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儿听了刘玉麟的话,不由一阵羞怒,这不是裸的调戏吗,抬头看见刘玉麟真挚的眼神,却又很是迷惑,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难道他真的是这么认为的,胡兰儿心一软,却没有对刘玉麟发脾气,心中羞愧,红着脸道:“你这人真讨厌,我不理你了。”
说罢,便轻挪莲足,一溜小跑的离开了,刘玉麟见胡兰儿远去,忙追了两步,高声道:“兰儿姑娘,我叫刘玉麟,你可要记得呀,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呀,你家是哪的。”
胡兰儿怎么会听不到刘玉麟的喊声,但是却不肯回话,心中对刘玉麟的这般逗弄,是又生气有害羞,但是刘玉麟却深刻的印入胡兰儿的脑海中,刘玉麟这一番做作也没白费劲儿,若是刘玉麟知道此时,胡兰儿心中正琢磨着他,却不知要有多么高兴。
刘玉麟看着渐渐远去的胡兰儿,不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可惜呀,没能将她的家住哪里逃出来,以后想要见她可就难了,但愿老天爷帮忙让我在看见她。”
说罢,怔怔的望着胡兰儿离去的方向出了一回神,心中嘀咕着:看起来这兰儿姑娘,应该是很单纯,好像被自己说的好像动了心,呵呵,这一招果然管用,那个女人也怕夸呀,自己的演技还不错,将那兰儿姑娘唬的一愣一愣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将她抱回家呢。
想到这,不由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去寻找和他一起来的三子去了,还要准备晚上的事情呢,可不能刚在这胡混那,那才是正事,等有了钱,把自己的房子返修一下,也好有个家,等将来攒点钱再娶个媳妇,不过之前还是先去鸿雁阁将自己先变成真正的男人再说,想着想着,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若是被胡兰儿看见只怕要给气死了。
此时胡兰儿却并未远去,而是躲在不远的地方,藏在一颗大树后面,透透的观察着刘玉麟,看着自己走后,刘玉麟站在那里呆呆的出神,一副恍然若失的样子,还自言自语的说话,当然这些话完完全全的落在胡兰儿耳中,听得胡兰儿心神一阵动摇,难道刘玉麟还真的对自己动了心不成,看着自己走后的表现,却好像是真的,说实在话,刘玉麟的样子其实长得挺好看的,人也不讨厌,胡兰儿心中猛地一惊,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呀,没羞没臊的,若是给她知道刘玉麟心中的想法,只怕连肺都要给气炸了。
说的这,各位看官可要奇怪了,说这胡兰儿怎么能隔着这么老远听到利用率的话,这就要从胡兰儿的身世说起了,这胡兰儿可不是一般人,她是修炼了三百多年的狐狸精,本来一直在深山修炼,最近才度过了天劫,化出了人形,从深山里出来,打算游历人间,增长一下见识,哪想到刚一出山,就碰到刘玉麟这个无赖小子,还被刘玉麟给弄得胡思乱想,也是她一直呆在山里,本性单纯,根本没察觉出刘玉麟是在做戏,否则也不会胡思乱想了,望着刘玉麟离去,胡兰儿轻叹了口气,这个小子就在宁德城里住着,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碰见他,一时有些惆怅,那个少女不怀春那。
刘玉麟回来的时候,那径山寺的大和尚早已离去了,没了热闹好看,人们自然不肯在留在这乱坟岗上,自然也就散去了,倒是急坏了三子,围着乱坟岗转了一圈,也没看见刘玉麟的影子,心中大是焦急,找不到刘玉麟,谁陪自己在这乱坟岗过夜呀,他三子可没这么大胆量,一个人在乱坟岗上呆上一夜,看着刘玉麟从远处回来,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大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死哪去了,让我这一顿好找,还以为你让狐狸精给勾去了呢。”
刘玉麟见三子看起来真的生气了,忙上前陪笑道:“三哥,瞧你说的这话,人有三急,我就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解了个手,你总不能让我在人堆里解决吧。”
三子哼哼了两声,对于刘玉麟的解释,倒也没觉得不妥,也就不再生气,瞪了刘玉麟一眼道:“你就是去解手也该跟我说一声吧,害我还四处找你,臭小子,走吧,我们先回去,准备一下晚上的事情,先去打上一壶好酒,要不然怎么在这里过夜呀。”
说罢,二人便朝宁德城走去,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远处,乱坟岗上再也没了人影,胡兰儿自大树后面转了出来,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臭小子,和那个人想做什么,听他们的话头,好像想晚上来这乱坟岗。”
说罢,胡兰儿朝四下望了望,看着乱坟岗上厚重的阴气,胡兰儿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道:“不行,晚上我也要来看看,否则,就这乱坟岗上的这些孤魂野鬼,就能要了他的性命,这臭小子,胆子还真大,竟然想晚上来这里,要不是我在这,还不是来送死吗。”
说完,朝刘玉麟离去的方向望了一会,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这样决定到底是对是错,但是让自己漠视那臭小子来送死,胡兰儿自问还是做不到,这臭小子可是自己第一个认识的人,而且胡兰儿对他印象很挺好的,想了想,轻轻一转身,便在乱坟岗上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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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悄悄爬上柳梢头,十三的月亮,虽然还不是那么圆,略微还缺了一块,但是却并不妨碍皎洁的月光将大地铺成银白色,天气虽然还略显凉爽,但是已经有知了站在枝头,轻声鸣叫,惹得稻田里的青蛙一唱一和的应着。
微风轻轻吹着,将田里的稻子吹得就像被吹皱的湖水,**起一层层的波浪,轻轻的听,还有细微的‘唰唰’声,就像有人在翻书一般。
刘玉麟与三子背着被窝卷,手里拎着酒葫芦,并排着走在前面,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曲,后面黄成德黄老板领着自家的几个仆人,紧张的跟在后面,一帮子人向乱坟岗慢慢靠近,正是黄成德送刘玉麟与三子来此,他可怕二人给他耍贱。
其实刘玉麟与三子也不是不怕,不像他们面上那样轻松,心中也是紧张的要命,但是却不肯在黄成德面前输了面子,强自给自己鼓着劲儿,拼命打起精神,但是越靠近乱坟岗,就越觉得浑身没力气,腿肚子还想打筋儿。
黄成德怕刘玉麟二人不来,便亲自登门,说是来送他们,但是确实监视他们,看看刘玉麟二人虽然害怕,但怎样也比黄成德和他的仆人们强,还没走到乱坟岗,就听得一个仆人惊呼了一声,颤着声道:“老爷,你看那棵树那里好像有个人。”
众人向树那里看去,只见树轻轻摇动,却那里有什么人,黄成德气的给了那仆人一巴掌,骂道:“没看清就别乱说,不知道会吓死人呀,气死我了,要是在乱叫,我就让你留下来陪三子他们。”
话是如此说,其实刚才仆人那一声惊呼,就差点让黄成德瘫在地上,眼看着里乱坟岗没有多远,黄成德咽了口吐沫,心里打鼓,向乱坟岗望去,只觉得越发阴森,回头看了看自家的仆人,虽然还勉强跟在自己身后,却是离自己越来越远,黄成德也是怕的要拼命,沉吟了一下:“我说,三子还有那个小要饭的,这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呀,这儿离乱坟岗不过还有里八地儿,我看我就不陪你们过去了,在这里看着你们就是了。”
三子轻哼了一声,大大咧咧的道:“你就滚你的蛋吧,三哥可不像你们那般胆小,怎么,你不在这看着,那怎么知道我们晚上是不是在这里呢。”
“这儿,”黄成德不由愣了,沉吟了一会儿,转头看着刚才惊叫的那个仆人,冷笑道:“张万才,可别说我坑你,今晚上就你留下来盯着他们,到明天我赏你五两银子,你干不干,可别忘了,你都欠了两年的租子了,要是不留下也行,回去就把租子交上来。”
那张万才一听,就如被雷劈了似地,猛地跪倒在黄成德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道:“老爷呀,你可不能这样呀,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不会走路的婴儿,我家可就指着我了,你要是把我留下,我要是被鬼害死了,谁来养活我的父母妻儿呀,您就找个别人做吧,求求您了。”
刘玉麟看的好笑,‘呸’了一声,嘲弄道:“你瞧你们这点胆,都不比老鼠胆大,那还像个大老爷们儿,我说黄老板,要不干脆你留下来看着我们好了。”
“什么,”黄老板被刘玉麟说的一惊,开什么玩笑,自己千金之体,哪能冒这个险,脸色一冷,指着张万才沉声道:“就是你,也别跟我讨价还价,要是你真的被鬼害死了,我给你加抚恤,二百两银子,也够你一家子生活了,要不你明天把租子就全给我交上,听见了没。”
说罢,也不等张万才多说,朝刘玉麟二人一摆手,转身离去,只留下那张万才跪在地上发呆,刘玉麟笑道:“怎么,这位张大哥也留下来跟我们做伴呀,那感情好,三哥,我们有多了个说话的,待会儿,鬼出来的时候,也多个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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