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见血封喉
走了两步我又折了回来,心里疑惑,文成以前可从没这么勤快过,卫生更加不用说,十几年来我何曾见过他拖地?今天真是出奇了。
而文成此刻浑然并未觉得自己有何异样,依然弓着腿猫着腰,那姿势不像拖地,倒像是在练枪。进退之间虎虎生风,提抡刺挡都有板有眼。拖到有障碍处也不漏过,直接将障碍搬走。
正疑惑着,门铃又响,不等我说话,文成就扔了拖把飞奔过去,脸上喜形于色,“我媳妇来了。”
开门后正是小雅姐妹,拖着行李,怯怯地对我笑笑,“不好意思,又来烦劳你了。”
听听看,她说的是烦劳你,而不是你们。我算明白了,原本只是误打误撞的帮他们牵线搭桥不想弄假成真了。也好,反正文成也是孤身一人,总得找个人来陪着他。
于是开口笑道:“哪里来的劳烦,今后就是一家人了,我还得称你一声嫂子呢,呵呵。”说完我去看文成,正搓着两手站着嘿嘿傻笑,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事情,飞奔回房间,转眼就捧出两双拖鞋,都是粉红清凉夏季佳人。分别送给小雅姐妹,呵呵笑道:“我特意帮你们选的。”
我伸过头一看,上面还贴了泡泡糖上的水印画,一个是蓝精灵,一个是芙拉沃。而他自己脚上,则贴的是大力水手。
小惠谦虚地道了声谢,遂开始换鞋。小雅手里还拿着行李,肩上又挎了包,一时不方便。文成见状急忙单膝跪下,口里说道:“你莫动,我来帮你穿。”说着将小雅一只抬起,轻轻脱下高跟鞋,换上拖鞋,又脱另一只……
我在背后打趣道:“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还不是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文成扭头不服气的反驳,“这有什么?给我女人穿鞋,有什么丢人的。”
再看小雅,忽然鼻子一抽,鞋子都没穿好就冲进了房里。剩下文成傻在门口,“咋啦,我说的不对?”
现在房子宽敞,用了一间给文成做新房,还有一间专门给小惠做卧室,小姑娘第一次正脸对我说谢谢。
等各人都进了房间,我又拉出电猫,将房间外面全都缠上,还做了几道迂回,每个死角都照顾到。虽说电猫对那些杀手未必造成伤害,但会造成麻烦,晚上咱再自己机警些,有个风吹草动就会警觉。尤其是芊芊那帮人,都是擅长用毒的。
不过至今我都怀疑,那晚跟芊芊是怎么回事?一想到是男的和男的,胃里就一阵不舒服。
越是想,越是睡不着。耳边又传来文成那厮的嘶吼声,伴随着小雅的娇喘,在这夜里竟格外的清晰,明显。日了,这不是引诱人犯罪?家里还有未成年少女呢。
作为一个杀手,必须要有冷静的头脑,任何时候都不能惊慌。而我现在的状态就非常不好,脑子里老是浮现出美女与野兽的场景。想想吧,一个憋了二十多年的猛汉,一个久经沙场的妓女,他们在一起该是什么样子?何况还有立体声直播?
不行,这样我非得崩溃不行,得想个办法解决。
于是我脱光衣服,全身泡进浴缸里。
就在我准备从浴缸里出来的时候,卧室里开始一丝不对劲,空气似乎变的朦朦胧胧,我急忙扯过毛巾,浸了水捂住口鼻,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来人一身夜行衣,静静地站在床头,像是在思索什么问题。这一切,都是我从浴室的单面玻璃上看到的。
过了良久,来人开始向浴室走来,脚步轻的像一只猫。
到了浴室门口他先侧耳听了一阵,随后才伸出手来,慢慢推门。
早在我入道时师傅就曾教过,杀手分两种,一种是明杀一种是暗杀。明杀就是直接将凶手暴露出来,比如我们杀完某个人,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他,你得罪了谁谁。暗杀则不同,不能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不能让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明杀相对简单,随便挑个时间地点只要合适就可以动手,反正不怕人家后面找麻烦。暗杀就不同,你得小心翼翼的,不动声色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就像眼前这位,蹑手蹑脚,小心的不像是杀手,倒像是小偷。
按我的理解,如果暗杀失败就改明杀,其实我一直都是明着杀,但也用不着这般小心,难道他还打算暗杀不成被人当小偷送到派出所?
所以,在他刚准备要从玻璃门上探个脑袋来观察环境时我就一拳击了出去。
用浸了水的毛巾,裹在拳头上,直接从玻璃门上击出。
毫无疑问,对手被我一拳砸的失了魂,连喘息都没有直接甩出去,稍后才发出猫一样的呜咽,“侃侃,我叉叉圈圈你……”
靠,芊芊?怎么是他?我这才感觉自己有些莽撞了,最起码要等对方露个脸才好动手撒。当下先心急火燎地将他扶起,刚才那一拳我可是憋着劲的。揭开面罩一看,好家伙,太阳穴处破了一道口子,显然是被玻璃划破的,现在正血流不止。
我手忙脚乱地用毛巾帮他擦血,他却一副得了便宜不卖乖的表情对我嚷嚷,“别管我,别管我,让我死了算了,反正你都不爱我,活在世上也是累赘。”
我知道他是耍贫,当然不会理会,只是用毛巾擦了两下擦不完,血一直在流,就起身去给他找点云南白药。刚一站起他就惊道:“好呀,你这个没良心的人,我只是随便发发牢骚,你还真的让我去死,哎呀我不活了,你个没良心的,害我为了吃了多少苦……”
我这边拿了白药回去,他又一怔,喃喃笑道:“嘿嘿,原来你是帮我去拿药了,我错怪你了,我就说嘛,你怎么舍得我去死,毕竟一夜夫妻百日……”
话未说完,他就发现我阴寒的脸,吓的最后一个字不敢吐出来。末了,我冷冷说道:“你信不信,我能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出话。”
他这才收了声,默默起身,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
稍后收拾完毕,我才冷冷问道:“今天来做什么?”
芊芊一脸幽怨,低眉顺眼地坐到我对面,“回来睡觉啊,谁知一进自己房间就……”
“啊!你进房间啦??”我心里大惊,他的房间已经给了文成做了新房,他这一进去不是刚好……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一到阳台就发觉不对,从外面看到是文成,才悄悄退了出来,然后转到你房间,本以为你在家,可以和我挤一个晚上。”
一听他提起那个我又来火,不过还是压制火气,尽量将心房平和,不去想那恶心事,随后问道:“那你怎么不去小悠房间?她房间空的。”
“她房间阳台上有电猫!”芊芊一脸怒色地说道:“你干嘛要放那么多线上去,不知道这样会死人吗?”
看看时间,已经两点,我懒懒说道:“好吧,现在你从正门进去,我也累了。”说完就上床不理他,在转身的一瞬间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芊芊后脖子根上一到伤痕,不轻不重,刚好露出青紫,就好奇的问道:“你脖子上怎么回事?”
芊芊背对着我不说话,慢慢开始抽噎,肩膀一耸一耸。
我看的心烦,气道:“你搞什么飞机?明明是男的,非要扮女的,你扮就扮吧,找和你有共同爱好的人去,跑来烦我做什么?还像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简直令人作呕。”
芊芊一听,愤而坐起,怒目相视,咬牙切齿般说道:“好,今天算是知道你的为人,看来我以前都是瞎了眼,今天就和你一决高下,我就不信,你阎老七能教出个什么徒弟。”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这家伙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只是一直装疯卖傻,左右我的判断,若非是他有意隐瞒,就凭他杀了王子豪这件事,我都该拿他开刀。要知道,若将杀王子豪的杀手拿到手,问出谁是某后主使,可比去查那个老婆偷人要有用的多。
本身对于某天晚上的荒唐事我都耿耿于怀,每一想起就浑身不舒服,世间还有什么事比这种事令人愤慨?刚好今晚扯开脸皮,谁怕谁?
一念至此,似乎是心有灵犀,二人竟同时出手。
杀手和打手不同,最起码我的训练方式就不同,要的就是一击必杀。我从不lang费多余的体力和对手纠缠在缠斗之中,除非我不是真的想杀他。估计芊芊的训练方式也一样。
因此我一出手剃刀就上了手,在指间幻出一团刀花。这套刀花我练整整两年,并不是为了好看,除了能混淆敌人视线,让他看不出我的攻击方向。还有麻痹对手神经的作用,在舞刀花的同时,刀柄里的迷药也跟着倾泻而出。
或许是芊芊真的技不如人,或许是他根本没起杀心,又或者说是他吸入了迷药变的神经大条。总之,一招过后高下立判,他手腕上被我拉出一道血痕。
其实我原本也不想拉在他手腕上,只是刚好他的刀片划到我的喉咙,我不得不挡,当刀片迎上他的手腕,自然反应般,在他动脉处轻轻咬了一下。
剃刀上的药名见血封喉,本来是极品毒药,师傅觉得太过残忍,便去了药的毒性,又加入一些致幻药,故而每个死在这毒上的人都是含笑而死。
一招过后,芊芊露出一抹苦笑,“师傅说男人的心是冷的,让我永远不要去尝试。我很听她的话,二十多年来,我对每个男人都不屑一顾,自从遇见你……”
随着芊芊的声音,我感觉到一丝诡异,都这时候了,他还一副娇滴滴的语气,莫非是心理变态?已经彻底女性化啦?
“自从遇见你,我就忘了师傅的话,我是那么的迷恋你,以至迷失了自己……”如此说着,芊芊右手刀片一翻,自她的胸口缓缓划下。
登时,我呼吸急促了。
随着他的衣服逐渐破开,一对傲人的玉峰露了出来,在那晶莹玉润的峰顶,还嵌着两颗娇羞的葡萄,摇摇欲坠。目光再随着衣服破开,赫然是那一抹神秘草林,并未见那想象中的狰狞之物。
我靠!她真是个女的。
我不信,我疯了一样的扑过去,使劲的捏她的脸,看看是否有人肉脸皮的痕迹;扯她的胸,想和以前一样扯下一大坨鸭绒填充的玩具;又低头去看那一方圣地……
我败了,我真的败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疯了一样在房间寻找,我记得我曾把见血封喉的解药放在衣柜里,或许在书桌上,在哪呢?
等我手忙脚乱地将解药拿到芊芊跟前时,她整个人已经接近晕厥,手腕上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大半个床单。我说芊芊,醒醒,可千万别睡。边说边将药给她涂上,同时用力捏住她的伤口,紧张地看着她的脸庞,嘴里轻轻呼唤:“宝贝,千万别睡,千万别睡。”
幸好我解药上的及时,才没酿成大错,我疼爱地看着芊芊,“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不早说。”
芊芊一笑,万种苦楚,“我想死在你手上。”
“说什么呢,我不会让你死。”
“呵呵,这怕是你安慰我的吧,刚才那一刀你可没留半点情面。”
“呃……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吗?”即使现在,我心里还一直想不通,芊芊第一次和我见面,明明是个男的,怎么会突然变成女的呢?尽管她现在万分憔悴,这个问题我还是要弄清,不然我会怀疑这是个梦,自己可能被人下了迷幻药。
芊芊笑道:“笨蛋,我是杀手啊,在面对你这个更厉害的杀手时怎么敢全部暴露?”
我又陷入了怀疑,“那你第一次在帝王至尊和我见面知道我的身份吗?”
芊芊轻轻摇头,“那时我不知道你是杀手,以为你是普通人,不过后来看到了你的剃刀。”
剃刀!对,当时我洗澡时将剃刀放在了挡板上。可是……
“那我怎么觉得…你还对着我的屁股**了?”
芊芊这时不好意思了,低头说道:“我怕你转身后发现我的女儿身,所以拿了水蓬头……”
哦~,这下全了解,感情我也被她骗了,还骗的那么惨。只是,她明明知道我是什么人,竟还送上门来,有些不和常理。不过看她现在身体虚弱,现在也不好问,万一刺激到她,只怕是自己不好收场。
末了再次问她先前的问题,“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芊芊略一沉吟,“你还是别问的好。”
她越是这么说,我越是好奇,又扳过她的身子抬头去看,乍看这下吓了一跳,纤细的背上满是缕缕鞭痕,估摸有十几道之多,不禁心里大痛,是谁下如此毒手?
被我问的急了,芊芊才小声说道:“他们叫我来杀你,我失败了,所以……”
这又是一个令人崩溃的消息,就像小说中一样狗血,女主为了保住男主生命,不惜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尽管很狗血,可这个桥段的杀伤力极大,尤其是对置身事中的主人公,属于禁咒级的心理攻势。
这时的我能说什么?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练命都不要了。
我将芊芊用力拥进怀里,不停地吻她的面颊,轻声说道:“宝贝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你。”
似乎是心情受到了鼓舞,芊芊香甜地睡去。像是做什么甜蜜的梦,将我抱的更紧。
接着月光的映照,我仔细地看着怀里的骄人的面容,心里忽然有一种萌动,低下头去,亲那一对朱唇。
像是受到了感应,对方迅速回应,一条火舌深入我的唇间,疯狂掠夺。
在事情还没失控前,我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行,不行,你刚负伤。”
可芊芊丝毫不理会我的忠告,一直努力迎合,末了说道:“我又不是泥捏的,你只管来吧,使出你全身力气,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作为一个并不道德的我,很没出息地被这句话勾引了,于是真的使出了我全身的力气,开始猛力的冲击。
随着我不断深入,一丝疑惑涌上心头,好像这次的感觉和上次的感觉截然不同,少了那份狂野,少了那份粗暴,甚至连皮肤的质感都不同。一度让我怀疑,这次和上次不是同一个人。但在猛烈的冲锋中,这份怀疑被我自己找个理由搪塞了,或许是她这次负伤了吧。
云雨初歇,我搂住怀里的玉人准备感叹,忽然自窗口飞进来一包烟雾,迅速弥漫整个房间。我的第一反应是拿剃刀,可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从外面窗口进来两个蒙面人,将全身一丝不挂的芊芊用麻袋装好,抬了出去。
剩下的一个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我,良久才压低声音说道:“长安第一杀手,果然名不虚传。我们费这么大的劲把你的女人带走,自然是有条件的。”
我奋力抬起脑袋,笑着说道:“有什么条件只管提,别伤害我的女人。”
“很简单。”对方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我要你在三天内将那二十亿的资金弄到手,否则你太太的安全我不能保证,我手下可是有一些人好几十年都没见过女人。”
“我可以答应你,只是别伤害我的女人,;另外,我把资金弄到手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这就不是你应该要问的,你只要记住,三天时间,我们会随时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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