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吴文的出场,即刻就引起了众人的注目,也确实,这亭中本就只有闻一多和方灵玉两个人。
这恍然一人走上台去,想要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也不可能。
“这人是谁啊?长得倒是比我帅,难道是闻公子的兄弟?可怎么看也不像啊?”
“是啊,这人到底是谁啊,哼!还是没有我的闻公子帅。”
“这人……好像很有内涵的样子啊。”
一个装逼货沉目,略显欣赏的看着吴文说道。
而众人的议论声,也立刻引起了闻一多和方灵玉的注意,两人齐齐一愣,随之,转头,向着蹬台的吴文看了过去。
看见吴文,闻一多愣了一下,微微一笑,颇显风度的对着吴文抱了抱拳:“敢问兄台有何指教?”
吴文先是笑着看了看方灵玉,这才撇头看向闻一多:“指教谈不上,在下,不过是想来向闻公子你讨教一二。”
闻一多脸上竟然是没有露出一丝不爽,反而,一脸欣喜的道:“哦?讨教?阁下快请坐。”
说着,站起身来,居然是要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他!
闻一多的热情反而倒是让吴文一呆,顿时有些抓不准这货想要干些什么。
不过,别人叫他吴文坐,吴文那有不坐的道理。
按吴文的话说,那就是:是你要谦让的,可怪不得我无耻。
吴文毫无形象的走到那砚桌前,坐下身来,很快,吴文便将目光投向了那砚桌上的一副画上。
吴文不懂画,也不懂得欣赏画,可就是这么一个不懂欣赏画的人,看着那画上惟妙惟肖的女子,吴文心里也是暗暗惊叹,这货还真有两把刷子!
“这,可是闻公子所画?”
闻一多笑道:“正是在下所作。”
说着,撇了一眼坐身吴文对面的方灵玉,是的,闻一多这画上的女子,便是方灵玉本人!
吴文邹着眉摇摇头:“七分神似,八分韵味,可以说,在画功上,闻公子已经到了一个极高之点,可惜……”
闻一多开始听着吴文的点评,还暗暗自悦,闻吴文那可惜二字,心中顿时一紧:“可惜什么?”
“可惜,这画中的女子,为何没有生命呢?”
闻一多神色一顿,当即,邹眉苦思了起来,似在寻味吴文这所评之话。
“你算什么东西,你也能够评论文公子的画!”
“就是,你算个什么东西,文公子随便一副画都可卖到上千上品灵石!”
“无知的东西,赶快下来!”
……
听着台下众人那好似犬吠般的声音,吴文根本不加以理会,一副聪耳不闻的样子。
“我想到了!”
沉思之中的闻一多双眼突然一亮,急忙走到吴文所坐那砚桌面前,拿着桌上的大笔,对着画中女子那嘴角和眼处很是奇异的一描!
果然!这两笔一动,画中女子似乎好像是活了一样,七分嫣笑,三分遮面,活脱脱一倾国之女!
吴文见此,眉头大邹,心道:这货在画上的造诣,还真不简单,自己刚才只是随口一说,这斯竟就能够在短短时间内想出,并作以添补!
闻一多将画描完,放下手中的笔,一脸感激的看着吴文道:“多谢兄台指
点,一多这画功,又更进一步了!”
吴文哈哈一笑,一脸浪**的道:“作画本是闲娱,闻公子何必执着,刚才在下和闻公子说过,是想要和闻公子讨教一二,不知……”
闻一多急忙道:“当然可以,不知公子想要讨教什么?”
而此刻,台下的众人,见闻一多对吴文如此恭敬,心里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难道,这人不是那种熊瞎子,还有着真本事?
不过,吴文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吴文见闻一多站着,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坐,直接站起身来:“不如,在下就和闻公子来一对联如何?”
闻一多笑道:“当然可以,公子是客,请公子先出联吧。”
吴文也不推辞,直接点点头:“好!”
说起来,吴文也不敢让闻一多出上联,因为,吴文可不敢保证闻一多这货会出个什么联来。
“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湖。”
听到吴文这对子一出口,全场一片寂静,就是身在台下的梦凝等人,也是愣住了。
他们实在没有想到,吴文竟还真是个“才子”!
吴文这一上联说得好像自己早已把握,满腹经纶似的!让台下众人更是刮目三分。
而闻一多也邹起了眉头,满脸沉思之色,大约半柱香过后,闻一多的眉头越邹越紧。
台下众人也渐渐的议论了起来。
又是半柱香的时间,闻一多那苦邹的剑眉舒展开了,满脸不甘的叹了口气:“公子高才,在下……无法对出。还请公子告知。”
吴文放傲一笑:“过南平,卖蓝瓶,蓝瓶得南平,难得蓝瓶。”
闻一多一听,顿时,脸上一片释然,目色激动的看着吴文:“多谢公子告知!”
吴文摇摇头:“在下已经说过,作对,写诗,画画,皆是闲下消遣娱乐,公子真的无须如此执着,修道之人,本该潜下一颗心,往着高处走去才是!”
说及,脸上露出一丝不拘,摇头晃脑的朝着台下走去:“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吴文这一首诗,那念得叫一个风流才子之样,原本已经开始哄闹起来的场面,因为吴文这一诗出口,再一次沉寂了起来。
皆是目光灼灼的看着黯然离场的吴文,大有悲惋叹息之意。
“想不到!如此浪**不羁,行事傲慢之人,也有如此凄苦的一面。”
方灵玉突然轻口启齿,目光定定的看着吴文离去的背影说道。
闻一多也是赞同的点点头:“如此才人,如此傲气,想来,也只有此人配得上,对了,此人叫什么名字?”
闻一多说到最后,这才想起,自己连别人叫什么名字都还没问。
……
“哇!吴文哥哥,你真的是才子啊!”
吴文**一笑:“那是。”
“看不出来啊!老弟,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好一个看不穿啊!”
欧萨也是一脸佩服的说道。
吴文干咳两声:“突发诗
性,突发诗性。”
毕竟,这一诗,还是盗版的唐兄的,吴文也不好在这上面多扯。
但,吴文不想多扯,可不代表别人不想在这上面多说。
“大哥哥这诗真的是你自己做的?”
海蓝一脸狐疑的问道,在她的印象里面,吴文根本就和那些所谓的文扯不上什么边,毕竟,吴文那么的……暴力。
吴文脸色微微一红,不过,很快,便被他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这关键时刻,可是掉不得链子:“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首诗来,有感而发吧。”
吴文一脸无奈的说道。
吴文他没有正面回答海蓝的问题,却是很微妙的将这诗是他所作传递到了众人的脑中。
“弟弟你这诗叫什么名字?”
吴文想了想:“《桃花庵歌》。”
“《桃花庵歌》?”
梦凝点了点头:“好名字,好一个《桃花庵歌》,我想,明日这《桃花庵歌》可能会人口流传了吧。”
吴文一愣:“有那么夸张吗?”
梦凝笑道:“弟弟你是低估了人们对诗词歌赋的喜爱,若是弟弟你从小入世,可能就会懂得了。”
吴文郁闷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从小入世?自己似乎也不大吧,才十二岁,这没十三岁呢?这应该也算是入世了吧?
众人笑闹着,已经来到了酒楼处,和店小二打了个招呼,让他端来一些上好的饭菜后,众人便回到了屋内。
只是,众人都并没有各自回到各自的屋中,而是挤在吴文和梦凝这小屋内。显然,是想再和吴文讨论一下那所谓的诗歌。
“大家也别在说那诗歌了,我最讨厌的就是读书。”
吴文刚才在台上,那都是靠着前世积累的一部分知识,这才出尽了风头,吴文可不敢保证自己这第二次还有这样的机会。
而吴文,也不想在众人面前露馅了,只要这一漏出来,自己的身份,说不定也会随之漏出。
这一秘密,可谓是吴文最大的秘密,也是吴文不愿意和人分享的秘密。
“吴文相公,你就再给我说一首嘛。”
鬼罗抱着吴文的臂膀摇晃着,撅起小嘴说道。
吴文心道:我也想啊!可我自己这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啊,我怎么给你来一首啊?
“不如,我给你们唱一首歌?”吴文笑道。
前世,吴文可是那种在KTV握着话筒不放的麦霸级别!对于唱歌,吴文还是有自信的。
众人听言,眼中齐齐露出一丝失望。
“好了,既然大家也不听歌,就各自回去睡了吧,明天,还有事儿发生呢。”
事儿?什么事儿?众人一脸茫然的看着吴文。
吴文摆摆手:“不用问了,你们明天自然就会知道了。”
说及,抱着梦凝,也不理会众人那差异的目光,一下子翻到**,睡了下来。
众人见吴文不肯多说,也不再多问,怀着满心的疑惑,向着自己的房内走了去。
在他们的心里,吴文是队伍的主心骨,吴文做出的决定,也自然有着他的道理。
而也确实如此,吴文不愿意和众人说,是不想让众人多想,也不想让众人对此有什么担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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