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虎口脱险
事情来的太突然,整个宿舍都被搞懵,大家看谢少的眼神也有些不得劲,只是碍于平日同吃同住的关系,不好发作。
正沉默时谢少忽然一拍胸口站起,沉声说道:“是我不好,我给你们添了麻烦,但男子汉敢作敢当,你们所有人的看病费用我来承担。”
其他弟兄听完立时鼓掌,纷纷上前和谢少拥抱,情绪激动者如刘蟒已经热泪盈眶,握着谢少的手说道:“好同志啊,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记得通知我们,要病大家一起病,这样才显得弟兄们情深意重。”
我也很感动,多好的哥们。上前抱着谢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再大的风浪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谢少听完深情的看着我,湿了。“好兄弟,哥没看错你。”又附到我耳边说道:“借哥些钱,这病不好治。”
“草,日X的时候就没想起我,借钱就想起了,没钱。”
谢少急了,一把拉住我,“别啊兄弟,我没给你介绍过姑娘是不?出租屋里的李香兰你不认了?我靠那么好的姑娘哥哥第一个就想到你,你现在居然不认账?草。”谢少说完反而神奇了,气哼哼的往**一躺,“不借就不借,看清你是什么人就行了。”
没想到谢少还有这么一说,我认了。叹了口气问他:“要多少?”
谢少顿时两眼放光,伸出三根指头:“三千?”
我立即转身就走,谢少又在背后说道:“那一千?”
“五百也行?”
我停下掏出钱包,嘴里碎碎念:“奶奶的记好,五百当是你给我介绍姑娘的辛苦费,另外让你白日的一次算是奖赏,这事算清了。奶奶的还好意思说,你不介绍我介绍谁?要是介绍个鸡鸡小本事少的人家姑娘能让你白日?”
谢少接过钱后嘿嘿笑道:“好,好,下次再有我还叫你,奶奶的鸡鸡大就是了不起。”
刘蟒在一旁撇撇嘴,“五百够吗?我叔得了淋病都花了三千多,我们七个人,就是两万。”
话一说完大家都傻了,我不解的问道:“不就是几个豆豆么?买些药擦擦不就好了么,有那么严重啊?”
谢少从**坐起穿衣服,“不用担心,我认识几个朋友,他们把性病当感冒一样得,几十块就好了,那些大医院都是唬人哩,故意捞钱的。”
听他这么说,大家都是半信半疑。胖子忽然对我说:“侃侃,这危险了,你还是出去住,不然连你也得传染。”
眼镜附和道:“就是就是,刚才你都不该和老谢拥抱,我怀疑你现在都已经被传染了。”
“草!你们不早说。”我赶紧起身往外走,“狗日的谢少老子要是得了病就把你鸡鸡切了当药引。”刚走到门口忽然“嘭”的一声响,门板向后飞来。
我一扭身躲过,门板砸在秀才身上,手里刚泡好的方便面飞向空中,撒了一地。
缓过神来才看见,门外站着四五个赤身大汉,均是古惑仔打扮,破了洞的牛仔裤,巴掌宽的黑皮带,气势汹汹的纹身,无不显示着他们独特的审美观。
正要开口问他们是什么人,门口光线一暗,又出来一个,是秦爷。
秦爷今天看来和气了很多,眉目间不见一丝凶狠之气,或许是头上缠了绷带的缘故。只是那绷带,在我眼来看来是如此的刺眼。
秦爷一进来自有人拉过板登,坐定后懒洋洋的问道:“你们这谁是萧侃?”
宿舍里无一人应声,我心里激动了一把,好兄弟。回头一看,妈的七个混账全部退到后窗角落,齐齐用手指着我,眉目间都是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秦爷嘿嘿一笑,“你就是萧侃,好,好,好本事。”说完秦爷嘴一偏,旁边一个人立即递上黑卷烟。头再往这边一偏,另有人递上打火机。
抽完一口后,秦爷才开始打量我,笑着问道:“兄弟混哪里?认识我吗?”
此刻我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也不知该怎样答话,就傻愣在原地,腿脚直发抖,好一会才想到,是要拼还是要逃。
见我不说话,秦爷身后递烟的青头指着我问道:“喂,你个傻逼秦爷问你话呢,赶紧回答。”
被他这一骂,我忽然打了个激灵,心说今天定不能善了,换了我被人在头上整个疤也不会平息。看他们今天的样子,似乎是要让我人间蒸发。
另一个用打火机的青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秦爷,嘴角一笑,“秦爷,这瓜皮是吓傻了,要不要让我…”后面他没说,只做了个用手往下切的动作。
秦爷摇摇头,慢慢站起,和声说道:“萧侃是吧,我叫你侃侃了。侃侃啊,第一眼见你我都感觉你不寻常,事实证明你确实不寻常,咱这脑袋已经二十年没人敢动了,嘿,却被你小子一下给凿了个洞,还差点见阎王。这事我不怪你,人之常情,换了我也一样。但事情总有个头尾,你起了头,自然是我来收尾,你放心,地点我都选好了,清净的很,就是你家人烧纸的时候不太方便,嘿嘿,在渭河桥下。”
我擦,他是要将我沉尸河底,太他妈的阴险了。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弱弱问道:“老大,我知错了,不死行吗?”
“哈哈哈哈”秦爷身后的人同时大笑,仿佛在看一出笑话。
秦爷微笑着看了一圈,目光落到我脸上忽然变色,咬牙说道,“恐怕不行。”
我吃了一惊,大脑开始高速运转,先砸他鼻梁,再飞踹一个,转身晃一个,提肘磕一个,还有两个怎么办?先飞踹倒一片,再猛踏四五个,最后逃跑,这样成功希望小。先砸鼻梁….
在我考虑如何脱身的同时,秦爷说道:“要想死的痛快,就把李香兰和王小虎交…”
秦爷说的话说到一半,我的脚已经踢到他脸上。
踢完一脚立即转身飞奔,身后的七个混账及时闪开,等我跳出窗子后他们又及时堵上,跟着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厮打声和沉闷的哀号声。
奔跑在学校食堂的屋顶上我湿了,擦了一把泪自语道:“这才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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