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上京路下设的行政建制。初为会宁州,金太宗以建都于此而升为府。府治上会宁府遗址京城(今哈尔滨市阿城区市区南2公里白城)。《大金国志》载,“国初无城郭,星散而居,呼曰皇帝寨、国相寨、太子庄。后升皇帝寨曰会宁府,建为上京”。城近“按出虎水”(今阿什河)。会宁府辖区:北抵松花江,西涉拉林河,南达长白山,东至蜚克图河流域。下辖会宁、曲江、宜春3县。
陈大浪见已经到达金国都城,但他不知道那完颜阿骨打的弟弟完颜阿骨鸡的住所,便只好转头对秋灵莺笑着说道:“师姐,快醒醒了,这里是都城上京皇城之地了,我可不知道那金国王爷的宫殿在哪里了哦?”说着,却瞥见秋灵莺此刻已经眨了眨美眸痴痴然望着自己。
只见秋灵莺突然流下了一滴清泪,笑道:“师弟,我知道了,你叫‘小白’飞去东北前方的郊外深山老林中去吧!”
陈大浪见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伸手一抹她的清泪,柔声说道:“好师姐,你怎么哭了呢?”
秋灵莺微微摇了摇头,幽幽的说道:“没有,只是刚才我在梦中梦见情郎亲吻了我一下,但我一觉醒来,似乎又觉得我与他恍若与天相隔十万八千里般遥远,所以情不自禁的感伤了。”
陈大浪伸手抚摸了下她的秀发,轻轻问道:“怎么了?师姐,你的爱人远在天国么?还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相爱呢?”
秋灵莺美眸一闪,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轻叹道:“唉,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在你身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说着,一脸黯然,又竟自感伤的流泪了起来。
陈大浪闻言,恍然大悟,心想:“师姐如此可爱,她又对我如此深情,我又岂能辜负了她的心意。”当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说道:“好了,师姐你别多想,你这几句波斯国的名言可不适合我们中原人的爱情故事的,别哭了,待此次江湖浩劫的任务完成了之后,师弟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的。”
秋灵莺闻言,霍然抬眸,伏在她的肩膀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陈大浪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当下只是将她轻轻揽住,伸手在她肩背上轻轻的抚拍着。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白鹤飞过了一片郁郁葱葱的丛林深处,来到一个深谷间,这山谷怪石嶙峋,四面环绕着许多古树奇花异草,百鸟争鸣间,隐隐可见一座月光下闪闪发光的金塔寺庙,这金塔只有两层,但座落在这深谷间却是十分庞大雄伟。
金塔翘梁尖顶上有一颗金珠舍利子,在月光的照耀下银光闪闪,十分耀眼。两人寻了个偏僻的大树下停了下来,陈大浪解下腰带,抱住秋灵莺的身子两人从鹤背上飘飞下来。两人先是向四周探望一会儿,抬眼见四下无人,并无官兵之类的把守,心中又是惊异又是欢喜。
秋灵莺忍不住欢声雀跃的说道:“好了,就是这里了,大浪弟弟,你看那寺庙上门写着‘金元寺’三个大字,想不到十年之后回来,还是老样子没有便啊!只是不知道是否物是人非?那完颜叔叔不知是否还在呢?”
陈大浪手中折扇一展,笑道:“你说的不错,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额”秋灵莺摆手道:“等等啊,大浪弟弟,咱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去呀?你走过去不怕被人发现么?”
陈大浪踏前了两步,笑道:“我想这位金国皇帝的弟弟完颜阿骨鸡乃是喜欢清静的佛门中人,隐居在此最多也只是一两个弟子,自然不会想到有谁前来打扰,何况他乃是金国王爷,普通山野土匪谁敢打扰?”说着,牵着秋灵莺的小手,两人并肩而行伴着清风踏步走上前去。
两人踏上长着些青苔的小石阶上了门前平台,见那大门朱漆油光,上边金字雕刻“金元寺”三个大字,朱漆门上有两个大大的铜圆环。
这金元寺庙的大门是紧闭着的,旁边有个小小的系着红绳子的铃铛,想必是许久没有人拉动了,铃铛上面沾满了灰尘。
秋灵莺微微一笑,伸出白皙的玉手拉动了那红绳子,只听那铃铛发出“当啷”的一连串银铃之声来。那铃铛上面的灰尘飘散而下,两人慌忙闪身飞跃开去。
秋灵莺朝陈大浪吐了吐舌头,笑道:“大浪弟弟,你看这铃铛少说也得有五年以上没有人清洗了吧?”
陈大浪点了点头,笑道:“师姐说的不错,这里也许在师姐十几年前离开之后,便没有人再来过了。”
过了一会儿,秋灵莺见没有人来开门,不由的又拉了下铃铛喊了几句:“有人吗?完颜叔叔,您在么?我是灵莺呀?快快开门吧?”
稍顷,那门果然开得来,两人便看见一人浓眉大眼,头顶涂光,身穿金蚕袈裟的中年和尚探头出来,见得两人,微一愣神,随即双手合十说道:“阿尼陀佛,两位施主究竟是何人?如此深夜造访敝寺,所为何事呢?”
秋灵莺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娇笑道:“完颜阿叔,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灵莺呀?”
完颜阿骨鸡闻言,身躯一颤,打量了她一眼,良久才长咦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施主,十二年了,你真的是灵莺那小丫头么?”
秋灵莺点了点头,笑道:“完颜阿叔,你当真不认识我了么?”说着,站着她身前轻轻的舞蹈起来,身姿曼妙轻盈,随即又从怀中拿出了那枚桃花星形玉佩给他看。
完颜阿骨鸡接过桃花玉佩,看了又看,抬头打量了她一眼,顿时老泪纵横,颤声说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果然是你,小丫头,你师父她还好么?”他本来想问她师父“千手毒剑”月少卿有没有来?但抬眼只看得陈大浪,便
不免脸现失望神色,改口问道。
秋灵莺抿嘴一笑,道:“师父她老人家自然好的,阿叔这夜风凉丝丝的,您不请灵莺进去歇息下么?”
完颜阿骨鸡闻言一怔,当即破涕一笑道:“阿尼陀佛,老和尚当真失礼的很了,灵莺,这位公子里边请。”当下抬手作出“请”字姿势,当先引路进去。
陈大浪躬身一礼,也即跟着进去,只见内力寺庙宽大,诸佛像犹如百家争鸣般淋漓满目,但里面却是不见一个和尚,静的实在出奇。
陈大浪忍不住脱口问道:“大师,请问这里寺庙只有你一个人么?为何这般清静?”
完颜阿骨鸡招呼两人坐在一张石台旁凳子上,为两人斟来一杯清茶,摸了摸白须笑道:“阿尼陀佛,这寺庙乃是我当今皇上我大哥完颜阿骨打所建,虽然宏伟,但我生性喜欢清静无为,便强烈要求只得我一个人住,故此这般凄清之境地了,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呢?”
陈大浪方待接口,秋灵莺却搭话道:“哦,完颜阿叔,他叫陈大浪,乃是我相公。”
完颜阿骨鸡闻言,一脸惊讶神色,但随即却又自嘲一笑道:“也对了,十几年了,当年的小女娃儿也该嫁人了,你两人夫妇结成连理老和尚还没有送礼,当真过意不去呢?”
陈大浪微微一笑,拱手道:“大师言重了,大师乃是世外高人,何必拘于世外苏礼,更何况你已经送给师姐最好的礼物桃花玉佩了。”
秋灵莺也展颜一笑,呼和道:“对呀!阿叔,您对灵莺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我师父也是如此,我看你们得都是我的娘家亲戚呢?大浪弟弟,你说对么?”
陈大浪闻言,剑眉一凛,笑着点了点头,道:“正如师姐所说,我们时刻惦记着你呢?”
完颜阿骨鸡闻言,苍老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笑容,双手合十道:“阿尼陀佛,难得你们还记得我这老骨头和尚,当真欢喜的很,却不知你师父怎么样了?”
秋灵莺知道他心中所想,当下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他,笑吟吟的说道:“完颜阿叔,这是我师父给你的书信。”
按说这封书信乃是秋灵莺叫陈大浪模仿她师父的笔迹所写,以完颜阿骨鸡的艺术功力自然能识得,但他此刻沉淀在往日的痛苦回忆中,见得故友书信自然信以为真不疑有它,当下读的津津有味,忍不住欢呼了起来,叫道:“灵莺,你师父当真叫老衲去中原山西连云十八寨天主峰找寻她么?”
秋灵莺轻轻一笑,道:“自然是真的哩,不然我师父怎么会连地图也绘制的这般详细给您老人家呢?”
完颜阿骨鸡脸上可是乐开了怀,他本是因为情伤无心出家,此番故人相邀,岂能心中不快,哈哈大笑一声,摆手说道:“如此甚好,我、阿叔明天即刻出发,去找寻我梦中的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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