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着陈慕白不屑的神情,心中都很不舒服,刘玉麟这个仆人,实在是太张狂了,也只有刘玉麟这般张狂的小子能降服的了这个陈慕白,虽然心中隐约感觉陈慕白也许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偏偏谁也不肯接受,但是谁也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省的心中添堵,偏偏有人不这么想,忽然刘玉麟笑道:“小白,你将你那老主人说的天上那个无双,地下那个无敌的,只是不知他到底是谁,说出来也好让大家长长见识吧,难道他还不敢见人不成。”
陈慕白闻言,脸色忽然一变,变得成了绛紫色,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望着刘玉麟,脸色通红,死死的盯着刘玉麟,就像在斗鸡一般,偏偏刘玉麟一脸无所谓的笑着,没心没肺的,陈慕白忽然哼了一声,人像泄了气一般,一下子萎缩下去,老主人有交代的,不管刘玉麟要干什么,自己都要舍命相助,不能离开刘玉麟,老主人对自己有传艺之恩,如今自己一直在偷偷地修炼,隐隐有突破境界的样子,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本命精血掌握在老主人手中,老主人有话,若是刘玉麟有个三长两短,就要自己给他殉葬,想到这,陈慕白更加无力。
这种情形看在众人眼中,都不由得大感奇怪,陈慕白是刘玉麟的仆人,听起来还想好事陈慕白嘴中那个老主人派来的,,刚才还猜测着会不会是刘玉麟的父亲,或是师傅一类的,但是此刻听二人说话,好像刘玉麟也不知情,这可让人想不通了,望着刘玉麟,只觉得刘玉麟满身都是谜,若是能弄清楚,或许会有让人想不到的东西。
陈慕白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道:“小主人,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那是你与老主人的事情,我也干涉不得,但是你休想从我嘴中套出话去,即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出来的,哎,等到老主人脱困之后,你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刘玉麟苦笑了一下,没想到陈慕白还是很警觉,自己处心积虑的想要套出点什么来,正好借着刚才众人将话题引到这上面来,刘玉麟才兴心套问的,没想到陈慕白竟然这也看出来了,看来自己还是要闷着,那个老主人究竟是谁,和自己什么关系呢。
见两人这般尴尬,李士城忙打圆场,笑道:“不说这些了,我再此等贤侄,却是有意见事情相告,希望贤侄能记在心里。”
刘玉麟愣了一下,李士城这话是想告诉自己什么,看着李士城一脸热切的样子,刘玉麟低声道:“前辈,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凭我和李兄的交情,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您有事尽管开口就是,只要我能办到的。”
李士城点了点头,一脸的欣慰,刘玉麟果然是自己儿子看中的人,果然是够交情,但是此时你却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李士城笑了笑道:“贤侄,你想哪去了,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明年三月份,在我们泰山,会有一场佛道相争,可能要有一番比拼,我想约请你也去,到时候也好为我等助威,不知贤侄可有时间。”
刘玉麟一下子呆住了,佛道相争,这是怎么回事,刘玉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毕竟也只是刚刚步入这个属于修道之人的江湖,又没有师门撑腰,能知道的事情和认识的人,那是少之又少,不过这次或许是个好机会,听着意思,看来佛门与道门,这次是要一争高下了,自己当然要去看看,自己知道了,就算是李士城不约请自己,那也会去的,何况李士城此时还热切的望着自己。
当下,刘玉麟点了点头,笑道:“前辈,你看你说的这话,您有吩咐,我还能不去吗,您放心,明年三月,我准时会去的。”
“那就好,”李士城也笑了,自己约请刘玉麟是有目的的,就是为了想请师尊见一见他,凭着师尊修行了近八百年的经验,看看刘玉麟修炼的那套功法,究竟处于何处,刘玉麟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李士城隐隐感觉到,只要自己能弄明白,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刘玉麟沉吟了一下,有些不解的问道:“前辈,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不知道这佛道相争,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士城还未说话,一边的白万籁忽然插嘴道:“这件事你还听不出来为的是什么吗,佛道相争,这话却要从大唐初立说起,这话长了,想当年大唐初立,本来再此之前,这天下一直是我道教独大,将佛门还有魔道邪宗,那许多门派压的抬不起头,但是我们这是修道之人,都是出世之人,不愿意参加进世俗的争斗,当年李渊几次相约,道门都不曾出人手帮他,那是也许是无奈,也许另有目的,李渊从天竺引入佛教,其实本来我中原大地上就有佛教的修行者,但是一直式微,那只那天竺的佛教传入中土后,借着朝廷的支持,不过短短百十年,竟然声势大盛,将我道教压下去了——”
说到这,白万籁一阵感慨,想起当年他们恒山派的威风,一时竟然沉浸在其中,一直没开口的韩元山笑了笑,看了白万籁一眼,道:“你瞧这家伙,每次说话都这样,说到一半,就没了下文,不如还是我来将给小兄弟听吧。”
顿了顿,轻轻咳嗽了一声道:“佛教大兴,自然就有很多世俗之人信奉,特别是朝廷全力支持下,佛教的实力扩张的更快,何况他们招收弟子,却不是我们这般还要看资质,又要讲缘法,他们只要真心信奉佛祖就行了,更何况朝廷还免了和尚们的税贡,给了他们无数土地,那些平民百姓,自然就愿意加入他们佛教,使的我们招收弟子很难,一时竟有青黄不接的感觉,”
叹息了一声,又接着道:“为了争夺资质优秀的弟子,佛门与我们道门各施手段,但是却比不得佛教会馋惑世人,所以我们被佛教逼的一步一步退却,后来天下道门在泰山聚了一次,商量着联合起来,对抗佛教的搀食,所以才有了隔上几年,就会有一次的佛道相争,为的就是打压对方,从而能长大自己的声势,这都是第六次了。“
说的这,韩元山叹着气,苦笑着摇了摇头,李士城望着刘玉麟,也是一脸的无奈,道:“贤侄,这下你可明白了吧,我们各大门派也不想表面看上去哪么风光,为了不至于断了香火,现在各大门派之间,都一起明令禁止元婴期一下的弟子争斗,最多也就是比试一下,你瞧现在这些弟子,都不会与人动手了,全都是娇生惯养的。”
说起这些,刘玉麟忽然想起当年自己初次与郭子仪见面,见到的韩湘等人,当时自己还在不可思议,如今听李士城一解释,也就释怀了,怪不得那些人看上去修为不低,却胆子那么小,根本不会斗法,和人动手犹如儿戏,现在终于明白了,却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
李士城见刘玉麟这般表情,有些不解的道:“贤侄,怎么,难道你还有所感触不成。”
刘玉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其实当日我与李兄,还有抱朴子道兄,刚见面的时候,与我们一起的还有三个人,一个是点苍山的韩湘,两外两个是青城山的了凡了尘两位道长,但是就在战场上每三人你临阵逃脱了,他们甚至连生死之斗都不晓得。”
听到刘玉麟的话,点仓派的张成峰与吴天放脸色微微一变,只觉得脸上就像被火烤过一般,虽然被刘玉麟揭了短,但是却也不好说什么,这都是实话呀,自己二人又如何不知,可是也没办法呀,这些弟子都已经被宠成什么样了,还只道战场上拼杀,就像各门派之间比斗一样呢。
张成峰与吴天放自觉坐不住了,这话说得,真像在他们脸上打了一巴掌,老脸火烧火烧的,沉默了一下,二人忽然起身道:“诸位,我们俩师兄弟,忽然想起还有要事要办,那就先告辞了,明年佛道相争之时再见吧。”
说吧,快步走出客厅,脚下升起无尽的雾气,架起遁光便消失在长安城,几人如何布置是为了什么,那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分明是没脸待下去了,李士城拿眼望向刘玉麟,相对苦笑。
张成峰与吴天放一走,就连白万籁与韩元山也有些坐不住了,沉吟了一下,韩元山也站起来一抱拳,苦笑道:“两位老友,还有小兄弟,我也有些事情未了,不如学那张成峰二人一样,这就告辞了。”
众人都站起来送到门口,谁也没有挽留,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刘玉麟提到这个话题,让众人脸上无光,却不能说什么,待下去也只是尴尬罢了,也没什么意思,索性就此离去,也免得在这里扯这些闲话,脸面上还觉得不好,人也别扭。
韩元山一走,就连李士城与白万籁也觉得索然无味,对望了一眼,李士城苦笑道:“要不然,贤侄,我们也就告辞了,明年三月再见吧,到时候可一定要去呀,想来那时候长庚这孩子也会回来,”转头望着白万籁笑道:“白兄,我只你没什么事情,倒不如去我泰山盘横一段时间,也好互相切磋切磋,不知白兄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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