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在人间 第116章 第二次飞升(七)
手#打yu挺激ang手$说,更多手.打章节在
在正专心盯着江山社稷图残卷入神的我,被这句话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连忙转过头来,一个头灰白的老者正站在我的身后,这老者中等身高,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出尘的气息。
老者脸色平和,眼神和蔼,让人感觉颇为亲切。
老者见我打量他,笑着对我说:“小友已经从我师侄那里得到浮云镜了?”
我听这话顿时一惊,我以为这个门里的主人也是谷明缘师叔祖一辈的,但是听老者这口气,分明比谷明缘师叔祖的辈份还要高一辈。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我连忙回答,“是的,我拿到浮云镜了。”
老者点点头,说道:“我这师侄,倒是我和一样,一个性格,我痴迷于法之中,而他痴迷于诗词之中,李太白一诗词困扰了他几百年,今日终于得以脱离枷锁,不知道小友今日能不能也让我挣脱束缚在我身上的牢笼。如果小友今日能帮我,这江山社稷图的残卷我可以送给你。”
我连忙拱手说:“老前辈的困难如果我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在所不辞。”能不帮吗?江山社稷图我做梦都想把残卷收集整齐。
“不急、不急,你是来自九州的?”老人又问。
我点点头说:“是的。”
“你坐下!”老者说话间衣袖一抖,我们身边顿时出现一个桌子,两张椅子。
“老前辈您先请。”对于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是不能忘记,而且也能给人留下好映象。
老者果然有些赞赏的点点头,率先坐了下来。
我这次在老者对面将椅子拉出来,坐了上去。
老人衣袖又是一抖,桌子上又多了一个茶壶两个瓷杯,一盘不知名的水果。
老人拿起茶壶,分别在我面前的茶杯里和他面前的茶杯里倒上一些茶水。
我拿起茶杯正要喝,老人忽然叫住我。
“先等等,吃完水果再喝茶。”
我看了老者一眼,放下瓷杯,拿起桌子上绿莹莹的半个拳头大的水果,说实话我都怀疑这果子没有熟,毕竟地球上青色的果子基本都是没有熟的。
不过既然老人让我先吃这水果,再喝茶,肯定又是什么饮茶品茶的一套程序。
咬了一口这个青色的水果,嚼了几下,现这水果没有什么味道,感觉就像是嚼冰块一般。
“呵呵,吃这种水果,主要是为了让味觉恢复到最敏感的状态,这样才能品出茶的真正味道。”老者解释说。
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茶,搞得这么神经兮兮的,我心里想到。
老者这个时候示意我喝茶。
我也不客气拿起杯子,先是学着以往在电视上看到的情形,先闻了闻,然后轻轻地喝了一点。
我咂咂嘴巴,呃……似乎没啥味道啊,刚才闻的时候也没有闻出香味。
“这茶怎么样?”老人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漫不经心的问我说。
我眨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这个……说实话,没有喝出这茶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老者脸上不但没有出现失望的神色,反而一阵哈哈大笑。
我顿时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心想:莫非这老头得了老年痴呆症。
“好,很好,非常好。”老人大笑着拍手说:“几百年了,来过这里喝茶的人不下于几百,你还是第一个说这茶没有味道的。”
“老人家见笑了,我不会品茶。”
老人摇摇头,“不是会品茶不会品茶的问题,无论谁喝了这茶都不会有味道,可是千百年来,那些喝过这茶的人无不称赞这是好茶,唯独只有你说了实话,说这茶没有味道。”
听了这话,虽然我脸上表情没有变化,不过哥哥我心里却得意万分,看来做人还是诚实的好啊,原来这喝茶是考验人的品质的。
“那些为什么说这没有味道的茶是好茶,第一,恐怕是为了显示自己有品味,虚荣心作崇,第二,无非是为了讨好我,这样的人,我想,是帮不了我什么的,所以这些人无一例外,在喝完茶后就被我请了出去。”老人说。
其实我倒是觉得,这老人这么做有些过了,想想中国历史上,有能耐的人曲艺奉承他人的多了,越王勾践国破家亡,为了复国,他不惜品尝吴王夫差的粪便,卧薪尝胆,韩信照样要受**之辱;就连李白这样的人,为了能够为国家做事,都要奉承杨贵妃,写下“云想衣裳花想容,东风拂槛露华浓”的千古名句。这些人都是能人,他们为了实现更高的理想,忍辱负重,我倒是觉得可敬可佩。
所以在我看来,眼前这老头是那种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吹毛求疵的一类人,这类人性格往往太过于理想,和中国历史上的庄子,陶渊明很相似。
对于这样的人,我当然不会去刻意奉承他,不然结果可能是拍马屁拍到马蹄上。所以我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了当地说:“老人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您老煞费苦心,非要用这种方法考验别人。”
老者看了我一眼,“小伙子,你会法吗?”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老人家似乎还不知道我的名字,“老人家,叫我杨天好了,我的法,还不错。”
这不是我吹牛,爷爷在世的时候也是一个颇为有名的法家,我家里的人法自然都不差,而且后来我用撰记之,将法理论手法,全部学了一遍,毫不夸张的说,我的法水平和我的钢琴水平在一条线上。
老人点点头,“叫我吴老。”然后他手往我身后的墙上一指,一道光华从他手指上射出。
我转过身,看到墙上多了一幅字画。
“你仔细看看。”吴老说。
我放下手中的瓷杯,挪开椅子,走到墙壁前,不禁念了出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唏,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埃,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中址。”
这篇诗词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诗了,这是《诗经》里的名篇《蒹葭》,这诗倒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是在诗歌的最后一加“宛在中址”,这里本来是应该有个“水”字的,但是这幅字画上,这里却空白了,也就是没有“水”字。
“你知道这诗吗?”吴老我在身后问。
“当然了,在我们那个世界,这是非常有名的诗。”我转过身来回答说。
吴老点点头,用手抚了一下长须,“那么你一定知道最后一句缺什么字?”
“知道,缺了一个水字。”我说。
“困扰我这么多年的就是这么一个水字。”吴老长叹说。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吴老,等着他的下文。
“当年我得到这幅字画的时候,这里就是空白的,当时我见到这幅字,顿时惊为天人,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人可以将法写到这样的程度,全篇行云流水,柔情款款,每一个字似乎都包含了“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八个字,但是偏偏最后一句缺了一个水字,使整个篇幅都显得那么不和谐,几百年来,我写了不下十万个水字,但是却没有一个字和这整幅字融为一体的。”吴老感慨说。
听了吴老这么一说,我这才注意这字,刚才只顾看诗了,忽略了上面的字体。
吴老如此称赞这幅字,这字自然不差,只见上面的字笔走龙蛇,龙飞凤舞,虽然字字铿锵,可是却字字柔情似水,的确像是每个字都在诉说“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一般,不得不说这是奇迹。
吴老将这幅字拿了下来,放到桌子上,然后对我说:“我要你帮我的忙,就是将这个水字补上,只要补上这个水字,江山社稷图的残卷我就送你。
你可以直接将字写在这幅字上,放心好了,这幅字也是一件宝物,如果你写的字不能和这整幅字融为一体,那么你写的字就会自动消失。”吴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