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唐独秀和花公子上了小船,不管怎样,这老人都是天道中人,所以二人还是有着防备之心,可是上了船之后,这二位就像木头一样矗在那里。
在外人看来,这场面就像是老人在安静的钓鱼,而唐独秀和花公子则在安静的看着。
很平静的画面。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二人还是没有动作。
“还要赖到几时,要我老人家赶你们下船么。”老人说话了。
“这是怎么回事?”花公子一脸的震惊。
他和唐独秀踏上船之后,紧接着就觉得眼前的天地似乎都发生了变化。
在花公子的印象里,自己是上了船的,可是,眼前的景象有了极大的变化。
天还是那个天,河也还是那个河,只不过一切所见好像都飘渺扭曲起来,整个人犹如坠入梦境,连身体都不再受控制。
有一种极舒服的感觉蔓延全身,但是又说不出这到底是怎样的感觉,总之一切朦朦胧胧,好像看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直到老人开口说话,两人才如梦方醒,眼前的景色也恢复如初。
老人不回答花公子的问题,只是再次提醒二人下船。
其实花公子的问题也只是冲口而出,他和唐独秀都应该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只是难以相信而已。
听说,佛教高僧在给弟子传法的时候会以入定的状态展开自己的境界,而弟子同样入定,从中感悟。
世间万事相通,在武学里,也有类似的方法。
刚才花公子和唐独秀上船之后,就是感受到了老人的心神意念,伸手不可及,但是又能真切的感觉到一些什么。
这种使人领悟的方法从来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今天不但能亲眼见到,而且还身处其中,绝对出乎二人的想象。
这老人的武功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单纯从境界上说,恐怕已经超过当今的侯断,或许,和当年的赤无焱也有得一比。
而唐独秀想的则是,这老头如此厉害,日后如果想对付他,用什么样的办法会更妥当些。
“你们不需要感谢我,因为老头子不需要。也不要受宠若惊,有过这个经历的人不只是你们两个,我们这一部分天道中人本来就已经势微,若是不想办法尽可能的提高武功,恐怕早就被另外两伙人灭掉了。”
老人声音中透着萧索的味道,“给你们一场造化,无非是因为那共同的想法,天道掌控人间绝不是一件好事,既然你们有心
去对付他们,那我就出一份力好了。”
“那老人家何不与我们联手,岂不是更有把握一些?”花公子索性来个顺杆爬。
老人笑了,“你倒是好算计,虽然我们之间相互争斗的次数也算不少,但若说是帮着外人对付同门,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唐独秀哼哼两声,“现在你做的这些,和帮助外人对付同门可有什么不同?裤子都已经脱了,还假模假式的抓着肚兜不放,会不会太假正经了一点。”
胖子说话很不客气,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和老人客气。
即使老人的境界给他带来了好处,他依然不准备敬老尊贤。
老人沉默,似乎不在准备说话。
“就看不惯你们这种念着当婊子的好处,却又抓着贞洁牌坊不妨的人,你倒是想置身事外,只怕另外的两伙天道可没打算给你们留条活路。”唐独秀不依不饶。
花公子伸手拉着胖子的衣袖,示意多说无益,赶紧离开的好。
气哼哼的唐独秀和花公子纵身跳上了岸,老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水面,那里面,可是有鱼钩的。
“这一趟总算是没有白来。”路上,花公子安慰唐独秀,“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恐怕我们两个都要埋骨河岸了,你倒是不知足。”
唐独秀大袖一甩,“你小花也不是笨人,难道看不出端倪?我和你打赌,那老家伙若是能离船上岸,我就把脑袋输给你。”
花公子一愣,觉得这老人虽然有些故弄玄虚,但是怎么也不想是被困在船上的样子。
“如果他行动自由的话,那么为什么枯坐在那破船上不肯离开,要知道,我得到的消息可是那老东西二十年不曾离开过那条木船,你以为这其中会没有缘由么?”
花公子沉吟片刻,“或许是他和某人有着怎样的约定也说不准。”
江湖上总有些重诺的好汉,于是什么终生不得踏入中原,世代保护某个家族等等,这些故事并不少见。
唐独秀却不那么想。
“他给人的感觉固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是你有没有发现,我和他交手一次,虽然被他破去了满天星和我那杀手锏,但是他所发挥的武功却和自己的境界不成正比,莫要忘了,我们可是被强行拉入他的境界之中。”胖子很有耐心的解释。
“那你的意思是?”花公子还是不太明白。
“就是说,这老头或许的确厉害,但却像煮饺子的茶壶,有货,但是倒不出来。”唐独秀斩钉截铁的下了结论。
“你是说,他有伤或者是着了什么道儿,所以有不能出手的苦衷?”花公子还是不太相信。
唐独秀倒是自信满满,“你放心,总之他们这伙人不会威胁到我们的计划,而且看起来他们也是天道三股中力量最弱的那个,不需要格外担心。”
花公子苦笑,“你的计划好像没有全说给我听。”
唐独秀打了个哈哈,“说出来岂不无趣得很,只要和我在一起,你自然就会慢慢的知道该知道的东西。”
花公子敏感的一抬眼睛,“该知道的东西?不是计划的一切?”
“知道那么多是没有好处的。”唐独秀显得语重心长,“我这可都是为你好。”
“既然是朋友,你就不应该对我有所隐瞒。”花公子不领他的情。
唐独秀翻了个白眼“既然是朋友,你敢不敢告诉我南宫秀在和你行房的时候喜欢抓住你的哪个位置?”
花公子一时呆住,这死胖子分明在耍无赖。
唐独秀哈哈大笑,大步向前走去。
以唐独秀的性格,能躺着就不坐着,让自己辛苦的事是必须要回避的,所以这次来他当然还是坐着自己那辆百宝囊一样物品丰富的马车。
马车停在客栈的后院,经过的客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因为这马车实在招风。
在家里安分的呆了几年的胖子除了练武之外,闲暇之余就是改良这辆马车,反复折腾了不知多久,只知道温柔这样评价:只凭这辆车,千两黄金绝对是买不到的。
既然有了好车,拉车的马自然也要是好马,大宛良驹虽然难得,但是以唐家的实力倒也不算困难,那种马脚力虽好,但是拉车却是不合适的。
所以,胖子用来拉车的不是马,是一头骡子。
据胖子自己说,骡子的虽然跑得没有马快,但是力量和耐力绝对是要好上一些的,而且这那话儿不行的家伙也没有千里马那种傲性,天天低眉顺眼的很讨胖子喜欢。
而且这骡子也算是异种,长得高大威猛,外型上不输给马,黑色的皮毛油亮,加之胖子这吃货向来在伙食上从不苛刻,使这这头骡子看上去更是神骏。
客人们赞叹一下也就罢了,伺候这头骡子的小二心中却是惊诧莫名。
骡子见得多了,没见过每天还要嚼上一根人参的骡子!
那胖客官显然多金,居然给这畜生吃这么好的东西。
这哪里是骡子,分明就是老子!
小二心中愤愤。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