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个少年决定放弃拯救柳云烟,最终他还是遵循了师傅的嘱托,性命要紧。但是就在此时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很好,少年,你且慢走,我,很欣赏你,做我的走狗吧,不过本少爷对你刚才的举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本少爷要你把这个女孩绑好了送到我的府上,呵呵,本少爷还是很宽宏大量的却是石异谭将注意从红莲身上转移到了他们身上。
少年原本转过去的身子在听到石异谭的话后,猛地转了过来,在场众人几乎能从他的眼中看到那就要喷薄而出的火焰。
打手们马上将石异谭与少年隔开,生怕他突然暴起杀人,石异谭却笑呵呵的将打手们拨开,一摇三晃地走到少年近前,笑眯眯的说
“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想打我啊,但是你敢吗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你若敢动我一根手指,不只是你,就是你的家人、朋友也会因为你的缘故而惹祸上身。
呵呵,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没胆子还乱出来蹦跶的人,以往我见一次打残一次,但是少爷我今天网开一面个,只要你将这个女孩送到我的府上,我就既往不咎,怎么样”
少年的确很生气,自己袖手旁观就已经违背自己的意愿,如今还要让自己助纣为虐该怎么办至于石异谭的威胁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自己是个孤儿,在师傅走后自己在这世上就没有别的亲人了。
是不是自己的选择是错的自己该怎么办将师傅的嘱托又置于何地这种人渣如何能存活于世这个无辜的女孩又凭什么受此无妄之灾
想到女孩,少年将目光投向了柳云烟,看到了她那绝望的眼神,死寂的脸庞,脸上晶莹的泪珠,心中只觉火往上撞,大喝一声,
“我易战今天豁出一身剐,也要把你拉下马,堂堂七尺男儿如何能畏葸不前,死亡又何足惧兮”
话未说完就已出手,双手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迅速结出了一繁杂的手印,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手印打在了石异谭的心口之上。
石异谭根本就没想过少年,也就是易战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后还会向他出手,在他想来,易战可能委身低头,为自己办事,也可能怒急转身而去。
以往的人也都是这样的选择,从没有人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还会向自己出手,石异谭一点也没有防备,因此他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
打手们惊呆了,柳云烟惊呆了,孙老头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易战会出手。柳云烟原本已经绝望的眼中又焕发出了光彩,这里面有惊讶、欣喜、绝处逢生的惊喜,她没想过易战会出手,原本将易战当做了自己的救世主,但是他转身离去的身影,直接让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轰然倒塌,自己已经不对他抱任何希望了。
不曾想易战突然爆发,直接对石异谭出手,他是为了我才出手的么易战不错的名字啊他刚才为什么就不愿管我了唉啊,对了,他怎么直接对屎一坛出手了,屎一坛有个三长两短,他根本就无法脱身啊
不得不说,女人是一种奇怪的矛盾的动物,柳云烟刚才还在埋怨易战弃自己而去,如今又为他担起心来,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也。
石异谭呆了一呆,神经质般地跳起来,点指易战“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恩,恩”石异谭觉得自己中了易战的手印后,身体并没有什么反应,不应该啊,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啊,这小子不会无的放矢,一定有什么问题,再感应一遍,可还是发现不了身上有什么不对。
再看此刻的易战哪还有半点的怒气,有的只是沉稳、冷静与自信,他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石异谭近前,“呵呵,石大少爷,你已经被我的天上地下八荒三十三重天十八重地狱唯我独尊印打中,此印威力极大,若无对应的手法解印,必死无疑。”
“胡说八道,石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怎么可能如你所说的那么严重再说你所谓的天地什么什么印,我们可是从未听说过,自古以来的大神通,莫不是如雷贯耳哪有你这什么劳子的什么印”打手甲大声质疑道,又向石异谭谄媚一笑,极尽拍马之能事。
易战并不慌张亦不气恼,反而耐心地解释起来,“只是因为我刚才收手的缘故,否则依照原本的威力,恐怕石少爷此刻早已化为灰灰,至于你不知道我之印法,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真正的大神通都是神秘异常,如何能够妇孺皆知”
转身又对笑着石异谭说道,“石大少,你不必惊慌,我刚才只用了一成功力的印法,短期之内你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也不用找别的人替你解印,此印乃是我的师门秘传,此界之中无人能解,
你只要,将我与这位姑娘送出金鳞城,并以道心起誓此后不再寻我二人复仇,此间因果就此了结,我便可为石公子解了这印法。”
石异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思绪百转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难道此界真就无人可解吗而且我并未感到身体有不适的地方,是否应该相信他的话
“哈哈,石大少是否还有所怀疑现在请石大少你闭上眼睛,仔细体会一下,”石异谭心中迟疑不定,终于一咬牙,暂且再相信你一次,看看你到底在捣什么鬼。
石异谭顺着易战的指引控制着自己,“你自己的背部是不是很痒这种痒不是皮肤表面的简单的痒,是深入骨髓的,而且你会觉得这种痒已经从你的背部向全身扩散”易战循循善诱,周围人的目光甚至都有了一点迷离。
至于石异谭的表现就更加地明显了,先是一副便秘了几十年的样子,然后开始浑身抓痒,,似乎痒的太过难受,他甚至与用拳头砸自己的头,脸部扭曲,冷汗早已侵满了他的全身。
忽然,一声清脆的响指将痛苦的石异谭拉回了现实,在场的众人也因为这声响指眼神恢复了清明,而后他们的眼中满是骇然,世上竟然有如此霸道的印法。
柳云烟眼中都是小星星,好厉害啊但是他有如此厉害的印法刚才怎么不用呢还要弃我于不顾,想到这里柳云烟的小嘴不由得嘟了起来,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问他一问才好。
而此刻的石异谭几乎瘫倒在了地上,不只是身体上的疼痛,而且他觉得自己离死亡竟是如此的近,心理近乎崩溃,依靠在了红莲怀中,不得不说,一个大男人依偎在一个娇小的女人怀中,场面极其滑稽,想想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石异谭渐渐回过神来,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又似乎羞于自己刚才的表现,愤愤地推开红莲,紧紧地盯着易战,似乎要将他看穿,易战却不以为意,瞟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石异谭一眼,缓缓地踱步至柳云烟近前,有回转身对石异谭说:
“石大少,此刻可是相信了在下的话,倘若不信,你可再试一次,手指抵于自己的第三根肋骨的第二节用力按下去,你有什么感觉”
“哎哟,”话未说完,就听得石异谭惨叫出声,原来他刚才依照易战的话去做,手指刚一用力,就觉得似乎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痛直入肺腑。不由得痛呼出声。
“呵呵,现在石大少可以去请别的医师或者丹师去治疗一下,虽然我原本打算离开,但我不会介意在这美丽的金鳞城多逗留几天的,这位美丽的小姐也不会的,是吗”最后一句话却是转头问向柳云烟的。
柳云烟木然的点了点头,其实她的耳中何曾听到了易战的话,她的心里都是对易战神秘的好奇,与一些心中的疑惑。眼见易战转头温和的笑容看向自己,自己的心跳只觉得加快了半拍,脸色微红地点头应是。
石异谭脸色灰暗,对于易战的话他已信了分,自己离死神竟是如此之近,眼神中哪还有半点神采,待听得医师二字,眼中又出现了神采思维活跃起来,自己一定不会死,洪福齐天,祸患不加身,
“来人,将两位客人送到客栈好生款待,另外多派几个人保护二位的安全,如有一丝闪失,要尔等狗命。”石异谭招来一个打手,吩咐下去,尤其在保护二字加重了读音,含义不言而喻,好好监视两个人,不能让他们逃了。
石异谭如此安排却有两个意思,一是倘若,易战所说为实,自己一会儿少不得要向他求救,如今安排好了,以后相见;二是倘若易战所言不实,自己身上的印法被别人治好了,那就没得说了,新账旧账一起算,一定要好好的炮制二人,因此二人的行踪一定要确定。
易战与柳云烟都是心思缜密之人,如何看不出他的意图,柳云烟前进几步,张嘴欲言,但是易战似乎有所觉地冲她露出放宽心的微笑。
柳云烟心中疑惑,但是出于易战刚才的表现,没有违背他的意愿,止步不语,只是睁着美眸,看着易战。
易战却毫无所觉地微笑回应。“有劳石大少费心了,”转身又对柳云烟单手一引,“姑娘,请”。柳云烟瞪着眼睛,眨巴眨巴,莲步微移,向店外走去。
易战笑着跟了上去,忽然脚步一停,回身转头,微微一笑,“哦,对了,石大少,忘了告诉你,三天,你只有三天时间,三天一过神仙难救,望石大少切莫自误,我在客栈等你,呵呵。”转身跟上柳云烟,而在最前面,自然有石异谭的狗腿子带路。
石异谭冲打手甲一招手,附耳上去,“给我盯死了这两人,走了一个,我拿你顶上,”口气森然,显然内心暴怒不已,
“给我联系城中最好的医师和丹师,请到府中,好生款待。恩再去请我大哥来,算了,我自己去找他,你去吧”
石异谭想请自己的大哥来自己房中商量商量,此事如何解决但又觉不妥,还是自己去请的好。不过大哥那里先放一放,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确定自己的身体是否有问题,再决定下一步的动作。毕竟还是自己的性命是最重要的
思量打定,石异谭不再犹豫,冷冷地吐出干巴巴的两个字,回府,跑也似地就往外走,刚要走出鉴宝阁,突然被红莲一拉衣袖,他目光森然地看向她,“干什么我的性命危在旦夕,你敢阻我”语调之内甚至有了一丝杀气。
红莲弱弱地将头低下,因为她怕自己怨恨的目光被石异谭看到,先是被他抛弃,如今对自己竟然动了杀机,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心中已对石异谭失望之极。
她目光渐定,是时候该为自己做点什么了。不过眼下若不给石异谭一个满意的回应,怕是自己性命不保。垫脚,趴在石异谭耳边嘀咕片刻。
石异谭将目光投向了躲在一旁的孙老头,孙老头脸色一苦,赶忙躬身走到石异谭跟前,“石少放心,今日之事我老孙头会烂在肚子里的,绝不会传扬出去,我可以天道起誓。”
石异谭紧紧地盯着孙老头数息时间,冷哼一声,“但愿如此。”转身离去。
孙老头长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心中不由一叹“好精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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