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杀手
?师傅告诫我,要远离女色,不然必遭大难!而且会祸及他人。
我不信,“师傅,你其实是个萝卜,萝卜是不会思考的,你不用再对我说了。”
师傅摇摇头,“我是一个老萝卜,我已经在虚幻世界里活了几个世纪,而每次重活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上一世经历过的事。比如你,我记得你。”
“记得什么?”
“你的上一世,太多人欠你,你也欠了太多人。你手上的杀孽太重,重到你无法释怀,所以你把每件事都记在心里,并发出诅咒。这样,在这一世里,凡是上辈子欠你的人,就会不由自主的来亲近你,偿还你。而你欠的债,也要还回去。因此,你就会伤害一些人,而另一些人也会因为你,再去伤害其他人。”
面对师傅的胡言乱语,我不置一词,只是问他,“那和女人有什么关系?”
师傅说:“欲望,是原罪。所有的恩怨,都是由原罪引起的,作为你,当然是为了女人。”
我瘪瘪嘴,“师傅,你不是说我是萝卜嘛。萝卜怎么会有欲望呢?”
师傅嘿嘿一笑,“萝卜没有欲望,那小萝卜怎么来的?”
我哑然,随后道:“师傅,你不是萝卜,你是个老流氓!”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相信师傅的话了,我觉得他说的很多内容都是有道理的。比如,男儿大了就要自力更生,不能再依靠家庭。
于是,在一个凉风习习的夏夜我背着背包,离开了生我养我十八年的故乡,开始流lang。
其实,我是和父亲大吵了一架,血气方刚的我盛怒之下口出狂言:你以为我离不开你?我告诉你,我这一辈子还就不回来了。
相对我的怒火,父亲可以称得上是雷霆震怒,他连话都没说,直接扔给我一个包袱,然后重重的摔上门。
站在门外我才感到阵阵寒意,悲伤的拉开包袱的拉链,检查一番,赫然发现,父亲其实是计划好要赶我走的,连衣服和钱都准备好了。和钱同放的,还有一份信。
当年我和你爷爷闹翻时,身揣五毛钱游离十九个省,回来时带了三千块,然后就成了家。这里有五百块,想必你比我强,等你有资格教训我了,就回来吧。
这短短的一份信,让我从头凉到脚。仔细一想,靠!这绝对是一个阴谋。先是师傅说我大了应该自力更生,跟着父亲就故意找我茬,然后我就真的要自力更生了。
阴谋,赤裸裸的阴谋,我鄙视他们。
于是,在这个凉风习习的夏夜,我背着我那带拉链的包袱,踏上了去长安的列车。
当天夜里,二院一个重病老人被人用胶布封了嘴,脱光衣服放在满是蚊子的蚊帐里。
这就是挑拨我们父子关系的下场!
初到长安时人生地不熟,我找了个饭店洗盘子的差事。经过三天的试用期,老板哭着央求我:你走吧,饭店里不能因为缺盘子而上不了菜。
我兀自嘴硬着辩解:我可以不洗碗,那杀鸡杀鱼杀蛤蟆总可以吧。
又过三天,老板娘哭着央求我:你走吧,看到你杀鱼杀鸡杀青蛙场景,有个服务员已经连续呕吐,有两天吃不下饭了。
我在围裙上擦了擦满是血污的手,抹了把鼻涕,愤愤然的说道:她和大厨有一腿,很明显是有了嘛,呕吐很正常,吐啊吐的就习惯了。
听到这话,大厨就拿着菜刀哼哼的走过来,“丫的说谁呢?”
那时要跑已来不及,我只好拿着杀鸡刀和他对砍,结果一下子不小心,削掉他一边眉毛,将大厨惊出一身冷汗,丫的你来真的!
此场景被一过路老头看到,于是上前说道:“小哥,刀法如此利落,不如跟我干吧。”
于是,我又成了一名剃头学徒。
其实我蛮喜欢剃头的,那种用刀在人脑袋上比划的感觉非常棒,有种操纵死亡的快感。
但是一年来,我都没帮人剃过头,而是在老头帮人剃头时,我拿着剃刀在旁边玩,噌噌的舞着刀花。
终于有一天,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被我神乎其技的刀法吓犯了心脏病。我再次流落街头,全副家当,除了身份证就是一把剃刀。
那刀还是我死皮白脸的从老剃头师手里硬抢的。
身无分文的我,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终于做了一件我认为最没出息最没教养的事,走向了堕落的第一步。
我躲在一个废弃的ic卡电话亭里,看见一辆宝马徐徐开来,于是冒着大雨,深吸一口气冲到车前。
宝马司机显然是个谨慎人,及时刹住了车,隔着挡风玻璃诧异的看着我。
我捏着剃刀,慢慢走向车门,伸出右手,冷冷说道:“打劫,五十块钱就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司机愣了愣神,从裤兜里掏出皮夹,数了一番后无奈的耸耸肩,“我没零钱。”
看着司机无辜的眼神,我客气的点点头,“那给一百吧,改天碰到我再还你。”
这时,车后座传来一声轻笑,是个女人得意的笑。她挥挥手要我坐到车上,柔声说道:“或许,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
她就是我的第一个客户,后来又成了我的经纪人,再后来她就极少出现,每次都通过手机联系,介绍新的客户给我。
而我的剃刀,也成了长安城众寂寞贵妇口中的一个笑话,一个妄想用剃刀打劫的笑话。
和剃刀相关的,还有另一个传说。传说在长安城的某个角落,躲着一位嫉恶如仇的世外高人。白天,他和普通群众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但到了夜晚,他就成了那些满手罪恶却逃脱了法律制裁者的噩梦。每逢月圆,他就像夜游神一般在黑夜里巡视,一旦发现目标,便会迅速出手,毫不留情。
据江湖传言,他的杀人手法极其奇特,只在手腕动脉处,划上一刀。而死者的表情也极其诡异,竟然到死都是保持着各种笑容,大笑微笑各不相同。按照这样的死亡方式,有理由相信这是自杀。可那位高人偏偏与众不同,在每个命案现场,都会留下一个标记,一段剃刀片。
再结合死者生前的情况,警察百分之百的肯定,这是谋杀。不过,被人割了动脉反而高兴的死去,实在令人费解。
也就是这样,才会有人怀疑,我就是那个嫉恶如仇的世外高人,因为我也用剃刀,而且玩的一手好刀花。所以才会有人来看我表演,用以判定我到底是不是那位高人。
幸好,经过西部最有名的老刀客确认,得出结论:我不可能是那位嫉恶如仇的杀手,我的刀法,是纯粹的剃头刀法。
听我说完,小悠惊的半天合不拢嘴,拍拍胸口叹道:“你的经历真像一部小说,太有戏剧性了。”
小悠,就是一个月前让我帮她刮腿毛的那位。今天,她再次来找我,因为她的腿毛经过一个月的恢复,又长黑了。
在我多次解释刮腿毛不属我的服务范畴后,她还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哀求,希望我再为她刮一次。假如因为腿毛太黑而不能做模特,对她来说不亚于失去生命。因为,她也是一个学生,靠着模特来赚学费。
但对我来说,鸭街一哥的风范是必须要的。刮腋毛只是我的特殊爱好,但刮腿毛就何况,很多女人的脚不比国足队员的脚香多少。自从上次刮过一回腿毛,结果每个客人一来就冲我掀裙子亮起脚丫子。更有甚者,带着宠物狗要我帮她在狗身上刮出两排字,右边刮:同一个世界。左边刮:同一个梦想。这叫我怎么接受?传出去我鸭街一哥的面子往哪搁?
这一点上,我是分寸不让的,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规矩。
多次拒绝无效后,我终于被她搞烦了,只好本着职业道德,不能对女客户大呼小叫,极其耐心的给她讲述了一遍我的传奇。
现在,小悠终于懂了。望着我诚恳的点点头,“对不起,难为你了,竟然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临走,小悠慢慢转头,深情而又凝重的说道:“能问一下,可以请你吃饭吗?”
“不行。”我简单而又肯定的答道,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果然是单纯的小女生啊,才见两面就想和我吃饭。
“那么,能做个朋友吗?”小悠不死心,侧着身子形成双s曲线继续问道。
“不行!”我再次拉风的否定,虚荣感一度膨胀到爆满。
小悠还不死心,咬了咬嘴唇发出最后一问,“那你能做我的干哥哥吗?”
“不行!你能不能不再烦我,我是不会喜欢你这种身材干扁的小女生的。”忍无可忍的我,终于使出了我的杀手锏。
“啊?可是,我其实只是想请你帮我再刮次腿毛”小悠说完,对着镜子左右观看,小声疑问,“我身材干扁?”
装作捋头发不经意的擦去我头上的汗水,故作镇静的说道:“你怎么这么难缠,难道自己不会刮吗?”
“我试过了,可是不行。”小悠说着,拉下自己的丝袜,露出小腿上的道道刀痕。
“好吧,我下班后帮你刮,但是要收钱的,一次三百,不准还价。”
小悠走后,小林就窜了进来,冲我一比中指,“靠,这么好的女孩竟然不上,暴敛天物。诅咒你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看看时间还早,我决定先去洗个澡。职业操守,我不能让客人觉的我浑身臭汗,没点水准。
刚在身上打满沐浴露,忽然“啪”的一声,停电了。
跟着响起一片惊慌的呼喊,“杀人啦!!”四下立即变的混乱。尖叫声,跑步声,摔破声,绊倒声,响成一片。
我躲在浴室里,缩在角落,手里拿着牙刷当武器,心敲的咚咚响,生怕那个不长眼的冲进来,咱现在可是光身子,未穿任何装备。
说来也怪,怕什么,就来什么。我正躲在浴室角落里好好的,忽然门锁一声轻响,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那人影鬼鬼祟祟,一进门就先脱衣服,几下就除了个光溜,然后靠在门后等待。
就在这时,灯光又亮了,浴室一片通明。那人影这才发现我,吓了一跳,复又面目狰狞,一跃向我扑来。
万分紧急关头,我来不及惊讶,连惊呼一声都没有,直接低头弯腰,直撞出去。那人不防,被撞了个满怀,身子也跟着向后倒去。
但在倒的同时,他的一只胳膊又挽住了我,将我一起拉倒,两人就在地上摔成一团。
不过我身体上有沐浴露,相对比较滑溜,他抓我不好抓。但我抓他就不一样,一抓一个准,几下就将他右臂反扭,压倒在地。
那人身体也极为灵活,一手被制的情况下也能挣脱,一撅屁股将我顶起,随后反手一锁,将我喉咙锁住。
“安宁些,不然杀了你!”
在制住我的瞬间,他低声威胁道,于此同时,一把明晃晃的刮胡刀片横在我的喉间。
我不敢乱动,刮胡刀片的威力我是知道的。斜着眼睛看了下,三枪牌的,还带着些防锈油,看来是新拆的。
“往后,该怎么说你知道的。”
背后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往后走,随后一脚踩进浴缸。
我战战兢兢的跟着他下水,双目一直不敢离开那只刀片,只要他一个不小心,我就惨了。轻则毁容,重则要命。
脖子刚没入水中,浴室门就被撞开了,几名保安在门口扫视一番,紧张的问道:“侃哥,有没有人进来?”
我瞪着眼盯着他们,身体却不敢乱动,水下那只刮胡刀片又在我的**上轻轻滑过,我立即开口道:“废话,长眼不会看。”
几个保安立即赔笑点头,“对不起侃哥,大厅那边刚才出了点事,兄弟们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这就走。”
保安退走后,又带上了门。那人才从我后面伸出脑袋,大口喘气。我依然不敢乱动,紧张的看着水下的刀片。
“干的不错。”那人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侃哥?难道你就是这里的太子?”太子,是对极品男鸭的美称。
我立即点头,看着对方的刀片离开以后,才惊魂未定的问道:“你用刀片,难道你就是那个杀手?”
那人一笑,不置可否,忽然脸色一变,又拉我进了浴缸。
这一次,他没再用刀片逼我,而是紧紧的抱着我,肚子贴着我的背,双手抱着我的腰。整个姿势,其实就是一后入式观音坐莲。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两腿之间那条多余。
浴室门一开,进来的是小林,见我安然无恙的坐在浴缸里,放心的拍拍胸口,“没事就好,大厅那边死人了,听说是豪哥。”
豪哥?我后背一阵冷汗,长安四巨头的老四被人杀了。而凶手,就坐在我的屁股下面。
一想到此,我不安的扭动了下屁股。
日!下面那根多余竟然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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