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麟身化遁光,手执火焰刀,左手太极圆,一身神力卷起乱流飞溅,合身扑向冷梅帝君,林寒竹帝君一被重创,此时就剩下一个冷梅帝君了,若不趁这个时候将之斩灭,那定然是以后的后患,所以刘玉麟强行压制着体内的伤势,却忍不住大口咳了口血,心念动间,三生镜与东王碑祭出,合在一起向冷梅帝君镇压过去。
忽听冷梅帝君仰天一声大吼,有多少不甘,有多少愤恨,在这一声中全部倾泻出来,声威震天地,可谓是排山倒海,刘玉麟心中也不由一紧,这冷梅帝君的修为在岁寒四友中是最强的,若是单说修为绝对在自己之上,这也是为何刘玉麟不肯硬拼的道理,看来冷梅帝君这是要激起全部神力,与自己拼命了,刘玉麟心中一惊,身形略顿。
便在此时,冷梅帝君忽然做出了刘玉麟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一声大吼之后,冷梅帝君竟然撇下颜面,就此化作遁光而走,玄黄神塔自行化作流光跟去,本来刘玉麟是顿住身形想要一场恶战的,却哪知道冷梅帝君竟然不战而逃,待刘玉麟反应过来,已经是追之不及,只能远远地望着冷梅帝君消失在莽莽的苍野之中。
“哼,”刘玉麟愣了半晌,怎么也没想到堂堂一位帝君竟然不战自溃,落荒而逃,不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哎,看来以后还是要有麻烦,这一战未能竟全功,知斩灭了一个秋菊帝君,倒是望兰帝君与寒竹帝君虽然都是重创,但是假以时日,却还是要有一场恶战的,真是可惜了,竟然让他们逃掉了,看来我待做点万全之策了。”
刘玉麟叹息了一声,望着冷梅帝君远去的方向摇了摇头,这才自行回转穿云峰而去,带将身形落定,却听得众弟子一阵欢呼,声威直震九重天:“掌教威武,无情宗必将发扬光大,掌教威武,无情宗万岁。”
却是一众弟子眼见掌教打破四象诛仙阵,一人力敌四位帝君,不但斩灭一个,更是重伤两个,逼的冷梅帝君远遁,想岁寒四友乃是东胜神州上的一方大势力,兄弟四人同心,少有人敢招惹,不想今日一战,掌教竟将岁寒四友打得落花流水,那个还能不激动,在心中压抑了很久的怨气,今日一朝消解,把刘玉麟看成神明一般。
想想当初,一众弟子都是别的门派不肯收下,资质平庸,甚至有些还未自己落魄到无情宗感到沮丧,想当初山门初立,在天界默默无闻,不过几名长老,加上弟子也不过十几人,众人之所以摆在无情宗门下,不过是因为没有人肯收他们,至于忠于无情宗的理由更是可笑,不过是因为便是想反,也是无处可去,不得不忠罢了,但是今日见到掌教的这般神威,只怕日后无情宗定当发扬光大,本来还有些心性不坚的人,此时也是铁了心的要留在无情宗。
一名弟子忽然冲过来,跪倒在刘玉麟面前,诚心诚意的向刘玉麟磕了个头,高声道:“掌教,咱们无情宗一直以来受人欺凌,今日掌教为宗门长了脸面,弟子张海山愿请掌教重开无情宗山门,好扬我无情宗神威。”
刘玉麟一呆,望着张海山,心中明白张海山的意思,一众弟子憋屈的也够久了,今日得以扬眉吐气,所为重开山门,便是要广撒拜帖,敦请三山五岳,各大仙山的宗门,来此会盟,一旦各大仙门认为无情宗值得看重,那自然是要往来相贺,不过自己这一战传扬出去,定将威震天界,威震东胜神州,只怕便是宗门中有帝君坐镇的仙门,也不敢轻易得罪无情宗,虽然身为仙人,但是其实道理到哪里都一样,强者为尊,今天你不来不给我面子,明天我也不给你面子,大家都不好看。
刘玉麟还在思量,无情宗三十多名弟子听见张海山的话,哪一个不是心潮澎湃,若是能重开山门,那也就是说能在天界之中算的上一号宗门了,走到哪里都要人敬着,何等威风,有这种机会,随愿意窝窝囊囊的活着,众弟子相互对望了一眼,不由齐刷刷的跪倒一片,朝刘玉麟磕了一个头,高声道:“弟子也愿敦请掌教重开山门。”
声威震天,直冲霄汉,莫说一众弟子,就是刘玉麟也是一时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答应下来,让无情宗的威名扬名天界,震动东胜神州,心中激动,一张脸也是通红通红,就像喝多了就一般,无情宗不但要威震天界,更是要威震三界。
正要说话,忽然听一直默不作声的东方神武轻叱了一声:“胡闹,你们还不与我起来,重开山门绝对不行。”
众弟子一呆,不由疑惑的相互对望,终有一名内门弟子忍耐不住,高声问道:“东方长老,请恕弟子冒昧,倒像问一下为什么不能重开山门,扬我无情宗的威名,岁寒四友天界称雄多年,今日被掌教大败,四陨其一,更是两人重伤,便是我们也能看得出,他们没有个几百年也休想恢复,更是逼的冷梅帝君遁走,这等战绩,莫说东胜神州,就是整个天界,三十三重天上,那也是绝对的响亮,却为何不能重开山门。”
东方神武脸色阴沉,却也不说话,只是拿眼望向无情老祖,说话最有威严的自然是无情老祖,有他发话,即便是刘玉麟也不敢反驳,况且无情老祖也绝不会支持重开山门。
果不其然,见东方神武望过来,无情老祖重重的叹了口气,大步走到刘玉麟面前,转向一众弟子沉声道:“东方长老说的不错,决不能重开山门,而且今日我还决定待掌教下令,从今日起彻底封山,你们这些弟子,所有人都要闭关修行,不能成仙更不许出关。”
此言一出,一众弟子都傻了眼,内门弟子赵东来不解的大声问道:“老祖,这又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封山,老祖不能为我们解惑,即便是让我们闭关,又怎能安心修行。”
“不错,赵师兄说的不错,”一众弟子争相吵嚷,要请无情老祖说个明白,此时此刻,一众弟子心中几乎一个个翻江倒海:“老祖不说清楚,我们又哪里有心思修行,老祖给我们说个明白吧,不然我们宁肯跪死在此地。”
“胡闹,还不都给我起来。”无情老祖脸上隐现怒意,却不肯也不敢将事情说明白,否则只怕无情宗不用别人来搅扰,自己都会散去,谁让自己有了这么一个弟子。
一旁无花小和尚也双手合十,低喧了一声佛号,他身边的张琼宇也是面色阴沉,刘玉麟修为道如此境界是个好事,但是也相对更危险了,他们二人也都知道一些内幕,只因为刘玉麟有一个敌人,就是号称天界之主的玉帝少昊。
再想到便是连宝葫道君的多年好友菩提老祖,都不肯帮他们,如此想来只怕天界之中便没有他们的盟友了,一旦声威传将出去,刘玉麟被玉帝所知,到时候很可能便是无情宗灭门之时,这重开山门果然是不能做的,两人相互望了一眼,朝刘玉麟微微一躬身,沉声道:“掌教,却是不能重开山门,至于原因,想来不用我们说,掌教也能明白。”
二人此言一出,一众弟子反倒是都住了嘴,俱都一脸茫然地望着刘玉麟,望着他们的掌教,想听听掌教如何说,究竟为了什么,门中长老却都反对重开山门,将无情宗的声威传扬出去,让无情宗得以在天界扬威。
刘玉麟心中的激动之情褪去,一丝清明又回到心中,情知老祖与几位长老说的不错,山门还真是不能重开,但是望着一众弟子期许的目光,刘玉麟心中不由叹了口气,朝一众弟子挥了挥手,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大家都起来吧,老祖与三位长老说得对,山门决不能重开,至于原因我一会便于你们分解就是了,都起来吧。”
说罢,望向老祖,又望了望东方神武,沉默了半晌,忽然咬了咬牙道:“老祖,东方前辈,我心中一直在想,这样瞒着他们也不是办法,倒不如趁着今日的时光,将事情与他们说透,也免得将祸患留到以后。”
无情老祖一呆,心中迟疑不定,遂望向东方神武,见东方神武也是一脸的呆滞,沉吟未决,不由凑到东方神武身边,二人低声嘀咕了几句话,却被禁制笼罩,外人无法听到二人的话,半晌,无情老祖才叹了口气,苦笑道:“玉麟呐,你身为无情宗掌教,无情宗究竟要走向何方,自然是你说了算,我们都听你的,你自己拿主意吧。”
一旁的张琼宇脸色却变了,这事情不能说出去,一旦说出去,到时候有弟子离开宗门,若是将事情说出去,那大祸也就不远了,不由得焦急地道:“使不得呀,掌教,千万不能说出来,否则大祸不远矣,难道掌教想看到咱们无情宗血流成河吗。”
此言一出,所有弟子脸色都变了,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一时间全报场鸦雀无声,谁也不敢乱说话,静静地望着刘玉麟,等待刘玉麟裁决,什么事情能让掌教一个堂堂帝君都会如此为难呢,众人胡思乱想,却忽然听到刘玉麟沉声道:“不用说了,我心中自有计较,不说也早晚要面对的,反倒不如今日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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