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解开慈痛衣衫,不由得道:“法轮劲!这是金刚寺的独门绝技,乃是法轮亲自创立,难道出手的便是……”慈宏此时接口道:“定然是他,会**的,又能和我们对上一掌的,不是他,还能有谁?”
慈惠摇头道:“想不到他武功竟然一日千里,已然如此厉害,当年他离开我寺的时候,功力之深,内力之纯,还远远不如现在啊。”
清水神武道:“我看他虽然厉害,但是也未必能胜得过神僧去。请听我一言,那人这一掌出其不意,仍然不能一击致命,可见他功力也并未高到了我们想象不到的高度。他袭击了慈痛神僧之后,肯定料到另外几位高僧会出掌相攻,肯定早已经有了防备,运气于丹田,凝力于掌心,如此情况下和三位高僧对掌,仍然被削去了衣袖,我们大可不必怕他。”
慈惠道:“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我留下给慈痛师弟治伤,其他人各自回房歇息。刚才这一掌想必他也不好受,他若要在逞强来偷袭,恐怕也讨不了好去。”
众人心道:正是如此,此处高手云集,他法轮一个人,便是武功再强,又能怎样?
清水懵懵懂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大敌当前,但是他仍然只想着那一个美丽的紫衣身影,似乎只要有她相伴,什么便也可以不放在心上。
众人虽然心中都想着来日的大战,但是因为如此,所以更要睡好,养足精神,用以应对强敌,是以众人虽然心中都有事,但是仍然很快都睡着了,只有清水直到深夜仍然难以入睡,想起紫衣的种种,不由得时而心如刀绞,时而微笑上脸。
转眼间,月亮悄然落下,太阳爬上天空。
钟敲响了,众人都起了床,清水神武与慈字辈众僧人都是内力高强的武林高手,养气功夫自然都是极好,一觉醒来均是精神充足,满脸红光,只有慈惠禅师因为为慈痛疗伤所以脸上带着些许疲倦,但是也打坐了两个时辰,脸上也有些许红光。
慈痛开始坚持不让慈惠耗费功力为自己疗伤,但是后来说不过慈惠,只好接受了。此时经过了慈惠的内力的输送,再加上本身内力深厚,绝非凡人,此时的慈痛已经有了精神,不再发冷了。
慈惠正欲发话,却只听见一声清啸,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金刚寺法轮拜山!”声音浑厚而有力,听来中气充沛,绝不像是受了内伤。
慈惠心中一凛:难道昨天晚上偷袭的不是法轮?抑或是他疗伤如此之快,竟能够在一夜之内将昨天晚上我们三人的一掌尽数化解了?若是如此,这一战我们恐怕凶多吉少……
清水神武也是颇为震惊,不由得道:“看来这法轮还当真有些门道,我们万万不可大意了。”
他话音未落,便只见一个穿着一身杏黄色袈裟的僧人出现
在门口,他负手而立,胡子随风轻轻飘起,单掌竖起道:“法轮拜见皇昭提寺众位高僧。”
若不是听过之前法轮的种种事迹,恐怕清水神武当真把他当做修为精湛的一代高僧了,心中不由得一动:想不到这等人物竟然在人前也做这般打扮,看上去与一代高僧当真无什么区别。
在他身后站着的竟是有十多位高僧,个个都是一身袈裟,胡子大多花白,看上去绝对不像法轮的徒弟。
只听法轮道:“慈惠方丈请了。我日本武林向来一体,日本佛学界更是如一,如今少林派看法大师在去贵寺的路上圆寂,这件事情震动我日本武林,老衲也不能坐视不管,是以便上山来拜寺,还望慈惠禅师不要将老衲拒之门外。”
慈惠呵呵笑道:“老衲开门迎客,绝不会将真心来访的客人拒之千里之外的。”清水神武心道:这句话说得好,像你这种心怀鬼胎的不速之客,自然应该拒之千里之外,嘿嘿,千里还不够远,万里才好。
法轮道:“既然如此,那老衲便不恭了。这件事情既然是我日本武林的大事,便应该由日本武林中的所有人来一起评判,一起商量解决的方法,不知慈惠禅师意下如何?”
慈惠单掌竖起道:“正是如此。”
法轮道:“那老衲便来介绍一下今天的几位客人。这一位是三德寺的方丈净空法师,这一位是恩慈寺的住持修德法师,这一位是……”他口若悬河,将十几位老僧的名号一一报上。
慈惠不由得心中一凛,心道:这法轮在背后竟是做了这么多的工作,找来了如此之多的日本国高僧,这些高僧都是久负盛名的高僧,今日竟然一起来到我皇昭提寺,他法轮的面子可更大的。
慈惠当即便道:“众位高僧一起来到敝寺,皇昭提寺蓬荜生光。众位都是名声在外的高僧了,本次自然应当公平评判,分出一个是非对错来。”
法轮道:“自然如此,各位都是明白事理的人,大家都不必多言了。”
法轮续道:“慈惠禅师,我们说了这么多,还请慈惠禅师为少林派看法大师的圆寂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是大师能够自圆其说,我们便立刻散去,不知大师以为如何?”
慈惠道:“既然法轮大师执意不信我们和此事毫无关联,敝寺便只好解释一二了。诸位高僧,”说罢他单掌竖起施礼,“我皇昭提寺百年来的清誉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这番少林寺看法大师前来我日本和敝寺讨论佛法,切磋武功,敝寺本来竭诚欢迎,而且派人到码头日夜守候,只盼着看法大师早日光临,谁知看法大师刚到码头,便不幸圆寂了。老衲得到回报之后,悲痛万分,急忙亲自前往码头,检视看法大师法体,但是当我到达码头的时候,看法大师的法体却意外地消失了。”
法轮冷冷地道:“定然是你害怕看法大师的法体现于世间,自己暗害看法大师的阴谋被拆穿,所以才故意将看法大师的法体毁去,是也不是?”
一旁的净空法师忽然阴森森地道:“看法大师一代高僧,想不到死后竟然如此凄凉,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慈惠目视净空法师,净空法师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什么别的缘故,竟然低下了头,不敢和慈惠对视。想那净空法师也是日本佛学界的一代宗师级别的人物,竟尔不敢和慈惠对视。
清水神武心道:这净空法师怎地如此不济?莫非……他正想着,却只听慈惠禅师淡淡地道:“净空法师,我们出家人,若是前往西天极乐世界参悟佛法,当言“圆寂”二字,不知法师的“死”字是因何而来?老衲佛法短浅,还请净空法师教教老衲。”
净空法师大窘,脸色红了又白,头低的更低了。清水神武心道:看来果然是假的!
法轮咳嗽一声,正欲说话,却只听慈惠大声道:“慈宏师弟!”他话音未落,慈宏上前一掌平推向净空法师胸口,净空法师害怕之极,急忙向后跃去,但不知是地滑还是净空法师竟是如此不济,净空法师竟然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法轮冷冷地道:“慈惠禅师,你为何下令手下动手伤人?”慈宏哈哈大笑道:“法轮,你使人假扮这些高人,也敢反问于我们掌门方丈吗?”说罢上前一把在净空脸上一撕,竟是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来。
但见那个假净空法师竟然是一个塌鼻子,小眼睛,还留着头发的普通武师,哪里是什么武林高人了?是以慈宏只一出手,便将其打翻在地。
慈惠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法轮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你难道连着一点都忘了吗?”
法轮脸上一红,忽然提气大声喝道:“慈惠,你手上沾血,该当何罪?”他吼声未落,那个假净空法师竟是登时眼皮一翻,竟然死了。
慈惠双手合十道:“法轮,杀一个人,便多一分罪业。你当好好忏悔才是。”
法轮冷然道:“慈惠,你莫要反打一耙,明明是你暗中将净空大师害死,怎么反而诬陷我来?”
慈惠见他如此无赖,一时间也是无语,清水神武大声道:“法轮,你如此辣手无情,便是手下也敢如此肆意杀害,还算得上出家人么?”
法轮嘿嘿冷笑道:“我还以为是哪一位呢?原来是清水谷清水神武先生啊。清水先生,皇昭提寺给了你多少贿赂啊?”说着目视慈惠。
慈惠双手合十道:“法轮,敝寺平时只靠香火钱过日子,哪里有什么钱来贿赂别人?你莫要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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