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麟与哈努对望了一眼,不由相视一笑,被那些魔将无情的给丢了出来,当真是二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如若不然,却还要费一番口舌,到亏了那长老起了贪心,反而给二人开了方便之门,反将二人给轰了出来。
想到有趣之处,刘玉麟不由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却听身边的哈努沉吟道:“主人,如今我们是不是要奔珈蓝魔主哪里去了。”
刘玉麟抬头望了望天空之中,寻思了一下,却玩味的笑道:“这倒不妨在等一下,倒是不知雨师野与那阿煞耶此时如何,不如我们去看看他们再行定址。”
哈努略微一怔,神色间有一丝不豫,躲他们还来不及呢,却要凑到他们面前去,这可不是在鬼王殿中了,如今自己可不是二人的对手,不说一个指头便能按死自己,但是想要你斩杀自己也是很容易的事情,这无事生非的做法,哈努还真有些不敢苟同,但是刘玉麟是主子,他说的话,哈努却也不好分辨,这才半晌的沉吟,不愿意说话。
刘玉麟看得出哈努的不愿,心中晓觉,心念一转,便笑道:“哈努,要不你且先进去无情古经之中躲避一下,带我去查探一下雨师野二人的行踪,看看二人在做什么,若是能暗中算计一把,便整他们一下,然后便奔珈蓝魔主那里去。”
哈努一呆,正要开口分说,那只刘玉麟忽然一声轻笑,无情古经便自展开,将哈努给收了进去,任由哈努一个人在无情古经中暗自生气。
将哈努藏起,刘玉麟也算是少了牵挂,随着心念一转,便见刘玉麟化作一名白衣秀士,手拿折扇,头戴英雄巾,一身温文儒雅,端是风流倜傥,却浑不似原来的摸样,略一转身,将气息变化,借助造化金莲掩去自己的气机,再也无法看出刘玉麟的一点痕迹。
既然不能认出自己,刘玉麟也就不再犹豫,径自架起遁光,大摇大摆的朝雨师野二人气机弥漫的地方而去,心中打定主意,要施展一份奇谋,将雨师野与阿煞耶拖在这里一时片刻,免得自己腾身而起,反被二人拼命追逐。
只是不能施展自身法力,便是只仗着造化金莲与无情古经之力,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魔神罢了,还只是刚刚踏入这魔神境界,这速度确实不用说了,虽然也是一路飞遁,但是便是在山中,也能看的到他此时的摸样。
而此时,一座大殿之内,雨师野与阿煞耶相对而坐,俱都是一脸的阴沉,虽然知道刘玉麟还不曾离开这千仞山,但是几次展开神识探查,却一无所获,莫说二人焦急,便是那陪同而坐的千仞山的太上长老也是大感烦躁,有心催促雨师野快点找到那小子,但是见二人脸色阴沉,眼光狠辣,情知爱女被抓,此时的心情自然不用多说,若是自己在催促他,说不得这怒火却要呗引到自己身上,惹的一身骚反倒是不美,却早已派出无数魔神兵将,去找寻刘玉麟下落,不过却嘱托那些人,便是能找到,也不要去招惹,能在雨师野面前抓去他的女儿,更曾与二人一场大战,这人还是不惹为妙。
忽然有魔将进来,禀报说是外面有一个人族的魔头觐见,求见太上长老,说是有异宝交呈,倒是让太上长老不由一怔,何人来呈送异宝呢,略一沉吟,便着那魔将传见那人族魔头,不多时,一位白衣秀士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可不正是刘玉麟所幻化的。
刘玉麟嘴角生笑,恭谨的朝太上长老道:“在下贾柳,初从人间来到魔界,来之时在人间得一异宝,听闻太上长老不世英雄,便拿来呈与太上长老,还请笑纳。”
说罢,自怀中一番,便掏出一面玉牌,交与身边的魔将,转呈与太上长老,闲来无事,却不由将目光落在雨师野与阿煞耶身上,看两人脸色阴沉,心中却不免得意,不过也只是目光一扫,便自作罢,否则则定要引起二人怀疑。
那太上长老接过玉牌,拿在手中一看,却不由哑然失笑,原来不过是记载了一片魔经的玉简,虽然这魔经也是一篇上好的魔经,但是却不能入他的法眼,笑着摇了摇头,但是此人一片心意,倒是让太上长老很是高兴,随手将魔经递给身边的魔将,望着刘玉麟笑道:“贾柳,你是刚自人间过来的吗。”
刘玉麟忙一躬身,沉声道:“回太上长老的话,在下来这魔界也不过两三个月的光景,前些日子在一座叫做玉秀山的山岳上,听闻到太上长老的威名,才起心来投奔太上长老的。”
太上长老呵呵一笑,被刘玉麟这一番话说的是心里舒舒坦坦的,虽然踏入准帝之境,但是人之本性,那个不爱奉承,望着刘玉麟的眼色便温柔了许多:“贾柳呀,你能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既然你愿意呆在我这山中,那我便送你一个身份,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弟子。”
刘玉麟心中虽然不为所动,但是脸上却又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慌忙恭声道:“贾柳多谢太上长老的美意,定当为太上长老效犬马之劳。”
二人这一番对答,确实让本来就心烦意乱的雨师野二人不由大感厌烦,好在还知晓是在人家的地盘之上,也就勉强忍住,不曾多话,但是脸上却是一副厌烦的样子,瞧在刘玉麟眼中,自是心中偷笑不已,本来就是为了给雨师野与阿煞耶添堵而来的,见太上长老一脸的欢喜,却将目光一转,望着雨师野二人道:“太上长老,这二位看上去也是了不得的高人,却不知这我们山中屈任何职。”
一句话,登时让雨师野二人颜面大感不堪,自己也是一族之长,竟被人如此误会,脸色不由变得更是阴沉,一丝黑线自眉头窜出,还没等雨师野说话,却听一旁的阿煞耶怒斥道:“放肆,我家大哥乃是雨师族堂堂一族之长,哪里容得你再此胡说八道。”
刘玉麟脸色一变,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忙稽首道:“原来二人是雨师族的高人,只是不知雨师族神山何处,也好叫贾柳长长见识。”
虽然是一副卑微之状,但是言下之意却甚是明显,摆明了告诉你,我没听说过,好大一个雨师族族长,只可惜人家不知道,心中暗自偷笑,脸上却不漏一丝痕迹,一副恭敬的样子,反正我不过是人间出到的一个小魔头,没听过自然很正常。
听了刘玉麟的话,雨师野脸色自然不是多么好看,威名赫赫的雨师族,这小子竟然根本没听过,不过也着实不好说什么,阿煞耶也只是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却不再言语。
一家欢喜一家忧,雨师野自是烦闷,但是一旁的太上长老却是心中相当自豪,本来自家势力就比雨师族差了不少,偏偏今天借着小子的光,竟然可以灭灭雨师族的威风,心中那份自在却不用多言,望着刘玉麟是越看越顺眼。
那知这刘玉麟确实蹬鼻子上脸,见雨师野二人不说话,却犹自不觉,还死磨死养的朝雨师野一躬身道:“两位前辈,今日见面即是有缘,将来若是有机会,定当去见识见识雨师族的盛况,到时候还劳烦二位前辈招待了。”
雨师野与阿煞耶脸色变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魔神,若是平时那容得他在二人面前唠叨,只怕早就一巴掌给拍死了,也只有今日居于别人山中,才不愿意多生事端,但是雨师族的骄傲,却让雨师野没能忍得住:“招待,凭你也配吗,一个小小的魔神,也敢在本尊面前多话,若不是看在拓跋长老的面子上,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给我滚到一边去。”
刘玉麟见雨师野发怒,心中的预谋达成,自然懒得再去理睬雨师野二人,雨师野这一番话,传道拓跋长老耳中,是个什么滋味,刘玉麟便是不想也明白。
果不其然,莫说拓跋长老,就是殿中侍奉的一众魔将脸色都变了,不过贾柳说的对与错,毕竟贾柳已经是拓跋一族的人了,却哪容得他雨师野来侮骂,打狗还需要看主人呢,再说贾柳对雨师野二人也甚是恭敬,没有哪里做的不对,本来就是一个刚从人间来到魔界的小魔头,不知道雨师族那也正常不过,却也不需要雨师野与阿煞耶盛气凌人的侮骂。
当时拓跋长老脸色就变了,虽然不愿意得罪雨师野二人,但是这脸面还是要要的,不由得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道:“雨师族长,你们二位在我拓跋一族待了也有几日了,却不曾找到那个什么刘玉麟,说不准那小子已经离开了,我看二位也不用再做无用之功,倒不如自己出去找找,也免得被那小子走脱了不是,我也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多陪二位了。”
言下之意,是人便听得明白,这是下了逐客令,雨师野与阿煞耶对望了一眼,脸上一沉,但是毕竟这拓跋长老也是一位准帝,却也容不得他们的嘴,自己二人还有要事,可不能与这拓跋长老纠缠,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雨师野哪里还有脸待得下去,猛地站起身来,一甩长袖哼了一声道:“既然拓跋长老有事,那我与二弟便告辞了,贤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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