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小川被她看得心下骇然,哆嗦着嘴唇久久说不出话来;陈大浪见状,朗声接口道:“他是我爹,怎么?你跟我们陈家有什么恩怨么?”
那女子突然狂笑一声,抽出腰间鞭子随手便甩打过来,陈大浪躲不过只好逆来顺受,不料这时陈小川纵身上来,但听的一声“哎呦”惨叫,皮鞭打在他脸上,登时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只觉眼前一黑晕倒在地;陈大浪慌忙将他扶坐了起来,失声叫道:“小川,你怎么了?”陈大浪叫了许久他仍然不省人事,不由心中又急又怒,回首对女子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如此痛下毒手?”
那女子冷笑一声,却不答话,良久才扔过一小瓶金创药,道:“你给他先内服几粒再外敷上些许,掐他人中一会就醒来了。”
陈大浪无可奈何,只好依言照做,果然,小川一会便醒了过来,但觉得脸颊上疼痛无比,不禁破口大骂:“你这贼婆....”突然看见那女子杀人般的眼神射出两道青光,慌忙住口不语。
那女子杀人般的眼神突然一闪狡黠之异色,便转身向门外飘去了,只留下用内力发出的余音:“陈大浪,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否则对你不客气。”缭绕整个客栈。
陈大浪心下大奇,久久回不过神来,叩心自问:生平并未见过此女子,为何会和自己过不去?难不成
是厉害的仇家?不行,如若如此得赶快回家通报父亲早作准备才是。思念及此,慌忙拉起陈小川就要往门外走去;但刚一走到门口,便想到一事未了,便转身朝那衣衫褴褛的姑娘走去,只见他走了上前,关切的问道:“姑娘,我看这青楼始终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还是我向老板打个招呼将你赎身出去吧!”
那姑娘闻言,不由感动的轻轻哭泣了起来,边哭边用衣袖擦拭眼泪,样子楚楚可怜,叫人忍不住同情深处。
陈大浪见状,不由心下急了起来,歉然道:“姑娘,你不要担心,钱不是问题,何况这龙雨轩老板跟我陈府还有些交情,我想赎身应当不是问题。”
那姑娘终于止住了眼泪,小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多谢公子了,贱妾并非青楼女子,只是....唉!”又是欲语凝烟,紧锁的眉宇间透露着一份人生的沧桑。
陈大浪不禁看得心中一震,道:“姑娘,但说无妨,有什么难处,我一定帮你。”
姑娘展颜一笑,凝望着他道:“多谢公子,哎,贱妾本身庐州一运粮将军的夫人,只因我家官人一次执行任务时,被强盗所害,将粮草劫去,可是上级不管呀!只将责任推卸到他头上,皇上怪罪下来,便要他想办法赔偿,可是那么多的金银粮草哪里赔得起,只好将家中房屋和一些瓷器收藏变卖仍然不够,能借的都借
了,最后还是不够赔偿一半数量,后来下了大牢又被牢中狱卒受虐而死;尽管如此,之前借债都还在呀!我一妇道人家,没有办法只好东躲西藏,半月前才得到一远房姑姑说是在青楼赚了点积蓄可以先替我还上,省得我一个女子孤身到处躲避。嗨,不料,本来这是天大的好消息,那天我来到了这龙雨轩后院的香椿阁中,却见到我姑姑被那两个**贼给凌辱致死,我当时是又伤心又愤怒,便冲进去要与他们拼命,怎奈无能为力却反而被他们凌辱一番...”她一口气说的声泪俱下,众人无不听得扣腕唏嘘叹息。
陈大浪心中同情她的遭遇,不禁怜惜道:“姑娘如何称呼呢?如不嫌弃就先到陈公府上去做客些时日吧!等你心中所想有好去处便可自行抉择。”
那姑娘闻言,感动的又一阵轻泣,稍倾才展颜笑道:“贱妾名沐婷,随夫君姓了何,贱妾此时正愁无所去处,岂敢嫌弃骆州城最好的陈公府呢?只是....与公子素不相识怕惹来闲言,教公子不便是矣。”
“瞧你说的呢?这是什么话,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你就随我去吧!”陈大浪说完,一把抓过她的小手,拉着走出门口去。
何沐婷心中感动,初时有些扭捏,此时被陈大浪握着小手走在大街上只觉心中温暖无比,忧愁的脸上亦露出了久违的陶醉笑容。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