却见这小岛一片静默,海风拂来,有淡淡的血腥扑面而来,三人举步前行,刚临近小村庄,便有数百鱼人冲杀而来,杀气腾腾,怨厉的望着杜浚!
猎天一见,登时大怒,便要出手,却被杜浚拦住。杜浚大袖一甩,将数百鱼人掀翻在地上,并未下杀手,淡然问道:“这便是水族的迎客之道么?”
“对你们这些残忍人族,有什么客气好讲!”一个男子鱼人狰历的说道,若非被杜浚气息死死压住,恐怕早就冲杀而来了!
杜浚目光闪动,探手将这鱼人摄于手中,沉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人族和水族之间爆发了什么战争不成?”
忽有一个鱼人老者急急冲出了村庄,来到近前,看也不看的便跪倒在地上,泪声具下,悲声道:“小族中已没有什么珍宝了,还望上人我小儿一命!”
“是你?怎么,不记得我了?”杜浚一扫这老者,怔然了一下,松开鱼人,问道。
老者抬头一看,先是一愣,再看,深深愣住,皱起眉头想了片刻,蓦然抬头,失声道:“是你!”
他散开了鱼人,将杜浚请入了房舍中,上了茶水,乃珍珠磨碎做的茶叶,喝的猎天大呼痛快,很想,赞叹:“不愧是天道完整的小九州,果然是地大物博!这东西在混沌中想都甭想!”
鱼人老者闻声诧异,却苦笑一声,对杜浚说道:“昔日一别,我以为你死去了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有人族前来抢掠不成?”杜浚面色冷然,道:“莫要担忧,你告知与我,我替你们讨个公道!”
“你?”鱼人老者诧异,狐疑的望着杜浚。
“他?你难道还不相信他?在这小九州中,若是连他都帮不了你们,恐怕这天下没有一人敢为之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忽而响彻了房舍,却是东女,这女子面色复杂的望了一眼杜浚,旋即笑道:“回忆不如失忆,这是一种意境!”
杜浚看着东女,诧异道:“你想起来了?”
猎天更是‘呼’的站了起来,望着清淡如水的东女,闷声道:“你悟道了?竟然一举达到了洞虚初境!”
东女点头,道:“一别无数载,见你这般,我也可推测多半了!”她回望那老者,道:“说罢,在这小九州中,还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他的!”
“真……真的?”老者稍显惊喜,还是惊疑的问道。
东女笑道:“天道之下,万人之上,立在风口浪尖之上,手握日月轮回!昔日,以一人之力,一统九州,受天下香火,言语之下,无人不从,你可知他是谁了?”
“杜杜杜……不,是魔君,魔君!”老者询问的般的望着杜浚,见到杜浚点头,他‘噗通’跪倒在地上,悲声道:“魔君做主啊!”
杜浚扶起老者,道:“你且说是何事!”
老者喝了口茶,压下的心中滔天巨澜,敬畏的望着眼前这个如天般的男子,惶惶不安,足足半晌,方才断断续续的将事情说出来!
原来,自从杜浚离去之后,古庙异变引来了无数人族修士,初始尚还好些,但是到了最后,无数的人族大能性情突变,竟然枪杀起水族!
半日后,杜浚三人离开了水族,遁行间,东女目光闪动,望着西方,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杜浚不语。猎天却死死的瞪着杜浚,闷声道:“你小子居然是小九州中的共主?老子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杀起人来,跟砍萝卜似的!”
以道宝的速度,三人片刻便登上了仙州,行入仙州深处,所见的莫不是荒凉一片,仿若经过了千万年的变迁一般!
途中偶遇一个村庄,竟然发现这村庄中的人在生食血肉,宛如野兽一般,双眸乏着骇人的血红!
三人来到道宗山门前,却见其中充满了血雾,激**间,并未修士在其中!
出了仙州,一路来到禹州,此地稍好些,人族尚还有繁衍再次,几个大城却略显萧条,一些小的村庄的村民更是变成了野兽一般!
入了大城,却见在城中原本的一个巨大雕像已然被人砸碎,从其废墟来看,赫然便是杜浚,只是此刻,不见昔日的鼎盛香火,唯有破败!
三人稍作休息,便离开了此城,一路行入荒州中,依旧不见一个修士,荒州却更加的荒凉,所有的凡人都是化身野兽,茹毛饮血!
三人路途凶州,此地依旧的一片静默,无修士,仅有凡人野兽般的行径,通过大碑来到天州,三人拿眼一扫,所见景象不禁让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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