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冷冷地说:“你可以打败了我,但要是让我不报此仇,哼哼,别想。”岳金经道:“那就只有动手了。请。”说完暗运内力,脸上红气大盛。
黄玉梅心中一惊:他已经练成了“火狐神功”,只是我“大魔界”内功未成,不能破掉他的内功,不由得暗暗担心。
说时迟,那时快。岳金经转眼间已然闪到黄玉梅面前,黄玉梅长剑**出,岳金经急进“生”门,绕到黄玉梅身后,黄玉梅更不转身,一掌回击,岳金经右掌击出,两人已然到了比拼掌力之时。
岳金经脸涨得通红,好像一个大大的红苹果,黄玉梅脸上却满是阴气,阴森森地恐怖极了。岳金经掌力向前一送,只觉寒气刺骨,心中暗赞黄玉梅内力了得。
黄玉梅右手长剑趁势急攻,她内力不及岳金经深厚,唯有比拼内力之际,斗杀了岳金经,要不时间一长,她非输不可。岳金经见她剑法惊奇,但依稀有狐狸派剑法的影子,不觉甚是奇怪,即以左指一点,凌空一道浑厚的指力攻向黄玉梅“气户穴”,黄玉梅急忙向后急退,叫道:“好一招“虚无极剑”!”
岳金经身法陡然一变,轻飘飘地向前飘来,如一朵彩云,黄玉梅长剑急格,岳金经不慌不忙,右掌凌空劈下,直取黄玉梅手腕,黄玉梅长剑要是不收,手腕非给震断不可。
她剑尖一抖,立时变了招式,岳金经的手掌也变了一个方向,掌风呼呼,两人就这么你变一招,我还一招,已然拆了十余招。岳金经忽然脚下一滑,左脚踏到“休”位,黄玉梅身后的破绽完全卖给了对手。
她却处变不惊,急忙纵身而起,高过了数巅。岳金经趁势凌空一指点去,黄玉梅身在半空,无从借力,岳金经右手连点,宛如指点江山一般,文啸天不禁连连啧叹。
黄玉梅的衣服登时破了几口子,她长剑急挥护住浑身要害,岳金经喝一声:“放剑!”黄玉梅的右手当即被岳金经指力击中,再也拿不住剑,宝剑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黄玉梅道:“我输了。”说完飘然而去。她虽斗输了,但是拿得起,放得下,不愧为一代武学宗师风范。
岳金经道:“她的武功我总是觉得甚是奇怪,好像是我狐狸派的剑法,不过又好像徒具其形,而无我狐狸派武功之精要。内力也和我狐狸派是一个路子。不过我狐狸派内力注重养气,是为了修身养性。她的内力则阴毒无比,可是我却总觉得两者有相似之处。”
文啸天道:“我体内不是有她的阴气么?不如那我来试一试。”岳金经道:“好,我明天就教你我狐狸派的内功心法。”两人经过一番惊险,倒也不怕什么了,大步而行。
第二天,岳金经把文啸天叫入屋中,他屋中摆着一把琴,岳金经道:“我狐狸派内功要从乐器上
入手,容易见效。”说完叫文啸天坐在他身旁。岳金经手指微动,缓缓地奏了一曲,文啸天只觉得他琴音明净浑厚,风格古朴,自是静静地听着。
不一会儿,他的心跳就随着琴声起伏不定,时而情绪激昂,时而黯然神伤。岳金经一曲奏罢,道:“天儿,这是孔子作琴曲《陬操》,当时孔子作此曲以伤悼被赵简子杀害的两位贤大夫。天儿,你觉得怎样,伤口处还疼痛么?”
文啸天道:“我只觉好像到了仙境一般,浑身轻飘飘的。伤口处倒也不痛,就是每回心绪波动之时,都会冰冷刺骨。”岳金经道:“你按照我教你的导气归虚的法门,尽量把阴气归入气海之中。若是忍受不住,就把手放在我的手上,我以内力助你。”
文啸天点了点头。岳金经弹得兴起,又连弹了几曲,风格各是不同,文啸天听了,心绪随之不断起伏,岳金经弹毕,又道:“这琴上的道理,可是多的很呢!你师父一辈子弹琴,也就是粗知皮毛。”
文啸天道:“您要是粗知皮毛,我恐怕就是“一窍不通”了。”岳金经续道:“这就是琴的面板,”说着指着让文啸天看清楚,“面板又称琴面,是一块长形木板,表面呈拱形,琴首一端开有穿弦孔,琴尾为椭圆形。这里是底板,底板又称琴底,形状与面板相同但不作拱形,是在整块木料下半部挖出琴的腹腔。”
“底板开两个出音孔,称龙池、凤沼,腰中近边处设两个足孔,上安两足,称颂足。面、底板胶合成琴身,在琴首里面粘有舌形木板,构成与琴腹相隔的空间,叫作舌穴。”说着手指一指,指点给文啸天仔细观看。
面板背部设音梁,又称项实。琴腹中有两个音柱,称天柱和地柱。弦轴又称琴珍,多为圆形或瓜棱形,中空是穿弦用的,琴弦由丝绒绳系住拴绕于琴轸上。琴弦用丝制缠弦。岳山镶嵌于面板首部,也开有穿弦孔。底板上有四个琴脚,琴首部两个叫凫掌,琴尾部两个叫焦尾下贴,起垫平琴身的作用。面板上嵌有十三个螺钿或玉石制作的徽,标记音位。”他心中对这些知识自是滚瓜烂熟,才能如此娓娓道来。岳金经待文啸天熟悉古琴形貌之后,有将“宫商角徵羽”五弦一一介绍给文啸天听。
文啸天自然默默用心记诵。
文啸天听着琴声,心情也是舒缓了许多,所有怨气渐渐都被消除,心神空灵,似是进入了幻境一般。古琴的声音是特别的,不似二胡如泣如诉,却比二胡委婉缠绵,是那种回旋往复的缠绵,有点让人心痛;不如古筝响亮欢快,演奏效果立竿见影,却平和沉稳,有一种往心里去的吟哦;也不像琵琶那么锋芒毕露,大珠小珠落玉盘式的直截了然,却是细腻含蓄的,指法不动声色地控制着轻缓急重。
岳金经把手指搭在文啸
天的手指之上,轻轻抚动,文啸天只觉徜徉在一幅早春的画卷中,行走在西湖旁的烟柳之下,如梦幻一般,身体不由得轻了许多,一股清爽之气扑面而来,耳中好像听到了鸟叫蝉鸣,心想:我是到了仙境吗?
琴声若隐若现,好像西湖旁飘着的那朵白云,想到这里心中不觉一痛,白云越飘越远,他不由得扑向那朵白云,可是怎么能够扑到呢?他一下子摔到地上,白云却越飘越远,他不假思索,立刻爬起来,继续追,又摔到在地,心中不觉一痛。
忽然只听岳金经叫道:“好!”原来他师徒俩人都已陶醉在音乐之中了。岳金经又将狐狸派秘籍“火狐神功”的入门法则一一传授给文啸天,文啸天依法而练,片刻之间,便觉得浑身暖和至极。
文啸天虽然思念白云,但是最近数日整日练琴,偶尔有空时练练剑,不过练剑的速度不但没有减慢,反而加快了。
原来狐狸派的武功追求打法华丽,琴剑结合之处甚多,文啸天之前不通音律,进境自然就慢,现在他痴迷音乐,剑法自然事半功倍。舞起剑来,如在音乐中尽情舞蹈一般,招式滚滚而来,毫无半点儿拖沓,如行云流水一般。
岳金经见他剑法甚为进步,不由得暗暗替他高兴。他自受了刘公道托付,便发誓要将文啸天培养成一代大侠,从此他便不再指点其他徒弟武功,都由徐旭教授,各自回屋自修去了。只是偶尔点拨徐旭几句,每次徐旭听了点拨,往往武功有所进步。
文啸天这些知道武功有所进步,便去找白云比剑,从一开始输多赢少,渐渐变成胜负参半,后来竟然占了上风。白云有时连输三场,气得把剑扔在地上,小嘴一撅道:“今天不比了。”说完就疾步奔出,文啸天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不由得怅然若失。
西湖的雾有时弥漫于湖边,让人的视野变得模糊,白云的影子就消失在这浓浓的雾中,文啸天是多么期待,那雾中的一抹白色,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从此文啸天与白云比剑总是赢一场,又输一场,一开始输得甚是做作,不过白云得胜,笑逐颜开,竟不思量思量自己是如何取胜。
每次取胜以后,两人在西湖旁漫步,聊些武林中的异事和琴谱,文啸天有时拿琴来弹奏一曲,白云静静地听着,那段时光是文啸天自丧母以来最美好、最温暖的时光。
文啸天仍是每天找庞胖胖去学武功,过的一个月,庞胖胖将“雪狐神功”的口诀都传给文啸天,便飘然而去。他也不管文啸天掌握的如何,便是顺着自己性子胡来,将自己平生所学,都一股脑儿的填到了文啸天的脑瓜中,饶是文啸天聪明过人,一时间也领悟不了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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