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鬼魂附体说
这几天村里气氛有些紧张,大人们都神色匆匆,缄口不言。小孩们则神神秘秘的聚到一起,相互用眼神交流,各自的意思都懂,均是议论着萧火百天回魂的事。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村里无论大小事,只要被大狗知道,那就代表着全村人都知道了,现在大家看村长的表情不仅仅是敬畏了,还带有一些惧怕,各自心里打着鼓,招魂,这事也做的出?
二哥和一帮小伙子却没什么变化,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和往常一样。曾借着让他帮我削铅笔的机会听过他们谈话,原来他们把招魂就没当一回事,就像说笑话一样稀松平常。我还听到一个有意思的猜测,是碌娃说的,他说招魂其实很简单,就是让死人的魂魄附在活人身上,然后被附身的人就自动睡着了,而那鬼魂就代替了原本的活人。估计村长也是用这个办法,让萧火的魂魄附在谁的身上,然后和柳含烟同房,最后怀孕。
碌娃的说法让我疑心大起,那怀的孩子是人还是鬼?
我问他们,他们同时哈哈大笑。
老远看见萧广运提着空酒瓶走过来,坐下和他们一起聊。二哥就问他,“你爸是不是打算让萧火的鬼魂附在你身上,然后和你嫂子同房?”
萧广运连忙正色说道:“别胡说,别胡说,叔嫂之间的玩笑可开不得,我还是很尊重我嫂子的。”
碌娃问道:“这么说衍生叔是打算另找其他人?”
“这个...”萧广运一脸难色,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找谁都无所谓,反正都是要被萧火附身的,但我听那黑大师说过,身体阳气不够的人被附身后很可能就醒不过来。”
“哦~!”萧广运这么一说大家都懂了。因为黑大师还说过,广运是全村男人中阳气最盛的。
大家都不怀好意的笑着,盯着萧广运看,看的广运坐立不安,无奈搓着手说道:“其实...我从来都没胡想过,村长认了我做干儿,让我有吃有穿,我已经心满意足了,那还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但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老人家现在遇上难事,我怎么能置之不理?如果他真的需要我被鬼魂附一次身,我就是再怕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广运说完右手还猛力往下一斩,配合着脸上视死如归的表情,让我想起《英雄儿女》中王成站在阵地上大喊:“向我开炮!向我开炮!”那个经典画面。
其他几个小伙子都奇怪的看着广运,碌娃添了下嘴唇说道:“好样的,不愧是男子汉,纯爷们。兄弟佩服你,在这么多人面前,我就不做作了,只说一句,如果老哥你的阳气不够,兄弟我愿意跟在后面候补,接着你继续完成那光荣的事业。”
碌娃说完广运就傻眼了,眼皮翻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旁边二娃也接着说道:“碌娃说的好,如果碌娃也不行,就换我上,总而言之一句话,为了能让萧火媳妇顺利怀上萧火的种,命我都可以不要。”
跟着其他人都开始表态,神态踊跃表情激昂,就像一群饿狼忽然发现了一只小羊,个个眼冒绿光。
萧广运就坐不住了,拿了空酒瓶说我还有事,要去商店打酱油,你们聊,我先走了。
广运走了以后众人开始吃吃发笑,个个搂着肚子,相互拍打着肩膀,像是看到了什么非常有趣的事。我问二哥,“他们这是怎么了?”
二哥笑笑说:“他们这是在意**,都希望萧火把自己给附身了,然后和柳含烟同房。”
二哥这么一说我就懂了,但还是不明白,就问他,“那他们不怕被鬼魂给弄死。”
碌娃大笑着将我举高,“咱们可不怕被鬼魂弄死,就怕被鬼魂的老婆给爽死!”话一说完,小伙子们齐声哄笑。
晚上时候闲云老道又来了,坐在凳子上吧唧吧唧抽烟,我就很高兴,闲云没走,那就是说文成也没走,遂四处找文成,却没见人。
老神仙今晚脸黑的像锅底,我不好问他,就缩在一边开电视。电视刚打开又被父亲关了,用手赶着我,“去,出去耍,我这谈事情。”
我急忙一路小跑窜到后院,踮起脚尖上了窗户,偷偷听着。父亲很少这么严肃,一定是有事发生。
听了一会我明白了,闲云不是没走,而是被挡了回来,村长不准他走,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村里的男人一个都不许离开,要走得过了这个月才能走。闲云怕麻烦,就答应村长住过这个月。
今晚来是和我父亲商量事的,这几天村里又来了两个外人,一胖一瘦,个子高低都差不多,平时就躲在村长家喝酒,门都不出,但到了晚上人就不见了,闲云估计这两人可能是黑衣的徒弟,晚上出去多半是探墓了,这才来和我父亲商量。
父亲听了不说话,闷头抽烟,过了良久才缓缓说道:“衍生平时都是个明白人,怎么到了这时候发起晕来,人死不能复生,还能在百天回次魂?这不是荒天下之大谬嘛。”
闲云敲敲烟锅,淡淡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估计他是受了打击,儿子养那么大容易?再加上黑衣又会些骗人把戏,要套牢他还不是小菜。现在问题是,黑衣摆明了是来盗墓的,但在他没动手前我们都没证据,谁也拿他没法,衍生又整天依赖他,又不能赶他走,照这样下去,早晚要让他得手。”
父亲听了喝口茶,却不说话,又听闲云说道:“你还是当心点好,别到最后后悔来不及。”
父亲笑笑:“我当心什么?我又不知道祖坟在哪,真是来盗墓的,我也没办法看是不。”
闲云听了笑笑,起身告辞。
当天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听见父亲将二哥叫醒,两人在屋外嘀嘀咕咕半天,像是商量什么秘闻。我在**呆不住,下床从门帘偷偷往外看。
父亲如此这般交代了好久,二哥频频点头答应,说完二哥又走了回来,我急忙上床盖好。凭感觉知道二哥在床底下翻腾了一阵,抽出一个家伙什,返身出去。
在他掀开门帘的一瞬间,我看清了他胳膊下夹着的那个家伙什是个什么东西。
挨球地,我就说么西瓜刀不见了,原来被藏在了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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