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啸天看过“蝴蝶门”弟子出招,早已应将“蝴蝶剑法”中最简单的几招记在了心中,如今他这几招剑法,却是故意让那人用“蝴蝶剑法”来拆解,那人虽然假装“四大圣使”,不过练了多年的武功,岂能转瞬之间忘了个光?在文啸天的攻势连连下,肯定会以最精通的本门武功来应,碧风道长何等聪明之人,见那人使出“蝴蝶剑法”,自然是什么都明白了,不由得暗暗称赞文啸天聪明机灵。海棠见文啸天三言两语,便揭破了对方的阴谋,也不由得暗暗替他高兴。
听完文啸天一席话,假张圣使已经恼羞成怒,一掌向文啸天凌空打来,文啸天知道他武功精强,自己绝难抵挡,便向后跃开丈余,淡淡一笑道:“这位大叔,何必动怒?”
那人怒道:“掌门师兄大计……”他话未说到一半,那假扮萧圣使的黑衣人冷冷地道:“你,竟敢泄露大计!”说着拔剑出鞘,一剑便向那人刺去。那人想不到黑衣人冷不丁地向他出剑,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哼也不哼一声便死了。
那黑衣人白了文啸天一眼道:“你小子,等着!”说着转身而去。海棠见这黑衣人仅仅因为泄露机密,便动手杀人,不由得吓得心惊肉跳,心道:世上竟然有如此残忍之人,心中对那人的同情之心也不觉油然而生。文啸天见这几人来去如风,心道:南宗高手竟然如此之多,也难怪司马行空敢做如此之事。
碧风道长对文啸天道:“文师侄不愧为少年英侠,多谢了。”文啸天躬身道:“不敢。”碧风道:“司马行空竟然如此不要脸地强夺豪取,当真丢尽了我“蝴蝶门”的脸面。文师侄见笑了。”文啸天点了点头道:“小侄有一事斗胆问问碧风道长?”碧风道:“文师侄请讲。”文啸天问道:“不知“蝶翼”宝物现在是否还在东宗手中?”
碧风道长吃了一惊,道:“海棠已经把这事跟你说了?”文啸天道:“正是。”碧风道:“文师侄,你这般不顾自己安危救护我“蝴蝶门”弟子,我“蝴蝶门”自然也不能把你当做外人。实话和你讲,“蝶翼”至宝已经丢失了。”
文啸天虽然早已经料到了最坏的结果,不过却是想不到坏事来得如此之快,不由得失声道:“已经落到了司马行空手中?”碧风道长道:“我看未必,从这几个人来抢夺来看,司马行空恐怕还不知道“蝶翼”已经丢失。”
文啸天道:“不错,若是“蝶翼”已经到了司马行空手中,他为何又会派人来抢夺?”碧树道长道:“只可惜我东宗弟子无能,竟然不能查出“蝶翼”的去向。”文啸天道:“难道是毒龙教?要不然是“七煞幽冥岛”?”
碧树道长摇头道:“这“蝶翼”是我们道家至宝,毒龙教和“七煞幽冥岛”都并没有道家高手,要“蝶翼”秘宝并没有什么用处。”文啸天道:“难道是其他道家门派?”碧树道长道:“据我所知,江湖上的道家门派行
事大多比较正派,决计不会来偷我“蝴蝶门”秘宝。恐怕盗贼便是其他旁门左道之人了。”文啸天忽然问道:“莫非是黄玉梅?”碧树道长想了想道:“若是落到此人手中,那可是江湖之祸了。”两人都知道这事情此时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程度,竟然都低下了头,谁也不说话。
“碧风师叔,文师兄,咱们一起去问问师父怎么样?”海棠却是在这一刻,向文啸天和碧风两人说道。文啸天道:“好啊,咱们马上就去。”碧树道:“掌门师姐一向在“天星观”修行,咱们快去吧。”
碧风道长和海棠两人在前带路,文啸天在后跟随,三人一起便向“天星观”而去。“蝴蝶门”东宗向来只收女徒,所以所在之处都是清净之所,青青的翠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一尘不染的甬路提醒着文啸天,这里便是“天星观”了。
“蝴蝶门”虽然号称江南武林中“三大派”之一,不过所在之所竟然是如此僻静,比起雄浑秀逸的雁**山和怪石嶙峋的狐狸峰,却是别有一番景致。
“天星观”中虽然来人熙熙攘攘,不过众女弟子却是很少说话,真是安静到了极点,就连文啸天这么一个平日中蹦蹦跳跳的一个顽皮性子,到了这里也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师父便在那边山上清修。”海棠指着山上的一处茅庐道。文啸天顺着她的手指向上望去,但见云海茫茫中,一处草庐坐落在清净淡雅的山峰上,当真有如仙境。
三人武功精强,不一会儿便到了山上,只听到碧树道长远远地道:“碧风师妹,海棠,你们来了。咦,还来了一位狐狸派的师侄,你是岳师兄门下,还是封师兄门下?”声音清亮,穿过云海渺渺而来,似有几分飘渺出尘之意,若不是声音中夹带着岁月的痕迹,恐怕当真以为是瑶台仙音了。
“碧树道长,“银狐洞”弟子文啸天拜见。”文啸天见她足不出户,便说对了自己的门派,对碧树的武功已经佩服至极,不由得远远躬身行礼。
“岳师兄果然教的好弟子,却是远远胜过我了。无量天尊,文师侄请进吧。”文啸天这才站直身子,挑开竹帘,轻步走了进来。
只见碧树道长盘腿坐在**,眼睛微微睁开,神态甚是和蔼可亲,若不是身着一身道袍,真好像一个贵妇人一般。文啸天心道:想不到名震天下的碧树道长竟然是模样,便躬身上前道:“文啸天见过碧树道长。”
碧树道长微微点了点头,袍袖一挥,将他扶了起来,忽然道:“你身上内力好生奇怪,为何阴阳盘错?”文啸天心道:这人好不厉害,竟然将我身怀“雪狐神功”看了出来。不过,我答应过庞大哥,无论如何,也绝不讲出他的名字,便道:“弟子小时候曾经被黄玉梅一掌击中,以至于体内至今还遗留她“大魔界”阴寒掌力。”
碧树道:“这黄玉梅好不厉害,掌力竟能留存如此之久。你后来又
练了“火狐神功”,是不是?”文啸天点了点头道:“师父为了给我驱除“大魔界”的阴寒内力,所以将“火狐神功”传授给了我。”碧树道:“可是我观你体内寒力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你若是在这般练下去,非阴阳交攻而死不可。”
文啸天虽然早就知道“雪狐神功”和“火狐神功”同练很有可能**阳交攻而死,不过他此时阴力越来越盛,已经隐隐有压过阳力之势,却已经是欲罢不能了,便道:“可是……可是,这阴力已经和我血脉相连,若没有大变,恐怕难以消除。”他心道:反正最坏不过是一个死罢了,想到这里,昂然道:“多谢道长关怀,不过生死各凭天命,我文啸天何时身死,全听老天爷吩咐便是。”
碧树道:“你不顾性命救我弟子,又生性豁达,便是生死也不放在心上,深得吾心。”说着对碧风道:“师妹,我把“破茧神功”传给他如何?”
碧风吃了一惊,道:“掌门师姐,“破茧神功”是我门不传之秘,还请师姐谨慎考虑,不要坏了“蝴蝶门”百年的规矩啊。”碧树淡淡地道:“丢失“蝶翼”,是否已经破了规矩,如今找回“蝶翼”的重任,我看便要落在这少年身上了。”文啸天却也是大吃一惊,惊道:“落在我身上?”
碧树缓缓地道:“如今司马行空尚且不知我东宗丢失了“蝶翼”,若是被他得知,他恐怕便会先下手了。”碧风解释道:“我“蝴蝶门”对“蝶翼”秘宝十分重视,若是丢失了“蝶翼”,恐怕东宗门户不保啊。”
文啸天这才明白“蝶翼”的重要性,深深下拜道:“文某蒙碧树道长垂青,必当为“蝴蝶门”出力,一定要找回“蝶翼”秘宝。”海棠却是问道:“师父,您为什么不亲自去找“蝶翼”,非要让文师兄帮忙呢?”碧树道:“傻孩子,我若是亲自出马,恐怕早就传到了司马行空耳中,他若是来兴师问罪,叫我们拿出东宗的“蝶翼”秘宝来给他看看,我们如何是好?”海棠这才明白,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碧树道:“蝶翼”秘宝失窃的那天晚上,碧月师妹当时负责守护“蝶翼”秘宝。”碧风接道:“掌门师姐当时察觉司马行空已经蠢蠢欲动,所以让我们四人轮流守护“蝶翼”秘宝,不过想不到还是出了这件事情。”碧树道:“碧月师妹和那人对了一掌,可惜掌力不及那人,当场吐血,不过那人武功也胜不了碧月师妹多少,估计也受了不轻内伤,无力再回来结果碧月师妹性命。”海棠道:“师父,那恶贼抢去了“蝶翼”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杀人?”碧树见徒儿仍然如此天真,不由得摇了摇头,道:“海棠,你阅历尚浅,还不知江湖的险恶。若是碧月师妹仍然活着,他的身份岂不被我们摸清楚了。所以他若是还有一点力气,必定会回来杀碧月师妹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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